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一秒,喬熏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陸澤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著她的,眼睛對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后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鬧,不就是因為白筱筱?喬熏,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陸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不想當了?”
喬熏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xiàn)在,他還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態(tài),總之,陸澤忽然就來了興致,他盯著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隨即就捏著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松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喬熏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陸澤不碰還好,若是碰了沒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著她細嫩的脖子,將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cè),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喬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但現(xiàn)在他們要離婚了,怎么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陸澤……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發(fā)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陸澤抵著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著不干不凈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么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第3章
我沒吃藥,會懷孕的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何況,喬熏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軟玉溫香,即使陸澤不愛她,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氣壯,正要占有。
喬熏手緊抵著他的肩,氣息微亂:“陸澤,這幾天我沒吃藥,會懷孕的�!�
聞言,陸澤停了下來。
他再怎么想要,也沒失去理智,在他跟喬熏的這段婚姻里他并不想弄個孩子出來,至少現(xiàn)在他沒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聲:“看來這幾天你想得挺多!”
她這點兒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陸澤一手撐在她身側(cè),另一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拿了個未拆封的小盒子出來,上面印著三個英文字母。
正要拆開,手機響了!
陸澤沒管,單手拆著小東西,俯低了身子跟喬熏接吻,喬熏不肯擺動著腦袋想掙脫他……手機鈴聲持續(xù)響著。
終于,陸澤不悅地接起來。
對面是他的母親陸夫人。
陸夫人語氣淡淡:“陸澤,你奶奶不舒服,你回來看看她!對了,把她也帶過來,你奶奶說想吃她做的蓮藕粉糕。”
約莫是老的小的,陸夫人都不喜歡,所以態(tài)度冷淡。
陸澤一手按著喬熏的身子,黑眸居高臨下睨著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機那邊說:“我一會兒就帶她過來�!�
掛上電話,他起身著衣:“奶奶病了,想見見你……你就是想鬧也等回來再說�!�
喬熏無力癱軟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著衣。
陸澤拉上褲鏈后,睨一眼喬熏纖細的背影、還有床頭那一盒未拆的杜蕾絲,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喬熏下樓時,陸澤坐在車里吸煙。
此時天際只剩最后一絲暮色,光線昏黃暗啞。
喬熏穿了件白色真絲襯衣,下面配了條同樣面料的黑色長裙,長及腳裸,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晶瑩剔透的。
她想坐后座,陸澤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喬熏沒得選擇,默默上了車。
黑色賓利緩緩駛出別墅大門,陸澤單手握著方向盤,專注看著路況,偶爾看后視鏡時會睨一眼喬熏。
結(jié)婚三年,喬熏極少坐他的車,現(xiàn)在想離婚自然不想說話。
兩人都沉默,
半個小時后,車子駛進半山一處莊園別墅,黑色雕花大門打開時,整間別墅的燈光亮起,宛如白晝。
車停下熄火,陸澤側(cè)身注視喬熏:“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該怎么說。”
喬熏打開車門,聲音冷漠:“你放心。”
陸澤盯著她的背影一會兒,下車快走幾步,捉住了喬熏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抗拒,隨即他就拽緊她的手掌:“別忘了你剛說的話�!�
喬熏手指微蜷,總歸沒再掙開。
大廳里,陸夫人正候著他們,看見他們牽手進來不禁微微蹙眉,但隨即就淡聲說:“郝醫(yī)生才走,你們?nèi)タ纯�。�?br />
說完,她看著喬熏。
喬熏叫了聲媽,好半天,陸夫人才勉強應(yīng)了聲。
若是平時喬熏必定失落,但現(xiàn)在她連陸澤都不在意了,又怎么還在意這個……耳邊傳來陸澤的聲音:“我們?nèi)タ赐棠獭!?br />
進了臥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邊直哼哼……看見陸澤帶著喬熏過來一雙老眼立即亮起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我們小熏盼來了�!�
陸澤把人往前一推。
他傾身貼著老太太的耳說:“知道您身子不痛快,這不把人給您帶來了�!�
老太太笑瞇了眼。
但她卻佯裝聽不清楚,伸長耳朵大聲問:“什么?你跟小熏在造孩子?……陸澤,還是造孩子要緊,我一把年紀了不打緊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陸澤還是睨一眼喬熏。
喬熏不陪他秀恩愛。
她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就起身了:“我去做蓮藕粉糕�!�
她離開,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后一靠。
“陸澤,那個白筱筱怎么回事兒?平時照顧些就算了,還放什么煙花,小心你媳婦兒吃醋跟你鬧�!�
“小熏家里你也上點兒心,別跟沒事人一樣�!�
“再這樣冷淡,人可會跑�!�
……
陸澤應(yīng)付幾句,沒有解釋煙花的事情,或許是秦秘書的手筆吧!
