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董瓷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刺激畫面,手指劃過他的薄唇,別有意味地說:“你想知道什么?我在這里和哪個男人睡過?還是我在這里,和多少人偷過情?還是……”
裴賜臻笑了,露出一絲森白的牙齒,讓人有些背脊發(fā)寒,“再胡說,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不是你想聽這些嗎?”
董瓷眨了眨眼,摟著他的脖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軟綿綿地說:“我以為你就喜歡這樣呢。”
眼神聲音,盡是蠱惑。
能將人刺激得心肌梗塞,當(dāng)場氣死。
裴賜臻陰沉著臉,猝不及防地將人占有,終于聽到了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嗚咽聲。
董瓷的性格就是這樣,仗勢著聰明,漂亮,永遠(yuǎn)也學(xué)不乖。
越是不可能,不應(yīng)該做的,她的心底越是躍躍欲試,期待閾值被一次又一次拉高。而男歡女愛是個例外,從第一次就被裴賜臻這樣的男人直接拉到了最高。
那個將她從晚宴帶走的男人,就像今晚這樣,不知不覺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腦海里盡是各種難以言說的畫面,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哪怕拍《巫山》時,導(dǎo)演那般細(xì)膩的講戲,董瓷都無法理解,無法真正理解什么是情.欲。
直到她和裴賜臻逃出了晚宴,在一個破舊的小酒吧里跳舞,那是個綿綿的雨夜。也是欲夜。
阿根廷的酒偏甜,不帶澀味,這個夜晚也是。
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詢問,只是一個眼神的交匯,就碰撞出了難以言說的火花。
男人的舞步很乏味,可是沒關(guān)系,他本身就足夠撩人,冷淡的,矜貴的,荷爾蒙卻無處不在。
董瓷引著他跳了一曲又一曲的阿根廷探戈,他們身體如此緊貼,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傳遞著心跳,甚至嗅得到他臉頰和脖頸淡淡的汗水味道。
那時她才知道,赤裸的本性和無限的美好,就是情.欲。
也是《巫山》最重要的一層情緒。
從某些方面來說,裴賜臻關(guān)于電影巫山云雨的理解,并沒有錯�!段咨健芳仁浅ノ咨讲皇窃频奈咨�,更是巫山云雨的巫山……
后來,董瓷回國拍戲,那幾個最重要的情.欲片段中,眼前的是男演員,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那個在泳池邊的性感男人,在晚宴上一見面就要帶他走的男人,在雨夜里和她一起跳舞的男人,也是次日早晨,問她名字的男人。
“專心點�!�
“……”
董瓷的下巴被咬了一口,再無法再分神去想其他,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在這一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彼此的快樂。
極致的歡好才繼續(xù)沒多久,一道手機的鈴聲便突兀的響了起來,音源是董瓷的那只晚宴包。
可惜,此刻的她都快聽不清鈴音了,“電、電話……我的……”
裴賜臻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讓她接電話。
不論電話那頭是誰,他都不會允許對方聽到他的女人一星半點的聲音。他長臂一伸,抓起那只手包,手機卻掉了出來,來電顯示上是“琰生”。
僅僅兩個字,他心底那根弦就斷了,爆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力量。董瓷只覺得如怒海中的孤舟,忽然一陣狂風(fēng)暴雨,努力想張開嘴想說什么,又被裴賜臻俯身堵住唇。
不留任何縫隙,不準(zhǔn)她在此時此刻提別的人。
誰都不行。
尤其是樓下的那個男人。
那個膽敢在他面前,摟著他的女人示威的男人。
裴賜臻將手機用力甩了出去,傳來“啪”的一聲,粉身碎骨。
那掃興的,令人憎惡嫉恨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他的目光貪婪如野獸,這七年的憤怒,欲望,還有那自我折磨的獨占欲,終于獲得了釋放。
可是掃興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不是手機鈴聲,而是門鈴聲,一聲又一聲,在安靜空曠的房間中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裴賜臻沉下臉。
董瓷:“外面、外面是……是誰……”
裴賜臻:“別管他�!�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門外面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女主:……
啊啊啊啊,什么都不說了,看看評論,收藏作者來一發(fā),繼續(xù)隨機發(f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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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事發(fā)
(上一章持續(xù)被鎖已刪改,
補充回憶和基本劇情。)
顧芳菲在頂層確認(rèn)了之后,
便第一時間回到了宴會廳,
此時已開席,賓客陸陸續(xù)續(xù)都就座了。
顧夫人看到女兒半途才回,
還行色匆匆的樣子,
不由皺眉:“到哪里去了,
怎么這么不懂事?”
