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身為修真界公認(rèn)的正道魁首,這樣的話就是當(dāng)著摘星閣的面,隱月真人也有足夠的身份說出口。
“別急,摘星閣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的門派,人家是想趕在群青大會之前解決隱患,既為了保全自己的門派,也為了所有前去參加群青大會的弟子的安全。這紙鶴,是告知我們,摘星閣派了弟子前來探查,要各大門派配合�!痹獋彴言捳f完。
“配合可以,元倧師兄派幾個太初峰的弟子配合他便是。”隱月真人立即將這事安在太初峰頭上。
造物峰峰主和嬋月真人齊齊朝他看去,隱月到底是比他們二人年輕了幾百年,反應(yīng)可真夠快的。
“別來凌煙峰,摘星閣以此理由,讓門派內(nèi)的弟子暢通無阻地進(jìn)入了所有門派,誰知他們是不是懷了別的心思。藏劍閣可不允許他們靠近。”玄微一口將話說死。
元倧看看隱月真人,又看看玄微,扶額。
頭疼。
不過很快又有更令元倧頭疼的事了。
“師父,摘星閣的鈞天星主來啦!”元倧的親傳弟子匆匆忙忙進(jìn)來通報。
摘星閣的十二星主之中,就屬鈞天星主最年幼,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星主。
紙鶴里明明寫的就是派弟子前來,十二星主之一能被輕描淡寫地說成是弟子嗎?
星主親自過來調(diào)查,怕不是真像玄微說的那樣別有居心不成。
初一這次是主動向閣主要求的來紫霄宗調(diào)查,原本以他的身份,只要在閣內(nèi)坐鎮(zhèn)就好,確實不需要出來。
但是五年前,茯苓離開大三千界前往凡人界之前,曾帶他去找姬不夢,讓姬不夢給他解除詛咒。如此他才有命活到今天。
他想告訴茯苓她救了她,想向她道謝。于是就趁此機會,上紫霄宗來了。
“鈞天星主,我是太初峰弟子……”被元倧派來配合初一的太初峰弟子都還沒來得及對初一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被初一打斷了。
“茯苓呢?”初一直接問道。
“茯苓師妹自然是在凌煙峰。掌門派我來給你引路,我是……”
“讓茯苓來,我和茯苓是友人。”
“凌煙峰一般不管這些事,都是我們太初峰負(fù)責(zé)招待其他門派的來客。鈞天星主可以現(xiàn)在和我認(rèn)識一下,我是……”
“為何要和你認(rèn)識?我也不是隨便交友之人�!�
于是太初峰弟子到最后也沒能對初一說出自己的名字,差點被初一那一張嘴逼瘋,只好上報了掌門處理。
元倧哪里知道茯苓和初一之間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只知道茯苓和初一在五年前的群青大會上爭奪過魁首,贏家是茯苓,這說是有所記恨還差不多。
于是元倧就吩咐這名弟子先帶初一在太初峰的待客堂里坐一坐,他會讓茯苓過去找他們。
要說擔(dān)心茯苓被報復(fù),不敢讓茯苓和初一碰面是不可能的,茯苓如今是元嬰修為,五年前她筑基后期就能打敗初一,如今元嬰了,那可不就更只有茯苓欺負(fù)元嬰的份了。
就讓茯苓去盯著初一也正好,能避免這位鈞天星主別有居心在紫霄宗做出什么對紫霄宗不利的事來,茯苓絕對盯得住。
太初峰弟子原本以為是自己沒能討初一的喜歡,才會被初一連連出言拒絕,可等到茯苓踏入待客堂后,他釋然了。
原來有問題的不是他,而是鈞天星主本來就不會說人話。
“茯苓,五年不見,你看起來似乎黑了一點�!边@是初一和茯苓久別重逢后,對茯苓說的第一句話。
茯苓:“……”
太初峰弟子聽得差點手里的茶杯沒拿穩(wěn)。
看看茯苓那張白皙如玉的臉,哪兒黑了?
