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白天那會,周闔之來過電話,但他沒接,故意晾在一邊不理睬,就是為了讓周闔之明白,周歲時是誰的!
就在這會,秦森來了電話,他緩緩接聽,秦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說:“知道今天a城有多亂不?”
當(dāng)然知道!
猜都能猜到!
無非就是周歲時沒有出現(xiàn)在訂婚宴上和周闔之訂婚,周家肯定亂了套,尤其是周闔之!
“能有多亂?”
“一件件說,前嫂子今天沒來訂婚宴,周家徹底亂了套,霍太太也在現(xiàn)場,得知前嫂子沒來,霍太太轉(zhuǎn)而就去醫(yī)院確認(rèn)你在不在醫(yī)院,知道你不在后到處找你,不過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人手有限,做不了什么�!�
“而且我們早有準(zhǔn)備,霍太太這會多半是在回南城的路上,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至于周家,大概沒想到人是被你帶走的,全城都在找前嫂子,你是沒看見,周闔之著急的樣子,不過我走那會看到他時,那叫一個狼狽�!�
秦森唉了一聲,還挺有代入感的,都是男人,在訂婚之際未婚妻不見了,聯(lián)系不上了,還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是和男人跑了,雖然周歲時是被霍聿森拐跑的,但周闔之不知情吶,站在周闔之的角度得多傷自尊心��!
“不過你這招也太狠毒了,殺人誅心,偏偏挑人家訂婚的節(jié)骨眼把前嫂子帶走,你就不怕和周闔之撕破臉?你們這表兄弟是要干上了?”
霍聿森緩緩抽了口咽,吞云吐霧的,說:“做都做了,怕什么?”
“你小子,當(dāng)初不珍惜,現(xiàn)在搞這么一出,我是前嫂子我都恨死你了�!鼻厣瓏K嘖說道,是不太贊成霍聿森用如此低劣的手段,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霍聿森毫不客氣譏諷回去:“你干的蠢事比我多多了,都是一樣的,你說什么呢�!�
“我那是老黃歷,真是,我?guī)湍闩芡雀苫�,還幫你開拓市場,你倒好,你用完就翻臉,不帶你這樣的�!�
“我少給你錢了?”
“那倒是沒有,上次你被你親媽算計,你倒是都給結(jié)算清楚了,親兄弟明算賬,還有下次記得叫我,這買賣我不虧�!�
霍聿森沒心情和秦森聊有的沒的,“你繼續(xù)吧,行了,我還有事。”
“那行,那我繼續(xù)給周闔之使絆子去了�!�
“嗯。”
掛斷電話,喬楚下樓來,說:“霍先生,周小姐才冷靜下來,我的建議是暫時不要再刺激她了,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知道方不方便說。”
“有什么不方便,你盡管說�!�
“周小姐流過產(chǎn),流產(chǎn)對身體具有一定傷害性,加上她后面調(diào)養(yǎng)不是很好,現(xiàn)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我建議是有時間最好帶周小姐去醫(yī)院做個仔細(xì)檢查�!�
“你查出什么了?”霍聿森拿煙的手一緊,煙頭捏扁,周歲時流過產(chǎn)這事,不止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也是他無可挽回的遺憾。
如果他當(dāng)時沒那么多顧慮,早知道結(jié)果會是現(xiàn)在這般,是不會攔著她留下孩子……算算日子,或許他早就有一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周歲時生的,他都會喜歡。
以前完全沒想過自己當(dāng)父親事什么情形,現(xiàn)在心中居然有種期待,想要和周歲時再生一個,只要再有一個,也許就能修復(fù)他們倆支離破碎的關(guān)系……
“霍先生,你在聽我說話么?”
喬楚喊了霍聿森好幾聲,霍聿森才回過神來,問他:“你剛說什么?”
