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刺啦……我抽回了左手,殷紅的血……順著指尖滴滴墜落,撲通……一響倒地聲,安倍豐源瞪大著眼,躺在了地上!
滿地黑氣,一縷殘冰,緩緩消融了去……
“九斤兒,這其中……有鬼!”洛三哥念了句,我聽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
“天邪孤傲,百年一代媲美陳道天的人,又怎么會把我一個(gè)小輩兒放在眼里的,怕我們?nèi)脍降摹堑匦�!�?br />
“況且……中原自古流傳了一句老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百十年的老狐貍了,即便不讓我入邙山,天邪……也該派的是邪家之人!”我言語了句,蠱妖冷哼的一聲笑,“邪氏一脈共事百年,想不到,這患難見真情的交情……都成不了鐵桶一個(gè),還是各打著各自的心思��!”
“人……都是有私心的,更何況……還是異族之輩!”
“要這么說……一會,咱們該是一把揭了地邪的老底兒,讓他們弄個(gè)窩里斗,狗咬狗!”洛三哥一聲言語,小花旦兒望了我一笑,卻是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我望著的瞬間,一點(diǎn)的明悟,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要有狐貍尾巴……那就遲早會漏出來的,走吧,順其自然……有些事兒,可能是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笑了一句,洛三哥懵懂的望了我一眼,轉(zhuǎn)瞬,他與蠱妖相視的一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而就這時(shí)候,忽然一響的電話聲,洛三哥一驚,摸出手機(jī)一聽,臉色瞬間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
第四百八十四章
魯班尺
“怎么了……”我驚了句,洛三哥一臉的陰寒勁兒,“九斤兒,不好了……大兇玄武,與大兇金龍的封印,破了!”
“什么……”我聽得一驚,大兇玄武與大兇金龍我都曾見過,大兇金龍乃是林淺笑以及十方衛(wèi)一眾弟子封印的,而大兇玄武……則是我三封天,六鎮(zhèn)地,九鎖鬼……十八道封印層層封住的,大兇金龍我不敢說,但大兇玄武……那十八層封印,我可是清清楚楚,大兇玄武……居然破了!
“誰……誰破的兩大兇位!”我驚了一句,洛三哥一臉陰寒,“不……不,沒有人,大兇玄武與大兇金龍,是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沖開的……現(xiàn)在,那兩大兇物就像活了,兇煞之氣比陰陽煞都重了三分,還有……那股好像就來自邙山的方向”
“什么,邙山……不知名的力量!”
正驚得一句,洛三哥手機(jī)又響了聲,一瞬,他臉色陰寒的發(fā)了青,“沉在湖底的大兇鳳凰……也破開封印了!”
“什么……三大兇位破開了封印,快……聯(lián)系陳家村,大兇白虎!”我驚得一聲,洛三哥迅速聯(lián)系到了陳家村,可我一接電話,聽老爹沉吟的一聲,我心里倒松了口氣,不過老爹轉(zhuǎn)瞬的一句,“九斤兒,大兇白虎,沒破開封印,但……但那白虎好像……好像沒了兇煞氣,還有……現(xiàn)在感覺,他好像沒了生氣!”
“什么,殺伐之氣,沒了……”我聽得一驚,一瞬間我腦子里炸開了窩,三大兇獸突變發(fā)狂,唯獨(dú)陳家村一列……那頭大兇白虎,事出反常必有妖,難道說……是邙山帝陵出了什么變故!
“呃,不好,邙山帝陵……恐怕是出事了!”
“快走,快去邙山!”我驚了聲,沒二話起身朝邙山奔了去,大兇白虎失效,三大兇獸暴起,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起了什么緣由,但這一下……我心頭突然冒出了一股很不好的預(yù)感,邙山帝陵之事……恐怕,有變了!
二十里邙山路,五里路一過,那種氛圍氣息一下變得陰冷了起來!
“九斤兒,慢點(diǎn)……前面有人,小心有埋伏!”
洛三哥驚了聲,我瞥了一抹眼神兒,有人,我知道有人……一過了這五里山路,我就感覺出不止一股的氣息鎖定了我,有人,好多人……邙山帝陵下,不可避免的一戰(zhàn),邙山外,恐怕也避免不了……尸山血海!
“我打頭,你們隨后……凡是阻擋入邙山,截死棺者,一律……殺無赦!”