這鈞天星主怕不是沒長眼。
茯苓五年前就感受過初一的直言直語,但是他倆相處的時間短,這中間又過去了五年那么長,她幾乎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聽初一說話被郁悶到的感覺。
沒想到這種感覺那么容易就找了回來。
雖說她在烏菱國的邊關(guān)待了五年,膚色可能確實有稍稍變黑一點,但是聽到初一的措辭,還是令人噎得慌。
她這曬黑了也肯定不會太多,因為是修真者的緣故,她這張臉常年白皙,根本不是陽光傷得了的。
初一到底是從哪兒看出的她變黑了?
“你的姻緣線,沒了�!背跻挥值溃@突如其來的發(fā)現(xiàn)令他皺起了眉頭,甚至顧不上和茯苓敘一敘五年前的舊。
“倒也不奇怪,我是天生劍體,按照世間流傳的說法,我是遲早要斷情絕愛的。”茯苓對初一說的并不意外,她也早已認(rèn)定了自己會一心一意地向著劍道終點前進(jìn),不為情愛分心。
茯苓顯然不會知道他為何會在意這一點,因為姬不夢向茯苓取走的東西,茯苓并不知道是什么,而他知道。
五年前他在茯苓身上看見了姻緣線,雖然看不清,但那確實是存在的,可如今卻是真的一根也無了。
這就意味著,茯苓的第一份心動已經(jīng)被姬不夢取走了。
“你在凡人界,有見到令你想留在凡人界不回來的男子嗎?”初一自以為委婉地問。
可連旁邊坐著的太初峰弟子都聽出了初一話里的意思,他插嘴道:“茯苓師妹劍心堅定,哪里會受凡人男子的影響。”
第三百二十五章
預(yù)言中的人
“挺多的。”茯苓想了想,回答道。
易家那些或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或還在保家衛(wèi)國的伯伯和堂兄們,個個都令她有所觸動,想要留在易家。
太初峰弟子:?
他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了嗎?
“啊,那就不知道誰才是那個倒霉鬼了�!背跻宦勓�,自然地接上了茯苓的話。
茯苓奇怪地看了初一一眼,怎么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就成了倒霉鬼了呢。
在場三個人之中,茯苓聽不懂初一的話,太初峰弟子聽不懂兩個人的話,只有初一一個人沒有絲毫困惑。
“那位師弟說,你來太初峰是為了查明紫霄宗是否與摘星閣滅門預(yù)言有關(guān),若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你可以直接說出來。”茯苓并沒有和初一多閑聊的意思,和初一閑聊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她直接提起了正事。
“什么要求都能配合嗎?”初一問。
“除了帶你去凌煙峰以外�!避蜍哌^來之前,有被玄微叮囑過一番。摘星閣意圖不明,摘星閣派來的使者一聽就很麻煩,絕對別讓摘星閣的使者踏入凌煙峰半步。
“是棋,閣主得到的警示里,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玄天認(rèn)為棋不會制造災(zāi)禍,真正制造災(zāi)禍的一定是下棋的人。所以,我來紫霄宗,要看一看你們紫霄宗所有會下棋的人的因果線�!�
“這樣真的能看出來嗎?”茯苓問。
“應(yīng)該?”初一也并不確定。
“整個大三千界那么多修真者,一個個地查過去本就不可能不出錯。何況其他人沒有像你這樣一眼看穿因果線的能力�!避蜍叩馈�
“但是除此之外,我們摘星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盡力去查。”
茯苓所說的,摘星閣自然也明白,可即便是擅長推演的摘星閣,也只能窺見少許天機,便是這少許天機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得來。
天機閣的歷任閣主從來都不是論修為選擇,從來都是覺悟最高的弟子繼承,能善終的也是寥寥無幾。
“那你看我與棋局有關(guān)嗎?”茯苓問初一。
“沒有。”初一搖頭。
“我雖然不下棋,可我也多次看其他人下棋,為何我的因果線里沒有棋局呢?”
