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孩……孩子,我對(duì)不起你,你要的愿……我終究沒能替你了結(jié)了!”白臉曹操念了句,一望邪家二人,“邪家的人,殺不完了……真的殺不完了!”
兩個(gè)邪家人相視的一笑,“哼哼,斗了一百年了,一輩子啊……想不到,到死的關(guān)頭了,與咱并肩作戰(zhàn)的……會(huì)是他們,而對(duì)手……居然是他!”
“廖漢生啊廖漢生,你為虎作倀了半輩子,哼哼……到頭了今天,祖師爺瞅見……也能安心的去了!”老古怪笑了聲,“我以邙山掌門之令,讓你回來了……”
“回……回去!”廖漢生呆了幾秒,眼眸里一變的光,搖了搖頭,“不……不回了,沒臉回去了,跟狗吃了半輩子食兒,沒臉再回邙山了!”
一聲落,邪家二人相視的一望,陡然間……兩抹破空的人影,邪家二人一縱朝地邪沖了上去,我眼瞅著,倆人老樹盤根似的……一把死纏住了地邪,于此一瞬間,兩具身軀一下變的通紅膨脹,剎那間,地邪一驚臉色,“呃,自爆靈魂,老五,老八……你們瘋了!”
“哈哈……瘋了,瘋了,橫豎都是一死,能拖上你個(gè)王八蛋,值了。.值了!”邪老八一聲嗓子,鐵索似的纏住了地邪,邪家二人一下膨脹到了一個(gè)極點(diǎn),下一瞬……
轟轟……
兩聲爆響縱而交錯(cuò),整個(gè)帝陵宮一下被震的晃蕩了三下,十米之遙……最多不過十米之遙,一下猝不及防的自爆,席卷著一道血爆,直接把地邪整個(gè)湮滅了進(jìn)去!
“呃,小五……小八……”天邪驚吼了聲,一響嘶吼,近乎震裂了生死關(guān)……
聲嘶力竭中,漫天血色……一片血芒芒的霧,血色……血腥……血煞,血……只有血,這是一片用血沉淀下來的人家地獄!
而這一切,都是因?yàn)榈匦埃?br />
血霧朦朦,我放眼望了去,血……只有一片血色,而地邪……不見了蹤影,難道說……
“難道,地邪他……”我驚吐一句!
“地邪他……百鬼之軀,鬼陣之手,小八和小五的自爆……還殺不死他!”天邪一念!
“咳咳……”
一聲的咳嗽,緊跟的一聲,一響漸漸升起的笑,“哼哼,哈哈……死,我當(dāng)然還沒死,就憑他們……還想殺我!”
狂肆的一聲笑,血霧中……憑空顯出一道人影,地邪一點(diǎn)點(diǎn)露出了身形!
那是陣……那居然是個(gè)陣法,地邪憑借陣法之便,居然硬擋在了邪家二人的自爆!
“邪家一脈,從今天起,絕了!”地邪一笑,一撇望向了我,“幸好,有陳家與邙山人的人給你們陪葬,哼哼……你們也該安息了!”
地邪一笑間,一轉(zhuǎn)的血手成爪,一掠血光撕了過來……
刺啦……一道血色,嗆啷……一聲劍響,白臉曹操硬橫了一劍擋了去,老古怪一咬牙,望過白臉曹操,望過我……指鋒一變,忽然一指頓在胸口上,“氣門,顫中,中府……三穴開位!”
老古怪仰頭一哽脖子,噗……一大口血水,噴在了打鬼鞭子上……一瞬間,打鬼鞭子飲血一般的紅,三穴開中位,老古怪開死穴,逼出了心尖兒血……
心尖兒血何故,本就是心頭保命最后一縷精血,心血在……人命在,心血出,人命輸……老古怪他要拼了命……
“呃……師父.”我吼了聲,強(qiáng)撐著沖了上去,老古怪一吐心尖兒血,整個(gè)人臉色一下如血的潮紅,這就像回光返照了一樣,心尖兒血一出,打鬼鞭染了心尖血,老古怪算是拼盡了渾身最后的一份力!
