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云崢在身后追著謝瑜,卻意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山路艱難,但只要過了這道坎,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蕭衍點(diǎn)點(diǎn)頭:“寧兒,我都聽你的�!�
他扶著我的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拄著拐杖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山頂走去。
我的背后冷不丁傳來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響。
“謝晚寧,你在做什么?”
“虧得我和瑜兒還派了許多人去尋你,原來離開的這些日子里,你早都跑去和野男人逍遙快活了?”
“什么佛女?我看你就是個(gè)浪蕩貨,沒了男人都活不了?”
轉(zhuǎn)過身,只見陸云崢雙眼猩紅的怒罵我。
我剛準(zhǔn)備開口,身后那道明黃色身影顫顫巍巍的擋在我面前。
“云安侯,誰允許你在孤面前大放厥詞,你們陸家的家教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陸云崢這才看清我身旁的那人是誰,慌忙跪下。
他惶恐的開口:“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只是在訓(xùn)誡自家夫人,并無冒犯您的意思�!�
“謝晚寧,還不快跪下,免得惹太子殿下不高興�!�
謝瑜在一旁附和:“是啊姐姐,你一個(gè)人得罪了太子不打緊,別連累了云崢哥哥一同受苦啊�!�
“云崢哥哥娶你本就是對(duì)你的恩賜,你如今還如此不識(shí)抬舉�!�
陸云崢微微仰起頭,等著我向他低頭。
“陸云崢,謝瑜,你們還真是蠢得要命�!�
“尤其是你,謝瑜,哪怕將我的孩子入藥之后,也無法根治你的病吧�!�
“謝晚寧,你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聲,只覺得他們二人如跳梁小丑一般,不愿理會(huì),轉(zhuǎn)身帶著太子走向山頂。
三個(gè)時(shí)辰后,我與蕭衍總算到了山頂。
陸云崢與謝瑜緊隨其后。
我輕輕叩響寺廟的大門,開門的人是我的師父。
見到我的一瞬間,她淚流滿面:
“寧兒,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當(dāng)初你就該聽?zhēng)煾傅脑挘辉撓律饺��!?br />
“山上生活雖清貧,可卻能保你歲歲無虞��!”
自母親去世后,我便將師父當(dāng)作我的第二個(gè)母親。
與陸云崢成親后,因他不喜,我已經(jīng)很久沒來見過師父了。
“師父,這位是太子殿下,想必您早已料到,我們今日前來,就是來取九子舍利的...�!�
師父遲疑的看向我:“寧兒,你已被男人傷過一次心,真的還愿意再相信一次嗎?”
“師父,我這次不會(huì)再犯傻了。”
師父無奈的嘆了口氣,引我們?nèi)肓舜蟮睿瑥墓┡_(tái)之上取下一個(gè)錦盒。
里面是一顆紅色藥丸。
我將藥丸拿出,遞給蕭衍:“這就是我的誠(chéng)意,吃下去,從今往后,你便與正常人一樣了�!�
蕭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吞了下去。
半個(gè)時(shí)辰后,蕭衍的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臉色慘白,直直的從輪椅上跌落下去。
我剛想去扶他,他卻擺了擺手,眼眶含淚:“寧兒,我...我的腿,有知覺了...”
眾人大驚,尤其是謝瑜和陸云崢二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怎么可能,明明我已將佛女第九子給瑜兒入藥了,為何瑜兒的病沒有任何起色,反倒是太子痊愈了。”
“晚寧,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云崢走向我,寸步之間,懷中一條手帕掉落在地上。
上面繡著梨花,角落處還歪歪扭扭的繡了個(gè)“謝”字。
陸云崢有些尷尬,剛想將帕子撿起,卻被我搶先一步。
“陸云崢,我的帕子怎會(huì)在你這里?”
“晚寧...這,這是你的帕子?”
“這不是瑜兒的手帕嗎?明明是十年前,我在謝府生辰宴上撿到的,我對(duì)一帶著面紗的女子一見鐘情,她匆匆離開之時(shí)將這帕子掉落,后來是瑜兒向我討回的,說這帕子是她的...”
陸云崢?biāo)剖窍氲绞裁�,猛的回頭望向謝瑜,卻發(fā)現(xiàn)她臉色慘白跌坐在地上。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