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董瓷對這份禮物的誘惑力了如指掌,生病的她自控力不大好,一不小心恐怕會把自己作死。
馬上喊了暫停:“等等,你住手�!�
裴賜臻似笑非笑的看著董瓷,等著她的答案。
“看電影。我們看電影�!�
董瓷讓步了,她閉著眼,連退了好幾步,不過馬上又被裴賜臻拉了回去,穩(wěn)穩(wěn)拉進他的懷里。
“你怕了?這可不像你。”
董瓷耳邊是他促狹的笑聲,再沒有一絲矜貴冷淡的公子風(fēng)度,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捶了這人兩下,聲音是真有些喘了,“我生病了……”
裴賜臻笑得更深了,“對,你生病了,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你怕什么。”
董瓷知道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她怎么樣,可是她怕自己睡著了夢到點什么,控制不住想放縱。
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
深度體驗過這么多角色的董瓷,太了解自己了。
如果不是被親爹坑了,光顧著和他斗法了,煩心事少點,心情好點,也不至于顧不上紓解。
這么多年了,還是逃不開同一個男人的撩撥,現(xiàn)在落了下風(fēng),淪落到被舊日床伴取笑。
董瓷不是不郁悶的。
郁悶歸郁悶,但在生病的夜晚,窩在家里看電影,總好過繼續(xù)應(yīng)付一些來找茬的人。
也不完全是件壞事。
董瓷也沒勁兒折騰了,她認命的臥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遙控器,懶懶的問:“你想看什么?”
“你拍的那部《巫山》。”
裴賜臻扣回了睡衣,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董瓷。
董瓷精致的臉上微微有些病態(tài)的紅,可是神態(tài)卻很放松,她歪著身子占據(jù)了沙發(fā)的一大半,卷發(fā)流瀉而下,身上睡袍很長,一直遮到小腿,光著的腳細細巧巧,趾甲如貝,閃著粉光。
可愛,又有些勾人。
腹下微熱,裴賜臻有些猝不及防。
董瓷正專心調(diào)著電影,還好心的提醒他,“這部電影很悶的,看一半估計我們就睡著了。”
“那就睡。”
裴賜臻眼神深沉,說話一如既往的理所當(dāng)然,董瓷斜了他一眼,像是在質(zhì)疑他挑片的目的。
裴賜臻并沒有其他目的,他只是單純的想看,不過長沙發(fā)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位置,只能坐旁邊。
矮榻,或者單人沙發(fā)。
可裴賜臻從來沒有單人的打算,他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長沙發(fā)上董瓷擱腳的那一頭。至于原位置上董瓷的腳,已經(jīng)被他握在了手中,如記憶中一般細嫩,有些冰涼。
裴賜臻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直接將這雙嬌氣的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順手還蓋了一層小毯子。
一切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從前他們就愛這樣。
可是時隔多年,董瓷不習(xí)慣了,她討厭束縛,下意識想收回來,卻收不回來,被某人按牢了。
她不動就按得輕,她一動就按得緊。
十分惡劣。
董瓷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懶得掙扎了,她用了一貫的套路,放軟了語氣,“天賜,別這樣。”
聲音輕又軟,依舊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
此時卻起了反作用,裴賜臻心潮燥熱,故意在掌心軟足上摩挲了好幾下。董瓷被磨得癢癢的,氣得要踹他,當(dāng)然沒能成功,反而被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只有提要求的時候,會這么叫我�!�
“你到底還看不看電影了?”
“看。”
“那就好好看�!�
裴賜臻看董瓷的臉更紅了,不僅有病態(tài)的紅,還有氣出來的紅,終于還是放開了手里的纖足。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
“混蛋�!�
董瓷剛折騰完僅剩的力氣,這回真是懟他的勁兒都沒有了,于是坐正了身子,和他并排。
投影儀里的電影已經(jīng)開場,客廳里的燈光自動暗下來,只剩幾盞昏黃,提供了最佳觀影環(huán)境。
《巫山》是董瓷算是她第一部主演的電影,那時她才十八歲。
最好的年紀,最好的身段,最好的感覺,上映后拿了個很有分量的國際獎項,起點極高。
不過董瓷說得沒錯,這的確是部很沉悶的電影。
這種純藝術(shù)性質(zhì)的電影,普通人的觀影人其實很難代入,除非是資深影迷,或者愛好者。
裴賜臻顯然也不是多喜愛電影的人,他看了幾分鐘都沒有看見董瓷的臉后,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怎么還沒出現(xiàn)你,你不是主演嗎?”
“我是啊,不過主演也不一定要在前五分鐘出現(xiàn)吧,你平時不怎么看電影吧?”
董瓷隨口問了句,印象中是沒和裴賜臻一起看過電影,異國他鄉(xiāng)有太多比電影有意思的事情。
裴賜臻涼涼的笑了一聲,“如果我平時看電影的話,應(yīng)該早就找到你了�!�
董瓷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隱約知道這大少爺是邁不過被女人騙了的坎,于是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電影很難懂的,還是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好,先說說你拍這電影的過程,比如你是為了拍哪個畫面,專門去了阿根廷,還裝成當(dāng)?shù)貙W(xué)生�!�
“……”
董瓷徹底知道為什么他要選這部片子了,這是為了逼她檢討認錯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你知錯了嗎?
