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他沒看住茯苓,讓茯苓一個人下了碧水天,比試前就受了傷。若非如此,今日茯苓的第一場比試也不會打得這么辛苦。
“大師兄,三師兄,三清寺的大師們都對我很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避蜍叩�。
林止行心想,對你太好了才有問題�。∫蝗簞e有用心的禿驢,絕對是因?yàn)榭葱熋每蓯�,想把小師妹拐回三清寺去�?br />
“兩位施主是茯苓的師兄?茯苓今早是為了救小僧手臂才受的傷,小僧向兩位道歉。”戒頑見林清越和林止行緊張茯苓的傷,便向兩人提起了早上的事。
“不知大師和我小師妹今早為何會在碧水天底下,又為何會遇到魔物?”戒頑不提還好,一提起,林清越就要問個清楚了。
茯苓一看就是不想告訴他實(shí)情,這個和尚當(dāng)時也在場,怕是知道點(diǎn)什么。
茯苓一聽,趕緊給戒頑使眼色,指望戒頑能搪塞過去。
但是戒頑作為一個出家人,他不打誑語。
“施主的師妹在那里等人,小僧擔(dān)心她一個人有危險(xiǎn),就在附近坐了一夜。”戒頑答。
“等人?”林清越看向茯苓,他怎么沒聽說過小師妹來碧水天還有要等的人?
茯苓搖了搖頭,想裝作不是。
林清越還能看不透茯苓那點(diǎn)小心思。
“多謝各位大師幫忙照顧小師妹,我們就先帶小師妹回去休養(yǎng)了。”林清越避開茯苓身上的傷口,將茯苓抱起。
“大師兄,我錯了……”回住處的途中,茯苓縮在林清越的懷里,小聲道。
“你又知道錯了?”林清越挑眉,要是真知錯,怎么早不說今早干什么去了。
“但是我還是得去……”茯苓低聲說。
受著傷也好,被大師兄?jǐn)r著也好,她每晚都會去。
如果閃閃跨越了山川大海,跨越了艱難險(xiǎn)阻,終于來到了這里,她卻沒有去見它,那閃閃多可憐。
林清越無奈道,“等就等吧,你和師兄說一聲,我也好,你三師兄也好,都會陪你去的�!�
“大師兄,我雖然年紀(jì)小,但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什么都做不了。如果連等人這樣的事,都要你和三師兄陪著,那我就永遠(yuǎn)也長不大了�!�
“你為什么要急著長大呢?你的師兄也好,我們的師父也好,都會活得很長久很長久,你可以慢慢長大。你不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不要害怕給我或者師父添麻煩,因?yàn)槟阕鍪裁炊疾皇翘砺闊!绷智逶絿@了一口氣,他不怕小師妹闖禍,就怕小師妹太懂事啊。
“茯苓,你看,我就說嘛。盡管闖禍,有師父和大師兄收拾�!绷种剐械靡獾氐�,類似的話他也對茯苓說過的,小師妹還不信。
“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別老是給我和師父添麻煩。”林清越甩了林止行一個冷眼,這個還是該再懂事一點(diǎn)。
第六十二章
劍意是什么
“大師兄,那我今晚還可以去下面嗎?”茯苓問,她心下有些忐忑,并不確定大師兄會不會答應(yīng)。她雖然傷口愈合得快,但是這會兒也是真的傷得不輕,換成她是大師兄,也不答應(yīng)啊。
“一定要去嗎?師兄替你去等好不好?”林清越問。
“一定要我自己去�!避蜍叽稹�
“你要等的那個人那么重要嗎,受了這么重的傷也還是堅(jiān)持去等他�!�
茯苓點(diǎn)頭。
“那他什么時候會來呢?”林清越又問。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會來,但我一定要去等它�!避蜍哒J(rèn)真地回答。
林清越嘆氣,怎么聽著小師妹像是被哪個渣男欺騙了感情一樣。
什么時候來不知道,會不會來也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去等他?根本不值得等。
“好吧,那師兄陪你一起去行嗎?”林清越退了一步,雖然他心里不喜小師妹口中要等的那個人,但小師妹如此執(zhí)著,至少要讓小師妹等到死心。
“好,讓大師兄為我擔(dān)心了�!避蜍叽饝�(yīng),接著又補(bǔ)上一句:“但是三師兄就不要去了�!�
原本剛想提出自己也要去的林止行,話瞬間堵在了喉嚨里,小師妹要不要這么傷人,林清越能去他就不能去!