聊了好半天,喬熏做好點心過來。
陸澤看過去,即使做過家事喬熏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個人看著端莊美麗,簡直就是貴婦典范。
他一時有些索然無味。
陸老太太卻很喜歡,她嘗了口點心說了重點:“陸澤你再過兩年就30了,你那一圈兒的發(fā)小都抱兩個了,你們什么時候給我抱個重孫子?”
喬熏沒有出聲。
陸澤看她一眼,捏起一個蓮藕粉糕輕輕把玩:“小熏年紀還小,還是再玩兩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鏡,只是不好挑明。
……
他們在陸宅吃的飯,回去時,已經(jīng)很晚了。
陸澤扣上安全帶,側(cè)身看了喬熏一眼,喬熏小臉別在一旁看著車窗外頭。
幽光里,她的側(cè)顏白皙柔美。
陸澤看了半晌,輕踩油門。
黑色賓利平穩(wěn)行駛,兩旁燈火不停倒退,他明顯是想跟她聊點什么,所以車開得不快。
約莫五分鐘后,陸澤淡聲開口:“明天我安排人將你爸爸接到陸氏醫(yī)院,會有最好的專家團隊給他治療。還有……以后你想用錢就跟我說。”
他的語氣挺溫和,算是讓步了。
他不愛喬熏,也在意當年她算計自己的事兒,但是他并不打算換掉妻子……這對于他的生活還有陸氏集團的股票,都會造成困擾。
習慣吧!
再說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頂尖的,至少在性方面,陸澤覺得挺和諧。
想到這個,
前面路口紅燈時,陸澤睨了喬熏一眼。
他扶著方向盤,繼續(xù)道:“以后秦秘書也不會再到家里來,你那些珠寶就自己收著,我會跟她交代。”
喬熏安靜地聽著。
車內(nèi)冷氣很強,她雙臂抱著自己,才不至于凍得發(fā)抖。
她跟陸澤當了三年夫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說真的他這些讓步算是恩寵了……按理她該感激涕零的,但她并沒有!
他說了挺多也做出讓步,可是他只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說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么未來白筱筱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里……不會有任何改變。
喬熏累了,不想困在無愛的婚姻里。
她淡淡拒絕:“不用,我爸現(xiàn)在的醫(yī)生挺好�!�
陸澤聽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堅持要離婚。他不禁也來了氣:“喬熏,別忘了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簽了協(xié)議的,離婚的話你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陸澤耐心用盡,不再跟她說什么。
20分鐘后,車子駛進他們居住的別墅時,他把車子緩緩停下對門衛(wèi)說:“把大門關(guān)好,一只蒼蠅也別放出去�!�
門衛(wèi)狐疑才想問,
陸澤已經(jīng)把車開走,片刻,停在別墅前面的停車坪上。
車停下,喬熏解開安全帶正想下車,“咔”的一聲,車內(nèi)鎖被陸澤鎖上了。
第4章
陸澤,我不想跟你過了!
