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的反應夠快,但是因為顧及著小晉的安全,沒能躲過所有的暗器,臉上被擦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哥哥……”小晉聽到了聲響,朦朧地睜開了眼,看見云鏡臉上的傷痕,伸出白白圓圓的小手去摸。
“小晉乖,繼續(xù)睡�!痹歧R將小晉的手按了回去,不敢讓他的手暴露出來。
埋伏他的人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很快就有十幾道靈力射了過來,遍布了他周圍的每個方位,無論是前方身后左側(cè)右側(cè),還是頭頂,他往哪里都躲不得。
云鏡將小晉裹得更緊,身上凝聚出一道靈力保護自己,將襲來的靈力攻擊震了出去。
藏在樹木后的幾個人幾番攻擊都沒能制伏云鏡,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第一個沖出來的就是徐風,徐風自己修為雖然低,但是他有底氣,相信自己的兩個師兄會保護自己,拿著一把匕首就沖了上去。
云鏡看到現(xiàn)身的徐風,也不猶豫,立即將自己的靈力凝聚成了一支箭朝著徐風擲了過去。
金丹期法修的靈力遠非徐風這樣的練氣期修士可以比擬,那箭沖過來地飛快,徐風根本來不及反應,腦海中光有害怕的情緒,根本沒時間去想怎么躲避。
不過他的兩位師兄的實力也確實不俗,一個及時擋下了那支箭,另一個則趁機直接攻向了云鏡。
“師兄,打他懷里的孩子,那是他的軟肋!”徐風劫后余生,膽子就立即又大了起來,沖著攻擊云鏡的那個師兄喊道。
“師弟!”救了徐風的那個師兄立即惱了,呵斥了他一生。
但是徐風的另一個師兄卻直接按照徐風說的做,竟一掌拍向了小晉。
云鏡雖然用衣服擋著小晉,又用自己的靈力護著他,這樣足夠擋下暗器,但是對于一個金丹期修士如此近距離的一掌卻并不足夠。
他一咬牙,立即側(cè)過身,以自己的身體替小晉擋下了這一掌。
“算計我可以,但是對孩子下手,你們還真是有夠卑鄙無恥的!”云鏡受了一掌臉色蒼白,心中卻是怒意滔天。
在修士眾多的大三千界里,最柔弱的并非凡人,而是這些暴露在修士眼皮底子下的孩子,他們是真正的毫無反抗之力。
連在紫霄宗這樣的名門正派都會有這種恃強凌弱心思歹毒,對孩子下手的人,是他沒想到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一個青元門的來我們紫霄宗囂張,還要帶上個拖油瓶弟弟�!毙祜L沖著云鏡喊,云鏡越倒霉他就越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第兩百九十八章
云鏡的心魔
“徐風,你適可而止!怎么能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徐風身旁的師兄也有些惱,他答應徐風過來,可不是為了做這種卑劣的事。
云鏡是青元門的金丹修士,在藏書閣下了徐風的面子,他幫徐風揍云鏡一頓全當替師弟出氣,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怪也只能怪云鏡自己技不如人。
可如果將一個無辜的孩子牽連進來,那就不應該了。
“大師兄,你要是不高興,可以不出手,就在旁邊看著。我和二師兄會搞定的。”徐風不覺得這有什么,他又不是真想那個孩子死,只是利用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二師弟,你住手!”徐風的大師兄看不下去,直接飛身上前去攔自己的二師弟。
“我有分寸,師兄就別插手了�!毙祜L的二師兄正和云鏡打得上火,讓他此時停手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姑且沒再刻意攻擊小晉了。
“你最好有分寸,別對孩子出手!”徐風的大師兄警告了一句后,相信了自己二師弟的話,退到了一旁。
徐風的二師兄也是實打?qū)嵉慕鸬ぶ衅谛逓�,若是云鏡沒受傷,還能同他打一打,可先挨了一掌,又要保護小晉,瞬間就在他的手里落了下風。
可饒是如此,他也堅持了許久。
直到一個不慎,讓對手的一道靈力擊在了小晉的身上。
小家伙瞬間就哭了起來,但似乎他理解了現(xiàn)下的情況,怕影響了云鏡,很快就把自己的哭聲收了回去,只敢小聲啜泣。
云鏡低頭一看,小家伙嘴角甚至都溢出了鮮血,這抹紅色刺進他的眼眸里,令他的大腦瞬間就空了。
“是不是很疼……”云鏡一邊低聲問著,一邊雙眸覆上了一層紅色。
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殺了這群傷害小家伙的畜生!