“小師妹,三師兄難道有哪里對你不好嗎,為什么要嫌棄三師兄?”林止行捂著胸口,一副傷透了心的可憐模樣。
“你要是不老是闖禍,小師妹也不至于這么怕你跟著去�!绷智逶讲唤o面子的打擊他。
林止行更傷心了,“我那是闖禍嗎,我不就帶小師妹看看風(fēng)景,順便殺殺碧水天的威風(fēng)嗎�!�
“三師兄,明天開始你也有比試了吧,雖然只是切磋不是正式的比試,但也要養(yǎng)精蓄銳好好休息�!避蜍叩�。
林止行收起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拍了拍茯苓的腦袋,“小師妹受了傷明天還有正式比試,夜里還不好好休息要往外跑,我明日只是切磋而已,根本用不著休息�!�
“一起去吧,我們師兄妹三人一起去底下露宿,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也不錯�!绷种剐胁挪灰涣智逶胶蛙蜍邇蓚人落下,好玩的事不能少了他。
茯苓早料到會變成這樣,一開始才瞞著兩位師兄。
這一晚,一個人等閃閃變成了三個人等閃閃。不變的是閃閃依舊沒來,第二日清晨,茯苓又留下了一只紙鶴,然后跟著兩位師兄回了碧水天的比武場。
經(jīng)過一夜的恢復(fù),茯苓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全好,但也沒大礙了。
第一次見識到茯苓傷口的恢復(fù)速度,林止行嘖嘖稱奇。
“比我厲害,這傷放我身上,也夠我躺上七八天了�!绷种剐幸彩亲儺愳`根的資質(zhì),平時闖禍的時候沒少受傷,但是從來沒怕過,他的體質(zhì)只要不是致命傷,躺個十天半個月就又能活蹦亂跳的了。
“小師妹明明是四靈根,體質(zhì)怎么這么好,可別和師父一樣是天生劍體啊�!绷种剐邢胂罅艘幌滦熋玫钠庾兊煤蛶煾敢粯拥膱雒妫挥傻玫溃骸靶熋每汕f別變成師父那樣!”
林清越和茯苓都沒搭理林止行,林止行又在抽風(fēng),搭理他他會更來勁的,不理為妙。
但是這樣沒個正形的林止行,一站上擂臺,就成了所有人的焦點(diǎn)。
第一場,林止行對戰(zhàn)御劍門金丹期劍修,勝!
第二場,林止行對戰(zhàn)碧水天金丹期音修,勝!
第三場,林止行對戰(zhàn)碧水天元嬰期法修,勝!
每場都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林止行始終站在那個擂臺上,而他的對手換了一個又一個。
原本關(guān)注著群青大會正式比試的觀眾們都漸漸被他吸引走了目光,不知從何時開始,偌大的比武場里,他成了唯一的主角。
茯苓今天這場的對手是個練氣期弟子,很容易就取了勝,雖然容易但也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她從擂臺上下來去觀眾席和大師兄匯合的時候,林止行已經(jīng)打到第四場了。
林止行第四場的對手是個元嬰期劍修,同樣都是劍修,對方高了他一個大境界,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不可能取勝的。
但是茯苓剛一坐下,就聽見了周圍幾人對三師兄的議論。
“雖然這一場對手是個元嬰劍修,但還是沒有懸念吧�!�
“那是當(dāng)然,那可是林止行啊。十年前那場群青大會,所有人都沒能在他的手里撐過半柱香�!�
“在林止行之前和之后,有哪個魁首有這本事,他們要是和林止行在同一屆,魁首也就沒他們的份了�!�
“聽說他十九歲之前,玄微真人嫌他太會闖禍,不讓他參加群青大會,所以只在十九歲那年參加了一次。若非如此,他怕是能連奪好幾屆群青大會的魁首。”
茯苓還是第一次聽到旁人這樣評價(jià)三師兄。
大師兄和師父口中的三師兄就是個闖禍精,紫霄宗的其他人在她面前更多夸的也是大師兄,有大師兄在前,提起三師兄的人也就少了。
原來三師兄那么厲害嗎?