喬熏手握著車門,又緩緩放下了。
車內(nèi)氣氛逼仄。
陸澤出差回來又跑了一趟陸宅,其實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揉著眉心,語帶不耐:“你還想鬧到什么時候?”
到現(xiàn)在,他只覺得她在鬧。
喬熏心口發(fā)涼,她坐得筆直望著車前方,半晌她輕聲說:“陸澤,我是認真的!我不想跟你過了�!�
陸澤驀地側(cè)頭看她。
他長得好看,五官輪廓立體分明,喬熏曾經(jīng)相當迷戀這張臉,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感覺了,一點兒也沒有了……
陸澤黑眸盯著她,一手解開安全帶:“下車!”
一道細微聲音,他將車鎖開了。
喬熏立刻下車,朝著別墅玄關(guān)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筆直,就跟她離婚的決心一樣堅定。
陸澤抽了根香煙,才下車跟著上樓。
他們鬧得不歡而散,
當晚,喬熏睡在客房,陸澤心里也有氣懶得哄她……他換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覺時他摸了摸身邊的空位,多少有些不習慣。
從前,他再冷淡,喬熏都喜歡從背后抱著他睡……
清晨,日光照進臥室。
陸澤覺得刺眼,伸手擋了擋,人也跟著醒來。
樓下,傳來細微聲音。
他聽出那是傭人在布置餐廳,平時這些事情都是喬熏跟傭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單獨為他準備。
陸澤心情稍好些,下床,走進衣帽間換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頓住――
喬熏的行李箱不見了。
陸澤拉開衣柜,果然,她帶走了常穿的幾件衣服。
他靜靜看了幾秒后關(guān)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務(wù)裝換上,簡單洗漱后一邊戴表一邊下樓,看見傭人隨口問:“太太呢?”
傭人小心翼翼地說:“太太一早提著行李箱走了,連司機都沒叫�!�
“她出息了!”
陸澤沒理會,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習慣的黑咖啡加全麥吐司。
目光卻被報紙新聞吸引,
鋪天蓋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緋聞,標題一個比一個慫動吸人眼球,陸澤看了半晌,輕聲問一旁的傭人:“太太走之前,看報紙了嗎?”
傭人老實回:“太太沒用早餐就走了!”
陸澤抬頭看她一眼,隨即拾起一旁手機打給了秦秘書:“報紙上那些,你處理一下!”
那邊說了幾句,正要掛電話。
陸澤修長手指摳進領(lǐng)帶結(jié),輕輕拉松了點兒,語氣很淡:“另外給我查一下喬熏把婚戒賣到哪了,下午四點前,我要拿到�!�
對面的秦秘書怔了下。
半晌,她輕聲說:“不可能吧!陸太太那么愛您,怎么可能把婚戒賣了?”
陸澤的回答是掛斷電話。
手機扔到餐桌上,看著那些新聞,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
喬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湯,準備送到醫(yī)院。
看見喬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著行李箱,語氣不太好:“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爾偷吃也正常,那個白筱筱長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聽過了還是離過婚的,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我在陸澤那里,有什么地位!”
喬熏自嘲一笑,將鴿子湯用保溫桶裝好:“一會兒,我去醫(yī)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著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氣道:“你爸爸知道你要離婚,大概會被氣死!喬熏……咱們退一步講,就算你真跟他過不下去了,那你離婚就能過得下去嗎?喬家現(xiàn)在這樣子,你拿什么來支撐?”
喬熏慢慢地擰著保溫桶。
擰好后,她低頭輕道:“總有辦法的!婚戒賣的錢足夠支撐爸爸半年的醫(yī)藥費了,哥哥的律師費……我打算賣了這幢房子,另外我也會出去工作養(yǎng)家�!�
說完,喬熏目光濕潤。
這幢房子是她母親留下的,之前再艱難,都沒有動過。
沈清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