云鏡的打法突然變得無比瘋狂狠辣,他根本顧不上自己會不會受傷,一味地攻向自己的對手,一心想著要殺了他。
徐風的二師兄雖然占了優(yōu)勢,但是被云鏡這樣打,身上瞬間添了不少傷,也多少有些害怕起來。
“師兄,來幫幫我,這個人他瘋了!”徐風的二師兄向自己的師兄求助。
眼見著云鏡雙手都直接掐上了自己師弟的脖子,徐風的大師兄也無法再袖手旁觀,沖上來和自己的師弟聯(lián)手對付云鏡。
云鏡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原本整潔的衣袍也變得亂糟糟的,甚至沾染上了鮮血。
他懷里的小晉依舊在小聲啜泣,混雜在打斗聲中,可在場仿佛無人聽得到。
“哥哥……”小晉一邊哭一邊喊著云鏡,可是云鏡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
……
藏書閣中,茯苓沿著書柜一路翻過去,來到了窗邊,隱隱看到窗外有靈力閃現(xiàn)不斷的光芒。
太初峰也不乏勤奮的弟子,夜里還在修煉招式的,這樣的景象并不值得奇怪。
“怎么了?”星夜見茯苓發(fā)了一會兒呆,就開口問她。
“沒什么,就是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過應該只是因為擔心三師兄�!避蜍叽稹�
“不必太擔心,一定會找到辦法的。你三師兄被素問峰那么多醫(yī)修看著,想必也沒那么大的本事逃出去�!毙且拱参康馈�
“嗯,我也這么覺得。”可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茯苓努力忽視心底的那點不安,拿起書繼續(xù)翻了起來,又翻過了一排的書架。
“是不是快要到子時了?也不知道云鏡和小晉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回凌煙峰睡覺去了。”茯苓一邊翻動著書頁,一邊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
從自己的口中聽到云鏡和小晉的名字,茯苓的手忽然一顫。
“茯苓,西側(cè)的那處樹林里,靈力還在閃爍……”星夜也意識到了不對之處。
這得多勤奮,要在樹林里一直練習招式練習到子時。
更重要的是,那片樹林在西邊……
“去看看!”茯苓顧不得太多,直接御劍從藏書閣的窗口飛了出去,直奔靈力閃爍的地方。
她還未趕到之時,靈力的光芒已經(jīng)黯淡下去了,似乎是結(jié)束了。
可她心里的不安卻并未因此就平息下去。
直到她看到抱著小晉渾身是傷地倒在地上,卻還想起身,想去追人的云鏡。
以及小晉微不可聞的哭聲。
“小晉!”茯苓聽到那脆弱的哭聲,心頭一緊。
云鏡原本雙手緊緊地抱著小晉不敢放,此刻聽到茯苓的聲音,手臂才敢松。
茯苓從他的懷中將小晉搶了過來,就看見衣袍遮擋下的小晉嘴角留下的血已經(jīng)弄臟了脖子和前襟,氣息微弱,連哭泣都十分艱難。
又小又柔軟的娃娃,本就看起來十分脆弱,此刻看起來更像是隨時都會喪命,茯苓幾乎怒不可遏,可此時更害怕小晉真的出事。
“小晉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知道先帶他去找醫(yī)修?”茯苓冷冷地丟下一句后,就趕緊去了素問峰。此時她根本沒有半分心情去顧及云鏡的情況。
“小晉,我是茯苓姐姐,你睜開眼睛看看姐姐,不要睡覺了……”茯苓一邊飛,一邊喊他,看他緊閉雙眸的樣子實在是令人害怕。
樹林里的靈力的光芒持續(xù)了有幾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小晉究竟幾時受了傷,忍耐了多久,哭了多久,才會虛弱到這個份上。
但是光看干涸的血跡,也知道一定是很久了。
這么小的孩子,竟然讓他疼了那么久,雖說她責怪云鏡沒保護好小晉,但真正下手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她現(xiàn)在的怒意并不比云鏡少多少,必定要把傷了小晉的那個人揪出來!
“墨染師姐!”茯苓與墨染最熟,直接沖進了墨染的屋子里,將人叫醒,“救救小晉!”
墨染原本還有些困意,一看到小晉的情況立即就清醒了,當即就罵了一句:“哪個畜生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墨染看得都心疼壞了,傷孩子真的是該死!