茯苓看向臺上正和元嬰期劍修對峙的林止行,雖然對手修為比他高得多,但是他看起來確實(shí)沒有半點(diǎn)緊張,仍舊像平時一樣沒個正經(jīng)。
“大師兄,三師兄能贏嗎?”別人說的她不知道準(zhǔn)不準(zhǔn),但是大師兄一定知道吧。
“茯苓,止行的比試你也要好好看。他是在筑基中期的時候領(lǐng)悟的劍意,那之后,金丹之中便已無人是他的對手。”
“尋常劍修,修煉到元嬰期才開始領(lǐng)悟自己的劍意,甚至還有修煉至出竅都還沒有領(lǐng)悟到劍意的劍修。比如現(xiàn)在擂臺上的那個元嬰期劍修,他的劍招淡薄,除了靈力和力量以外什么也沒有,他還沒有領(lǐng)悟出劍意。”
“你再看你三師兄。”
茯苓聞言,睜大眼睛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林止行的劍招,雖然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但仍能看到三師兄的劍刃上常有淡淡的金色閃過。
那是什么呢?
大師兄的劍意是風(fēng),很容易便能看出來,但是三師兄的劍意若隱若現(xiàn)的,實(shí)在是很難猜到。
第六十三章
忍忍
“三師兄領(lǐng)悟到的劍意是什么呢?”茯苓猜不出來,便直接問林清越。
“茯苓要自己去體會,多體會其他劍修的劍意,會對你領(lǐng)悟自己的劍意有幫助�!绷智逶讲桓嬖V她。
茯苓只好繼續(xù)盯著看。
林止行和元嬰劍修兩人互相試探了幾招后,元嬰劍修先發(fā)動了更猛烈的攻擊,他托起手中的劍,這把劍就在他的面前化作了無數(shù)把朝著林止行刺了過去。
林止行站在原地動也未動,反將劍往地上一插,雙手搭在劍柄上,他的身前便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金色光點(diǎn)。
“這一招是防御嗎?”茯苓看不明白,只覺得這些光點(diǎn)排布在一起,像是一面盾一樣,也許可以擋下元嬰劍修發(fā)動的劍陣。
“你三師兄那性情,他可不會什么防御。他只會進(jìn)攻�!�
林清越回答茯苓的話音剛落,擂臺之上,那些金色的光點(diǎn)便已朝著元嬰劍修的方向沖了過去,不僅擊落了劍陣中的所有劍,還刺穿了元嬰劍修身上的防御,在他身上落下無數(shù)的傷痕。
“那些金色光點(diǎn)就是三師兄的劍意嗎?”茯苓問。
“小師妹這么想的嗎?”林清越反問。
茯苓感到頗為苦惱,看起來是,但又總覺得不是。
大師兄的劍中有風(fēng),她就覺得大師兄的劍意是風(fēng),三師兄的劍中有金色光點(diǎn),她就覺得三師兄的劍意是金色光點(diǎn)。但是劍意真的是這樣有模有樣的東西嗎?
