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飛塵揚起,菅原哉肆如壓縮到極致的子彈出膛,撕開風墻而至,高高揚起握住大太刀得手,如颶風揮下。
亂斬!
第666章
黑界
密密麻麻的裂痕在半空中出現(xiàn),皆是綻著紫芒的斬擊,如萬千銀針瘋狂的穿插在盡飛塵身體。
那顆剛被劈成兩半的青蘋果,在這段時間內(nèi)又被分開了無數(shù)半。
砍看成一萬瓣的盡飛塵眼中全都是一塊塊的青蘋果,他張開足以將一顆足球都吞得下的大嘴,一下子把全部的蘋果都收進嘴里。
有些酸澀的果味在口中綻放,盡飛塵終于滿意了,也是準備開始戰(zhàn)斗。
他身體陡然炸開,化作逆流而上的花海,重新在半空中凝聚出身形。隨著左手展開,孤寂的黑刀隨之出現(xiàn)。
“喜歡玩刀是吧,那我陪你玩玩�!�
刀身一震,一雙羽翼在身后延展,盡飛塵如閃電般出現(xiàn)在菅原哉肆眼前,那雙還未睡醒的眼中帶給菅原哉肆極強的壓迫感。
論修為,二人都是‘御’境二轉(zhuǎn)。
菅原哉肆并不認為自己有能戰(zhàn)勝盡飛塵的實力,但總不能輸?shù)奶欤?br />
他砍空的一刀尚未收回,但眼中光芒閃爍,他身影消失,再次回到最初放著刀鞘的位置。
而即將砸下的盡飛塵像是早有預(yù)料,身后的羽翼光澤一閃,整個人猛的轉(zhuǎn)換方向,化作一道靈光沖出!
砰!!
菅原哉肆不加猶豫,“地階高級極武——形易!”
他身體扭曲,驟然沖出!
二人在半空撞在一起,兩把寰級的長刀發(fā)出足以扭曲空氣的碰撞,反震之力強大的不行,兩人都被震得手臂一麻。
但下一刻,他們目光同時變得堅毅。
分離的刀刃接力順勢再度揮下,刀光劍影在眼前閃爍,他們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手里的動作愈加快速。
上一刀相撞所綻放的星火還未散去,下一刀就已經(jīng)迎了上來,攻擊的頻率愈發(fā)的快,星火密稠交織。
“盡飛塵!你想報仇對吧!那我來告訴你,菅原松的劍術(shù)是我的一萬倍!!”
“你在試圖惹怒我嗎?”盡飛塵一刀揮下,低聲說。
“我要看到認真的你,你好歹,讓我知道輸給了一個什么樣的人!”
菅原哉肆的聲音中透露著不甘心。
他當然不甘心了,現(xiàn)在的局面是他想看到的,但卻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如果可以,他更強自由的變強,自由的活著!
“你說菅原松的劍術(shù)比你強一萬倍,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比你強出一萬倍還多!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滿足你吧,壓抑了幾個月的怒意,可是會有些疼的�!�
寒氣綻放,盡飛塵在心中進行場景的模擬切換,眼前的人,此刻在他眼前變成了菅原松。
那雙眸子猶如怒獅,迸發(fā)出兩道黑色印記,似冰之神諭,那樣的威嚴,菅原哉肆全身的毛孔都收緊,試圖屏蔽撲面而來的這股兇戾的寒氣!
盡飛塵空閑的那只手一甩,憑空出現(xiàn)大片的花瓣如子彈一般射下。
菅原哉肆眼神變化,身影回到刀鞘所在的位置,然而,在此處,已經(jīng)有人在等待他的。
速度快到近乎扭曲刀身的黑刀迎面而來,菅原哉肆全身汗毛炸開,“好快�。 �
一刀重重劈下,菅原哉肆橫刀格擋,那股貫徹而下的力量沖擊著他全身的骨骼
,發(fā)出冰川開裂的聲響。
一擊,僅僅是一擊,他的骨頭就要碎掉了!