茯苓將小晉放在了墨染的床榻上,墨染立即取了幾顆丹藥碾碎,以溫水送服,隨即取了自己的銀針給小晉施診。
一邊施診一邊還念叨著哪里傷成了什么樣,聽得茯苓更加愧疚,是她對不起小晉和心兒啊。
第兩百九十九章
先把傷治好
“小晉這傷,能痊愈嗎?”茯苓問墨染。
“你放心,我會把小晉治好的。這孩子要是在凡間,只怕是要落下不可逆轉(zhuǎn)的病癥,但是我們醫(yī)修可以輔以靈力治療,加上小孩子的恢復能力強,一定沒問題的�!蹦鞠蜍蜍弑WC道。
茯苓聽到墨染這話,才算放心了一點。
“還有個受傷的,我去把他帶過來,你方便幫忙看看嗎?”茯苓確認小晉傷情能痊愈后,才有心情去想云鏡的情況。
云鏡笑瞇瞇的時候巨多,總是一副淡定又光鮮亮麗的模樣,就是之前在煉獄塔里幫她擋住塔靈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狼狽過,方才見到的他幾乎已經(jīng)陷入了癲狂。
實在是難以想象,也不知埋伏了云鏡的那些人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也許和之前他在心兒琵琶音里看到的景象有關吧。
“你同我客氣什么。快去吧,小晉交給我�!蹦镜�。
茯苓道了聲謝,離開了素問峰,去往太初峰西邊的樹林。
但是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云鏡的身影了。
云鏡受著傷,自己一個人能去哪兒呢?總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就這樣離開紫霄宗了吧?
茯苓想著云鏡在凌煙峰還有一座木屋沒有收走,就算真要離開紫霄宗,也該去把木屋帶走才是。
她就飛回了凌煙峰,在去半山腰竹林的路上,看到了拄著一根樹枝慢吞吞地走著的云鏡。
“云鏡!跟我去素問峰�!避蜍呱锨昂八�。
她知道小晉受傷,云鏡也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是小晉受了傷生死不知時,云鏡殺紅了眼,到最后敵人已經(jīng)逃走了的時候,他都想不起要先救小晉,只想著要去追人。茯苓難以不遷怒云鏡,氣他沒有把小晉的命放在優(yōu)先的位置上。
但她最怪的還是把小晉交給了云鏡的自己。所幸有墨染搭救小晉,如果小晉留下什么難以愈合的傷,她就更無法原諒自己了。
“云鏡?”茯苓喊了之后,也沒見云鏡停步,就快步追上了他。
等她都走到他的身旁時,他依舊沒有理她,只一心一意地看著路,執(zhí)著地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你在生我的氣?”茯苓哪里還會看不出來。
“我不是林白那種傻小子,被你怎樣對待都還一心為你著想。我很想與你結(jié)交成為真正的朋友,可幾次三番被你冷待,我也是有自尊的人。今日之后,你就當不認識我吧�!痹歧R終于停下了步子,臉上完全沒了平日里的笑意,冰冷冰冷的。
茯苓沒料到云鏡會來這樣一番話。
林白被她怎樣對待了?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對不起林白的地方。
至于冷待云鏡,她確實做過,礙于他的身份也礙于他突然接近的行為,可對云鏡她也一樣問心無愧。
“可以,我們以后就當不認識。我也不問你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傷必須先治好才能離開紫霄宗�!避蜍叩�。
她對云鏡心有芥蒂,云鏡也恨她對他態(tài)度不夠好,那也沒什么挽留的必要了,散了便是。
唯獨他身上的傷,他作為凌煙峰的來客,在紫霄宗受了傷,她不能坐視不理。
“不必,我自己的傷我自有分寸�!痹歧R冷聲拒絕。
“你來凌煙峰做客,受了傷離開,且不說會不會流言說我們凌煙峰的待客之道有問題。你若是在回青元門的路上遭遇了不測,到時候這筆賬還得算到我們凌煙峰頭上。再者,你若是個心術不正之人,往后難保你不會用此事作為把柄污蔑我�!�
最后,還顧念了她和云鏡最后那點恩情,她也不能看他受著傷就離開紫霄宗,不過這話她不會說出來。
“你還真是考慮得有夠周到!”云鏡冷笑了一聲,心里頭拔涼。
他本該冷靜,可是徐風一伙人激起他心底不好的回憶,他直至此時都渾身顫抖,委實沒法勉強自己還對茯苓笑出來,說出來的話里都是滿滿的諷刺,“真是凌煙峰的好弟子!”
