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喬熏有些羞惱:“沒什么意思!陸澤你放開我!”
陸澤卻更用力了些。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那里頭的熱度能將女人看得腿軟,良久,他將她拖得更近了些,喬熏幾乎是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隔了一層薄薄襯衣料子她能感覺到他鼓動的胸膛……
帶著男性須后水的氣味,噴灑在她耳根處。
“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有意思?”
明明是陸澤在問,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讓她回答,因為下一秒他已經(jīng)按著她的手按開他的皮帶扣,接著褲扣被解開……
喬熏微愣了下。
柔軟的紅唇被他含住,陸澤摟著她細(xì)腰,跌跌撞撞地半跪到沙發(fā)上。
他急切地跟她接吻,
在那些撩人的動作里,陸澤毫不克制地喘息著。他抵著她的額頭,高挺鼻梁亦抵住她輕蹭,肉貼著肉的觸感帶了一抹濕意……
這一場情事來得猝不及防。
喬熏沒有準(zhǔn)備,陸澤也是。
此時他無法思考只想跟她盡情接吻,做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他心底模模糊糊地知道,除了身體上的發(fā)泄還有點兒別的。
他第一次,對喬熏產(chǎn)生這種感覺。
他想看她,雙目含水,軟在他身子底下的樣子。
想聽她叫的聲音。
灼熱的吻,流連在她的耳畔,他微啞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濕意,撩人至極:“做一次!”
喬熏神智清明了點兒,她怎么肯?
伸手抵在他身前,左右擺動著腦袋躲避著他的吻,就連嗓音都添了幾許成熟女人的軟媚:“陸澤,我們不能再做這種事情�!�
但此時,陸澤哪里忍得�。�
他占著她的紅唇,理直氣壯:“怎么不能?陸太太,我們還是合法夫妻。”
喬熏就在他懷里。
昨晚他憋了一晚上,現(xiàn)在他不打算放過她了……
陸澤享受著軟玉溫香,他低了頭專注地看她,看她被他弄得手腳發(fā)軟的樣子。
男人都有劣根性,女人越是求饒,男人就越想欺負(fù)。
陸澤也不例外。
他捧高她的身子,抵住,黑眸定定鎖著她,說出來的話很騷:“嘴里說不要,身體卻誠實極了!陸太太,真想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蕩得不行!”
喬熏氣得要命。
一開口,聲音卻沙啞不堪:“你也好不到哪去!”
陸澤又低頭吻她。
陸澤正處在男人最好的年紀(jì)、血氣方剛,又有財富身份加持,想倒貼他的小姑娘一大把,但沒人知道他在床上的樣子。
永遠(yuǎn)強勢!
半強迫的情事,總歸不是很愉快,喬熏一直不肯。
兩人拉扯間,門口響起敲門聲。
大概聽見里面動靜,傭人還是有些猶豫的,聲音也放得略低:“先生,親家奶奶打了電話過來,問太太是不是在這兒!……我怎么回?”
臥室里,動靜停下。
喬熏一把推開陸澤,撩了下汗?jié)竦拈L發(fā),對著外面說:“就說我馬上回去�!�
傭人應(yīng)了聲。
片刻,外面響起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喬熏起身默默地整理衣服,一會兒她有些羞惱地問:“我穿來的衣服呢?”
“昨晚干柴烈火的,撕了�!�
陸澤靠在沙發(fā)上,也不管身上長褲半解樣子不堪,他傾身拿了煙盒和打火機,抖出一根夾在修長指間。
他的黑眸盯著喬熏。
半晌,冷嘲出聲:“衣柜里不是有?怎么……不想當(dāng)這個陸太太連衣服也不想沾了,那你剛才在我身子底下不也叫得挺歡?”
喬熏不想聽他耍流氓。
她去衣帽間,挑了套最普通的衣服換上,拿了手機就要走。
陸澤卻跟著起身:“我送你!”
喬熏拒絕了:“都要離婚了,何必還這樣獻(xiàn)殷勤!陸澤,昨晚就當(dāng)是個意外,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了!”
話音落,她手腕被他捉住。
明顯,陸澤心情不太好,他沒有出聲只是把她拽著下樓。
大廳里,傭人正在做事情。
根本不敢多看,低頭假裝默默做事。
喬熏被陸澤丟進(jìn)車?yán)�,他跟著上車,因為心里有氣車門都甩得很響……若是過去喬熏必定很在意,但是此時她卻只是靠在椅背上,思忖著他大概是欲求不滿或者是在白筱筱那里受了氣。
想起那個人,喬熏有些心堵。
她的手掌被人握住,耳畔,是陸澤淡淡的聲音:“在想什么?”
第16章
新婚時,其實喬熏很快活!
喬熏回神,發(fā)現(xiàn)車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紅燈。
她抽開陸澤握住的手掌,臉別到一旁,態(tài)度有些冷淡:“沒想什么!”
陸澤看著她寡淡的側(cè)臉。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從前,他跟喬熏才結(jié)婚的日子,那會兒喬熏才20出頭……那時喬熏很愛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總是飛奔下樓幫他提公事包,討好地跟他說當(dāng)晚的菜色,睡前幫他放洗澡水。
夜晚,過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紅著小鼻子,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哀求他輕點兒。
新婚時,其實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喬熏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嬌了。
她似乎終于接受,他不愛她的事實,也慢慢發(fā)現(xiàn)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勞,換來的永遠(yuǎn)是冷淡跟不在意。
喬熏仍是體貼,但這份體貼,更多是陸太太對丈夫的體貼。
沒有愛意,多了應(yīng)付。
正如她酒后說出的真話,其實,她早就不喜歡他了。
想起這些,陸澤心里也添了些氣性,目光看回車前方……沒有再跟喬熏說話的意思。
綠燈亮起,黑色賓利緩緩啟動。
霓虹下,車身名貴耀眼。
喬熏手掌貼著車玻璃,她盯著路邊那家法餐廳……愣住。
竟然關(guān)門歇業(yè)。
明明前些天才開業(yè),她還在這里拉了小提琴,后來遇見了賀季棠跟陸澤……喬熏慢慢轉(zhuǎn)頭,注視著陸澤的側(cè)臉。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陸澤執(zhí)意送她。
喬熏輕聲開口:“陸澤,這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
陸澤專注開車,沒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樓下,車子停了,他才側(cè)過身看著她說:“知道那家餐廳是誰的嗎?”