驚起沖擊而下,地面的一切石子都如灰塵那般吹散。
苦苦堅持的菅原哉肆哪還有力氣繼續(xù)堅持下去,腳步一挪,整個人側(cè)著瞬開。
盡飛塵更加的快速,一個念頭間就追了上去。
他們化作一紫一黑的兩道迅光劃開大海,激起駭浪在海平面撞在一起,接著交織而上。
盡飛塵凌厲的攻勢根本不是菅原哉肆所能抵擋的,等到兩人的位置到了足夠的距離,他又消失不見,回到了刀鞘所在的位置。
而這次,他沒有任何征兆的抬起大太刀,以刀尖在空中劃出一個很大的圓圈。
周圍暗了下來,就像入了夜,世間唯一點亮的,就是那攝人心神的紫月。
那是一輪大圓滿、最完美的圓月,身邊的紫火在熊熊燃燒,它比月亮更沉穩(wěn),比太陽更熾烈。
菅原哉肆站在紫月中央,步伐挪動,架起大太刀。
地階高級極武——犬塚太揮擊打!
紫月入刃,菅原哉肆的速度快到了極致,那站在大海上空的盡飛塵沒有動,他幾乎是沒辦法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穿越一切,劃開一萬顆水珠,來到了眼前。
刀尖即將抵達盡飛塵面門,就當他還在想著是否需要停手之時,就聽到比神諭更加威儀具足的聲音出現(xiàn)。
“黑界�!�
“什么?”
他不再猶豫,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感到惱怒,他怎么想的,在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時,為什么會去想收手,這是,自取滅亡!
刀尖揮下,但卻動不了了。
“呼……”一口白霧從盡飛塵的口中哈出,就像回到了季冬。
不,眼下就是。
菅原哉肆怎么也動不了了,通過靈氣的感知,他以上帝視角看清了此時的世界。
赫然的黑色冰雪嘉年華,鳥居之內(nèi)的大海停止了翻涌,全然已成黑冰,激起的浪花連接著他的身體,甚至后背的那層汗水已經(jīng)開始刺骨,此刻,海洋被冰封了,甚至于空氣中的水份。
這是,絕對的碾壓!
他這才注意到盡飛塵,那寬松的袍子在空中展動,飄逸的發(fā)絲隨之飄舞,額前墨絲下的瞳孔出奇的冰冷,其身后,黑色的羽翼遮擋住了他整個世界,無法看見太陽。
白芝芝與九條綾停下了戰(zhàn)斗,看著這能夠稱之為奇跡的壯舉。
“數(shù)值怪暴打機制怪啊……”
“某種意義上,盡飛塵才是那個機制怪,只不過數(shù)值的強大掩蓋了他的機制。”九條綾接過一片黑色的雪花,將手中的巨鐮砸在冰面,震碎鐮刃上薄薄的一層冰。
“不打了,沒意思�!�
她轉(zhuǎn)身就走,“想不明白你都跟這樣的家伙一對了,還有什么可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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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7、給我留一下我的驕陽
大夏,上京城總理院.
今日的上京城,來了一位歸隱多年的魔法使,她將代表歸隱魔法使一方來此談判。
并沒有多么端莊嚴肅的場合,所談判地點,是秦承的辦公室。
窗外天氣晴朗,打開的窗子說明了現(xiàn)在外面的氣溫已經(jīng)很暖和。
臨近窗子的老樹生出新的枝丫,在風吹下,它時而發(fā)出婆娑的沙沙聲響。
——叩叩。
敲門聲響起,聽到秦承說出請進,門被打開,周華東帶著歸隱來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秦承停下手里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動作,抬頭去看來人,露出一抹笑意,“好久不見了啊,梅戈爾�!�
梅戈爾,歸隱魔法使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強者,同時也是曾在霍尼迦爾的魔法使代表人梅娜的祖母。
她一身婦人裝扮,眉眼間有歲月的痕跡,她與秦承一樣,并沒有使用修為維持著年輕的樣貌,而是遵循了歲月的選擇。
“是啊,好久不見了,秦帝�!泵犯隊栁⑽⑶飞硪员韺娬叩木粗兀笤谇爻械氖疽庀聝�(yōu)雅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
她很神奇,無論從哪里看都不像是一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戰(zhàn)爭的鐵血之人,舉手投足間,更像是歐洲每個城堡內(nèi)優(yōu)雅的王后,身上有著讓人安心的暖意。
“喝點什么嗎?”
