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有一個還是故人,黎睿。
之前喜歡喬熏,還跟陸澤打過一架。
黎睿結(jié)過一次婚。但是婚后兩人合不來,不到一年就好聚好散了,現(xiàn)在算是孤家寡人。他在角落里倒酒,一邊打量著喬時宴。
竟然回國了!
黎睿不算好人,他喜歡看熱鬧,于是他發(fā)了條信息給在國外的孟燕回
發(fā)完信息,他扔掉手機,開始跟喬時宴拼酒。
最近喬時宴極少飲酒,哪怕碰也是少量,他每次喝多了就想要女人,他怕傷到他的小煙,在應酬時一般十分克制。
黎睿不知道啊。
他笑意淡淡:“怎么現(xiàn)在生意做得大,看不上我們了?”
喬時宴端了馬克杯,跟他碰了一個
一杯飲盡,黎睿又給他倒上,兩人越喝越多,最后竟然一起干掉了兩瓶洋酒。
太太們都打電話過來,男人們一個個不情不愿的樣子。
……
包廂的人,漸漸散去了。
喬時宴靠在深色沙發(fā)上,睨了黎睿一眼:“你太太呢?她不管你?”
“前年就離掉了�!�
黎睿點了一支香煙。
他仰頭,慢條斯理地吞云吐霧:“過不到一起去!就像你跟孟煙一樣,不對的人,不適合的性格,總歸要分道揚鑣的。”
喬時宴聽出味兒了。
他嗤笑一聲:“你在為孟煙當說客,還是為孟燕回?我記得你跟他們都沒有交情啊!”
黎睿直言不諱,“我是為喬熏!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她�!�
喬時宴鄙視她:“忘不掉你還結(jié)婚?還禍害女人?”
“你不也禍害了孟煙?”
黎睿冷笑:“我跟我前妻,至少是好聚好散的,離婚時我還賠了一大筆錢送她風風光光地走出黎家大門。我哪里像你,輸不起,我敢說你前腳放手,后腳孟煙就帶著孩子離你遠遠兒的�!�
喬時宴明白過來。
黎明喝酒是假,埋汰他是真的。
他心里不快活,但又不想失了風度。
……
他離開會所,坐進車里。
司機側(cè)頭輕問:“喬先生,需要醒酒藥嗎?”
喬時宴合眼養(yǎng)神,語氣淡淡的:“這點兒酒,倒不至于把我怎么樣,先不要開車,我給太太打個電話。”
司機是他身邊老人,用慣了的。
很耐心地等。
喬時宴摸出手機,撥打了孟煙的電話,但孟煙一直沒有接聽。
他知道她故意不接。
他一直撥打……
孟煙再次按掉,一秒后,手機又瘋狂地響了起來,但這次的號碼顯示是柏林的座機,應該又是秦詩意打來的。
孟煙接了電話,
她對著那邊的秦詩意冷冷地說:“你有時間多關心喬時宴吧!他喝醉了,在發(fā)酒瘋呢!”
秦詩意怎么猜不到――
喬時宴又愛而不得了。
她簡直發(fā)瘋,她開始不停撥打喬時宴的電話,他不接聽她就打給金秘書,鬧著要自殺,發(fā)瘋的女人總有辦法讓男人就范。
這事兒,一直鬧到凌晨兩點。
喬時宴回到別墅。
他在車內(nèi)坐了會兒。
四下里靜謐極了,樓上樓下的燈火全熄掉了,只有院落幾盞地燈零星閃閃,在寒冬臘月里顯得孤單冷清……
半晌,他打開后座車門,走進玄關。
一路幽光,
他沒有開燈,就這樣摸黑到了二樓。
臥室里,月光柔和。
孟煙挨著兩個孩子,睡得香甜,2米的大床照例沒有他的位置……
喬時宴站在床前,在清冷的月光中扯松領帶,接著是西裝外套、白色襯衣。
孟煙聞見酒味,睜開眼睛。
“醒了?”