白臉曹操一劍擋下地邪,一瞬,僅僅的一瞬……傲劍誅邪猛地一彎,地邪一爪成掌拍在了白臉曹操胸口上……
砰的一響,一道血弧飆飛……白臉曹操一下退了去,啪的一聲……緊隨的一響鞭子,聲裂九霄,打鬼鞭子一響,一道如血的弧把地邪逼了出去!
“心尖兒血,打鬼鞭……鬼鞭一出血連天!”聲嘶力竭一嗓子,老古怪拼了命一鞭子掄了去,啪的一聲……這一鞭子炸響,就像一響驚雷,地邪霸道不假,可這一鞭子下去,竟硬生生把他逼退了三步!
“呃,邙山鬼鞭……這……”地邪一驚,老古怪仰脖子一聲大笑,“哈哈哈……邙山打鬼鞭,千年的名聲……又豈是你一個(gè)東瀛狗看得明白!”
“地邪孫子,吃老子一鞭!”老古怪一驚,揚(yáng)手一鞭子……瘋狗似的沖了上去!
老古怪一頭沖了去,誅邪劍一橫……白臉曹操一指點(diǎn)在了額頭上,血光一閃沒進(jìn)手心兒,他一把攥在了誅邪劍血上,劍光一閃……誅邪劍上,整個(gè)印了一撇血紅,一抹滔天的血光……沖天而起!
“嗆啷……”
一聲劍吟,白臉曹操整個(gè)人氣勢……一下變得詭異起來,那感覺……就像一座火山,膨脹到了極點(diǎn)的火山,在一個(gè)臨界點(diǎn)上……蠢蠢欲動(dòng)!
嗆啷一聲劍響……一劍……黑衣人從山壁上墜了下來,白臉曹操一縱身接下了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反手撈起了陳漢彪!
“前輩,你……”我驚了聲,白臉曹操一望我,“九斤兒,白家姑娘,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沖出帝陵關(guān)……陳家,不能絕了火種,不能絕了后!”
我不知道白臉曹操與老古怪,是不是商量好了的,但這一刻,老古怪一手鞭子,啪的一響震天,兩手一開,大放空門……那一手鞭子拼了命的把地邪逼開了半個(gè)豁口,老古怪……是在為我等開路!
白臉曹操一手把黑衣人撇給我,“九斤兒,你帶他們先走!”
“前輩,你要干什么……”我驚了聲!
“我取生死棺,生死棺不能丟!”
一下,我剛接下倆人,白臉曹操一縱身朝兩印黃金龍爪奔了去,一剎那,地邪驚得一喝,一步朝龍爪奔了去,“呃,東藏刀……敢動(dòng)生死棺,我看你是找死!”
轟……一掌血風(fēng),緊跟一掠的龍吟劍嘯,白臉曹操一喝,竟一劍劈開了那一掌血風(fēng)……這一刻的他……不敢說硬捍地邪之鋒芒,但這一劍鋒芒……絕對(duì)有了一戰(zhàn)之力!
“地邪老王八,我看你往哪走……”
地邪朝龍爪奔去了,老古怪扯嗓子一吼,啪的一鞭掄在了地邪背后,地邪一喝,猛的一聲音爆……硬生生扛下了那一鞭子,一鞭子落響……整個(gè)背脊上的魂邪百鬼,轟然炸開了一片!
嗆啷……一劍破空,白臉曹操一劍擋下了地邪,這一刻的他……正如老古怪一樣,我不知道他破開了什么封印,或者是開啟了什么秘訣,但這一刻的他……我知道,竟是前所未有的強(qiáng)悍!
這一劍空當(dāng),老古怪縱身一掠,啪的一鞭子響,地邪一驚……那一聲打鬼鞭子,正是牢牢鎖在了地邪腳上!
“王八犢子,給老子滾下來……”
老古怪一喝,一響鞭子把地邪從半空扯了下來!
趁著一瞬空當(dāng),白臉曹操一縱朝左龍爪奔了去,龍爪爪心處……一口洞空,白臉曹操猛地一手插了進(jìn)去!
“嗷嗚……”
一響的龍吟,這一聲……我當(dāng)真是聽到了龍吟聲,天邪忽然驚得一喝,“生死棺同生死,沒有陳道天當(dāng)年秘法,單單一口棺材……是決計(jì)拿不出來的!”
