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是有潔癖的,衣服沒換,澡沒洗,就這樣睡在她家沙發(fā)上?
周歲時緊了緊嘴唇,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他無動于衷,真的像是睡著了。
不多時,周闔之發(fā)來微信,問她睡了沒有。
看到周闔之發(fā)來的消息,周歲時只覺得是燙手的山芋,心里一陣陣發(fā)虛,換做誰都會一樣,特別這還是她前夫。
周歲時很不是滋味,卻又奈何不了霍聿森。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以霍聿森的厚顏無恥,就算報警也沒用。
她也不想影響別人。
既然他要在她家過夜,她便出去住酒店。
套上外套拿了手機身份證就準(zhǔn)備出門,在玄關(guān)處換鞋子,沙發(fā)上的男人有了動靜,緩慢睜開眼偷看,見她要出門的樣子,他不著急起身,而是慢悠悠說:“出去找周闔之?”
“霍先生,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和我這種關(guān)系下,你住在我家里,我又趕不走你,那我只能出去住了�!�
霍聿森說:“我不介意你和我同住屋檐下�!�
“我介意,而且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沒有報警。”
霍聿森坐了起來:“你可以報警�!�
周歲時氣到牙齒打顫,就算是離婚都沒有這么生氣,和他斗嘴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她不再搭理他,開了門往外走。
霍聿森追到電梯口,電梯口還有其他人,周歲時被他抓住了胳膊往回一拽,后背貼上他的胸膛,他衣服凌亂,頭發(fā)沒有打理隨意垂在額前,多了幾分放松和閑淡,甚至是戲精上身,當(dāng)著別人的面哄她:“好了,寶貝,別和我生氣了,拌了幾句嘴就鬧離家出走,你這么晚要去哪里,要我擔(dān)心死是吧?”
周歲時是真真佩服他的厚顏無恥,還演上了,行,她也會,眼淚說來就來,“你找你的南西去,腳踏兩條船很好玩嗎?非要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
經(jīng)過的路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霍聿森游刃有余應(yīng)付:“你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沒有做,寶貝,真的別生我氣,我每天都交公糧,你還不清楚我?喂你一個人就累得要死,還有什么精力應(yīng)付別的女人?”
霍聿森說著摟著她的腰往回走,她當(dāng)然不配合,還在掙扎,奈何他預(yù)判了她的預(yù)判,抓住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她又不重,幾乎被他帶著走的。
電梯口的路人還探頭探腦的,看八卦的心人皆有之。
回到屋里,門一關(guān)上,周歲時冷冷命令:“放開我�!�
霍聿森非但沒放,還越抱越緊,順便調(diào)整了姿勢,面對面將她抱起來抵在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上,高度恰恰好和他平行,他很無奈的語氣說:“你想鬧,我有時間陪你玩。”
周歲時放棄和他爭辯,她閉了閉眼,呼吸很重,緩了好一會,說:“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你想多了,不至于死。”霍聿森又想起什么,“身上的傷好點沒?”
“別再虛情假意了,你有這功夫,去找南西不好么?她肯定喜歡你把力氣用她身上!”
“醋勁這么大?”霍聿森捏她的下巴,還撓了撓,跟哄剛撿回家的小野貓一樣,“我不是說過么,我和她沒什么,你這么在意?”
“霍聿森!我不是你的寵物!離婚了,已經(jīng)離婚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周歲時被他折磨了一晚上,情緒崩潰了,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很生氣。
霍聿森垂下眼簾,不否認她說的,他甚至還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在我這耍什么流氓?”
霍聿森仔細端詳她的臉,扯了扯嘴角,“只要你和周闔之分手,我不會來打擾你。”
“不分�!敝軞q時堅決道,“不會分手,你死心吧,我會和他好好的,他是我想要哦好好對待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分的。”
霍聿森也來了狠勁,“不分,等著過年結(jié)婚?”
“是啊�!�
霍聿森舔著后牙槽冷笑:“那可由不了你們倆,結(jié)不了�!�
“你管不著�!�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周歲時氣,他也氣,那股勁說不明道不白的,就這樣互相瞪著對方,還是一通電話打斷對峙的氣氛,是周歲時的手機在響,她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來的,便被霍聿森抽走,霍聿森舉著她的手機給她看:“你說我要不要幫你接?”
“不要!”周歲時眼瞳地震,顫抖的厲害,“不準(zhǔn)接我的電話!”
“我會聽你的?”
