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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喝完咖啡,盡飛塵換上便裝,帶上墨鏡,拿著車鑰匙朝門外走去。

    “該去見見我日思夜想的老熟人了,也不知道她想沒想我�!�

    …………

    龍城市,八院之一,封胥武院。

    一個發(fā)絲銀白的少年盤膝而坐在房頂,朦朧的朝陽灑在他身上,為其添加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嘩——

    忽然,少年身邊的氣溫驟降,大片的雪花在夏日憑空出現(xiàn),匯聚成一個人形,最后雪花散去,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了少年身旁。

    老者對著少年微微躬身,操著沙啞的嗓音說道:“少爺,上京城,天策書院里的那位出現(xiàn)了。”

    “去了哪里�!�

    少年睜開眼睛,白藍色的眸子閃過靈氣。

    “上京城北部,大荒,長月山脈,說是要與天瀑學(xué)院進行交流�!�

    老者回答。

    “天瀑學(xué)院?什么玩意?”

    少年抬頭皺眉,他也沒聽說八大院這么一個啊。

    “一個小學(xué)院,位于上京城外圍。”

    “那有什么好交流的?太閑了?”

    少年聽到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學(xué)院,更是不解了,天策書院都這么墮落了?都不挑人了?

    “根據(jù)打探來的情報,交流是假的,是盡飛塵所安排的,目的,好像是為了殺個人。”

    老者說的也是有些懷疑,同樣無法確認消息的準(zhǔn)確性,他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可總有一種力量在攔著他,最多也就能打探到這些。

    “有意思,有意思�!鄙倌暾酒鹆松�,拿起身旁刻滿雷電秘文的棍子扛在肩上,轉(zhuǎn)頭對著老者揚了揚眉,“走,去湊個熱鬧�!�

    “好。”

    老者應(yīng)了下來,大手一揮,風(fēng)雪將兩人掩埋,隨著雪花隨風(fēng)而逝,他們也消失在了原地……

    而兩人離去后的房頂,有著一張精致的卡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卡片的左側(cè)方印著少年的照片,白色的發(fā)絲扎著兩個丸子,劉海落眉,背后的發(fā)絲垂至脖頸,眼角處還有個特殊的印記,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當(dāng)屬是印在少年照片左上角的一個字樣:「寰」

    在照片的一旁,是少年的具體介紹。

    ————

    龍城·封胥武院

    學(xué)籍番號:***002

    姓名:白芝芝

    性別:男

    本證證明上述學(xué)生為本校學(xué)生,請任何地方對本校學(xué)生一方通行

    另:要么他過去,要么本院派人過去。

    ————

    第28章

    是學(xué)生證,還是通行證

    與此同時,長月山脈駐守點。

    盡飛塵將車停好后,便帶著尚不啟朝著前方的駐守點走去。

    至于為什么尚不啟會在這,原因是他在看到盡飛塵那醒目的車后,直接就躺在了路中央,要死要活的也要跟著過來,后者也不所謂,順便就帶著了。

    駐守點是看守山脈邊境的必要崗位,時刻提防這棲居于山林中的詭獸進城。

    此時是早晨,人最多的時候,各個小團隊都在路邊吆喝著,組隊進山脈中獵殺值錢的詭獸或是珍貴藥草,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受到認可的職業(yè),一般大眾都將其稱之為開拓者。

    “來來來,五人團,還差一個奶媽,來了咱就走,你發(fā)財我發(fā)財,咱們鴻運當(dāng)頭666啊�!�

    尚不啟扭動著肥胖的身軀,一邊看熱鬧一邊開口,“塵哥,咱過來主要是干啥啊?”

    “見個老同學(xué)�!�

    在陽光下,盡飛塵又犯起了病,濃濃的困意席卷了他的全身,導(dǎo)致他又變成了那標(biāo)志性的死魚眼。

    “女的?”

    “對。”

    “那我可是來對了,我來看人,塵哥你就干就完事了,我這人天生耳聾,你放心,啥都聽不著�!�

    尚不啟小眼睛像對玻璃球似的一轉(zhuǎn),然后瞇著眼睛嘿嘿傻笑道。

    就當(dāng)盡飛塵無奈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兩人華貴的模樣搓手說道:

    “嘿,兩位帥哥一看就是英勇不凡的少年天驕啊,要不要來我們團啊,十年老團,絕對靠譜,我看你們才兩個人,這山脈里面詭獸橫行,怪危險的,很容易出意外的哦,來我們團吧,多一個人多一分關(guān)照,安全的很嘞�!�

    “誒呀去去去,滾犢子,真以為小爺是雛啊,上一邊忽悠人去�!�

    尚不啟皺眉的擺了擺手,打發(fā)著中年人趕快走。

    而中年人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望著身著華貴的二人,不甘心的,面色威脅開口,“少年郎,這山林里面啊,危險的很,說不準(zhǔn)走著走著就被詭獸給…呵呵,還是跟著我們吧,保準(zhǔn)你安全�!�

    尚不啟面色煩躁的停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學(xué)生證晃了晃,不屑的開口,“這里面誰都會死,但絕不會是我們,你如果不懂,我想天策書院的安全部應(yīng)該要給你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了�!�

    ————

    上京城·天策書院

    「特」

    學(xué)籍番號:***250

    姓名:尚不啟

    性別:男

    本證證明上述學(xué)生為本校學(xué)生

    另:日月所照,天策所至,本校書生,還請敬重。

    ————

    “這,這,這,天,天策書院?!”

