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家之大者……妻兒老小，老爹為的不多，真的不多！

    我多么慶幸，一念之差……我趕了回來！

    “九斤兒，快……前面的打斗聲越來越厲害，我感覺得出……好像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第四百六十章

    兄弟

    小花旦兒急切喊了聲，老爹驚了一瞬，“前邊……前邊有什么打斗聲，我怎么沒聽見，還有……前面的山壁是封死的，這……這白虎兇殺地，就已經(jīng)是盡頭了！”

    “白虎兇殺地，這白虎……”我望著那頭玲瓏剔透，滲著鮮血的白虎，“打斗聲先不管，老爹，你先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白虎兇殺地……到底怎么回事！”

    “白虎兇殺地，這……這應該算是陳家一個禁忌吧！”老爹吭了聲，“你爺爺給我派的任務，就是讓我守住這頭白虎，老龍壓山……青龍壓白虎，據(jù)你爺爺所說，這白虎……是你太爺爺當初壓在這的！”

    “我太爺爺，陳道天……他，他怎么會是在這壓一個兇殺白虎！”我驚得一愣，老龍不亢，白虎壓山，這本是威脅老龍山的大兇之物，陳道天……他為何會弄這么一個禍害在老龍山上！

    老爹搖了搖頭兒，“先祖辦下的事兒，咱琢磨不透，但我知道，他既然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大能耐……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我這道崗，守住這頭白虎！

    說著，老爹從懷里摸出一疊符篆，天機地契，斗轉九陽，封天鎖地，震鬼驅邪，乍一看去……百道符篆，一應俱全！

    “守住這頭白虎……”我望了一眼老爹，“四兇之物，肅殺之物，老爹你……你一個普通人想要守住他，又談何容易！”

    “老爹，我……我?guī)湍阋话�！�?br />
    我一望老爹，沒來由的，讓我一愣……老爹竟毅然決然的搖了頭，“不，不……”

    “為什么，老爹你……”我驚愕望著老爹，老爹退了一步，依舊搖頭搖的決絕，“不，不行……這是你爺爺派給我的任務，我誰都不能給，誰都不行！

    “老爹，你……這四兇之物可是……”

    “九斤兒，你……你就這么信不過老爹？”

    一句話，我啞口無言！

    老爹一臉決絕的望著我，“九斤兒，相信我……也相信你爺爺，既然你爺爺派我這來了，那他就有他的打算，有他的勝算，再者說，如果我連這點兒是都做不好，我就不配是你爹，更不配是他兒子！”

    “我有我的崗位，你也有你的任務，走吧……走吧，去做你該做的事兒！”

    “我……”

    我支吾了一個字，那句話……我終究沒再說出口！

    望著老爹，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抽手身上摸了個干凈……把所有的兵刃暗器，所有的符篆咒印……全遞給了老爹！

    “九斤兒，你這……”老爹一怔，我搖搖頭，“這是當兒子的……能盡的，最后一點兒孝心！”

    一句話，我跨開步子邁了去！

    “想要盡孝……你個小兔崽子，就給我好好活著回來！”老爹吼了聲！

    “等……等著我！”

    我沒回頭，沒止步……走的毅然決然，老爹，你要的驕傲，我?guī)湍闶刂�……但��，一定要等我回來，一定…�?br />
    背后……那雙眼望著我，望著一路遠去，“九斤兒，我知道……他不是你，你娘也知道，從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你！”

    “或許，沒幾個人知道，你還有個哥哥！”

    我頓腳愣住了！

    “但無論如何，你給我記住了……兄弟鬩墻，外御其辱，無論是誰，都不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老爹，放心……我知道了！”

    我沒有回頭，重重點了下頭！

    兄弟鬩墻，外御其辱……兄弟，我該如何面對這個兄弟！

    路，終究要走，該面對的……也遲早要面對！

    轟隆隆……山壁被重擊了一錘子似的悶響，整片山洞也跟著嗡隆隆晃動了幾下！

    打斗聲，的確有打斗聲，就在這山壁之后……我對著山壁，一瞬間，我恍然明白了，后山，這是后山……山壁之后，老龍山正面，才是邪家一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

    “九斤兒，放我出來吧，我感覺，這層山壁已經(jīng)很薄了，甚至……都我感覺到他的存在！”小花旦兒吐了聲，我卻搖了搖頭，“不，不，你現(xiàn)在……還不能出來！”

    “為什么，九斤兒，你……”

    “因為，時機未到，你雷霆一擊的時候……還沒到！”

    我應了聲，小花旦兒靜了一瞬，輕聲應了句，“好……一切，都聽你的！”

