第50章
那聲音不疾不徐,可每每砸下來,都是重重的一記,讓人心跳驀地一滯。
這么晚了,除了蘇陌憶,怕是沒有別人會來了吧?
思忖間,她攏了攏身上的袍子,趿著繡鞋去開了門。
“大、大人?”林晚卿往他身后瞧了瞧,問到,“宋府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么?”
蘇陌憶沉著臉,也不答話,默不作聲地入了室內(nèi)。
也不知怎么了,他今日一身錦緞紫裳華服,明明是帶著幾分艷色的裝扮,可渾身那股凜冽的威壓卻掩都掩不住。
林晚卿忽然想起那一次,在出逃的驛館中遇到他的場景。
這人莫不是又被誰踩了尾巴不成?
蘇陌憶進屋之后不動也不說話,只垂眸看她,半晌,才伸手去解他厚絨大氅的系帶。
林晚卿趕快乖巧地接過來,轉(zhuǎn)身替他掛好。
“你今晚在哪里?”身后的人忽然開口,沒頭沒腦地問。
拿著外氅的手僵了片刻,林晚卿很快反應(yīng)過來,蘇陌憶這是已經(jīng)疑上她混去宋府婚禮的事了。
但左右這事是為了大理寺辦的,她又不是真的去嫁人。所以若要一口認了,也未嘗不可。
可問題在于她答應(yīng)過葉青,出爾反爾,可是要遭報應(yīng)的。
思及此,她回身對著蘇陌憶笑了笑,輕松道:“我就在大理寺,哪兒也沒去啊�!�
蘇陌憶的臉再沉了三分。
他不說話,側(cè)身坐到榻上,昏暗的燭火之中,林晚卿看見他幽暗的眸色,和威壓之下藏都藏不住的委屈。
她被這樣的蘇大人瞧得頭皮發(fā)緊,只能一邊去解他的腰封,一邊轉(zhuǎn)移話題道:“大人這是案子辦完了嗎?”
一雙手才環(huán)上他的腰身,便被他握住了。
蘇陌憶既生氣又別扭,摁著林晚卿讓她保持著貼靠的姿勢,低頭看著她問到,“上個月我送你的耳珰呢?”
“耳珰?什么耳珰?”林晚卿是真的沒明白。--更多po文關(guān)注gzh:臆想快樂星球--
她知道蘇陌憶每次晚歸,總要從宮里或街市上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可現(xiàn)下這么突兀地問起來,她哪知道什么耳珰不耳珰的。
蘇陌憶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黑得能滴出墨來了。
她覺得握著她雙手的那只大掌緊了緊,力氣陡然增加,變成了掐。
十分熟悉蘇大人狗脾氣的林晚卿,終于察覺到了危險。
可是她還來不及解釋,只見一個紅玉髓嵌金紋的耳珰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你猜這個,我是在哪里找到的?”
蘇陌憶問,聲音輕柔卻沾著明晃晃的威脅。
林晚卿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還來不及卸下的耳珰——右手抓空了。
“……”終于如夢初醒的她咽了咽口水,心虛道:“這個我……我可以解釋……”
蘇陌憶倒是沒動,手里捻著那枚紅玉髓耳珰,不動聲色地垂眸看她。
“我今天,是去宋府了,”林晚卿囁嚅,偷偷拿眼覷他。
她比蘇陌憶矮了快一個頭,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入眼的只是一個弧度凜冽的下頜線,和兩扇濃密如蝶翼的睫毛。這一柔一硬,更是襯得眼前的男人冷肅異常。
心跳又快了一分,林晚卿把頭貼在蘇陌憶胸膛上,做出伏小認低的姿勢。
“可我又不是真的嫁人去了,我只是……處理公事�!�
“可是你跟別人拜堂了�!钡统恋哪新曉诙呿懫�,嚴(yán)肅中帶著委屈。
“那個不算的!”林晚卿道:“我是辦公事�!�
“但你確實跟別人拜堂了�!碧K陌憶不依不饒。
“……”林晚卿拗不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對啊,我是跟別人拜堂了,可這不是為了公事么?你堂堂大理寺卿,不會公私不分到這個程度吧?”
燒旺的炭盆里忽然爆出一聲輕響,昏暗的屋室內(nèi)炸出火花。
蘇陌憶怔忡,沉默下去。
他確實是不該這么公私不分的。
如今心里的那股酸澀,若要細究起來,或許并沒有多少是因為她與別人拜堂有關(guān)。
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星花開在室內(nèi),像十丈煙火迷離。
他從來都是個清醒的人,可如今卻越發(fā)迷惑,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
他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河。如今的繁花似錦,皆是河面倒影。那之河面下的波濤洶涌,他仿佛永遠都參不透。
正如她的心里裝著很多東西,案子、家仇、身世……
樁樁件件都排在他前頭。
故而今日看見她穿著喜服與別人拜堂,他心里更多的并不是醋,而是怕——怕她有朝一日真的化作流螢,變成別人的新婦。
可這些,多說無益,逼得緊了,只會將她越推越遠。
于是他收起心中的陰郁,抬手無聲地撫了撫她的背。
林晚卿似乎察覺了什么,討好地將他圈緊了些,輕聲道:“拜堂的時候我都在心里默念了,這是公事公辦不是真的。我要嫁的人,是那個全盛京臉最臭的蘇陌憶�!�
末了還補上一句,“作證的天地都聽到了�!�
蘇陌憶的臉上這才綻出一點笑意。
下一刻,兩片溫軟的唇瓣貼上他的臉,林晚卿踮起腳,在他的唇邊輕輕嘬了一口。
“這個補償給你,”她道:“夠不夠?”