“清水就好�!�
手下進入辦公室為梅戈爾倒上一杯飄著白霧的熱水。
“沒想到魔法使那邊會派你來啊。”秦承抿了一口保溫杯中的茶水。
“或許是看中了你我曾有過并肩作戰(zhàn)的往事吧,想要打一些感情牌�!�
梅戈爾抿出一抹笑意,她坐的很筆挺,兩手疊放在膝蓋之上。
兩人目前為止的交流都意外的平靜,沒有像是平常談判該有的劍拔弩張,氣氛僵硬。反而卻格外的如沐春風,更像是兩位許久不見的老友在敘舊。
聽到梅戈爾的話,秦承笑了笑,“你還是這樣,有什么就說什么�!�
“在你看到我的瞬間,你就應(yīng)該知道派我來的意義,我又何必避之不談,顯得小氣。這般說出來,我也更自在一些�!�
梅戈爾講話說得明白,也是在這一刻,她只是以一個有過舊識的談判人身份而來,而非利用這舊識身份。
現(xiàn)在,她們的身份對等,進行著一場談判,并沒有想要利用所謂舊識而低下一截的態(tài)度。
“剛剛送我來的是周華東先生吧,他也都已經(jīng)這般年邁了啊。”梅戈爾輕松的笑著說:“從剛才看他眼底的笑意,你這次是打算要不少的物資才能換人吧�!�
“是啊,大家都變成了走起路來都步履蹣跚的老家伙了�!鼻爻行χf:“倒是你,怎么人越老,眼神還越好了�!�
“我啊,早都老眼昏花了,不認怎么會識人不明,看不清局勢,造就了現(xiàn)在的地步�!泵犯隊枔u了搖頭,笑意未退的說:“不過說什么走起路來都步履蹣跚,你有些太嚴重了。身為帝者,你怎么用一副這般衰老的樣子,小心下面人看起來擔心�!�
秦承聳了聳肩,“還說我,你不也是一副能當奶奶的模樣。況且我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很帥,現(xiàn)在這副樣子看起來還不錯�!�
他沒有回應(yīng)梅戈爾的第一句話,現(xiàn)在還談?wù)撨@種事,他認為沒有意義,對于這件事,他唯一想要談?wù)摰�,是賠償問題,而非過錯。
梅戈爾也明白了這一點,于是不再去說這件已經(jīng)失去了討論意義的事。
“哪有不老的道理,說起來,在來的時候,我還算了一下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了�!泵犯隊柮鎺浲糁�,緩緩道:“我這樣一算,可真是好多年了,然后我又開始算起了自己的年紀,我竟已經(jīng)走過三個古稀之年了。偶然想起有人對我‘老不死的’評價,倒還真是說對了�!�
她打趣自己。
“如果你是老不死的,那我豈不是千年老妖了。”秦承還是很喜歡與一些年邁之人交流的,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被時間遺棄,他在這世界,仍有故友。
對方似乎也在抱著這種態(tài)度。
他們又聊了很久很久,從藍星說到道詭戰(zhàn)場,又聊起了道詭戰(zhàn)場的局勢,接著從局勢聊到光陰如駿馬加鞭,再到最后的年輕一輩。
這交談中涉及到了太多,但唯獨,沒有說到正事之上。
他們心照不宣,知道一旦聊到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上,他們會有一方是并不如愿的,就沒辦法靜下心來交心往事了。于是他們把這算是歡愉的聊天放在了前面,把不開心的,留到后面。
但就算他們有這樣的想法,該來的,是永遠都避不開的。
到中午了,暖意更烈,陽光照了進來,年邁的他們影子稀薄,就如往事,已經(jīng)漸行漸遠。
這就像是在提醒著他們,不該在回憶過去了,最后的清晨已過,現(xiàn)在是驕陽正盛;他們的時代已過,現(xiàn)在是新時代。
他們不能再用以前的故事去交談了,他們要為取代清晨的驕陽而做出行動。