我喝了聲,踏腳一步縱身朝邙山竄了去,五里山路一過,不單單是氣氛詭異了許多,我撇過一眼頭頂?shù)奶�,一片片烏云……也朝著邙山一帶聚了過來,烏云蓋頂,黑云蔽日,大兇之兆……絕對的大兇之兆!
正當(dāng)烏云蓋日,我一落腳,腳底下猛地一沉,這一下感覺就像膠水沾了腳我,頓腳的一愣,忽然……嗖嗖嗖……破風(fēng)聲響起,百十列一道鐵弩,箭若飛蝗般射了來!
“呃,小心……有埋伏!”
我驚得一聲,開天斧一掄,大開大合……嗆啷的一聲聲爆響,一掠斧鋒斷了一道鐵弩,我驚得一瞬,忽然……地面上一塊塊鼓起了包,土包崩開的瞬間,我眼瞅著……一大團(tuán)子灰白螞蟻竄了出來!
“呃,呃……
接連幾嗓子慘叫,靠前的幾個(gè)呂家兄弟一聲,眼瞅著大腿漏了白慘慘的白骨!
“呃,食人蟻……南疆食人蟻!”
不知誰驚了一聲,蠱妖揮手的一把白面兒摸去倆人腿上白蟻,撒手一把白面落地……眨眼就像落了一地的火苗子,滿地白蟻吱吱一陣子響,一大片盡數(shù)像被烤熟了一般,糊焦焦黑了一片!
“哼,邙山帝陵……南疆黑苗人也想湊個(gè)熱鬧,都嫌命長了是吧!”蠱妖吼了一聲,揚(yáng)手一把白面兒開路,滿地爆響夾著焦臭……豁開了一路!
“走,我老頭子開路……我看哪個(gè)不長眼的,敢攔老子的路!”
蠱妖吆喝的一聲,抬腳大步子朝前奔了去,一代蠱妖的名號,終究不是白叫的,蠱妖一路朝前,大片還沒燒焦了的白蟻,自然而然的讓開了一條路,而后……滿地乍起的土包,什么蛇蟲鼠蟻的……隱隱對峙了幾分,一個(gè)個(gè)……竟潮水般朝后退了去!
“哼哼,巫蠱毒三脈絕才,蠱妖,果然……不愧是一代蠱妖!”
冷森森一聲笑,一個(gè)拐角兒處……黑袍子遮身,一個(gè)矮小佝僂的老頭漏了出來,而緊隨其后……我一眼望了去,灰白臉色,一身灰布道袍,牛鼻子一老道。身側(cè)紅黃袈裟……雞冠子長帽一喇嘛,手持兩尺來高一截骨杖,而最后……卻是身穿著粗布衣,一撮絡(luò)腮小胡子,賊眉鼠眼的,只是手里拿著的東西頗為怪異……溜光百面,千插百縱,竟是一偌大的魯班機(jī)關(guān)鎖!
“南疆黑蠱羅三雕,陰山牛鼻子老道,南蠻人肉喇嘛,還有一個(gè)……可是看的眼生了!”蠱妖頓了一念,背后喃喃的傳來了聲,“那人,你不知道……恐怕天底下,也沒幾個(gè)人知道!”
“班門黑手……魯山刀!”
老瘸子一聲,一瘸一拐,一步步朝前走了來,“魯班一脈,并不單是家傳的,七八十年前……我還小的時(shí)候,我爹,收過個(gè)白眼狼,后來……認(rèn)賊作父,當(dāng)了走狗了!”
老瘸子一句話,那小胡子當(dāng)真皺了下眉頭,臉色陰寒了幾分,我驚了一望,七八十年前……老瘸子他爹收的徒弟,那如此說來,現(xiàn)在少說怕也得八九十歲了,可我一瞅那人……頭發(fā)漆黑,一臉不見幾個(gè)皺紋,看上去……怕最多也就三十來歲了!
“他……他這年紀(jì)……”我驚得一念!
“哼哼,就這副面相……可得是禍害了不少的小孩兒了!”老瘸子一句,我瞬間明白了,蠱妖的秘籍中曾提到過一句,苗疆有一種養(yǎng)顏固本之術(shù),便是以小孩兒之心,煉藥引子……每年一引,可永久恢復(fù)在食藥之時(shí)的容貌!
三十來歲的容顏,這張臉……怕得是禍害了六七十個(gè)小孩的心了!