說到會下棋的人,茯苓最先想起的就是師父玄微和姬不夢,這兩人都是下棋的高手,她師父姑且不談,至少姬不夢和棋局的關(guān)聯(lián)是極大的。
可如果預(yù)言真的應(yīng)在玄微或者姬不夢的身上,與這兩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她,也該被牽扯進(jìn)相關(guān)的因果里。
“可能是因為你看歸看了,但是根本沒看懂棋局,所以棋局與你無緣。”初一答。
“……”茯苓。
她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受到了諷刺。
“總之我會替你去跟掌門說,讓掌門召集門派內(nèi)所有會下棋的弟子,到時候你一個個地查過去便是�!�
“這樣會打草驚蛇。要是個早就包藏禍心的,聽聞我們摘星閣這樣找人,可能會假裝不會下棋躲開我的檢查�!背跻坏馈�
“可若是不問,我們也無法辨別哪些弟子會下棋。要么你一個個地看下去。不過我們紫霄宗有上萬的弟子,也不知你看這么多人累不累�!�
茯苓猜,初一的這份能力雖然是與生俱來的,但未必是毫無限制的,要不然也未免太過強大,就算人不懼怕她,天道也容不下這樣的他。
“累啊�!背跻还⒅钡氐�。
“這樣也實在行不通,那還剩下一個辦法�!避蜍叩馈�
第三百二十六章
玄微何不一試
“什么辦法?”初一追問。
“棋賽。用足夠豐厚的靈石作為獎賞,以此將所有會下棋的修士都引出來。”茯苓答。
在不驚動潛在敵人的基礎(chǔ)上,將所有會下棋的人都篩選出來,就只能以別的名義將這些人引出來。
“當(dāng)然,你若是還有其他能讓你想找的那個人上鉤的辦法也都可以,紫霄宗會配合你的�!�
但是為此支出的費用,自然是由摘星閣承擔(dān),紫霄宗肯定是不會承擔(dān)的,茯苓在心里補充道。
“好,那就依你說的辦,你總是很有辦法,五年前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
初一雖然耿直不會說話,但是對茯苓十分信任,五年前,茯苓能在詛咒之下記起他的事,成為他人生中的轉(zhuǎn)機,這足以讓他往后永遠(yuǎn)相信茯苓提出的任何辦法。
“不必謝我,那也是你的機緣,能在詛咒最后的期限里見到我,而我又恰好認(rèn)識一個姬不夢�!�
初一看著茯苓難得欲言又止,姬不夢給茯苓下的詛咒,令他對茯苓心存愧疚,可他又覺得此事或許還是不要說給茯苓聽好,一段情而已,對于劍修而言,尤其是玄微這一脈的劍修,錯失一段情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而茯苓和初一都不知道的是,令初一愧疚的這個詛咒,落在茯苓身上卻反倒成了她的機緣,助她心境澄明,直接跨過金丹踏入了元嬰。
“今年你應(yīng)該會來摘星閣參加群青大會吧?”初一問茯苓。
“去。”
“好,那你來摘星閣的時候,我勢必送你一份大禮,還你恩情�!闭情w是他的地盤,茯苓到摘星閣做客之時,他一定讓她不負(fù)此行。
“你這次卻是參加不了了,可惜了,不能再與你一戰(zhàn)�!避蜍叩�。
“那自然是可惜的,像我這般強大的對手,群青大會里是少有的。不過你若是遺憾不能與我對戰(zhàn),隨時可以向我約戰(zhàn),我雖然不喜戰(zhàn)斗,但你的邀戰(zhàn)我一定應(yīng)�!背跻恍南掠袔追窒矏偅蜍吖皇呛芸粗厮@個對手的。
茯苓見他說得起勁,心下有一瞬地猶豫要不要說出真話,但就只猶豫了一瞬她就說了出來,“我是覺得,你不參加,我錯失了輕易打敗你的機會,有些可惜�!�
畢竟初一說話也一向如此直接,他應(yīng)該很適應(yīng)這種交流方式吧?