“手底下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們就放了吧,我?guī)Я瞬簧贃|西來,應(yīng)該夠�!�
“三百年份�!�
“……你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梅戈爾無奈的搖著頭,嘴角那絲笑意也不禁的苦澀了。
“做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他們不能支付生命,那就要拿出能夠與之持平的利益�!�
“是啊,無論是百年前,還是百年后,亙古至今,任何都要有代價。”梅戈爾沒有討價還價,她輕易的妥協(xié)了,當然,這跟她有多么了解秦承有關(guān)。
一枚雕刻著古樸紋路的銀白戒指出現(xiàn),從她的手中放在桌面。
“或許多一些,或許少一些�!彼p聲道:“但那些孩子,就不要廢了吧,好歹…給我留一些我的驕陽。”
第668章
一代之約、天外天
驕陽正烈。
一周后。
日本,京都。
光明私塾教學樓邊側(cè)廊道。
盡飛塵與白芝芝入學了,當然,他們是翻進來的。
來這里的目的比他們的人生規(guī)劃還要清晰,因為這里有他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自動販賣機。
兩罐冰鎮(zhèn)的青蘋果汽水被打開,發(fā)出‘哈’的一聲。
雖然才四月,但京都的天氣熱的可怕,只是稍微活動就足以讓汗水爬上身體。
這種時候,還是躲在陰涼處喝上一口冰鎮(zhèn)的汽水最舒服了,兩人心照不宣的這樣認為。
“都過去一周了,看來王老二他們還在訓(xùn)練啊,真夠慘的�!�
“比起他們,我們這么瀟灑,你不會出現(xiàn)愧疚心理嗎�!�
盡飛塵坐在地上,依靠著墻壁在滑動手機。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昨晚可是修煉了整整一夜好不好�!卑字ブビ貌粦押靡獾难凵窨戳吮M飛塵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也偷偷修煉了一夜,想卷我是吧,告訴你,沒門!”
“我在自己的房間里正大光明的修煉,到你嘴里怎么就是偷了�!�
白芝芝的腦回路還是那么新奇,盡飛塵這樣想。
不過已經(jīng)都四月了啊,明明過年還恍如昨日,這樣算起來,快要小半年了。
盡飛塵看著手機上的日期,不禁抬頭看向外面的陽光。
“看什么呢?”
“已經(jīng)四月份了,還是沒有世界大賽的具體時間,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五月了,或許是五月一�!�
“跟我們有啥關(guān)系,該打就打,想那些干啥。”
白芝芝摳了摳鼻子,扭頭拍了拍地面上的灰塵,不嫌臟的直接躺了下去。
些許涼風吹來,為這個沒開始的盛夏提前送上禮物。白芝芝舒服的舒展眉頭。
“我在想,這個世界大賽要打上多久�!北M飛塵熄滅手機屏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現(xiàn)在正是上課時間,根據(jù)日本兩三點左右的放學時間,起碼在這一小時內(nèi),是沒人會打擾他們的。
四下安靜,只能聽到很遠傳來的學生上課的聲音,這樣的氛圍還是很適合休息一下的,畢竟沒什么是比在上課時間好好的睡上一覺更令人舒服的了。
“我看你是太閑了,總問這些有的沒得的問題干什么�!�
白芝芝把喝干凈的易拉罐枕在腦后。
“我們已經(jīng)是‘御’境了�!�
“我知道我很牛逼。”
“‘御’境,已經(jīng)是要去道詭戰(zhàn)場的修為了,歷來寰級都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