“當(dāng)初真恨,一念沒殺了你!“
老瘸子問了聲,那小胡子嘴角翹了翹,“魯班家……還沒絕了門,你說……我怎么能死了呢!”
說著,小胡子緩緩伸出右手,只見那手爪子上……竟只有骨爪的一個(gè)手掌,五根手指……竟像被直接掰了去!
“這五個(gè)手指頭……我可還記著!”小胡子一笑,“哼哼……恐怕他都沒想到,這五根手指頭……都沒能斷了我的命吧!”
“他沒斷的了,那今天……我就幫你斷了!”
我念了一聲,抬腳朝前邁了步,可一瞬,老瘸子一步擋在了我身前,“這個(gè)人……交給我!”
“我魯班家的家賊……得有我這自家人了結(jié)了!”一言,老瘸子從背后緩緩摸出了一把尺子……兩手朝天一敬,“魯班一脈先宗,晚輩……借尺除賊了!”
一尺三寸,烏黑如墨,萬年陰沉木,魯班傳門,那……竟是傳聞中的魯班尺,老瘸子……可是第一次祭出了這傳世寶!
“好啊,一群黃土埋了脖子的老妖精,都冒出來了,這一場……可比百年前要熱鬧了!”蠱妖一笑,“羅三雕,你來這……該是來找我的吧!”
“哼哼,還是你懂我,十八年了……我倒要看看,你長進(jìn)了幾成!”
羅三雕的一句,咝咝咝……突然一響的蛇嘶聲,地面上像竄了一道兒的地滾子,一個(gè)個(gè)土包兒直朝這邊竄了來,一瞬,蠱妖一步竄了上去,撒手一把黑泥丸子,砰砰砰的幾聲……咝咝一響的叫,一片的眼鏡蛇直接竄出了地面!
蠱妖與羅三雕的一招交手,老瘸子縱身一步也竄了去,一尺三寸魯班尺,一尺子敲上去,砰的一聲,砸在那人頭大小的魯班鎖上,竟當(dāng)真一響的金鐵交鳴,可下一瞬,那魯班鎖的凹陷處一歪,竟直接絆住了一尺的魯班尺!
“哼哼,想不到吧,老子研究幾十年的魯班鎖,就為了克你的魯班尺!”小胡子一聲,咔嚓一聲……魯班鎖像一下鎖住了魯班尺一般,我驚得一愣,正要縱身沖上去幫忙,老瘸子忽然扯嗓子吼了聲,“老祖宗留下東西,豈是你一個(gè)邪魔外道的玩意克的了的!”
咔嚓一聲……老瘸子一手拍在魯班尺上,魯班尺一下竄了出去,一轉(zhuǎn)回旋回到了手里,小胡子退步一瞬,老瘸子扭頭撇過我一眼,“魯班家的門臉……不能斷在了我手里!”
第四百八十五章
拖延
一句話,我一步退了回去,一家有著一家的傲,魯班門的傲……全在了老瘸子手里,除家賊,執(zhí)家法,這等大事……容不得我這個(gè)外人!
一桿魯班尺擋下了小胡子,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還遇上個(gè)一門世家的敗類,魯班門……一鍋千百年釀成的好湯,不能壞在了這顆老鼠屎上!
老瘸子與小胡子打了個(gè)難解難分,而蠱妖斗上那個(gè)什么南疆黑蠱,這一下也是奇門怪手,各顯神通,就在此刻,灰布道袍,一撇倒八胡的牛鼻子陰山老道,幾步攔在了我身子前,“百十年前,我曾有緣一睹了陳家先輩陳道天的真容,今日一見晚輩,卻不想……睹新思舊,陳家這一代晚輩人……與他,竟是如此之相像!”
“你……也隨了天邪!”
我吐了句,陰山老道一笑,“隨不隨,這倒得兩說了,本就是各為其利,各投其好,說到底……最多算是合作吧!”
“不過,要說起來,當(dāng)年……陳家囂張一世,也算樹敵眾多,多幾個(gè)潑冷水……落井下石的,也算的是平常吧!”
聽陰山老道一言,先不管這話里話外何意,我知道,他既然是擋下了這條路,那就絕對的是敵非友,廢話,我沒時(shí)間跟他廢話……拳頭底下,才見到是真理!