初一:“……你元嬰了�!�
先前光顧著看茯苓的姻緣線,竟忽視了這么重要的事。
五年時間,說不上長也說不上短,當(dāng)時茯苓將他留在姬不夢那里,等他脫離詛咒重獲新生之時,得到的消息就是茯苓去往了凡人界,此后五年里,再無半點關(guān)于茯苓的消息傳來,仿佛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人。
此前他未曾看出凡人界的經(jīng)歷對于茯苓而言會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只怕此番變化主要還是因為姬不夢從中橫插了一手。
“那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你不在的這五年,大三千界也是有新人嶄露頭角的�!背跻坏�。
“新人里有元嬰?”茯苓反問。
“……有金丹�!�
“金丹后期?”
“……金丹前期�!�
初一此時此刻體會到一種名為無語的心情,以前這種心情他一般都是讓別人體會。
茯苓從初一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倒是頗為舒適。
他倒是也有語塞的時候。
棋賽的事上報到掌門元倧那里后,勤儉持家精打細(xì)算的元倧第一時間就問起了花費的問題。
初一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全程聽著元倧報數(shù)字點頭。
倒不是初一敗家,摘星閣的底蘊豐厚,初一又作為十二星主之一,要做這種決定自然不在話下。
“至于最終勝出者的獎勵,還得一份足夠貴重又獨一無二的寶物,在紫霄宗得不到的東西,由鈞天星主你來決定�!痹獋徸詈蟮馈�
茯苓看了看初一,掌門這話分明是要初一拿一件摘星閣的貴重寶物出來做彩頭的意思,這要求多少有些嚴(yán)苛,也不知初一會不會答應(yīng)。
可掌門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不拿出這種程度的獎勵,對于那些原本就不缺靈石的修士來說,就不會有吸引力。
“那就以這塊摘星閣尊客的令牌作為頭名獎勵。持這塊令牌者,便是摘星閣最尊貴的客人,壽命一日不盡,摘星閣都會為其卜算運勢,每有災(zāi)禍降臨其身之前,都會以紙鶴傳信警示�!背跻蝗〕鲆粔K令牌來,放到了元倧面前。
“摘星閣尊客,向來都是曾經(jīng)對摘星閣有大恩,拯救摘星閣于危難之中的人才能拿到的東西,辦這場棋賽雖然是為了找出可能給摘星閣帶去災(zāi)禍的人,但是預(yù)言中的那個人未必就在紫霄宗,也可能棋賽就是白忙一場。送出這塊令牌豈不是白費?”元倧抬眸看向初一,再度向他確認(rèn)。
“怎么會是白費。摘星閣尊客的令牌,我們摘星閣要多少有多少,可要是這次的劫難摘星閣沒能渡過,這樣的令牌就是有再多也沒用了。”初一反問。
能從初一的口中說出這么明白事理的話來,茯苓都覺得驚訝了。
元倧也聽得點了點頭,“星主說得不錯,既然星主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辦吧。群青大會舉辦在即,時間緊迫,棋賽的事我會讓太初峰的弟子于明日之前通知下去,七日之內(nèi)便將比賽辦完�!�
靈石一到位,元倧的辦事效率就奇高,說明日之前通知下去,當(dāng)天夜里整個紫霄宗上下就無人不知棋賽一事。
對于尋常內(nèi)門弟子和外門弟子而言,只要能贏一局棋賽就能拿到一顆上品靈石,何樂而不為。
對于親傳弟子和長老們而言,摘星閣尊客的令牌也實在是令人心動,誰不想有個門派天天盯著自己的吉兇,幫自己避開所有危險。