蘇陌憶一時間沒回過神。懷里的人嬌靨如花,方才那么一嘬,她的臉上也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愈發(fā)襯得那白皙的肌膚瑩潤剔透、吹彈可破。
那兩片粉嫩柔軟的唇,還在一開一合,呢呢喃喃的。
思緒紛擾,他根本聽不進去,只想讓那兩瓣櫻唇歇一歇。
他便俯身下去,吻住了她。
耳邊的呱噪總算是停了,可蘇陌憶并沒有淺嘗即止。他欺身過去,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后腦,用盡全力地將人往自己懷里摁。
她的唇像是世間僅有的溫軟,一旦觸及,便猶如久旱之人遇到甘露、干枯柴草驟見火星。他總是難以自制地沉湎其中,不愿放開。
“唔……”
林晚卿被這么冷不防地一吻,險些站不住。
她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身上披著的外袍掉落在地。腰撞到身后的桌案,發(fā)出兩聲刺耳的擦掛。
蘇陌憶便掐著她的腰順勢一舉,讓她坐了上去。
“這就算補償了?”他問,幽幽燭火中眼神寵溺而專注。
林晚卿看著他失神了片刻。
然而還不及她答,一只溫?zé)岬拇笳票銖乃程幫�,探入她的中褲,在腰臀處流連。
“小日子走了?”蘇陌憶問,眼里是點點火光,灼熱地像是要點燃她。
林晚卿心跳一滯,只道蘇大人這招先斬后奏,證據(jù)確鑿,此刻她想撒謊說沒有都不成了……
故而她也覺沒什么好再矜持的,只攀上蘇陌憶的肩,點了點頭道:“我們?nèi)ゴ查健?br />
語音未落,她的唇便又被蘇陌憶封上了。
“就在這兒,”他道,一邊解開她中衣的系帶,露出小半個白皙的肩膀,“我不想等,現(xiàn)在就要�!�
說完,在她的側(cè)頸上落下一吻。
“可是、可是……”林晚卿轉(zhuǎn)頭,看著一邊趴在坐榻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兩人的小白,心里的羞恥和緊張藏都藏不住。
“小白、小白還看著呢……”
林晚卿推他,可是一向害羞的蘇大人竟然絲毫不為所動,抓住她不甚安分的手往上一提,露出藏在褻衣里的兩團綿軟道:“讓它看著�!�
“無妨�!�
語畢,他俯身銜住了那顆嫣紅挺俏的乳珠。
——————
卿卿:蘇陌憶你怎么越來越不要臉了?!小白還是個處!
蘇狗:讓它學(xué)一學(xué),我也該回報我家司獄點什么了。
司獄的骨頭被小白糟蹋,蘇大人的耳珰被卿卿糟蹋,hiahiahiahia,我的惡趣味
大理寺.卿(雙潔1v1破案)第六十四章
剪影(H)
第六十四章
剪影(H)
夜?jié)u漸沉下去,不知什么時候深了。
屋外似乎下起了雨,纏纏綿綿地打在窗欞上,發(fā)出颯颯的輕響。
打更的銅鑼敲過三次,子時,正是冬夜里最冷的時候。
屋內(nèi)是寂靜無聲的,唯有火盆里嗶嗶剝剝的星子,和更漏窸窸窣窣的響動。
小白轉(zhuǎn)了個身,對那兩個身體交疊的人毫無興趣,嘆口氣,在坐榻上趴了下去。
林晚卿這才松開緊咬著的下唇,從鼻息間發(fā)出一聲悶悶的低吟。
那顆銜入口中的乳珠被吐出來,殷紅飽脹,被吮得晶晶亮亮。
兩人的衣衫皆只褪去一半,素白的中衣大敞,蘇陌憶精壯的胸膛和她起伏的玲瓏,透著火光若隱若現(xiàn)。
室內(nèi)的火熱一直在攀升。
蘇陌憶直起身,壓過去,與她唇舌交纏。
這是個急切又纏綿的吻。他的舌頭摩擦著她的小舌,在檀口中肆意逡巡,刮擦過每一寸的軟肉。
他閉著眼,小心又專注,每一次的吮吸和律動都是極盡輕柔的,好似她是一片琉璃,稍不留意就會粉碎。
“你今天是怎么了?”林晚卿偏了偏頭,看著他瀲滟的深眸道:“還在因為替嫁的事情生氣呀?”
“沒有,”蘇陌憶答,將她垂在身側(cè)的腿撈起,不動聲色地分開了一些,又俯下身去尋她的唇。
林晚卿再次躲開了,“可你給人感覺不太對勁�!�
“是么?”蘇陌憶淡淡地笑了笑,看著她問到,“哪里不對勁?”