    轟轟轟……

    山壁轟動……鉆頭似的轟隆隆鉆著山壁，吟聲符咒的一響吶喊聲，一瞬，我緩緩收起了劍！

    因為，我聽到了一聲……天機地契，一氣伏魔……

    “天機地契印……”

    轟隆隆……

    轟然一聲爆響，整片山壁直接爆了開，天地間一瞬空蒙，猛飆起了穿透耳膜的一嗓子……

    天機地契，萬象伏魔……

    嗡嗡嗡……

    九天空云，十地黃土，天機地契……一瞬接天連地，伏魔一方大印天地相重！

    正中……黑袍一襲人影！

    手頂天，腳踏地，承天柱似的一道邪氣，沖天徹地，一瞬……竟硬撐住了天機地契符！

    “天機地契，萬象伏魔……哈哈哈，陳九斤，這把年紀……有這手段已算是驚了天，但對付我，你……還差那么一點點！”

    “他一個不夠……那再加上我呢！”

    “天機地契，萬象伏魔……”

    一聲喝，天光地影，一明一暗，接天連地兩道符印……轟然蓋了上去！

    “呃，誰……你到底是誰？”

    一嗓子暴吼，九天云頂，十地黃泉……一瞬，天光地影朝正中合了去，承天柱似的黑氣……死命的撐了一瞬，也僅僅一瞬，轟的一聲……天機地契符中，一震轟響，鋪天蓋地兩道符印一瞬蓋了下去！

    塵土，黃煙，一道人影……黑衣卷卷！

    “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贏的了嗎？”

    我笑著望著那人影，黃土翻滾，怒風呼嘯……那張臉，漸漸清晰！

    “難道，你真忘了山崖子頂上……以陳九斤名字發(fā)的誓？”

    黑袍，黑衣……熟悉的一張臉，那張我照鏡子時……見過了無數(shù)次的臉！

    “沒有，我沒有忘！”

    我望著黑衣人，“當初，我發(fā)過的誓……是我，我陳九斤在不回陳家一步，可今天……我不姓陳，我也不是陳九斤，我沒有違背我發(fā)的誓，今天……我沒有名字，我……只是我！”

    “陳九斤，你……”

    黑衣人吼了聲，忽然一股形如實質(zhì)般的殺氣，一瞬鎖定了我……殺意，恨，或者說，一股我言語不清的意欲，形如刀俎！

    “陳九斤是你……不是我！”我應了聲，那雙眼望著我……那種恨，形同實質(zhì)，就像一柄掛在了我脖子上刀，竟是一股說不出壓抑！

    兄弟，我的親兄弟！

    “你……你就這么恨我嗎？”

    我望著黑衣人，他翹了一絲眉頭，一笑，“哼哼，恨……你值得我恨嗎，我只不過……為你言而無信，感到失望罷了！“

    “陳九斤，我在叫你一聲陳九斤，以前……我還認為，你除了實力弱點，膽子小點兒，為人優(yōu)柔寡斷，廢物了點兒，其他還好……哼哼，真的，還算有情有義，還算言而有信，可現(xiàn)在……哼哼，我發(fā)覺，我看錯了你……陳九斤，你是廢物……一文不值得廢物，你連你……最后的一點兒優(yōu)點都丟了，你現(xiàn)在……還能稱得上一個人，一個陳家人？”

    黑衣人惡狠狠望著我，那眼神……給我的，竟是種穿心刺骨的疼，真的……心疼！

    “我……我算不上一個陳家人，自從我發(fā)過誓之后，我就再沒認為我是個陳家人！”我咬牙吼了聲，“可是你呢，哼哼，我還算不算是一個人，你呢……告訴我，我不算，你算嗎？”

    “我不算，哼，你別忘了……現(xiàn)在的陳家頂住大梁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你！”黑衣人咆哮了聲，那雙眼睛里憤怒，一瞬要噴出了火……我想不出，真的想不到，他對我的恨，竟然……會濃郁到這種地步，我……我到底，得罪了他什么！“

    “是你……是你，哼哼……哈哈哈哈，是你，你說的沒錯，陳家的頂梁柱，是你！”我吼了聲，“我不算一個人，可你呢，你算嗎……說到底，現(xiàn)在外面叫你的陳九斤，陳九斤三個字……是從小到大，陪了我二十幾年的，你……你叫什么，誰會知道你叫什么，告訴我……你叫什么！”

    我扯嗓子吼了聲，一手指著黑衣人，“我不算人，哼哼……陳九斤，我也最后一次叫你一聲陳九斤，其實……你配不上這個名字，你配不上陳九斤這三個字！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還沒輸