喬熏猜到了,但她沒有開口。
陸澤輕哼一聲,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態(tài)帶了些慵懶:“我不知道賀季棠那樣幫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陸太太,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已婚人士�!�
喬熏淺淡一笑。
陸澤的心思不難猜,他也沒藏著。
左不過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歡的太太,也不想讓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對陸澤服軟,但她也不想牽連賀季棠。
斟酌了下,喬熏淡聲開口:“我們的婚姻跟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陸澤……你不要對付他�!�
陸澤盯著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輕碰她的臉:“我相信你,陸太太!”
他態(tài)度帶了些狎玩。
喬熏覺得不堪,別開臉:“我不是!”
陸澤定定地看了她幾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語氣是喬熏從未聽過的認(rèn)真,他問她:“喬熏,如果重來一次讓你選擇,你是會嫁賀季棠還是我?”
喬熏微怔,她沒想到陸澤會這樣問。
但明顯,陸澤并不想聽她的答案,他傾身給她打開車門,“下車�!�
喬熏才下車,
陸澤就踩了油門,黑色賓利很快就駛離黑夜,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喬熏站在夜色里。
夜涼如水,她攏緊身上的衣服,想著陸澤方才的問話。
陸澤問她,重來一次她會怎么選?
喬熏垂眸淡笑:年少時總會選擇自己愛的,哪怕飛蛾撲火吃盡苦頭……現(xiàn)在,若讓她再選一回,她想或許她會選擇愛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
喬熏上樓,沈姨卻并不在家。打電話過去一問,沈清卻并未打電話到陸澤的別墅。
喬熏放下手機,她猜測應(yīng)該是別墅的傭人撒了謊,幫她脫身。
喬熏沒想多。
今晚難得不用上班,她沖了個澡,早早就睡下了。
夜里她做了夢,她又夢見跟陸澤新婚時的生活,夢里陸澤仍是待她冷漠至極,他跟她說話永遠(yuǎn)充滿了不耐煩。
醒來,是因為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竟然是陸澤發(fā)來的微信,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喬熏怎么會忘了?
想想白筱筱的一場煙花,喬熏直接將轉(zhuǎn)賬收了,捐給了流浪動物之家。
凌晨一點,陸澤的車子停在路邊。
他靠在椅背上,修長手指刷著手機……喬熏收了20000轉(zhuǎn)賬。
他想,她總得回點話吧!
過去,她特別喜歡給他發(fā)微信,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歡發(fā)。
那些廢話,陸澤從未回復(fù)過。
回想起來,似乎是從喬家倒了,喬熏就沒再給他發(fā)過這樣的消息……她也沒有再在床上,像小狗一樣伏在他的頸側(cè),問他會不會喜歡上她。
其實很久了,
只是他不在意她,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
第一次,陸澤獨自坐在車?yán)�,想著喬熏,想著他們的婚姻�?br />
*
清早,喬熏去了趟醫(yī)院。
她買了好些水果,沈姨心里挺高興的,卻佯裝責(zé)怪她亂花錢:“前兩天買的還沒有吃完,怎么又買了!”
喬大勛精神倒好。
他半靠在床頭:“你也吃點兒,孩子也是心疼你�!�
這話叫沈清眼圈一紅。
說了會子話,她借故把喬熏叫出去,跟她說事兒:“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賀季醫(yī)調(diào)到外地學(xué)習(xí),說是有一陣子才能回來!小熏,你老實告訴阿姨這是不是陸澤的意思?你跟賀醫(yī)生……是不是有事兒?”
喬熏怔了一下。
她想到昨晚,陸澤特意給她看的,猜測出來這是陸澤給她的另一層警告。
她心里發(fā)寒。
到現(xiàn)在,她終于感受到了陸澤的占有欲。這種占有欲,并不是對她喬熏,更多是對陸太太這個名分。
喬熏怕沈清擔(dān)心,輕道:“沈姨您放心,我會有分寸的�!�
她自小在沈清身邊長大,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當(dāng)下也不多說。
沈清先進(jìn)病房,喬熏站在過道里。
她低頭看著手機,她想給賀季棠道歉,但是猶豫很久最后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也許,不打擾是成年人最好的保護(hù)方式。
……
喬熏在醫(yī)院待了一個上午。
中午吃完飯,她打算去配幾根琴弦,才走到公交站臺,一輛黑色路虎驀地停到她身邊。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好看的俊顏。
竟是黎睿。
再見喬熏,黎睿心里多了一份復(fù)雜。
過去,他不太瞧得上喬熏,他以為喬熏會扒拉著陸澤到死不放,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真敢跟陸澤叫板離婚。
而且她穿著也跟從前不同。
她褪去了陸太太的打扮,白襯衣、黑色長褲,外面是黑色針織馬甲,自然隨性。
黎睿盯著那張小臉――
溫婉、精致漂亮,如松雪白梅般干凈。
不知為什么,他鬼使神差般地說了句:“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