“我說,周小姐需要靜養(yǎng),不能再受到刺激,不然對她的情況不樂觀,我看得出來,她遭受了很大的打擊�!�
剛剛給那位周小姐處理的時候,喬楚無意間看見她脖子上的慘狀,那是歡愉留下來的,至于是誰留的,喬楚并不好八卦,這是別人的隱私,只不過……有點擔(dān)心罷了。
“最好也別再有房事�!�
喬楚是站在醫(yī)生角度和霍聿森說的。
霍聿森一頓,黑色襯衫領(lǐng)口敞開,露出冷白的皮膚和深直的鎖骨,顯得有幾分放蕩不羈的隨意和縱欲,他抽著雪白的香煙,下場的眼眸半瞇著,“嗯,辛苦你了,喬醫(yī)生,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好,那我先回去了,隨時保持聯(lián)系�!�
……
片刻后,霍聿森緩步上樓,每踏上一層臺階,他的腦海浮現(xiàn)那三年的夫妻生活,他雖然并不是每天都回來,可只要有空,就會回來,每次他喝多回來,深夜會有人留一盞夜燈,一杯潤腸胃的蜂蜜水;她會將他襯衫細(xì)心熨燙掉上面的褶皺,平整嶄新;出差時,他的衣物會有人整理,還有預(yù)備尋常的感冒藥……
這套房子,每個角落都是她留下的痕跡……
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這般想念那三年,如果時光能倒回,他不會離那該死的婚,更不會推開她,她什么都做得很好,唯獨沒有什么廚藝天賦,還是結(jié)婚之后,她才學(xué)習(xí)下廚。
看看,人都是一樣的。
周歲時說得沒錯,失去了才想挽留。
失去才開始懷念。
很多東西,即便修復(fù)了,也不能回到最初。
來到房間門口,霍聿森站在門口許久,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里面隱約傳來的啜泣聲音……
是周歲時在哭。
霍聿森胸口泛起一團苦澀,慢慢擴散開來,四肢百骸,耳邊響起離婚那天他問周歲時還有什么想要說的,她嫣然一笑,說沒有,只是祝福他得到真愛,語氣是那么輕飄飄的……
之后幾天,霍聿森沒有回來過愉園,愉園一切有喬楚和傭人照顧,他不需要擔(dān)心,因為她也不愿意見到他!
第124章
動手
再見到周歲時是三天后的午后,霍聿森在公司加班,為了應(yīng)付行業(yè)危機,他在著手轉(zhuǎn)行,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受,之前早有準(zhǔn)備,現(xiàn)在需要收尾罷了。
接到喬楚的電話,霍聿森剛從會議室里出來,陳海被他派出去處理其他事去了,秦森也出面在a城活動,公司能信任的人并不多,很多事他親力親為,主要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只要一坐下來,便會想起在愉園的周歲時……
那樣的話,他一天都投入不進(jìn)工作里。
喬楚的電話打過來,他接了,喂了一聲,聽到喬楚著急的聲音說:“霍先生,你快回來一趟!周小姐想見你!”
那么一瞬間,霍聿森被強烈的不安籠罩著,他不認(rèn)為是周歲時回心轉(zhuǎn)意了,以她現(xiàn)在恨他的程度,除非他死,她才有可能為他落那么一滴眼淚,傷一點點心。
回到愉園,傭人火急火燎說:“周小姐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身體很虛弱,早上還又吐血了,非得說要見您,您快上去看看……”
喬楚在房間陪著周歲時,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霍聿森推開沉重的房門,便看到周歲時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陽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落在她身上,顯得她的臉過分的慘白,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光線里,如同沒有存在過。
喬楚和周歲時低聲說了幾句話,周歲時緩緩睜開眼,轉(zhuǎn)過頭看到霍聿森,她面無表情,好似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喬楚起身來到霍聿森跟前,低聲說:“周小姐情況不太好,我建議是轉(zhuǎn)去醫(yī)院治療,不然會出問題的�!�
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病人不配合。
周歲時就是這樣。
她甚至都不愿意吃東西喝水了。
這段時間霍聿森沒有回來過,并不知道周歲時真正的情況。
喬楚幾次電話里想說,霍聿森都說在忙沒時間管,讓他看著辦就行。
看看,這樣讓喬楚怎么做。
他就只是個醫(yī)生,周歲時有心病,得對癥下藥。
喬楚退了出去。
周歲時坐了起來,身體虛弱,問他:“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你放我自由,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自由后你要做什么?回去找周闔之?繼續(xù)和他訂婚?給他生個孩子?”
霍聿森見到她虛弱不堪的臉色,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找人照顧她伺候她,她倒好,硬是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心軟?!不可能,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她自由!
她只能和他在一起,生生死死都捆綁在一起。
周歲時無力吵架,她聲音都比前幾天小了很多,“難不成,你要我給你生孩子?”
“不是不可以�!被繇采诖策叄谒拷耐瑫r,她瑟縮了一下,似乎在躲著他,害怕他的靠近?
“怎么,還在想周闔之?”