    “我本事不如你，心狠不如你，可我……好歹還有親人，有師傅，有朋友，有我愛的人，更有愛我的人，可你呢……你實力強悍，殺伐果決，心狠手辣，你是英雄，你有的地位，哼哼，可你引以為傲的東西，你知道嗎，那其實……只能說明你冷血！”

    “一個冷冰冰的殺人機器，哼哼……哈哈哈，你說你……還算個人嗎？”

    我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狂放不羈，對著黑衣人……我第一次露出了這種開懷的笑，對……他什么都沒有，都沒有！

    黑衣人望著我，這一瞬間……那張臉，一下如三九寒冰……周圍一下像陷進了地窖里，冷……好冷，一個人的情緒，足以影響了周圍環(huán)境，他好強……強的讓我出乎意料！

    “你……說什么！”

    冰冷的一聲，一瞬刀子似的對準了我，我望著他，四目相視……刀鋒似的眼神兒，一閃的針鋒相對……好像一下都快擦出了火！

    “我說……你還算個人嗎？”

    我冷冷的應了聲，一句話，一陣冰冷的風……撕風裂耳一只手，一把鎖到了我喉嚨骨，咔嚓一記鎖喉，我一手擋在了脖子前，指鋒離我……只有一指之遙！

    “你……真想殺了我！”

    我顫聲問了句，黑衣人望著我，沒有回聲……但那雙眼睛里，殺凜凜……鋒厲厲的光，一瞬間告訴我了所有！

    砰……一記掌風，我踉蹌三步退了出去！

    “我并不想殺了你，但你……最好也別來找死！”

    黑衣人站在了那，冷光瞥了我一眼，“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兒！”

    “哼，逼我走……你不就是想取了陳道天留下的一魂？”我哼了聲，“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生來早夭，三魂缺一，你與我，是陳道天……舍了命救過來的，你說的不錯，你有你的命，我有我的命，但眼前這條命……只能屬于一個人的！”

    黑衣人愣了一步，沒應聲兒，沒答話兒兒……忽然一抬腳，一步步朝前走了去，我目光隨著望了去，一扇門……一扇接天連地的石門！

    整扇門好像刻進了山壁……門面上，從下到上，青藍色的銅壁青花兒，花團錦簇，波浪斑紋兒的魚飾，波紋蕩蕩的好像一條河，再往上……拔地而起的山，郁郁蔥蔥的森林草木，鳥獸魚蟲……天上飛的，地下跑到，水里游的，一應俱全，但到此……這扇門依舊沒到盡頭兒，山河林木之上……是云，是天，是穹頂繁星，九天攬月，驕陽若火……一望無際，就像一片日夜分明，無邊無際的云空！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大世界，小世界……每個人……每個人，都該有他的世界！”

    黑衣人淡淡念了聲，聲思縹緲……這一瞬，所有的冷翳一掃而空！

    “不錯，我承認，我設計逼走你，的確是為了陳道天的一魂！”

    “但現(xiàn)在，我不需要了！”

    黑衣人緩緩扭過了頭，“留下你又能怎么樣，給你個機會又能如何，哼哼，一個廢物……一個廢物也想贏我！”

    “陰錯陽差，既然你踏上了這條路，那我……就給你個機會！”

    “開了玄關門，打贏我，陳道天的一魂歸你，輸了……給我滾，永世不得回陳家一步！”

    “好，我應了！”

    我重重的一點頭，黑衣人瞥了我一眼，一手緩緩落在了玄關門上！

    咔嚓……機關契合的一聲響，那只手……猛沉下去了半寸，掌心大小的豁口處，猛一下朝外沁出了血！

    那是，黑衣人的血！

    “吱扭扭……”

    鮮血融進去瞬間，咔嚓嚓的機關扭動……那血，好像無形中一把鑰匙，鮮血涌動，一點點灌進了石門中，吱扭扭的開門聲，我眼看著，那扇門……緩緩打開了！

    門……真的開了！

    門內(nèi)一片漆黑，但轉瞬，貫通向前，沿著十米寬窄的一條路，騰騰的火苗子一下亮了個通明！

    我一眼望了去，火苗子盡頭處，瑩白發(fā)亮，精雕細刻的漢白玉石，一口棺材……一丈三尺，碩大的一口漢白玉棺，正放在了當中！

    “陳家人，陳家血……能打開這道門的，只有你我！”

    嗖的……一閃的黑影兒，黑衣人一瞬站到了我眼前，“看在陳家血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

    “白玉棺，陳道天的天魂，就在白玉棺內(nèi)！”

    “三聲落罷，誰先取了天魂，誰……就是最后的勝者！”

    黑衣人掃了我一眼，喃喃張開了口！

    “三……二……”