“有怨報(bào)怨,有仇報(bào)仇……不管先輩欠下你什么債……”我朝他伸伸手,“來吧,動(dòng)手吧……我都接著了!”
“好,陳家人……果然都是一等一的浩氣!”陰山老道一笑,倒八字的胡子印著嘴,陰森如鬼,“要說大仇大怨,倒真是沒什么……只不過,老道我……想睹一眼生棺罷了!”
“相見生棺……那就自己動(dòng)手來拿吧!”我一句,陰山老道臉色一冷,“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陰山老頭兒,告訴你……生棺面前,人人有份,你小子別想給我獨(dú)吞了!”南疆黑蠱吼了聲,小胡子也隨的一喝,“一人得生棺,留下分四瓣,少了老子的,老子拆了你的陰煞派!”
“少跟我討價(jià)還價(jià),有本事……自己來搶!”陰山老道吼了聲!
砰的一跺腳,嗖的一把浮沉閃電般掃了來,我一手剛撐開了架勢,忽然一閃的驚風(fēng),刷的一掠刀光擋下了浮沉,“想跟他討教,那可得先過了我這關(guān)了!”
“呃,你……你是何人!”陰山老道一驚,洛三哥扯嗓子一聲笑,“十方衛(wèi),四部首之一,洛寒潭是也!”
“洛寒潭……原來洛三哥的真名,叫洛寒潭!”我一個(gè)念頭,洛三哥一手的匕首上下翻飛,銀光亂舞,三招兩手擋下了陰山老道,說來,十方衛(wèi)四大部首,各通其法,各善其長,挑哪一個(gè)都算的上江湖一等一的好手,我知道……洛三哥精通符篆陣法之道,只是不清楚,這手底下功夫,也硬實(shí)到了這地步!
“九斤兒,帝陵有難,你先走一步,我等擺平了這幾個(gè)攔路狗,立馬就去尋你!”洛三哥一聲,我清楚這其中利害,沒二話,起身正要奔出戰(zhàn)圈,呼得一陣風(fēng)響,慘白一截的骨杖擋下了我,“阿彌陀佛,施主……著什么急走啊,我老和尚老久沒開葷了,不愿留生棺,留下條胳膊解解饞,如何!”
“留條胳膊就算了,給你兩刀放放血……老子到樂意的很!”
我吆喝一聲,撒手一斧子掄了上去,那一截慘白骨杖也不知道何物,鐺的一聲……吃肉喇叭竟一杖擋下了我的開天斧,帝陵之下情況不明,我知道拖延不得,一斧子擋下了吃肉喇嘛,閃身朝邙山掠了去,看這大肚子喇嘛胖的可以,可沒想到一動(dòng)起手來,這身手竟快的驚人,骨頭棒子一掄,嗖嗖……被我一斧子蕩了老遠(yuǎn),胖喇嘛一抖身子,滿身贅肉,肥豬似的一身肉,一頭朝我咂了來。
砰的一聲……我一掌擋去,一股頓力……我猛地一提氣把他蕩了去,這一身肥肉,想不到這一身肥肉,還真是泰山壓頂了一般,也就我頓身一瞬,嗖嗖嗖……一道兒流瀲光,一桿子殺豬刀掃了過去,殺刀術(shù),那一刀我看的分明,朱齡三的殺刀術(shù)!
“這一身肥肉膘兒,咋還能少了咱的殺豬刀!”
朱齡三喝的一聲,一掠幾道人影擋在了身前,“九斤兒,帶著人先走……這頭豬,我老頭子給你擋下了!”
“豬肉鋪?zhàn)拥牡苄謧�,這頭豬……過年包餃子了!”
“嗆啷……”
一溜的拔刀聲,清一色的殺豬刀一道朝胖和尚砍了去,我一點(diǎn)頭,“朱家前輩,各位前輩們……保重了!“
“想走,百道眾人……動(dòng)手,全力截下陳家人!”
不知從哪吼來了聲,背靠山崖子荒地處,嗖嗖嗖……一道人影子蹦了出來,黑衣蒙面的邪家人,灰布道衣陰山人,降頭妖人,苗疆的蠱師,東瀛的陰陽師,甚至還夾帶了些市井販子,雜七雜八三教九流……各形各類,亂在一團(tuán),眼瞅混成了一鍋粥,讓我一瞅……還當(dāng)真看的眼暈了!
“這……這些人怎么混在了一塊兒!”