“呃,兩棺同取……這……”白臉曹操一喝,地面上嬌喝了聲,“你取生棺,死棺……交給我了!”
小花旦兒驚得一喝,我一頭望了去,一抹漆黑……小花旦兒整張臉色,竟映了夜空一般的黑!
“呃,小花旦兒,你的臉……”我一驚,小花旦兒一揚(yáng)手,“別管我,快走……陳家不能絕了后,別讓前輩人的心血落了空!”
“小花旦兒……”
“走……快走!”小花旦兒嘶吼了聲,一身死氣……竟如火焰般突騰升天!
第五百零四章
做我該做的
我望過一眼,狠下心來一咬牙,猛一頭朝生死關(guān)外奔了去,背后劍鋒血影,廝殺震天,走……而我,竟然要逃走!
這一瞬,那一股的沉重……當(dāng)真如萬丈山岳壓著我,壓得胸口撕裂一般的疼,有時(shí)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一種堅(jiān)持活著!
掠過天邪,天邪一瞬眼神落進(jìn)了我眼里,“走,走吧,葬了帝陵關(guān),你還有十年的喘息之機(jī)!”
“葬帝陵……”
我驚了一瞬,葬帝陵……或許,要擋下地邪,葬帝陵……是唯一,也是最后的機(jī)會(huì)!
一聲鉆進(jìn)了耳朵里,我腳步子飛快,一股氣兒竄出了生死關(guān),可就邁出生死關(guān)的一瞬,一陣慘叫……我整個(gè)心,忽然撕裂了一般!
“呃……”
“呃……”
小花旦兒,白臉曹操……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葬帝陵……葬了帝陵,他們……也就從次完了!”一瞬雜念,萬蟻噬心的疼,我整顆心……千刀萬洞了一般,我朝后瞥了一眼,血光,廝殺……殺聲震天,我,能走嗎?能走嗎?
“九……九斤兒,走……快,快走!”
掙扎的一聲,我側(cè)目一望,生死關(guān)外……朱大昌一頭倒在了血泊里,這一刻,這掙扎的一聲……好像僅存了一口氣,吐了一聲!
“朱大哥,朱大哥……”我吼了聲,朱大昌半瞇著眼,憨厚的臉上……一絲微笑,“九斤兒,一輩子……能,能有這么一回,值了……值了!”
“走,走吧……九斤兒,活著,好好活著,替我們好好活著,我……還有他們,都……都還等著……你給我報(bào)仇呢!”
朱大昌念的一笑,一雙眼……緩緩的閉了下去,他沒有死,但他……卻是在等死,最后的一句話……不是救他,而是……活著,讓我好好活著!
活著……活著,我低頭望了一眼黑衣人,“哥……我最后再叫你一聲哥,活著……也替我好好活著,我在這等你,等你替我報(bào)仇呢!”
一咬牙,我猛地摸出了那一瓶子靈木涎汁,咕咚咕咚……我猛灌了一口,剩下的整整大半個(gè)瓶子,我一口氣給他倆人灌了大半兒,剩下一截……我緩緩放在了朱大昌耳邊上!
“朱大哥,喝了它……”我念了聲,朱大昌強(qiáng)睜開了眼,“九斤兒,你……你想干什么!”
“沒……沒什么,我只想……干我該干的,還有……我,我能干的!”我一笑,一手把黑衣人和陳漢彪放在朱大昌身邊,“他們兩個(gè)……交給你了,朱大哥……求你,我求你……一定要把他們帶出去,我的仇……還等著你們來報(bào)呢!”
一言落,我一把奪過了黑衣人手中的開天斧,嗡……一響的轟鳴,整個(gè)斧鋒一掠的光,開天斧……竟一下禁不住的顫抖,那是興奮……那是渴望,或許……這柄斧子,他是真正的屬于我!
“九斤兒,站住……你給我站住!”朱大昌扯嗓子吼著,我撒腿朝生死關(guān)內(nèi)奔了去,一入泥牛入海路,天邪驚得一愣,“陳家小子,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陳家……絕不了,我也不能走!”我吼了聲,頭也不回朝關(guān)內(nèi)奔了去,背后天邪一聲的笑……笑的豁達(dá),笑得爽朗,我不知道何意,但天邪最后一句話,讓我心頭一絲觸動(dòng),“如果百年的前的陳道天……換成你,也許……我會(huì)多你這一個(gè)朋友,也許……就不會(huì)今天的百年一難了!”