更何況,摘星閣立閣五千年以來,尊客的令牌也只送出去十來枚,持有令牌的如今無一不是一方大能,能和那些人并列而稱,也是件面上有光的事。
“玄微何不也去一試呢?以你的棋藝,那塊令牌十有八九能到手。”
凌煙峰山頂?shù)亩锤畠?nèi),隱月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尊小鼎遞給玄微,一邊問道。
“我要那東西何用?”玄微反問。
第三百二十七章
黑衫弟子
“你雖然成日里守在凌煙峰不出去,可也并非一定安全。這幾年怎么看大三千界都像是會迎來一場動蕩,若是真的亂了,你我這類人,總是沖在最前面,不到犧牲之時不得后退的。有了摘星閣這層保障,說不定能換回一條命�!�
“倒是可以給茯苓安排一個,她那容易牽扯進(jìn)麻煩事里的體質(zhì),這大三千界若真亂了,搞不好她第一個沒命。”玄微聽到隱月這話,略一沉吟。
隱月聽得無奈,他明明是在說玄微自己的安危,玄微能考慮到茯苓會牽扯進(jìn)危險里,怎么不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
“茯苓有你護(hù)著,有她的師兄們護(hù)著,什么危險來臨,她都可以做被保護(hù)在后面的那個,可你不行。我看你比茯苓更需要有人算算你的吉兇。”
“我的吉兇算到了也沒什么意義。該赴死的時候,明知死路一條,也是要繼續(xù)往前走的�!�
隱月?lián)u了搖頭,“罷了,你要哪天真想著去送死,我是無論如何都會把你拉回來的。”
“這蝕鐵已經(jīng)是第四塊了,嬋月說過,超過五塊就等于斷絕飛升的路,你若是實在壓制不住修為,就飛吧,我和元倧都不會怪你。有我在,紫霄宗和藏劍閣就一定會好好的,少你一個紫霄宗也不會倒�!彪[月不再白費口舌,說回了眼前的事。
玄微接過小鼎,就當(dāng)著隱月的面,釋放出一身的靈力。
小鼎被靈力壓得頃刻碎裂,里面一塊漆黑如墨的鐵礦露了出來,沒了小鼎的壓制,四下里的靈氣都急速朝這塊鐵礦石涌來,幾乎半個山頭都被波及。
一旁的隱月已經(jīng)收斂了渾身的靈力,以免被蝕鐵波及。
這小小一塊鐵,是從東方鎮(zhèn)壓上古大魔的群山底下取出的東西。
本不是大三千界有的物質(zhì),是三清寺的大和尚們將上古大魔們都鎮(zhèn)壓在三清寺后的群山里后,上古大魔的魔氣侵染了鐵礦,無數(shù)鐵礦中被侵染最嚴(yán)重的那幾塊異變而來。
魔氣克靈氣,這變異的鐵礦更是能將方圓百里內(nèi)的靈氣統(tǒng)統(tǒng)吞噬。
玄微的靈力在兩百年前都外溢地十分嚴(yán)重,隨時可能突破出竅期,當(dāng)時還能靠玄微自身強行壓制下來。
可是近五十年,玄微離人劍合一的境界越來越近,境界動搖地越發(fā)厲害起來,造物峰有弟子在東方大山里發(fā)現(xiàn)了這種鐵礦,這才又給玄微的境界穩(wěn)了五十年。
“我覺得現(xiàn)在的我飛升不了,哪怕突破了出竅,也只會卡在渡劫�!毙⒚碱^微微蹙起。
“你這是哪來的自信,要不是怕你突破了出竅會直接飛升,這些年也不會讓你卡著境界。你要真有這樣的自信,你就突破�!�
玄微沒說話,因為牽掛幾個徒弟,動搖了劍心,這樣的真相說出來,只怕隱月會出手干涉。
隱月身為正道魁首,在天下人眼里是翩翩君子,可他的行事作風(fēng)向來果斷,心機又最是深沉,擅自作出他認(rèn)為最正確的事并非不可能。
棋賽第二日中午就準(zhǔn)時開賽了,參加第一輪比試的有上千人,依舊多得不行。
茯苓陪著初一一起,初一忙著看所有人的因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