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哪怕知道你是為了我的錄取通知書以后,我也沒有想過要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拿回原本屬于我自己的機會,你喜歡喬昭寧,我理解,你為了她甚至可以夠跟我結婚嗎,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不公平呢?”
公平?
第十七章
從喬昭寧來找自己說想要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對她不公平了吧。
讓她頂替姜曼殊上大學是沈硯之一手安排的。
他曾以為自己愛的人就是喬昭寧,只要她過得好自己怎么樣都沒有關系。
可是后來才發(fā)現她只不過把自己當作一個工具而已。
姜曼殊離開后他才發(fā)現她的真心可貴,沈硯之何嘗又不是把姜曼殊當做工具呢?
現在落得這個結果,沈硯之卻又無法接受。
就像他始終無法接受姜曼殊已經放下他的事實一樣。
他固執(zhí)的不肯放下,一定要自己來找一個答案。
“曼殊,你能不能見我一面,我們好好聊一聊可以嗎?”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別再糾纏了�!�
姜曼殊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她想不明白為為什么沈硯之的喜歡轉變的那么快。
他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隨意擺弄他人的真心。
他喜歡的時候就可以重新開始嗎?
“沈硯之,放過我吧,我只想好好過我自己的生活�!�
那些在沈硯之心頭久久揮之不散的心緒都被這一句話徹底消散了。、
沈硯之感覺自己好像是從夢里醒來,巨大的茫然在他的腦海里持續(xù)擴散著。
他渾渾噩噩的掛斷了電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沈硯之生平第一次覺得有些迷茫,他也有些看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就像是很久以前他問母親為什么一定要離開。
母親也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告訴他等他長大或許就會明白。
母親無奈又平靜的眼神他到現在都記得。
他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變成了那個迫切想要答案的孩子。
沈硯之睡了很久很久。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周圍。
強列的陌生感突然襲來。
自己不是應該躺在病床上說著遺言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沈硯之站起身照了照鏡子,發(fā)覺自己很是年輕。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了自己的臉,又看來一眼墻上的掛歷。
沈硯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但是每一個觸感都無比的真實。
滿頭的白發(fā)已然消失,他好像再次回到了他二十五歲那一年。
可是明明上一秒自己馬上就快要死了。
沈硯之剛準備再找一些東西出來的時候,一些記憶又開始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腦海。
就如同一幕幕電影的片段。
從他和姜曼殊從結婚再到生子,再到后來他跟她說遺言。
沈硯之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這才能發(fā)覺自己只是代入的感覺強烈。
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回憶并不是他原本的生活。
他只是很奇怪的接收了這些記憶。
換句話說他好像預知了和姜曼殊結婚的樣子會是怎樣。
而他腦海里的姜曼殊似乎對這一切很清楚。
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是拒絕自己的婚約。
也會知道她的錄取通知書在哪里。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經解釋的通了。
姜曼殊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才會性情大變。
沈硯之的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悔意。
他犯下的過錯實在有些太過分了。
是他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