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一刻,兩人的姿勢更曖昧了,交纏的手指,緊貼的肌膚,完全是某個熟悉內(nèi)容的前兆。
董瓷動彈不得,彷如一個投降的姿勢。
她卻連掙扎都懶得掙扎,反正是無用功,任由對方禁錮,只是倒抽了一口氣,準(zhǔn)備演苦肉計。
然而董瓷還沒開口,電影里的“董瓷”就先開口呻.吟了。
痛苦又綿長的呻.吟。
欲望從聲音里蔓延而出。
裴賜臻立刻轉(zhuǎn)過了頭,看見了電影中的床戲,鏡頭凄美,包括董瓷放縱時的表情,也含著淚。他眸中閃過冷意,壓著董瓷的手腕,神情復(fù)雜,“這也是從阿根廷回來拍的?”
董瓷還沒來得及回答,裴賜臻又看向了屏幕,緊繃的面部線條忽然放松了一點,“這不是你�!�
董瓷一愣,“怎么不是?”
裴賜臻笑了,“你腰上有個紅色的胎記,像字母c,是天賜的賜開頭,所以你生出來就是我的�!�
理所當(dāng)然得讓人火大。
“放屁。”
董瓷不知哪兒來了力氣,忽地用力,竟然推開了身上的自大狂,或許是裴賜臻太過得意忘形。
“就算是c,也是董瓷的瓷�!�
“都是。”
裴賜臻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種眼神令董瓷頭皮發(fā)麻,踹了他一腳,抱著毯子去另一頭坐著。
兩人安靜了不過幾分鐘,裴賜臻又開始問問題了。
似乎是對電影里的親密鏡頭仍然不滿。
哪怕身體鏡頭全部都是裸替,也不想看到董瓷臉上的那種表情,為別人綻放。即使是做戲。
裴賜臻語氣嘲諷,“這導(dǎo)演拍《巫山》,難道是巫山云雨的意思?”
董瓷斜了他一眼,“你一個abc,還知道這么文雅的成語,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古文可能不太好,不知道有句詩叫‘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什么意思?”
“說了你也不知道�!�
“說�!�
眼看這文盲還較上勁兒了,董瓷忍不住想笑,“意思就是見過洶涌的大海后,其他地方的水都不值一提,除了巫山的彩云,別處的云再沒有這樣的顏色。小學(xué)生,懂了嗎?”
本以為這樣文藝的解釋,裴賜臻只會冷淡臉,不以為然,沒想到他卻說:“哦,我懂�!�
居然沒有任何諷刺和不屑。
簡直不像他。
董瓷很是意外,不過這晚的電影再沒有意外,裴賜臻竟然安靜的看完了全程,雖然全程沒少動手動腳,但是并沒有真拿她怎么樣,以至于她猛虎在旁,還哈欠連天,最后呼呼睡著了。
一夢安枕。
次日醒來的時候,董瓷卻感覺喘不上氣了。
她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卻依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壓著她,沉甸甸的,四周都是,根本逃不開。
快要悶死了。
董瓷這才被迫睜開了眼。
頂層毫無遮掩的落地窗外,冬日的陽光滿滿的照射進來,鋪滿了整張大床,還有大床上的人。
床上不止董瓷,還有另一個人。
她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赤.裸又結(jié)實的肩膀,還有一條修長的胳膊,正壓在她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抱著(別人的)老婆睡得香。
女主:woc這誰?
男主:很好,所以還能有誰?
昨天的歌好聽嗎,哈哈哈,等男主知道女主這個體驗派演員拿他體驗床戲。。畫面太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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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親吻
董瓷被這樣的銅皮鐵骨壓著,
怎么可能不悶……
她腦子有一瞬的空白,
半晌才覺得不對,
這肌膚的觸感,這緊貼的壓迫感,
太真實了。
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董瓷惺忪的睡眼睜大,
一扭頭,
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臉,
和夢里別無二致。
她感到一陣頭疼,
怎么也想不起來怎么就睡到床上了,
還被人樹懶熊那般的抱在懷里。
董瓷身上的感覺告訴她,身后抱著她的人,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沒穿。
唯一慶幸的是,她還穿著睡袍,
雖然睡了一晚后,
睡袍已經(jīng)蹂.躪得松松垮垮,穿不穿差不多。
總歸還是穿了。
董瓷的心很快平靜了下來,沒事,
只是躺一起純潔的睡了一覺,
沒什么大不了。
只是這覺也沒法睡下去了,
董瓷用力掙扎,
想從裴賜臻的禁錮中脫身,又是掐又是捶,最后還咬了兩口,
這下才把身后睡得香的男人折騰得動了一下。
結(jié)果,還不如不動。
裴賜臻眼睛都沒睜開,被陽光照得皺眉。他轉(zhuǎn)身躺平,伸手慣性的一帶,就將董瓷又拉進懷里。他低頭吻了吻那帶著淡淡香氣的發(fā)絲,“再陪我睡一會兒。”
董瓷怎么可能睡得下去,這樣一轉(zhuǎn)身,她的臉直接壓在了裴賜臻的胸口,視線范圍內(nèi)是隆起的喉結(jié),線條清晰的鎖骨,還有緊繃的胸肌,碼磚塊一般硬實分明的八塊腹肌……
再往下,多虧了一層毯子遮住了。
董瓷松了口氣,剛從混亂不堪的夢里醒來,就給她看這樣的畫面,簡直等于重溫夢境和記憶。
雙殺之下,真心受不了。
董瓷用力推開裴賜臻,撐著床坐了起來,電話也在此時響了起來。
她揉著眼睛,順手摸過來,按了接聽,“喂?”