喬時宴黑眸盯著她,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不等她回答他就朝她壓了過來……
孟煙想掙扎,細手細腳被他錮住鎖在身下、動彈不得。
“喬時宴!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
……
他心里有氣,故意粗魯對她。
他不似平常溫柔撫慰她,就這樣直挺挺地要弄,孟煙知道逃不過了,她少有柔軟地摟住他的脖子:“去客房!還有……套子!”
喬時宴停住。
他居高臨下地望她,即使只有一縷月色,他還是能看清她眼角的薄紅,要哭不哭的樣子。
他沒有心軟,伏在她耳際問:“為什么把我推過去?”
孟煙根本沒機會回答。
喬時宴的身體,熱得像是鐵杵一般,燙得嚇人。
他把她抱到隔壁。
不是客房,而是他的書房。
那張深色的原木桌子,一點兒也不舒服又冷又硬,喬時宴沒有憐香惜玉,他從未這樣粗魯下流過,那些用在不堪女人身上的招式,他在她身上用了個遍,只為了懲罰她將他推給別人……
抽屜里面有一盒東西,xxl號。
但他沒有用。
他知道她的生理期,她現(xiàn)在是安全期不會懷孕,她厭惡他,他偏偏就要跟她無距離地接觸,看她一次次被他燙得尖叫……
這一晚的炙熱,至少來了四次。
結(jié)束時,彼此擁抱著滾在沙發(fā)上,都是氣喘吁吁。
孟煙累得不想說話,
喬時宴將她拆吃入腹,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安靜地躺著,全身都是熱熱的細汗……
男人逞兇完,脾氣全消了。
他從背后摟著她的身子,嗓音微�。骸霸谙胧裁�?”
孟煙沒有回答。
他習慣了她的冷淡,擁緊她又問:“剛剛感覺好嗎?”
其實他是知道的。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女人有沒有在夫妻之事中得到快樂他一清二楚,但是他還是想在她的嘴里聽見,聽見她說舒服。
“不好�!�
孟煙背對著他,語氣很淡:“只是生理反應罷了!我說過……跟誰都一樣!”
他有些動怒!
但他折騰了她半夜,他舍不得再對她動粗,就那樣擁著她許久――
半夢半醒間,竟然天亮了。
書房外面,響起傭人敲門的聲音:“先生,太太的兄長過來了!姓孟,說是叫孟燕回�!�
第299章
其實,昨晚我們挺和諧的
聽見名字,孟煙有瞬間的怔忡。
喬時宴低頭看她,她眉宇間有著淡淡輕愁,是屬于成熟女人的韻味,很吸引人,他一時竟然低頭,情不自禁地吻了過去。
孟煙一怔。
很久,她都忘了反抗,一直到喬時宴含住她的唇,又要將自己抵過去,她連忙縮起身子,不肯就范,她的聲音帶著輕顫:“我哥來了。”
他按住她薄肩,一觸即發(fā)。
同時,他伏在她耳際,嗓音像是含了口熱沙子:“我們是正經(jīng)夫妻,他來了又怎么樣?”
孟煙推開他:“我不像你皮厚�!�
她先他一步,揚了聲音對外面的傭人說:“跟我哥說一下,稍等!就說喬先生一會兒就過去見客�!�
傭人領命離開。
喬時宴撐起身子,露出白皙卻不孱弱的上半身,他睨著正在著衣的孟煙,輕嗤笑一聲:“真是心狠!明知道我昨晚喝酒又縱欲,絕對不是你哥的對手,還把我往火炕里推�!�
孟煙攏好衣裳,
她起身,很是云淡風輕地說:“論起心狠,有誰能比得過你呢!”
喬時宴伸手一夠。
他從散落在地板上的長褲里,摸出一根香煙點上,靜靜地吸了大半根,而后起身將長褲套上,用力拉上拉鏈時,他不免想起昨晚的情事。
激烈、饜足!