他有意難為,周歲時是知道的,她控制不住眼淚掉下來,眼尾紅得要命,聲音發(fā)顫:“霍聿森,你放過我行嗎,我只是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你離婚給我的財產(chǎn),我可以還給你,我只求你,放過我?”
看她淚流滿面,霍聿森眉頭緊鎖,胸口有塊地方跟著一陣陣絞痛,很不舒服,他不喜歡看她掉眼淚,而是輕聲問她:“你這么喜歡周闔之?”
“是�!�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問了。
聽到她承認喜歡別人,霍聿森自嘲勾了勾唇,驀地松開她,手機也還給她,走到玄關(guān)處打開房門,沒有一刻停留就走了。
砰地一下,門關(guān)上,周歲時情緒緩緩平復(fù)下來,手機屏幕暗了下來,她打開微信和周闔之說了一聲,她剛睡著了。
而此時樓下路邊的停車位,周闔之的車停在那許久,看到霍聿森從樓道里出來,他緊握手機,果然,霍聿森在這里。
手機里是周歲時剛剛的回復(fù):
周闔之點了根煙,徐徐抽起來,煙絲的火光在夜里一閃一滅的,他的手伸出車窗,彈了彈煙灰,目送霍聿森走出小區(qū)。
……
霍聿森回到公館是后半夜的事,這次來a城,就他一個,沒叫陳海,他到了地方坐在沙發(fā)里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邊上的人看出來他明顯心情不好,都沒什么膽子上前招惹,只敢倒酒,其他不敢多說。
過了會不知道誰叫了女人進來陪,霍聿森掀弄眼皮,掃了一眼排排站著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致,他本也不是喜歡縱情聲色的人,擺了擺手,叫人讓她們都出去,有個女人卻不走,而是直接來到霍聿森身邊坐下來,女人混跡夜場的老手,進來便看清楚誰坐在主位,誰是在這群人里有話語權(quán)的,特別還是這么年輕長得好看的男人,來這種地方工作,圖的是利,只要巴結(jié)上一個金主……
第95章
坦白
趁著年輕,能撈多少撈多少,不止男人喜歡好看的皮囊,女人也一樣,長得好看的男人還有錢,即便要伺候也會更上心。
霍聿森掃她一眼,輕描淡寫的一眼,便讓他定定望著貼過來的女人,眉眼當(dāng)中居然和周歲時有些相似,周歲時更清冷點,巴掌大的臉很小,皮膚白,沒這女人那么艷麗。
長得像而已,到底不是她。
想到她今晚百般抗拒,被他氣得臉一紅一白的,又氣又急,還拿他沒辦法,他想到這里時,嘴角勾起,笑了一聲。
女人還以為他心情好,倒了杯酒,貼得更近了。
身上的制服包裹不住那對洶涌澎湃,雪白的膚色在曖昧昏黃的燈光下更加誘人,隨時都要爆開一樣。
包間里其他男的不是都喜歡玩女人,不玩的也會要個女人在一旁陪著,喝素酒。
他們和霍聿森有交情,對霍聿森之前的行事作風(fēng)還是有所了解,印象里他不是個縱情聲色的人,怎么今晚大不同了?
霍聿森沒推開那女人,但也沒喝她遞過來的酒,她嬌嗲著聲音說:“怎么不喝呀,老板?”