    中年人傻眼了,一個腦袋來回擺動,在確認學(xué)生證上的照片與本人完全一致后,腿腳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尚不啟沒有理會,只聲哼了一聲便拉著一旁快要睡著的盡飛塵朝著駐扎點走去了,留下一圈人指著中年男子議論個不停。

    男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踉蹌的起身,暗罵了句倒霉,可他才剛要轉(zhuǎn)身,身后就有一個人拍了他的肩。

    “你好,我是天策書院安全部成員,我現(xiàn)在無證據(jù)懷疑你威脅我校學(xué)生,現(xiàn)在需要你和你的團跟我去調(diào)查,走吧�!�

    “我……”

    “這是通知,你無權(quán)辯解,現(xiàn)在請跟我去走�!�

    男人面如死灰,就這么被拖著走了,毫無抵擋的意思,一旁與他同行的也是如此,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跟上了步伐,生不起半分的不服之意。

    而一旁圍觀的人也是見怪不怪了,仿佛對這種景象早已習(xí)慣。

    這就是天策書院的安全部,是一個極為神秘的部門,有傳言,但是只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有他們存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有安全部的人時時刻刻準(zhǔn)備著護犢子。

    當(dāng)然,雖然只是傳言,但天策書院安全部的名號,早已天下聞名,他們對外宣稱,本書院的都是一些‘文弱書生’,容易受欺負,所以才創(chuàng)立了安全部……

    另一邊,盡飛塵二人已經(jīng)通過學(xué)生證的便利進入了長月山脈內(nèi)……

    兩個人走了大約有十分鐘,逐漸進入了山脈,濃霧不知何時已經(jīng)彌漫,景物深而不見,本該寧靜,但山中并不如此,或是遠端,或是近處,都隱隱有詭獸咆哮,聲如雷,柳木搖曳,細柳簌簌飄下。

    山巒此起彼伏,遠遠望去,群山萬壑,恰似一方美景。

    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場景,盡飛塵的困意稍稍退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四周,眼中有些許感興趣。

    而在他一旁的尚不啟卻是一副與之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他警惕的張望著四周,一會猛的看向前方,一會猛的看向后方,嘴里還忍不住嘟囔:“這鬼地方,不管來起幾次都瘆得慌。”

    “我感覺還好啊,這種景色城市中一輩子也看不到,就是霧有點重,能見的范圍有點小�!�

    盡飛塵上身穿著輕薄衛(wèi)衣,下身隨意的一條短褲,他兩手插近衛(wèi)衣口袋,好奇的張望著周圍,像是一個來郊游的帥氣大學(xué)生。

    “塵哥,你跟那個女同學(xué)是約在哪里見面啊,咱別瞎溜達啊。”

    尚不啟瞪著綠豆眼掃視周圍,不停的在盡飛塵身邊打轉(zhuǎn),像是一個吃的有點多的保鏢。

    “月牙臺,再有幾分鐘就到了,我提前研究過這里的大致路線。”盡飛塵說道,跟著腦海中的地圖路線行走,可是這尚不啟總是在他身前晃來晃去的,

    “嘖,你能不能別晃了,減肥啊你要�!�

    “我這不是為了保護塵哥嗎,我身為‘嶄’境六轉(zhuǎn)的高手,當(dāng)然要保護身為‘嶄’境二轉(zhuǎn)的塵哥了,雖然你是外掛,但流程我還是要走的�!�

    尚不啟一臉的大義凜然。

    “別,你在繞咱就真走別了,消停站著去,就是真遇到了不可控的危險,我正星還在呢,用得著你?”

    盡飛塵擺手,打發(fā)著尚不啟。

    “對哦,你有正星。”尚不啟這才回過味來,今時不同往日啊,有個高手就在暗處待著呢,那還怕個雞毛。

    尚不啟這下也不怕了,神氣的提了提褲子,也不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直接就是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走著。

    又過了幾分鐘,兩人終于走到了目的地。

    月牙臺,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月牙狀石臺,在這滿是山林的山脈中也算是個醒目的地點,周圍被濃密的灌木所圍住,像是一處天然的野炊營地。

    盡飛塵兩人剛走近,還未穿過灌木,就聽到了灌木后方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而那其中之一的,便就有李婭的聲音。

    第29章

    跑不了

    月牙臺。

    高約半米,長約十五米,在這上方,十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不茍言笑的中年人站在上面。

    “現(xiàn)在幾點了�!�

    林天鶴穿著一身學(xué)生制服,朝著身邊打扮艷麗的李婭問道。

    李婭看了一眼手機,道:“九點四十。”

    “不是說好九點半嗎,這怎么來的這么慢,這天策書院的天驕連時間觀念都沒有嗎?”