女主:錯了,我就不該去阿根廷。
男主:錯了。
女主:……
啊啊啊啊,龜速作者居然趕上最后五分鐘!!今日份日更�。。。�
純?nèi)鎏堑囊徽掳。。√饐�,以后真的會很甜的,我保證~
對了,想體會男主在阿根廷遇到女主的心情,可以聽這首歌《happy
together》鐘定一!
注意里面的歌詞,完美還原了男主的激動,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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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巫山
董瓷雖然猜到了裴賜臻的意圖,
卻不知道該不該滿足一下他過分爆棚的男性自尊。
就怕她檢討認錯完了,
人家真心實意的覺得她錯了。
覺得她欠了債。
道德上矮了一頭不說,
以后豈不是還要被討債?
冤都冤死了。
董瓷滿肚子話在嘴邊打了幾個轉(zhuǎn),終于還是咽下去了,
就當(dāng)成沒聽出來,
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他。
當(dāng)然,
只回答表面問題,
“哎,
這事呢,
說來話長……”
七年前,董瓷接《巫山》這部戲的時候,才十八歲。
年紀雖然小,但是這個年紀的她,已經(jīng)出演過幾部電影的配角,
靈氣和天分頗受矚目。因此也被某知名導(dǎo)演相中,
出演《巫山》中的女主角。
這導(dǎo)演出了名的標準高,董瓷又是第一次擔(dān)任女主角,身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再好的靈氣和天分,
也是錦上添花,
如果沒有足夠的努力和付出,
成片依然不會理想。
阿根廷探戈是這部電影的重頭戲,
本意是通過隱喻蒙太奇來表現(xiàn)女主角心理的巨大轉(zhuǎn)變。
說到這,董瓷笑了一聲,“我從小練芭蕾,
有些舞蹈基礎(chǔ),劇組也安排了一流的探戈老師,可還是ng了很多次。別說導(dǎo)演了,我自己都不滿意,確實沒達到他要的那種效果�!�
裴賜臻淡淡地問:“于是你就為了提高探戈的水平,專門跑到阿根廷練習(xí)?”
董瓷點頭,“我在英國讀書時第二語言是西語,也不是第一次去阿根廷,所以就自己去了�!�
裴賜臻卻挑了挑眉,“阿根廷探戈的發(fā)源地是布宜諾斯艾利斯,你怎么去了巴里洛切?”
還真是敏銳。
董瓷嘆了口氣,“一開始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問題其實不完全出在舞蹈上。”
“那出在哪里?”
“沒有走進角色的心理,無法把握角色的性格�!�
董瓷這個答案,像裴賜臻這樣對電影毫無了解的人來說,很難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他正要再問下去,電影畫面里的董瓷已經(jīng)出場了。
她是董瓷,又不是董瓷,穿著簡單得粗糙的布衣褲,戴著草編的帽子,卻分毫不影響她的美。
少女的面龐在特寫鏡頭下都毫無瑕疵。
沒有說話。
只有一個安靜的眼神,安靜中帶著滄桑,完全區(qū)別于年齡的滄桑,一出場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讓人懷疑這并非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遲暮美人。
即使是遲暮的美人,也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甚至比少女更有風(fēng)情,一種喧囂過后的荒涼。
連裴賜臻都看得忘了要問什么,不由自主的就融入了電影的劇情,想要繼續(xù)看下去。
可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因為電影中出現(xiàn)了吻戲,裴賜臻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將董瓷抱住,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她。
他眼神瞬間陰沉,“你說你是初吻,也是騙我的?”
董瓷這倒是半點沒心虛,理直氣壯地說:“是初吻啊,這些鏡頭都是從阿根廷回來后拍的�!�
裴賜臻很想相信,但是又對她的信用度持有高度懷疑,偏偏電影里的親密鏡頭半天不結(jié)束。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就在黑到要關(guān)掉電影的時候,聽得耳邊有人軟軟的問:“那你呢?”
“嗯?”
“我記得你說你也是初吻�!�
董瓷忽然有些好奇,她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不過我相信你,你吻技太差了,哪里是在親我,分明是在咬我。你那時候是肚子太餓了,想吃了我填飽肚子嗎?”
裴賜臻瞇起了眼睛,她卻沒有感覺到危險,反而笑了,笑彎了眼,笑音軟綿綿的。
“你以為你有好到哪里去?”
“誒?”
“連眼睛都不會閉上,一副張揚大膽得不得了的樣子,結(jié)果接吻的時候,你的手還發(fā)抖�!�
“哪有……”
“沒有嗎?”
“就算抖,也是因為興奮�!�
裴賜臻忽地傾身過去,將毫無防備的董瓷按在了沙發(fā)上,用鼻尖頂著她的鼻尖,大眼瞪小眼。
如果忽略兩人眨都不眨的眼睛,他們的距離和姿勢都曖昧不已。
暖色調(diào)的光影下,董瓷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讓眼簾蒙上陰影,仿佛是一種無言的抗議。
“你起來。”
“寶貝�!�
裴賜臻低下頭,咬了一口董瓷的耳朵:“你看,你的手又在發(fā)抖。所以是興奮了,嗯?”
董瓷的耳根紅了,紅到了脖頸處。
她想抬手給這禽獸一拳,裴賜臻卻連眼都沒斜,隔空抓住了她的手腕。
緩緩又有力地按在了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