    兩個字一落地，收手，抬腳，頓足……我渾身上下，一瞬崩到了極點！

    “一……“

    砰……一腳落地，踏地一響的震裂聲，我只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嗖嗖……一聲的破風響，一前一后，我倆相繼竄了出去！

    好快，黑衣人好快……我，終究慢了半步！

    轟的一拳，砂鍋兒似的一拳頭猛地掄了來，快……猝不及防的快，我一咬牙，一拳擋了上去！

    砰的一悶響，我退了三四步，而黑衣人……一步，他只退了一步，那一拳的力道，被他硬生生頂了下去！

    “我說過，你．．你就是個廢物！”

    “想跟我斗，你還差得遠！”

    刺啦一聲，一記掃堂腿擦著地鏟了過來，我踉蹌退了步，猛地一跺腳，掄起一腿踹了上去，砰的一聲悶響，我猛皺了下眉頭，硬，真他媽的硬，這一腳就像掄在了鐵塊兒上，震得我腳趾頭都生疼，而就這一瞬，一記的倒旋身，黑衣人啪的一手拍地，鉆頭似的一記鎖喉腿沖上了面門！

    快，狠，準，招招下狠，黑衣人……一出手就是奔我小命來的！

    我兩拳頭一擋，一震悶哼，我一拳把他蕩了去，腳腕子一歪，我一個趔趄，退了四五步才卸掉了那一腳的力道！

    猛，好猛……手底下功夫一亮，這黑衣人……還真是硬的嚇人！

    我退下去的一瞬，黑衣人猛朝石門內(nèi)竄了去，這四五步的距離，再加上黑衣人輕功卓絕，又是有備而來，這一腳下去，閃身一瞬已經(jīng)躥到了十米外！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幾步之遙……我眼瞅黑衣人就要竄進了石門，情急之下，我急得竄了一步，這節(jié)骨眼兒上，我也顧不得啥，墊腳尖兒，一拖鞋底子，嗖的一聲……左腳上的布鞋一腳踹了出去！

    嗖嗖嗖……啪的一聲，黑衣人一掌接了去，可就接著一瞬，那張臉刷的一下陰白，“呃，是鞋，你竟然……”

    “哼，想不到吧，想不到……那就對了！”

    喝的一聲，我一拳頭掄了過去，黑衣人氣得一咬牙，一鞋底子擋下了我的拳頭，刺的一聲……帆布鞋子，一把扯了個粉碎！，”

    “陳九斤，跟我斗，你還差得遠，差得遠……”

    嘶啞裂耳一嗓子，砰砰砰……接連著七八響的音爆聲，黑衣人咬牙一撇的眼珠子，雙眼……瞪了個血紅，餓狼似的吼的一嗓子，砂鍋似的拳頭雨點兒般掄了過來！

    轟轟轟……我倆兩拳頭掄到了一塊兒，暴雨雷霆，砰砰……拳頭對擊悶響聲……在山洞里回蕩著，我咬緊了牙，掄圓了個胳膊，拼出了十二成吃奶的勁兒，砰砰的撞擊聲……聽著骨頭撞擊的悶響聲，只聽的讓我頭皮子發(fā)麻，兩拳頭掄過去，我整條右臂都麻了，真的麻了！

    硬……好硬，拳頭掄在身上，感覺就像掄在了鐵皮上……硬邦邦，實打實的，他就像個大鐵塊子……打不死，錘不攔，好像永遠都感覺不到疼！

    麻了，疼了……又麻了，三番兩次，我感覺，整條胳膊都要廢了，一拳拳和他對轟著，他好像瘋狗一樣，鐵錘似的拳頭雨點似的掄了來，簡單，粗暴……沒什么花哨招式，只有力量與速度的比拼，只有最原始最蠻橫的較量，但我感覺……我真有點兒……撐不住了！

    砰的一拳……我眼瞅著一拳朝胸口掄了來，一瞬間……我瞅著……暴雨雷霆般的一拳，但我……終究是沒力氣再擋上去，轟的一聲……一聲悶響，倒飛出去的一抹血弧……砰的一聲，我一頭砸在了地上！

    我伸著手，一只手……緩緩撐住了地，但喉嚨一甜……下一瞬，噗的一口血水，順嘴角兒噴了出來，嘴里含的最后一口氣，一瞬……散了出去！

    我想站起來，可我……終究沒能站的起來！

    強，好強……我曾無數(shù)次料想過他的強悍，但我真沒想到……他，肉體竟會強硬到這種地步！

    “廢物，廢物……我說過，就你……還差得遠！”

    黑衣人冷冷哼了句，一扭頭……緩緩抬起了腳步子，甚至沒再多望我一眼，輕蔑，不屑……那種冷淡的眼神兒，讓我一瞬有股莫名的悲愴感，輸了，真的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