    從未等待過別人的林天鶴忍不住抱怨。

    可他才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一聲嚴肅的厲喝。

    “天鶴!注意你的言辭�!�

    一旁的中年人目如鷹隼,盯著林天鶴發(fā)出警告。

    他是這群學(xué)生的臨時導(dǎo)師,也是林天鶴的叔叔。

    聽到自己叔叔的教誨,林天鶴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好好好,惹不起天策書院,我不說�!�

    這次還未等林導(dǎo)師開口,就有一道嘲諷的聲音率先傳來了。

    “知道惹不起,就把你的狗嘴給我閉上,哪來的狗東西也敢隨意議論天策書院,誰給你的膽子?!”

    尚不啟雙手負后,從灌木中走出,雙目冰冷的看著林天鶴。

    “喊那么大聲干什么,給我哈欠都整沒了�!�

    還未等對面的人說話,有一道聲音傳出了。

    尚不啟聽到聲音連忙讓出一個身位,只見一雙嘴好似波浪、打著哈欠的盡飛塵兩手插兜的緩緩走出。

    打完哈欠,他掃視了一眼對面的幾人,然后將目光定格在表情呆滯的李婭身上,抬手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喲,這么巧�!�

    李婭瞳孔急驟縮成一根針,不停的顫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在他一旁被罵的林天鶴還以為是天策書院的人來了,連忙就要笑臉相迎,可是在看到對方只有兩人,也沒有個導(dǎo)師領(lǐng)隊后,他又收起了笑臉,改為不屑。

    “哪來的雜種,我還以為是天策書院的人呢,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我尼瑪?”活這么多年頭一回被罵的尚不啟當(dāng)即就笑了出來,“哎呦臥槽?不是哥們你誰啊,你說話咋這么牛逼呢�!�

    “挨我說話就是這么牛逼,從小到大都這樣,你能把我咋的啊?”

    林天鶴也是笑了出來,雙手叉腰向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尚不啟。

    唰——!

    一張銀色卡牌陡然間沒入林天鶴剛剛落下的腳前,嚇得他猛的后退一步。

    啪啪!

    盡飛塵好似散步似的向前走去,拍了拍手掌說道:“好了啊,挺大歲數(shù)人了有點素質(zhì),我們就是天策書院的人,其余人今天集體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來不了了�!�

    被驚到的林天鶴不樂意了,指著盡飛塵就向前走去,“不是你誰啊,你說你是你就……”

    可他話才剛說一半,盡飛塵就看都不看一眼的揚了一下手。

    熊熊熊�。�

    白色的織炎猛地從剛剛的那張卡牌中暴涌而出,直接將林天鶴剩余的話都咽在了喉嚨里,他額前的發(fā)絲和眉毛瞬間被火焰焚燒,驚慌失措的他止不住地向后退去,最后竟一腳踩空,直接從石臺上跌了下去。

    “閑雜人等該退場的退場,沒買票的不讓看嗷。”

    而作為林天鶴的叔叔,同時兼這群人的導(dǎo)師,則像是早已預(yù)料到了這一步,一言不發(fā)的便轉(zhuǎn)身離去。

    “喂,你干什么?!”

    “你是誰?憑什么攻擊我們學(xué)長?!”

    “告訴你,我們可是天瀑學(xué)院的人,你敢傷害我們?!”

    幾個絲毫沒注意到導(dǎo)師已經(jīng)跑路了的學(xué)生,開始對著盡飛塵口誅筆伐,并爆出自家家門。

    盡飛塵一言不發(fā),只是回頭瞥了一眼震驚中的尚不啟,“來,你的作用來了,清場�!�

    被喚了一聲,尚不啟從那白色火焰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比了個OK的手勢,便帶著臃腫的身軀一躍而起,‘彭’的一聲砸在石臺上。

    “來來來,男的殺了女的留下,啊呸,男的都走,清場清場,那個美女你別走,你還得干活呢�!�

    尚不啟像是攆小雞似的,一邊吆喝著一邊兩手向外推,同時自身‘嶄’境六轉(zhuǎn)的修為也在隱隱泄露。

    幾個人在見識到尚不啟的修為后頓感不妙,這才想起了他們還有導(dǎo)師,可找了一圈……

    “我踏馬那么老大的一個導(dǎo)師呢?��!”

    尚不啟也沒興趣聽這些,“趕緊的嗷,再不走我就幫你們走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的就拔腿就跑,那叫一個快。

    此刻現(xiàn)場就剩下四個人,饒有興致地盡飛塵、攆小雞的尚不啟、被恐懼填滿內(nèi)心的李婭、以及以頭著地,剛站起身準(zhǔn)備跑路的林天鶴。

    見林天鶴要跑,尚不啟一個箭步就追了上去,然后掐脖領(lǐng)子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零幀起手。

    “走,上一旁聊,讓地方�!�

    尚不啟捂住雙目含淚地林天鶴的嘴,拖著他就朝著小樹林走去,后者兩條腿不斷掙扎,可在尚不啟絕對力量的壓制下,發(fā)不出半分的作用,就這樣被拖進了小樹林。

    人一空,現(xiàn)場當(dāng)即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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