“小瓷,是我�!�
電話那頭是顧琰生,他一貫的語氣溫和:“本來昨晚就想打電話給你的,又擔(dān)心太晚,你可能睡了�,F(xiàn)在起來了嗎?”
“噢,起來了。”董瓷一邊接電話,一邊想從床上離開,發(fā)現(xiàn)兩米的kingsize大床,居然只利用上了三分之一,難怪睡眠質(zhì)量差。
罪魁禍?zhǔn)讌s毫無自知自明,在董瓷的離開他身邊的第二秒,就長臂一伸,將人給拉了回去。
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浠貞牙铩?br />
董瓷低呼一聲,重新跌在某人的胸上,她差點想罵人,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她止住了這個念頭。
顧琰生只當(dāng)剛才的低呼是打哈欠。
他帶著笑音,“是還沒睡醒吧,我想著你喜歡睡懶覺,還故意晚點打過去。我聽媽說你感冒了,感冒好點了嗎?”
“沒什么大事,已經(jīng)不燒了�!�
“發(fā)燒了,不嚴(yán)重吧?”
“不嚴(yán)重�!�
董瓷剛想問對方正題,無心多聊,頭上就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的電話,吵死了�!�
顧琰生一愣,“你那邊……”
董瓷暗罵了裴家祖宗十八代,能讓她失態(tài)的也就裴賜臻了,話卻說得很平靜:“嗯,我這邊有醫(yī)生在。對了,我等會還要跑個通告,先不聊了�!�
“等等,謝謝你幫我找人�!�
“沒什么的�!�
“不管怎么說,謝謝你,我前幾天在這邊買到一個漂亮的藍寶石胸針,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
“不用了……”
董瓷張口就要拒絕,顧琰生卻打斷了她,笑著說:“真的很適合你,昊昊周歲宴的時候我?guī)Щ貋硭徒o你�!�
“那好吧,謝謝,到時候見�!�
兩人沒聊幾句,電話就掛斷了。
董瓷一抬頭,正對上一雙看不出思緒的眼眸,嗓音陰沉:“同時應(yīng)付兩個男人,你也不嫌累�!�
“你也知道我在應(yīng)付你?”
董瓷揚眉一笑,說得很溫柔:“你要是怕我累,就體諒一下我,別讓我應(yīng)付兩個人�!�
要比誰能讓彼此失態(tài),刺激對方,他們不分伯仲,一向是舍我其誰。再好的涵養(yǎng)和演技,在對方面前都是紙糊的,一戳就破,也是絕了。
剛積累起來的一點溫馨氣氛,瞬間又降至冰點。
裴賜臻的臉色十分難看,就像是個惡鬼,仿佛隨時都能將這翻臉比翻書快的女人拆吃入腹。
董瓷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有點兒打怵,怕他真撲過來咬死自己。
她不動聲色的往后退。
裴賜臻冷冷看著她的舉動,卻勾起唇,“我當(dāng)然體諒你,所以你應(yīng)付我一個人就夠了,別想應(yīng)付第二個人。包括顧琰生。只要有我在,他即使再回來,也不可能近得了你的身�!�
霸道蠻橫這份上,董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寶貝�!�
裴賜臻上前,捏起董瓷的下巴,眼底帶著滲人的笑意,“你說我是什么意思?”
“你瘋了,我和他才是合法夫妻,你要玩也要有個限度……”
董瓷被他的瘋狂震驚得語無倫次,下一秒,就被裴賜臻按倒在床上。“合法夫妻”四個字刺激得他眼睛發(fā)紅,那些陰暗的念頭再次瘋長,他報復(fù)似的,用力地堵住了董瓷的唇。
毫無縫隙。
再也不用聽到她說那種錐心的話。
裴賜臻的動作沖動,董瓷被他強硬地壓在了床上,還沒回過勁兒來,冰冷的嘴唇就帖了上來。
董瓷瞪大了眼睛。
裴賜臻身下就一層毯子,此時他的腰緊緊壓著董瓷的腰,兩人的身體不留余地的貼在一起。
這個從冰冷到滾燙的吻,哪怕略顯急躁粗暴,卻是那么的熟悉,一點即燃。
唇齒交纏,勝過千言萬語。
董瓷幾乎整個人被裴賜臻抱在懷里,緊緊的抱著,無法掙脫,最后她干脆不掙脫了,反而摟住了他的脖子。裴賜臻微微一僵,感覺到她的回應(yīng)后,接著就是更加洶涌的親吻。
只想將她整個人都揉進骨子里。
這一吻,仿佛將七年前的時光都釋放了出來。
放縱的,荒唐的。
身體遠(yuǎn)比語言誠實。
直到兩人都?xì)獯跤�,董瓷的手都無力得垂下來時,裴賜臻終于放開了懷里的人,他的人。
他低頭舔過唇邊的一絲津液,比記憶里的更甜。
爭執(zhí)似乎從未發(fā)生過,也沒有空白的七年,一切靜好,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
董瓷的心潮也異常地平靜,一場激吻過后,似乎將她腦子里的理智全沖走了,現(xiàn)在完全放空。
像是躺在溫水里一般。
這種暢快,夢里的完全不能比。
光是一個吻,兩人身體上那種無需任何語言的契合感,時隔多年,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他們想念著對方,想要對方,語言可以掩飾,身體的本能卻無法掩飾。
裴賜臻凝視著董瓷,她迷蒙的桃花眼,泛著潮紅的面龐,還有那濕潤的,帶著艷色的唇瓣。
心底有了久違的滿足。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悸動,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著董瓷的長發(fā),恨不得連她的發(fā)絲都占有。
“我們明明還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