我驚了一聲,這內(nèi)有的,外來的……雜七雜八,近乎八竿子打不著的一群人,居然會混在了一塊!
轟轟轟……
地面上竄了突然幾掠的火,火苗子一竄,沒幾下一道兒火光連成了片,火光亂影,幾道火光縱橫交錯(cuò)……瞬間把我們一群人包了餃子!
“呃……陰火連城,不好,快……沖出火陣!”
我扯嗓子吼了聲,陰火連城……陰山派有名兒的陰損功夫,看上去平平常常的火,可要說引火燒了身,那燒的可就不是人身,該是人魂了!
我一手掄起了斧子,“殺,殺出去……”
“殺……殺!”
哐……我一斧子掄圓了掃出去,三四柄的刀光劍影,一斧子直接掄成了廢鐵,咔嚓……一斧頭掠過去,三個(gè)腦瓜子一溜兒飛了出去!
“殺刀術(shù),瀚�?駳ⅰ�
我喝了聲,一掄斧子……開天斧如殺豬刀一般,打著旋兒一道竄了去,這要命的斧子一掃,沾身即傷,落體即死,一道斧影掠開豁口,我縱身掠了去,陰火連城……破陰火陣,該是極陽的火,可是一望頭頂,黑云蓋日,黑霧蒙天,太陽光都不見,哪來的什么極陽火……
陰火燒身,沒幾下……嗷嚎聲響了一片,生棺蘊(yùn)體,陳道天的這具軀體,早就不懼了什么陰邪鬼物,我要沖出去……本也就墊墊腳尖兒的事兒,可別人……更多人是肉身凡骨,一般人哪能受得了陰火燒身!
“怎么辦……”念頭一閃,我忽然一把解開了包袱,極陽火我沒有,但有一樣?xùn)|西……卻比任何東西,都至陽至剛的多!
“生棺……”
我一手撐起了生棺,一絲絲柔白光暈,氤氳著一縷生靈之氣,我一掐指鋒,一點(diǎn)的血落在生棺上,印著生棺引……一掠雪白沖天的白氣,白龍取水般一躍竄了出去!
呼呼一響風(fēng)聲朝東,一道兒陰火裊裊弱了下去,我一手持著生棺吼了聲,“快,跟上……生棺開路!”
“呃,生棺……那是生棺.”
人群里的一聲,一見生棺,一圈人直接發(fā)了狂,瘋狗似的朝我沖了來!
我驚得一愣,料想不到……這一大群人,竟然全都是為了生棺,生死棺,開帝陵墓,天邪要了也就罷了,可為何這群人……都跟老貓子見了腥氣一般!
“哼,天精地成之物,有命拿,你們有命享嗎?”灰白胡子一聲,閃身落在了我身前!
“九斤兒快走,帝陵之事要緊……這群人全奔著生棺,快走,千萬別被這一群跳蚤纏上了!”
灰白胡子吼了聲,揚(yáng)手帶人擋了上去,呂瀚軒朝我一拱手,“兄弟,小魚小蝦就交給我們了,最后的大浪頭兒……你保重了!”
呂家人與幾個(gè)豬肉鋪?zhàn)忧拜叄坏罁趿松先ィ?br />
我撇過一眼,一咬牙,映著生棺……一點(diǎn)血,縱手匯出了八道符印,“生棺結(jié)印,百陰怯邪!”
嗖嗖……八符一落,整片火光……像是被一雙無形大手硬生生按了下去,陰火連城……火光未滅,但那一點(diǎn)火苗子,不足膝蓋……已經(jīng)是弱到了極點(diǎn)!
“陰火連城已被壓制了,各位……盡快出陣,我……我先走一步了!”
我一咬牙,縱身一道拐彎兒奔向了邙山,小花旦兒一晃手,一手死氣又壓下了三分陰火,縱身隨我奔了出去!
五里路,這才是五里路……就遇上了這么些要命的玩意,余下的十五里,邙山一路,還不知道有多少明槍暗箭等著我,說來,我也是納悶了,天邪點(diǎn)名了讓我來邙山送生棺,可為何……卻是一路上截殺不止,難道說……
“九斤兒,你有沒發(fā)覺……這事兒,有點(diǎn)兒不對了!”
小花旦兒驚了一聲,我縱身跑著,一念,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對,確實(shí)有太多的不對了!”