霍聿森專挑她的痛處說。
“我在想他,是正大光明的。”
“那從你沒去參加訂婚宴開始,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了,你只能和我茍且偷生。”
霍聿森心里積攢巨大的妒意,尤其在周歲時心里時時刻刻還在想周闔之,在想那個最不該出現(xiàn)的人,“歲歲,我勸你還是別再想他,以后只有我和你,沒有其他人。”
周歲時嘆了口氣,自嘲笑了下:“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匪夷所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以前的霍聿森去哪里了?”
“有沒有可能,是你對我不夠了解,也有你不愿意花時間了解我�!�
“那你呢,你有花時間了解我么?”
霍聿森沉默,過了會說:“那正好,現(xiàn)在重新開始認(rèn)真了解我們彼此�!�
“太晚了�!�
周歲時緊了緊手指,“已經(jīng)太晚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什么再重新了解的必要,以前,是我一時沖動,如果時光倒回,我肯定不會和你結(jié)婚。”
“那抱歉,沒有什么時光倒回�!�
霍聿森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在他的操作下,強迫她抬起頭來,他逼近,一個溫?zé)岬奈锹湓谒浇巧希刂南骂M吻到了頸間,他的氣息潮濕,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她冷淡別過臉去,抓緊被子,說:“別惡心我行么?”
霍聿森吻她的動作一頓,輕笑道:“我吻你,這么惡心?”
“是,很惡心�!�
“之前的舒服勁忘了?”
“霍聿森,你能不能別搞這么惡心的行為?”
“惡心?”霍聿森轉(zhuǎn)過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她緊閉牙關(guān),沒讓他進(jìn)來,他不著急,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技巧,能讓她輕易軟下來。
一番撩撥后,周歲時沒認(rèn)出咬傷了他,血腥味蔓延開來,她現(xiàn)在連生氣都沒有力氣,虛弱喘著氣,說:“你要玩什么我真沒精力陪你玩,你可以找其他人,霍聿森,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不欠你什么,我欠你的都還了!”
她試圖和他講道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再好的辦法了。
“霍聿森,我自認(rèn)為那三年沒有哪里做得對不起你,感情也好,婚姻也好,我能給你的都給了,離婚也是你提的,字也是你簽的,說后悔的也是你,你覺得,耍我很好玩么?”
她說完一段話,氣息更不穩(wěn)了。
霍聿森握著她的手腕逐漸用力,她現(xiàn)在清瘦了不少,整個人都是病懨懨的,他明知道不能傷害她,卻又忍不住想一次性將她心里的周闔之剜掉,來個痛快,于是狠下心來,說:“是,離婚是我提的,我提了你就離了?你就不能纏纏我?”
也許就不會離了……
“所以你把責(zé)任都推到我身上來?我應(yīng)該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你別離婚,別不要我?可是,憑什么呢?”
周歲時目光平靜看著他,“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些道理你都懂。霍聿森,我曾經(jīng)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喜歡你每逢節(jié)日的儀式感,我覺得是被你放在心上呵護(hù)的,即便我們倆年輕、了解不多,一時沖動結(jié)的婚……”
“可是那會我都沒有后悔過和你結(jié)婚,但是現(xiàn)在呢?”
周歲時慢慢吐息:“我很后悔。后悔認(rèn)識你,后悔和你之后發(fā)生的一切……”
那些字字句句仿佛流一刀又一刀在霍聿森胸口上使勁劃拉著,很快血肉翻涌,疼得他呼吸漸沉,好不是滋味,恨不得真能回到過去,一切重新開始。
他低頭松手改為摟住她,將人往自己懷里緊緊摁著,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和存在,說:“歲歲,我做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你想要的生活,我都給你,就最后一次,就給我最后一次機會……”
“我知道傷你傷的很深,也是我把你推給周闔之,我知道我錯了……”
霍聿森胸腔震動的厲害,沒了平時高高在上的感覺,使勁抱著她,恨不得將人融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周歲時沒說話,說:“沒用了,霍聿森,你讓事情發(fā)展到今天的地步,就該知道,往事只能追憶……我和你之間再無可能。”
……
此時,a城。
這段時間下來,周闔之極度消沉,到處都在找周歲時,她家里和她的工作室都去過了,沒有任何消息。
周家此時挺亂的,因為周闔之和周歲時訂婚的事。
準(zhǔn)新娘一夜之間憑空消失,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為了這次訂婚,周家可是邀請了不少a城上流社會的朋友,足以證明周家對這次訂婚的重視,也對周歲時的重視……
做到這個份上,周家確實給足了態(tài)度。
但周歲時非但沒有出現(xiàn),還失蹤了,很難讓人不陰謀論。
就連周珺都想不明白,私底下和自己的未婚夫說了幾句,沒敢當(dāng)著周闔之的面談?wù)摗?br />
周闔之沒有渾渾噩噩,而是去了南城,周太太得知心里猜到了幾分,可又不敢相信,雖然如此,周太太還是和丈夫說了自己的懷疑。
“你說,歲時是不是被霍聿森帶走了?”