“你以前都不會這么溫柔這么輕的……”
林晚卿看著蘇陌憶微變的臉色,忽然覺察出不對。
這樣一來,不就成了她欲求不滿,渴望粗暴對待了么?!要知道,蘇陌憶若是不管不顧起來,她可是真真受不住的。
故而出口的話只起了個頭,又她兀自被咽下了。
蘇陌憶被她這幅慫樣逗笑了,默不作聲地看了半晌才問到,“不喜歡我這樣?”
林晚卿趕緊搖頭。
蘇陌憶失笑,低頭的時候有半亮的光印上他的眉眼,好看得不染凡塵。
他笑了一會兒,牽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著,垂眸道:“可能是太喜歡了吧,太喜歡的東西總是會患得患失,怕碎、怕壞。”
那是極盡纏綿的語氣。氣息濕熱,帶著他慣用的冷香,與低沉的男聲交織出無盡的旖旎。
林晚卿冷不防地被這么一表白,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進而整個人都止不住地抖了抖。
“冷了?”蘇陌憶摟住她,輕聲耳語。
林晚卿搖搖頭,將自己光潔的陰戶貼近了他一些。
經(jīng)過方才的一陣撩撥,這里已經(jīng)很濕了。
蘇陌憶一向?qū)W什么都快,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和摸索下來,他早已將她的每一處敏感都記下,總是能三兩下就讓她淪陷其中。
比如現(xiàn)在,他硬挺的巨物正摩擦著她充血的陰蒂,力道不輕不重,但每一下都能帶出一聲嬌吟。
“大人……”林晚卿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息,聲音像貓兒般輕柔。
蘇陌憶知道,這是她想要了。
他挑了挑唇角,將入了半個頭的肉莖豁然抽了出去。
“大、大人?”身下的女人抬眸看他,霧氣騰騰的眸子里映著燭火,如秋水一般迷蒙。
“嗯?”他故作姿態(tài),俯身咬住她的耳珠,明知故問道:“卿卿怎么了?”
林晚卿抬腿,勾了勾他精壯的腰身,將自己又往他身下送近一分,顫著聲再喚了一句“大人”。
蘇陌憶還是沒有動。
他也跟著進了一寸,粗長的肉莖擦過陰蒂,打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蘇陌憶伸手把人往懷里摁緊了一些。
“卿卿要我做什么?”他問,說話的時候,拇指輕柔地撫過她已經(jīng)被吻得晶亮泛紅的唇。
林晚卿不肯說,只咬著唇再次用陰戶去蹭他,“大人……��!”
話還沒出口,身下一記猛頂。小陰珠上覆蓋著的薄皮被火熱的陰莖撥開,他的棒身整個從上面擦了過去。
林晚卿舒服地差點泄了身。
然而這一次過后,蘇陌憶又恢復(fù)了巋然不動的姿態(tài),一只大掌有意無意地拈弄起她胸前的櫻果。
“卿卿覺得可以了么?”他問,摩擦著陰蒂的柱身更用力了一點。
林晚卿喘息著點頭,鼻息里已經(jīng)染上了難耐的哭腔。
“可以什么了?”蘇陌憶又問了一遍,就是不進半分。
屋里的燭火已經(jīng)漸漸暗了,只剩下火盆里燒得旺盛的紅蘿炭。橙紅的光從下面映上來,身下的人只能看出個剪影。
她仰面朝著他,雙手緊緊抓住兩側(cè)的桌沿,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兩人相貼的性器。那根被春水打濕的肉棒晶亮亮的,在火光中凸顯一個駭人的輪廓。
半晌,他聽見林晚卿帶著哭腔的囁嚅。
她伸出一只手將自己的花瓣扒開,輕聲道:“可以、可以插進來了……大人可以插卿卿了。”
所有的忍耐都在這一刻崩潰。
蘇陌憶扶著胯下的硬物,對準(zhǔn)她濕淋淋的穴口,一鼓作氣地插了進去。
“唔……”兩個人同時舒爽地一嘆。
直到這一刻蘇陌憶才知道,方才自己那萬般忍耐并不是為了讓她服軟,而只是想聽她一句“插進來”罷了。
他俯身抱住了她,唇舌交纏。
肉莖落入一個溫?zé)釢衽膽驯В幕ㄑňo緊包裹著他,媚肉攪動貼合、花心像是活物一般得推擠,嘬吸著他龜頭頂端的那個小孔。
饒是沒有動作,這樣緊致酥軟的甬道已經(jīng)足夠讓他沉湎了。
“大人……”身下的人難耐地扭動著腰身,手指依然扒著淫水泛濫的穴,低低道:“大人動一動……”
蘇陌憶笑了一聲,將她大張的雙腿往上推開,牢牢地壓在了身體兩側(cè),咬著她的耳朵道:“那等會兒插起來,卿卿可不準(zhǔn)哭�!�
林晚卿愣了一下,思緒緊接著就被鋪天蓋地的快感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