“你比陳道天……有種!”
“天邪尊上,有你這句話……我陳九斤,也沒白活一回了!”
我念了聲,一步躍進(jìn)了生死關(guān)內(nèi),舉頭的一幕,白臉曹操與小花旦兒,分持著左右龍爪……地邪憑空身后,兩道血?dú)�,鬼爪枷鎖般鎖住了二人,而最后的一人,老古怪……一條打鬼鞭子緊鎖著地邪雙腿,這一幕僵局……詭異般僵持在半空中……
“呃,九斤兒你……你怎么回來了,快走!”
小花旦兒驚了一聲,白臉曹操與老古怪一驚,“傻小子,快走……快走!”
“陳家絕不了,邙山也絕不了……要留,咱就一起留……”我扯嗓子一吼,一斧子舉過了頭頂兒“要走,咱就一起走……”
咔……
一斧子沖天落,地邪一驚,猛地兩掌血手擋了上去,轟的一聲……震天動(dòng)地,整片空間一下劇烈的晃蕩聲,一瞬間……我驚愕了!
“陳家小子,你……”地邪驚愕望著我,憑空支著的一雙手上……竟赤裸裸豁開了兩道血口子!
“開天斧,是開天斧……”我一驚,開天斧之鋒……在我手里,竟有如此的鋒芒!
“一式開天斧,一斧斷乾坤……”
一閃念頭,老龍山下……陳道天一式開天斧重創(chuàng)天邪,而我……這一斧子竟然傷了不弱天邪的地邪!
”陳道天的身軀,難道說……”天邪驚了聲,“神斧有靈,難道說……只有陳道天之身,才能駕馭這柄開天斧!”
“陳道天軀體……”地邪一驚,“陳家小子,你……不能留!”
地邪吼了一聲,一把撇下小花旦兒和白臉曹操,猛起一腿蕩開老古怪,全力卯足了勁兒朝我奔了來!
轟然一掌,泰山壓頂……一式排山倒海般蓋了下來,我驚愕一剎,掄斧子一把擋了上去,鐺的一聲……我胸口一悶退了幾米,地邪一個(gè)閃身也退開幾步,這一招較量……地邪,竟沒占了幾分便宜!
“一式開天斧……陳家小子,早知如此,我早該一掌拍死你!”地邪一喝,我笑了聲,“早知如此……哼哼,天底下沒那么多早知道,現(xiàn)在知道……晚了!”“
“地邪,受死吧.”我吼了一喝,兩手一掄開天斧劈了上去,地邪兩手一撐,如火般一團(tuán)血?dú)馍嫌�,猛然一手擋下了我一式開天斧!
“得了開天斧又如何,想殺我,哼哼……你就,還差得遠(yuǎn)呢!”地邪一喝,縱身一掠鬼影,背后一掠的鬼頭鬼手,嘶吼著朝我撲了來!
我一掄斧子,一式開天斧掄圓了殺了去,千頭百手,一斧子掄下砍掉一片,可吞靈百鬼……外加著一個(gè)游靈百鬼的魂邪,那百年以來,所吞噬的鬼物魂靈,又何止是成千上萬之多……
“九斤兒,小心……師父來助你!”
老古怪吼了聲,啪的一響鞭子纏在了地邪手臂,緊隨一抹劍吟聲……白臉曹操一喝,“魂邪百鬼,百年積攢,那是殺不盡的……”
“地邪罩門就在頭頂,纏住魂邪,要砍……就砍地邪的腦袋!”天邪呼的一聲,赫然間……小花旦兒,白臉曹操,老古怪全力朝地邪拼了去!
啪的一聲鞭子,老古怪撕扯著地邪一手,小花旦兒狂揚(yáng)起一爪,一把墨黑死氣……瞬間湮滅了大片鬼魂,而最后……驚天一聲劍吟,白臉曹操一劍封喉而去,地邪駭然……一掌震退了誅邪劍,“哼哼,這等想陰老夫……你等,莫不是太小看了我!”