周父一聽,“有證據(jù)嗎?”
“就是沒有直接證據(jù),要是有證據(jù)了,還在能在這干著急不成?”周太太心力交瘁,“你說霍聿森也不見了,我姐又不接我電話,到底什么個情況我也不好說!”
周父說:“難不成真的是霍聿森干的?”
“不是沒有可能……”
周太太憂心忡忡的,“現(xiàn)在闔之去了南城找霍聿森,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周父這段時間也沒閑著,還用上了自己的人脈找周歲時,奈何一點消息都沒有,能做到這個份上要么是周歲時自己有意躲起來,要么是真的被霍聿森帶走藏起來,周歲時應(yīng)該沒有這個能力,那只剩下霍聿森了。
周父說:“我去找霍聿森他爸問個清楚!”
周太太就等著這句話了,她也覺得有必要走一趟,總得把事情搞清楚不成!
……
霍聿森接到周闔之的電話并不意外,他沒有再回避,而是和周闔之約了個地方見面,周闔之胡子拉碴的,毫無形象,根本沒有精力捯飭自己,他見到霍聿森第一句話便問:“我未婚妻呢?”
霍聿森玩味笑著:“什么未婚妻?未婚妻不見了問我?”
“我說的是歲歲,歲歲呢,你把歲歲藏起來了?”
霍聿森優(yōu)雅自如靠坐在椅子上喝著紅酒,示意他坐下來再聊,說:“坐吧�!�
“霍聿森,歲歲是我的未婚妻!”周闔之二話不說上前揪住霍聿森的衣領(lǐng),椅子擦地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他忍了一路,終于在見到霍聿森這幅從容自在的模樣時爆發(fā)了,“不用裝了,是你干的對吧?”
霍聿森拍了拍他的說,懶洋洋抬眸:“表弟,你急什么,有話坐下來好好聊�!�
“回答我!你只需要直接告訴我!歲歲到底在哪里!”
霍聿森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五官蒙上一層冰冷的色調(diào),深邃的眼眸投射出冷光,反抓住周闔之的手,用上力氣,直接對上。
霍聿森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加上這段時間操勞,其實有些力不從心,和周闔之動手,不怎么占便宜,而周闔之的狀態(tài)也不在全盛時期,和霍聿森一比,卻又比他有那么一點優(yōu)勢,很快,霍聿森漸漸落了下風(fēng)。
在他們很小那會,動過一次手。
男孩子嘛,調(diào)皮坐不住,一言不合打架很正常。
而那會他們才十歲左右,都學(xué)了拳腳功夫,打起來各有各的優(yōu)勢,還沒分出個勝負(fù)就被旁人拉開,深怕矜貴的少爺們出什么事。
那次比試沒有什么結(jié)果,過去那么久遠(yuǎn),他們倆都不太記得了。
還是今天動起手來想起了這么一件事。
霍聿森解開了襯衫上面兩粒扣子,還解開了袖扣,目光淬了寒霜盯著周闔之,雖然落下風(fēng)但不狼狽,反而像一頭狼似得,見到了獵物的興奮。
周闔之心亂,情緒上頭,并不冷靜,沒有任何技巧,全靠身體本能出手,能擋下霍聿森的部分攻擊,但沒有霍聿森冷靜反應(yīng)迅速,相比較起來,周闔之確實狼狽些許。
旁邊的餐廳經(jīng)理有條不紊疏散其他人,今天原本就是那位霍先生包了場子的,似乎意料到會發(fā)生什么,提前打過招呼,經(jīng)理這才沒那么慌亂,還安排了醫(yī)療隊準(zhǔn)備隨時上去救助。
就是有些心疼被打壞的餐桌椅子,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哇,全進(jìn)口貨……
一旁的服務(wù)員害怕出聲:“經(jīng)理,真的不報警嗎?再打下去出人命怎么辦?”
“不會的,你要是害怕就進(jìn)后廚,守著,那些刀具看好了,就不會有事�!�
“但他們不會輪椅子砸嗎?那肯定會出事的!”
“你看他們屑嗎?”
服務(wù)員望過去,那確實不屑,純靠肉身博斗,不過有一說一,兩個大帥哥打架的畫面也太好看了,有種充滿野性的荷爾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