這些用靈力也能做到,又何必非要領(lǐng)悟劍意。
“我不知道,但是那些金色光點(diǎn),一定是因?yàn)槿龓熜值膭σ獠艜霈F(xiàn)�!避蜍叽�。
“那就繼續(xù)看吧�!绷智逶矫嫔闲Σ[瞇的,就是不肯直接告訴茯苓。
林止行和元嬰劍修的戰(zhàn)斗并沒有因?yàn)閯倓偰且惠喌慕讳h就結(jié)束,那元嬰劍修被林止行得手一次,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不再主動攻擊。
元嬰期修士的靈力龐大,遠(yuǎn)不是金丹期能比得了的,論防御林止行自然遠(yuǎn)不如這名元嬰劍修,他幾次進(jìn)攻都沒能突破元嬰劍修的靈力護(hù)盾。
但是他也沒有就此停下自己的攻擊,反倒劍招更加凌厲。
元嬰劍修被他的劍逼得連連后退,終于來到了擂臺邊緣,退無可退。
林止行的動作依舊未曾停頓,他手腕一轉(zhuǎn),挽了一個劍花,金色的光芒漸漸溢滿了整個擂臺,如同星光點(diǎn)點(diǎn),耀眼奪目。
“是滿天星!”
“十年前林止行在最后一場擂臺比試上用過的招式�!�
“看來這場比試要到此為止了。”
茯苓還不知道三師兄的這一招代表了什么劍意,只知道這招真的很好看,就和這兩天夜里她在碧水天底下河流旁的草叢里見過的,螢火蟲飛舞的場景一樣,令人驚艷不已。
觀眾席上的女修也是一個比一個激動,把三師兄夸上了天。順帶也夸了一遍凌煙峰、玄微真人和大師兄。至于她這個小師妹,還有低調(diào)的二師兄,則是沒什么人提到。
“小師妹覺得這滿天星是什么?”林清越問茯苓。
“是攻擊,每一點(diǎn)細(xì)小的光芒都是攻擊,這些落到對手的身上,對手一定擋不住吧�!比绱思�(xì)細(xì)密密的攻擊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
就如沙粒能把人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透過衣服鉆進(jìn)每一個角落里一樣,這些細(xì)小的光芒也能做到這一點(diǎn)吧。
三師兄的這一招滿天星才不是什么浪漫美好的東西,而是滿滿的殺意。
即便遠(yuǎn)在觀眾席,茯苓身上都已經(jīng)豎起了汗毛,那些密密麻麻的光點(diǎn),就是這么恐怖的東西。
“是攻擊。止行的劍意便在于此。他的劍招中絕對沒有所謂的防御,每一招都是為了打敗敵人�!�
茯苓突然明白了,原來所謂劍意真的不是那些有形狀有模樣的東西。
“那些金色的光芒,是因?yàn)槿龓熜钟X得攻擊的模樣該是如此嗎?”茯苓問。
“劍意的模樣,任憑持劍者想象,劍意本身是持劍者的劍心孕育出來的東西。止行只知向前,只知進(jìn)攻,所以攻擊便成了他的劍意。而我的劍心,要比止行的懦弱一些。”林清越摸了摸自己腰間劍鞘該在的地方,但是這會兒這里什么也沒有。
茯苓注意到了林清越的動作,但并未提起。
“大師兄的劍心不是比三師兄的劍心懦弱。風(fēng)沒有棱角,鮮少傷人,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流水高山,風(fēng)都能溫柔地拂過。但是松而不散,柔而不破,卻是任何神兵利器都比不了的,何況狂風(fēng)來襲之時,大樹會折斷,高樓會坍塌,風(fēng)的威力一點(diǎn)也不弱�!�
茯苓見識過大師兄的山雨欲來,那時站在槐樹林之中,天地為此變色,樹木在大風(fēng)中搖搖欲墜,比起三師兄的滿天星來,分明是大師兄的劍意更恐怖。
“茯苓總是能說出令人歡喜的話來,怎就如此機(jī)靈�!绷智逶叫α�,摸了摸茯苓的腦袋,方才一時想起斷劍的愁緒也散了個干凈。
擂臺之上,林止行的劍招已經(jīng)落下了。
如同漫天星辰墜落一樣,砸在了元嬰劍修的身上,直接把元嬰劍修給埋了。順帶元嬰劍修站的地方,擂臺也塌陷了一大塊。
勝負(fù)已分,但是林止行本人也因?yàn)闅睦夼_被趕了下來。
林止行倒并不在意,他跳上了劍,就御著劍堂而皇之地穿過各個擂臺,打攪了不少人的比試,朝著觀眾席上林清越和茯苓這邊飛了過來。
“小師妹,你來看師兄的比試了��!”林止行看見茯苓也在,得意極了,果然小師妹還是把他這個三師兄放在心上的。
茯苓突然好希望自己沒來,那么多人盯著三師兄,三師兄還如此招搖。
他自己招搖也就罷了,還要帶上她和大師兄。
能不能裝作不認(rèn)識三師兄?