地邪一吼,正要揮手一瞬,忽然憑空的一掠光……地邪一手忽然頓了半瞬,也就瞬間,地邪驚駭了臉色,”呃,天邪,你……“
不錯(cuò),那一掠光……正是天邪!
“陳家小子,趁現(xiàn)在……”
天邪一驚,我一掄開天斧越過了頭頂,轟然間一斧落了下去,這一剎……地邪那雙眼,銅似的一下瞠了個(gè)滾圓,一瞬間……轟然一聲天崩地陷,從天灌下的一道閃光,一斧落在了地邪頭頂!
“呃……”一聲驚叫,宛如雷霆般一響轟鳴!
天塌地陷,震裂山河……
一響的驚叫聲,我一顆心……猛地被捏了一把,地邪他……
第五百零五章
老爺子來了
地邪周身,瞬間氤氳起一片血霧,血色朦朧,看不透的猩紅下,一響慘叫,那嘶吼聲……漸漸消隱了聲息,我緊握著開天斧,打起了十八分精神的望著那團(tuán)子血霧,十秒,二十秒……半分鐘,一秒秒的時(shí)間不過眨眼……但感覺著,卻像是度過了一輪三年五載,那度日如年感覺……貓爪子撓心一樣兒,讓人心癢的站不住腳!
半分鐘……一分鐘,所有人盯著那團(tuán)血霧,沉默,靜寂……鬼魅般無聲無息,這一瞬的沉寂,感覺像足足過了幾個(gè)年輪,終于……不知誰嘶啞的一聲念響,“地邪他,應(yīng)該是……”
這沙啞一嗓子還沒落,突然,天邪猛驚了一聲,“呃,陳家小子……小心!”
一聲,眼前一團(tuán)子血霧,猛然一下濃縮了進(jìn)去,下一瞬,如同一響爆裂驚雷,轟的一聲……一道掀翻天頂兒的氣浪,轟然間朝我卷了過來!
火山爆發(fā)似的一瞬,我驚得一剎,開天斧一把擋在了胸前,我這一瞬反應(yīng),那絕對(duì)是迅雷不及掩耳,可我沒想到……恐怕天底下也沒人能想到,開天斧還沒橫出去,憑空一掌血手……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胸前!
“我說過……你的斧子,想要我的命……還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砰……一掌血風(fēng)拍在了胸口上,我猛地一哽嗓子,噗的一聲,一大口紅血倒飛了出去,一襲人影,旋風(fēng)般倒飛了出去!
轟……一頭砸在了山壁上,當(dāng)真……我整個(gè)人,完完全全被一掌拍進(jìn)了山壁里頭,摳都摳不出來……
“呃……”我掙扎了聲,整個(gè)身子……一瞬幾乎沒了半點(diǎn)兒直覺,我感覺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因?yàn)檫@一瞬,已經(jīng)沒有了疼,渾身上下……只有一股說不出,但卻讓我一下涼了心兒恐懼,麻木……毫無知覺的麻木!
死……死了,這一次,真的要死了!
我拼命睜大了眼,小花旦兒……師父,白臉曹操,沒有,都沒有了……我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但放眼所及,我看到的……只有一片血霧,血霧中……透著一雙鬼魅般的血眼!
“陳家小子,你……果然出乎了我的預(yù)料!”
冷冷的一聲,地邪一念,整片血霧……竟波浪一般的翻滾了起!
“但你……終究還是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飄忽一閃……一道血人,地邪望著我……面目上,猙獰出一絲比惡鬼都恐怖的笑!
我望著地邪,那張臉,從頭頂?shù)奖橇骸坏来罂谧佑采灤┝税雮(gè)腦袋,地邪望著我,鬼魅般的一笑……從中豁開半個(gè)的腦殼子,那種笑……絕不是人的思維能想象的!
“陳家小子,或許……我早就該一掌拍死你!”地邪望著我,“放任下去,你……絕對(duì)會(huì)成了下一個(gè)陳道天!”
“今天……你必須死!”
一聲落,地邪猛揮起了一掌,也就這一瞬,忽然轟隆隆一聲悶響,一瞬間,地邪跟踩了尾巴似的,猛地一頭朝生死關(guān)口望了去!