“天邪讓我送生棺入帝陵,他不該設(shè)下這么些人,為難了我……更為難了他自己!”我搖頭念了聲,“我更納悶的是,剛才哪群人……不為了攔人,卻更多的是為了生棺!”
“難道說生棺……”
我驚得一愣,“我……我明白了,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是有人故意想把我托在這……”
“生棺蘊(yùn)生,死棺致死,生棺……蘊(yùn)養(yǎng)生氣,少則容顏不老,多則返老還童,甚至……延年益壽都不是不可能的!”我一驚,“前面的路,恐怕是……”
第四百八十六章
邙山變故
“呃,九斤兒小心……”
小花旦兒猛地一把推開我,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擦著我眉頭掠了去,我一頭望了去,一批刺眼的光,咔咔一響……砰一聲狙擊槍,我閃身躲了去!
“誰,什么人……”
嗚里哇啦……一嗓子話兒,我聽得傻了眼,鳥語兒……說白了,就是外語,我本來外語就是一渣渣,一嗓子話說出去,見我沒反應(yīng)……咔嚓一聲槍響,山坳下一片亂草叢子里,我一掃眼神,竟是有七八個(gè)人端著狙擊槍瞄準(zhǔn)了我!
“什么,這……”我傻眼望了一瞬,隱約看出幾分泛白的膚色,這群人……不是中國人,看上去,倒像是一群外來的雇傭兵,怎么回事……一個(gè)生棺,居然還引來了外來的雇傭兵!
我驚得一瞬,砰砰……一溜槍響射了來,我眼眸一亮,晃身一步……一掠殘影子,百步開外,咔擦一聲……一桿狙擊槍直接掰了兩截!
那人一驚,果真是瞪了一雙藍(lán)眼睛,我一把扣住他喉嚨,“說……誰告訴你們的消息,你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
那人驚得瞪著我,這一下嚇傻了,我一手扣著喉嚨,背后咔擦一響槍栓聲,沒等答話,砰的一聲槍響,我手下那人……一槍被爆了腦袋!
狠,好狠……殺自己人都?xì)⒌倪@么直接明了!
我瞥了一眼,“你們知道……你們在干什么嗎?”
“知道,我們……只為了一口棺材!”
老遠(yuǎn)處,傳來一聲漢語,我一望,壯碩的一漢子,黃發(fā)白皮膚……呈藍(lán)的眼,一身野外行軍服,果然……這果然是一伙國外的雇傭兵!
“棺材……你們要的,是這個(gè)!”我指了指包袱里的生棺,那人點(diǎn)頭笑了笑,“對,就是這個(gè)……棺材,交給我,我……放你走!”
一句話,我忽然笑了,“你,放我走……哼哼!”
“告訴我,消息……是誰透露給你們的!”
我笑了一句,那人搖搖頭,“這個(gè),你……無權(quán)知道!”
“交出棺材,我……放你走,否則……死!”那人斬釘截鐵說了聲,我一下笑了個(gè)開懷,“死……哼哼,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那人搖搖頭,“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但是,再厲害的人,終究也抵不過這個(gè)……!”
啪……一聲響指,陡然間四面八方,十幾挺的機(jī)關(guān)槍對準(zhǔn)了我!
“你覺得……你跑的了嗎?”
我一手拍了拍肩頭的包袱,“生棺,在這……有本事,自己來拿?”
“咔嚓……一連串的拉槍栓聲,一溜的機(jī)槍指向了我,那人一笑,“這……可是找死了!”
“砰砰……”
一響的機(jī)槍聲,一串的火舌……一大片子彈屏障般突突的掃向了我,小花旦兒一步,陡然揮手,一掠的黑氣風(fēng)暴般掃了出去,轟的一聲,大片子彈竄了來,一沾死氣……大片死氣恍然間化成了飛灰,對……就是飛灰!
死氣,一切泯滅與抹殺的終結(jié),漫天的火舌子彈……一瞬湮滅在了死氣中,包圍的一溜人,一剎那的愕然,瞬間嚇傻了眼!
晃身,掠過一撇的光,一只手忽然扣在了為首那人喉嚨上,我一笑望著他,“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你……你……”那人瞠目望著我,我眼神一抹的寒意,“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那個(gè),可惜,我們……不是人!”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那人顫聲問了聲,我笑了笑,“告訴我,誰通報(bào)給你們的,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