“大師兄,你能帶我先走嗎?”茯苓轉(zhuǎn)頭問林清越。
林清越扶額,顯然不是第一次被自家弟弟坑,他道:“忍忍。就算逃還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要是帶上茯苓走,估計(jì)還能更精彩,林止行會御劍追著他們滿場跑,他就是干得出這種事的人。
第六十四章
算計(jì)
林止行落在觀眾席上,手中又挽了一個劍花,在茯苓的面前秀了秀。
“怎么樣,三師兄是不是特別厲害!”
“厲害厲害……”要是厲害完了不要這么高調(diào)地來找她和大師兄就好了。
“小師妹的比試贏了沒?”林止行問。
“茯苓這一場輕松取勝。”林清越道。
“不愧是我們凌煙峰的弟子。繼續(xù)保持�!绷种剐信牧伺能蜍叩募绨�,擺出師兄的姿態(tài)來。
“大師兄三師兄,我想去看看心兒和敏敏的比試�!�
宋敏敏和心兒兩人第一場都沒遇上筑基期的對手,成功來到了第二場比試。
“妙音峰的那兩個弟子的話,應(yīng)該是在那邊吧,你的那位小友心兒,這一輪的對手似乎是造物峰的余煙嫵�!绷智逶街噶酥副任鋱鰱|邊的方向。
茯苓順著林清越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雖然沒有他們這邊熱鬧,但是觀眾席上坐滿了紫霄宗的弟子,隱月真人也在其中。觀眾席上弟子似乎在喧嘩吵鬧,氣氛劍拔弩張。
茯苓遠(yuǎn)遠(yuǎn)地只看見那邊擂臺上,心兒站得好好的,倒是余煙嫵師姐倒在了地上。
心兒這幾天雖然修為升到了練氣后期,但是和余煙嫵師姐還差了一個大境界,應(yīng)該完全不是余煙嫵的師姐的對手才是。
但是這也并無絕對,系統(tǒng)說心兒是女主角也不無道理,心兒確實(shí)氣運(yùn)極好,機(jī)緣不斷。
茯苓御劍飛到東邊的觀眾席,才看清了擂臺上的情況。
原來是心兒的琵琶施展了幻境,困住了余煙嫵,余煙嫵雙手撐在地上,面色發(fā)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
“這個余煙嫵,心境不是一般的差啊,被幻境困住就算了,還被區(qū)區(qū)一個練氣期弟子的幻境傷成這樣�!�
林清越和林止行跟著茯苓一起過來,看見余煙嫵的狼狽模樣,林止行點(diǎn)評道。
“余家我記得嫡系是按照修為和天賦選拔的吧,余煙嫵剛被選拔成嫡系的時候,余家的族長還帶著她來拜訪過林家�!绷智逶较肓讼�,記起了九年前的事。
那時候他和林止行一起去歸元門參加群青大會,正好路過家族,就回林家小住了幾日,就是那幾天余家人上門拜訪。
茯苓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那日在飛舟上,余煙嫵說她必須贏,因?yàn)樗怯嗉业牡障甸L女,她當(dāng)時只以為這位師姐很在乎家族的臉面,想為家族爭光。
可如今再從大師兄口中聽到這樣的真相,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那如果余師姐輸了,她就當(dāng)不了余家的嫡系了嗎?”茯苓問林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