轟隆隆……一響的塌裂聲,生死關(guān)口內(nèi)……無形中,一道巨大的石門嗡隆隆墜了下去,一剎那,地邪猛吼了聲,“呃,生死棺,葬帝陵……誰要葬了帝陵!”
“陪葬吧,給我留下來陪葬吧,哈哈……地邪,給老子去死吧!
嘶啞一嗓子笑,生死關(guān)外……黑衣人狂肆一聲笑,那道碩大巨門,緩緩朝下降了去。黑衣人正在取朝天手上的生死關(guān),生死棺一驅(qū),這第八關(guān)自然封印了去!
地邪一驚,一下也顧不得我,一縱身朝生死關(guān)口奔了去,葬帝陵……百年之前,一次葬帝陵造就了邪家二十七位大能,百年之后……黑衣人這一葬帝陵,不知道……
我一望,地邪一頭朝倆黃金龍爪奔了去,兩手起……突騰的一竄血?dú)猓腿蝗鐑芍谎笫�,一把插進(jìn)了龍爪掌心內(nèi)的空洞里!
咔嚓一響……生死關(guān)內(nèi),下墜的石門一下定在了半截上!
“呃,地邪……他要強(qiáng)取生死棺!”天邪驚了聲,眼看著……嗡隆隆一陣的響,石門靜了一瞬,緊跟著,竟一點(diǎn)點(diǎn)朝上動(dòng)了去!
轟的一響……兩道龍爪轟的一聲炸了個(gè)粉粹,一黑一白……兩口棺材,被地邪一掌收了去!
“哼,想奪死棺,葬帝陵,不知死活……”地邪一吼,一步邁向了生死關(guān)口,我知道……他對(duì)黑衣人,怕是下了必殺之心,可下一瞬,我驚得一愣,不知為何……地邪輕巧的退了一步,居然悄無聲息的退了回來!
“遲則生變,夜長夢多……”地邪一望我,“待我先開了最后一關(guān),再料理你們幾個(gè)陳家人!”
我眼瞅著,地邪一縱,兩手撐著生死棺,一下落在了龍頭面前,這一下我正懵懂著,不知何意,但下一瞬……透著生死棺,生死關(guān)上的龍頭……一雙龍眼猛然一亮,爆閃的一縷精光,透過生死棺……一下照射在了山壁之上!
龍目瞠亮,如同兩團(tuán)燃燒的火……那一面山壁之上,裊裊的一片光暈……竟如波紋般一點(diǎn)點(diǎn)激蕩了開,隱約的一扇門……緩緩顯露了出來!
一道山門高聳接天,山門一顯,一股久遠(yuǎn)蒼茫的荒古之感彌漫而開,這一扇門……就像開掘出一道萬古千年的古跡,蒼涼荒蕪,歲月如洗,那股遠(yuǎn)古之上的厚重感,一剎……讓我竟發(fā)自心底一絲虔誠!
嗡……山門一響,好似一響的洪鐘大呂,望著山門,一蕩微光,猶如擋開了一道道水波,粼粼角角……波紋蕩漾,似龍鱗獸紋,又像是詭秘符文,望著一面山門,我整個(gè)人……一瞬像被吸進(jìn)了去一般!
“荒古之門,這扇門……帶著荒古的氣息!”天邪驚了聲!
巨門之上……一面的詭異斑紋,潺潺如波,竟像一條條細(xì)小的魚兒,緩緩游動(dòng),我一下看的出了神兒,天邪忽然一驚,“古斑游魚,荒古印記……”
“哦?想不到……你天邪也有幾分見識(shí)!”地邪一笑,“古斑游魚,荒古印記,或許……這扇門后,能解開陳道天當(dāng)年的那個(gè)謎吧!”
“謎……什么謎?”天邪驚問了聲,地邪撇過一眼,“門開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聲落,地邪兩手一撐,一左一右……生死棺通靈般飄了起來,我眼瞅著,生棺朝左,潺潺一灣白乳似的清泉,死棺朝右,深不見底墨黑色一灘死水,一左一右……兩方生死棺浮在了清泉深潭之上,瞬間……一死一活,兩汪水流……如燒開了過一般,眼瞅沸騰了起來……
“生泉死水沸,至關(guān)圣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