女人看他又恢復(fù)冷冰冰的樣子,掉轉(zhuǎn)酒杯口,她裝作不經(jīng)意往自己身上傾斜,清涼的酒水竄入胸口,灑了一大片,制服是白色的,撒了酒水更加透明,緊貼皮膚,無比的香艷,她嬌嗔唉了一句,“沒灑到您吧,老板,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抖了下,沒拿穩(wěn)酒杯�!�
她的小心思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
風(fēng)月場所的姑娘都有點討男人歡心的本事,她也不例外。
技巧也要分場合和對象。
恰好,霍聿森不吃這套,她就算是脫光了,他眉頭都不會抬一下,更別說有任何反應(yīng)了,他之所以多看她一眼,純粹是那長臉罷了,下一秒,他伸手將人推開,女人毫無防備,沒想到他會直接推開,力氣還那么大,下一秒栽倒在地,還好地上鋪了條地毯,沒摔疼。
包間其他人都愣了一下,沒有一個人說話出面,都在旁邊冷冷看著。
包間內(nèi)的氣氛微變,霍聿森斂起臉上的多余的笑意,說:“你討好錯人了�!�
那女人意識到剛剛失態(tài)了,惹了老板不快,“對不起,老板,對不起,我剛剛手抖,沒弄臟您的衣服吧……”
霍聿森低頭一看,衣服上確實有幾滴深色的酒跡,他很不悅皺眉頭,“已經(jīng)弄臟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就是手抖了一下,沒拿住杯子……”
就在他們都以為霍聿森會追究下去,看霍聿森的情緒都上臉了,沒想到霍聿森只是淡淡揮了揮手,說:“滾出去�!�
女人趕緊滾了,頭都不敢回一下,趕緊滾了。
等女人走了,包間里其他人開口說了幾句場面話緩和氣氛,剛剛的氣氛很快過去,倒是周闔之又回來了,直接開門走了進來,見他進來,其他人揶揄他不是喝多了回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周闔之扯著嘴角笑,沒有回應(yīng),倒是看著霍聿森,倒了杯酒,舉起來和霍聿森喝的樣子,霍聿森也拿了酒杯起來,隔空碰了碰,喝了一杯,什么話都沒多說。
這場酒會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凌晨三點多,人是走的走,就剩下周闔之和霍聿森兩兄弟。
周闔之似乎就等著這會,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才給霍聿森遞了根煙,說:“哥,我有件事一直好奇,很想問問你。”
霍聿森整個人都窩在沙發(fā)里,似乎很不舒服,眉頭皺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東倒西歪的,還有酒水灑在地毯里,全是煙酒味,他平時向來講究,被這些味道攪和得沒有什么好心情,他厭倦又不想回酒店,就癱在那不動。
見他不說話,周闔之又說:“我聽說了些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霍聿森這才懶洋洋應(yīng)了句:“什么事?”
“私募圈的事,都傳開了,我問了一圈,好像消息都是真的。”
“私募圈什么事?”
霍聿森是做私募圈的,最近私募圈不太平,上個月開始不斷有私募圈暴雷,多個千億級別的私募機構(gòu)將旗下的產(chǎn)品進行清盤,又幾個激進的私募自營盤還爆倉,可能破產(chǎn),還爆出了內(nèi)部幾條聊天記錄,都是暴雷的,沒上大新聞是被壓下來了。
霍聿森不可能不受到影響,是行業(yè)的大雷了,還有幾個活躍在公眾的幾個很紅的私募經(jīng)理都出事了,周闔之看他優(yōu)哉游哉的,以為他沒什么事,問了一嘴。
周闔之說:“你不會不知道吧?”
霍聿森真喝多了,閉了閉眼,慵懶萬分:“不知道。”
“好幾個卷款逃跑,行業(yè)里風(fēng)聲鶴唳的,普通投資者的錢都被卷完了,這世道,只要不當(dāng)人,做什么都沒負擔(dān)�!�
霍聿森沒有反應(yīng),還在閉目養(yǎng)神,對周闔之說的不怎么感冒,也不發(fā)表意見。
周闔之又喝了一杯,舌尖抵了抵上牙膛,意味深長望著霍聿森,有種無形的氛圍縈繞雙方之間,過了會,就在周闔之以為霍聿森不會說話的時候,聽到他緩緩開口:“你和周歲時到哪一步了?”
周闔之捏了捏酒杯:“怎么問這個?”
“沒事,問問,這里沒其他人,闔之,你和我說實話�!被繇采恢朗裁磿r候睜開眼,看著周闔之,那眼神銳利直接,明晃晃的。
“不好說吧,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敝荜H之模棱兩可的,不回答。
“不該做的都做了?”
哪知道霍聿森問得比他更直接。
周闔之不悅了:“就算我們是表兄弟,這種話題也不好拿來聊吧�!�
周闔之向來看不起拿和女朋友私底下相處的事議論,或者聊床上的細節(jié),他有許多朋友都是這樣的的,男人為了證明自己厲害,總拿床上的事出來吹彰顯男人的本事,他不屑,也看不起這種人。
霍聿森問得那么直接,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他忍不住好奇,霍聿森和周歲時之前是怎么相處的,也像現(xiàn)在這般輕浮?