“你也別忘了你來凌煙峰還有事。留下來養(yǎng)傷幾天,等到你與二師兄的事了后,你再走就是了�!避蜍哒f完后,就直接強行拽起云鏡,把人帶去了素問峰,來到了墨染的面前。
“這位公子是?”墨染看到云鏡時,還頗有幾分意外,先前看到這人站在茯苓身旁的時候,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沒想到會突然變成這副狼狽樣。
“是凌煙峰的客人,墨染師姐,麻煩你了。”茯苓并不多說云鏡的身份,既然往后要和云鏡撇清關系,也就沒有給墨染師姐介紹他身份的必要了。
墨染一邊引著云鏡在外屋的桌旁坐下,一邊輕聲告訴茯苓,“小晉已經(jīng)睡下了�!�
“那個孩子他還好嗎……”云鏡看向墨染,問她。
墨染一愣,她不知道云鏡和小晉是什么關系,是不是要告訴云鏡小晉的情況,就抬頭看向了茯苓。
茯苓看得出云鏡對小晉沒有惡意,問起小晉也只是擔心小晉,就對墨染點了點頭。
“休養(yǎng)幾日他應該就會痊愈,你不用太擔心�!蹦敬鸬�。
如此,云鏡就沒再說話了,服用了墨染遞過來的丹藥,由著墨染給自己包扎傷口。
這一夜,茯苓就在小晉的床榻旁閉眸打坐了一夜,墨染也陪在了她的旁邊。
云鏡被墨染安排在了外間,可等到第二日茯苓和墨染走到外間的時候,云鏡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他這是跑了嗎?”墨染皺著眉頭,身為醫(yī)修的她清楚云鏡的情況,這種時候就得好好躺著休養(yǎng),可不適合到處亂跑。
“應該只是不想見到我,我去看看。”茯苓拜托墨染繼續(xù)照顧小晉后,自己就御劍去了凌煙峰。
她昨日特意向云鏡提了二師兄的事,就是覺得云鏡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兜了那么大一個圈子才混到了二師兄的身旁,只要他不忘記自己的目的,應該就不至于這種時候離開紫霄宗。
來到凌煙峰后,她果然在竹林里擺著的另一間小木屋里看到了云鏡的身影。
透過開出了一道縫隙的木窗,她看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云鏡,因為受傷而過分安靜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寂寥。
第三百章
青元門的小白臉
茯苓確認了云鏡還在后,就去了素問峰,在小晉恢復活蹦亂跳的模樣之前,她不敢再丟下小晉自己一個人去藏書閣了。
“就是要再多麻煩墨染師姐和紅緋一陣子了,三師兄的事得多耽誤一些時間了�!避蜍邼M心歉意地對墨染道。
墨染戳了戳茯苓的腦袋,道:“昨夜師姐才和你說過不要客氣。至于紅織女,我看她倒是樂在其中,巴不得這樣的日子越久越好,你完全不需要覺得對不住她�!�
“對了,那個叫云鏡當真沒事?若是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模M管說�!蹦镜�。
“沒事,他現(xiàn)在凌煙峰。凌煙峰整座峰都被我?guī)煾傅撵`識所籠罩,不會有什么歹人進來,其他峰的弟子也沒膽量去凌煙峰鬧事,只要他不離開凌煙峰就一定是安全的�!避蜍叽稹�
“那萬一他離開凌煙峰呢?”墨染問。那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要是覺得自己傷情緩解了一點,就此離開紫霄宗也有可能。
“我在他屋子門口留了鈴鐺,他若是出門,我會知道的。”茯苓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另一個鈴鐺,這個鈴鐺和被她留在云鏡屋子門口的那個是一對。
結(jié)果茯苓的話剛說完,她手里的這只就響了起來。
“這么快就打算走了?會不會只是想出來接個水?”墨染奇怪道。
“我不確定,但是去看一趟也不費事,我去一趟。”茯苓想以防萬一,直接起身。
凌煙峰半山腰的竹林木屋里,云鏡閉眸休憩了幾個時辰,最后是被一串敲門聲喚醒的。
來這片竹林里敲門的人能是誰?這里原本就只住了一個茯苓,來這里的人多半就是找茯苓的。
應該是敲錯門了吧?
云鏡起身下榻,開門想告訴來人茯苓不在這里。
可映入眼中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徐風看著云鏡虛弱的模樣,嘴角沒抑住得意的笑容,他是跟在執(zhí)法堂弟子的身后來的。
“青元門云鏡?”走在最前面的執(zhí)法堂弟子皺著眉頭看著云鏡,開口問道。
“是,你們有什么事?”云鏡問。他心中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昨晚的事是誰搞得鬼了,他衣袖下的拳頭捏緊。
“我們太初峰的地牢里都關了多少青云門弟子了,怎么又送上門一個�!眻�(zhí)法堂弟子嫌棄地道。
“嚴師兄,這個云鏡昨晚打傷了我二師兄,他在我們紫霄宗的地盤上還敢出手傷我們紫霄宗的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徐風道。
嚴師兄一聽徐風這話,對云鏡就更不滿了,區(qū)區(qū)一個青元門的小白臉,竟然也敢在紫霄宗這么囂張。
他抬手示意跟自己同來的幾個執(zhí)法堂的弟子上前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