他簡單洗漱一下,緩緩下樓。
孟燕回負手站在一樓,似乎在看墻壁上的畫,但是全身都緊繃著,明顯在等著喬時宴的到來。
喬時宴立于樓梯間,
他的心情十分復雜,因為是孟燕回導致他父親的死亡,還讓他坐了五年的冤獄,若說這一份恨意因為孟煙煙消云散了,那絕不可能。
他能保證的,只有表面的和平。
“稀客!大哥竟然到我這里來了�!�
喬時宴朝著一樓走,語氣和樣子都矜貴至極,他一直走到孟燕回身后,雙手負立……
孟燕回轉(zhuǎn)身。
兩個樣貌同樣出色的男人,相對而視,他們兩個有著血海深仇,但是像如今這樣面對面的交鋒,卻是極為罕見的。
孟燕回長久不出聲。
喬時宴嗤笑一聲:“想見孟煙?她在樓上,這會兒可能在照顧孩子們!津帆你是知道的,還有一個叫何歡……何默的孩子!”
他說起這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孟燕回望住他,心痛開口:“是,我是做了對不起喬家的事情!但是你既然選擇跟孟煙重新開始,你就該好好對待她,威脅強迫……算怎么回事兒?”
“威脅、強迫?”
喬時宴舌尖頂頂口腔。
他輕笑一聲:“你又怎么知道我跟她之間,只有威脅和強迫?其實昨晚我們挺和諧的。”
他用言語,激怒孟燕回。
果真,沒有一個哥哥聽得了這話,話音落,孟燕回的拳頭就砸了過來,真是往死里揍的力道,一點余地也不留。
喬時宴挨了一拳。
孟燕回第二拳過來時,他沒人再讓――
一拳回擊過去。
孟燕回的鼻子,頓時噴出血來,濺在了流金象牙的家具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兩個男人,把對方往死里揍,你來我往。
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雙雙倒在地毯上,胸口起伏著劇烈喘息,終是喬時宴逞兇斗狠更勝一籌,所以孟煙下來的時候,喬時宴已經(jīng)站了起來,還狠狠地踢了孟燕回一腳:“廢物。”
孟燕回想爬起來,但終是徒勞。
“哥!”
孟煙快步跑過去,她艱難地扶起孟燕回,等站穩(wěn)了她又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哥!”
爾后,她就落淚了。
當初她不聽他的話,偷偷跟喬時宴來往,以至于后面泥潭深陷,這么久了,他們兄妹才得以見上一面,這一面有多困難、有多心酸……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
孟燕回鼻青臉腫。
他溫柔撫摸妹妹的腦袋,就像是從前一樣,他對她沒有一句責怪的話。
他說:“我現(xiàn)在帶你走�!�
孟煙卻輕輕搖頭,不只因為喬時宴手里的證據(jù),就算是因為津帆跟小何歡,她也不能一走了之,她跟喬時宴幾年夫妻,他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
孟燕回還想說話。
孟煙扶著他,她沖著傭人說:“拿藥箱到小花廳里�!�
傭人恭恭敬敬的:“是的太太�!�
……
兩人進了小花廳。
孟燕回望著妹妹,目光深沉:“為什么不走?”
孟煙沒有立即說,她拿了剪刀幫著他剪掉破碎的衣裳,等傭人拿了藥箱過來,又小心翼翼地為他消毒上藥,等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開口:“哥,你可以理解為我被人養(yǎng)習慣了,一個人要撫養(yǎng)兩個孩子多累��!喬時宴是津帆的親生父親,他不會薄待他,若是離開他、跟他離婚,以后重新再找其實也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他可能還沒有喬時宴有錢,他也可以沒有喬時宴待我慷慨大方……哥,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的,我很知足!再說,他都把肝切給我一半了。”
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孟燕回可以猜到原因,但他不贊同她。
他說:“小煙,如果你是為了哥哥,我可以為了你的自由去坐牢的!十年、二十年我都認了,另外,我雖沒有喬時宴富有,但是我的賬戶上也至少百億的負資產(chǎn)趴著,這些足以養(yǎng)活你跟兩個孩子……現(xiàn)在,你跟我走!”
他捉住孟煙的手,想帶她走。
孟煙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