霍聿森:“你不用誤會,我隨口問問,喝多了,管不住嘴。”
他也坦誠,不再問了。
周闔之說:“確實喝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被繇采酒饋�,拿了外套搭在肩上,比起平時斯文正經(jīng)多了幾分吊兒郎當(dāng)?shù)钠拧?br />
周闔之在霍聿森走到包間門口開口:“我要向周歲時求婚了。”
霍聿森步伐一頓,僅僅一頓,抬腿就走了。
……
第二天早上,周歲時被噩夢嚇醒的,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休息好,都是昨晚被霍聿森折騰得,霍聿森走之后,她也沒休息好,狀態(tài)很差,眼睛都睜不開了。
隨意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彈出不少時事新聞,她一邊看一邊刷牙,甚至還刷到了霍聿森的新聞,占據(jù)的篇幅不大,還是以八卦的口吻說的,配圖放了一張霍聿森的側(cè)臉照,只是一個側(cè)臉,她無比熟悉。
眉尾那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黑痣,照片像素清晰,看得很清楚。
周歲時關(guān)了新聞,刷完牙就出去了。
早上是周闔之過來接的,他一大早就等在樓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臉色看起來有些滄桑,一圈淡淡青色的胡渣。
周歲時看到他這幅樣子還楞了一下,認識那么久,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出現(xiàn),更別說不刮胡子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樣的周闔之男人味十足。
“你昨晚干嘛去了?”周歲時走上去問他,視線上上下下看他,聞到了一股酒味,雖然很淡,但聞得見。
周闔之丟掉煙蒂,一大早就抽煙,都習(xí)慣了,“喝了點酒�!�
“點?我看喝了不少�!敝軞q時微微皺眉,“喝了這么多還開車?你不怕被查?”
“酒勁過了,我很清醒�!�
“我不信�!敝軞q時板了板臉,“喝了酒就別開車,你身上的酒味我還聞得到�!�
見她不高興,周闔之乖乖承認:“我錯了,下次不這樣了,昨天高興沒控制住多喝了點�!�
“那你一大早還來我這?”
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他也不怕早上交警查車!
周歲時很生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周闔之心情不錯,心思一動,上前便摟著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親,“擔(dān)心我?”
“恩。”她不否認,是擔(dān)心的。
“那歲歲,做我未婚妻吧,和我住一起,這樣你能天天管著我�!�
周闔之神色認真,不算是求婚,勝比求婚。
未婚妻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雖然已經(jīng)見過他的母親。
周歲時沉默了,內(nèi)心諸多顧慮,還沒等她說話,一對母子經(jīng)過,小孩咿咿呀呀說:“媽媽你看看!哥哥姐姐抱抱親親!”
小奶娃的聲音嘹亮,孩子媽媽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小孩的嘴,“別亂說,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大早上的,上班的上班、送孩子上學(xué)的上學(xué),來來往往,都是人。
周歲時連忙推開周闔之,耳朵已經(jīng)紅透,說:“我看你酒還沒醒,上車吧,我送你去公司�!�
周闔之猜到她會有的反應(yīng),真看到她的反應(yīng),心里多少還有些吃味,是不是她沒有完全忘記霍聿森,心里還惦記他?
昨晚她是和霍聿森在一起么……都做了些什么……
周闔之滿腦子都是這些,讓他心煩意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剛剛甚至都想吻上她……讓她身上和心里都留下他的痕跡!
……
一路無言,周闔之在副駕閉目養(yǎng)神,手里隨意把玩手機,快到公司樓下,周闔之開口:“歲歲,我剛剛說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么?”
周歲時在看路,抿了抿唇,“是不是太著急了?”
“不著急,我年紀(jì)也不小了,而且我很喜歡你,我也是認真的!”周闔之鄭重其事道,“我和霍聿森不一樣,我有選擇的自由�!�
霍聿森沒有。
周歲時若有所思,車子駛?cè)胫荜H之公司大廈的地庫,光線變暗,周歲時剛剛瞇著眼睛開車,現(xiàn)在才能完全睜開,“這事不著急,我們才談了多久�!�
“可我感覺我們在一起有三年了,都老夫老妻了,你看,你管我喝酒不是管的很自然么,這說明什么,我就是欠管,欠被你管�!�
周闔之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周歲時停穩(wěn)車,解開安全帶很無語看他,想到什么,隨即說:“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是不是答應(yīng)我了?”周合作眨眨眼。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敝軞q時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昨晚霍聿森來找我了,你給我打電話那會,他在,我不好接你的電話�!�
周闔之愣了下:“他對你做什么了?”
周歲時肯定不能都說,于是含糊其辭道:“沒有,沒做什么,只是他知道我的住址,還突然上門,我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搬來和我住。”周闔之先她一步,“昨天你應(yīng)該直接接我電話�!�
“我以為我能處理好,只是沒想到霍聿森……可能是我欠了他什么�!�
“他想要和你復(fù)合?”周闔之望著她,肯定說道。
周歲時沒有否認,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或許,也許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