顧芳菲也離不得被罵,
拽著她媽的手就去了一旁,
壓低了聲音,
將今晚周歲宴上董瓷的反常舉動,還有頂層套房的事,一一說了出來,“我讓人在電梯里守著,這會兒人都沒出來�!�
顧夫人不是不信董瓷會和人偷情,
但她實在無法相信裴賜臻那樣的大少爺會和有夫之婦偷情。
可是比起上次在機場,
這次顧芳菲說得有板有眼,容不得人不起疑。
“裴公子住在頂層?”
“您一查不就知道了么�!�
換了其他的五星酒店,肯定沒法這樣隨便查,
可這家酒店在顧氏集團(tuán)的名下,
哪怕不合規(guī)矩,
顧夫人也有辦法查出來,
畢竟現(xiàn)在集團(tuán)的執(zhí)行人是她丈夫顧東遠(yuǎn)。
所以顧芳菲才說得這么篤定。
幾乎是舉手之勞。
顧夫人也的確查了,查完之后,她臉色大變,
得知董瓷還沒從頂層離開,頓時氣得身體直抖。
一男一女提前離宴,在頂層私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顧東遠(yuǎn)見夫人忽然站了起來,嚇了一跳:“怎么了?”
顧夫人張嘴想說什么,遠(yuǎn)遠(yuǎn)的卻看到黎敏的秘書走了過來,略帶歉意地說:“顧夫人,黎主席臨時有事,剛剛已經(jīng)坐車離開了,來不及和夫人打招呼,還請見諒�!�
酒過半酣,正是晚宴最熱鬧的時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這架子大得!
顧夫人皮笑肉不笑,“不妨事,黎主席貴人事忙�!�
換做從前,她肯定是真心這么認(rèn)為,畢竟黎敏能來已經(jīng)讓她出盡風(fēng)頭。這可不是錢不錢的事。
可現(xiàn)在明知道黎敏的親外甥在和自家兒媳婦偷情,還被人這么的不放在眼里,瞬間不能忍了。
欺人太甚!
再想到已經(jīng)幾乎沒戲了的副主席位置,顧夫人的氣不打一處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顧家也是香江豪門,哪里憋的住這口氣。
卻因為奸夫的身份背景,竟不敢輕易發(fā)作。
這什么世道!
顧夫人習(xí)慣了以勢壓別人,如今被別人以勢壓到了角落里,才知道是怎么一種憋屈的滋味。
她笑容也僵硬了,再也沒辦法應(yīng)酬。
顧夫人的胸膛起伏得有些厲害,找由頭暫時離開了席位,想去透口氣。
途中,卻有不少太太起身與她應(yīng)酬。
“顧夫人好福氣啊,有這么好的兒媳婦�!�
“就是啊,居然是黎主席的干女兒,難怪當(dāng)初求娶心切,看看黎主席今天多給面子呀�!�
“為了周歲宴專程趕到香江來呢,黎主席這干媽看來是真寵顧太太呢�!�
“何止,連裴家那大少爺都來了,嘖嘖�!�
“是啊是啊,我看顧夫人在媛愛副主席的位置是穩(wěn)了,以后還愁什么呀�!�
城中這群太太們,平日哪個不是眼高于頂,現(xiàn)在眼神語氣無不透著艷羨,甚至有些嫉妒。
光是聽著就讓人飄飄然。
顧夫人一腔怒火,始于面子,也終于面子,心里頓時就有了算計。
幸好是在顧家旗下的酒店,說不定,壞事變好事。
顧芳菲一見她媽的臉色,就知道她有辦法,心里莫名快意,激動地問:“媽咪,你準(zhǔn)備怎么抓人?頂層好幾個保鏢呢,根本過不去,連門都摸不到……”
顧夫人冷笑道:“進(jìn)不去而已,可以讓他們出來。這事不用你管�!�
顧芳菲努了努嘴,“那我哥呢?”
顧夫人皺起眉,“別跟他說,他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回顧氏,不止他,誰都不許說,交給我就行�!�
顧芳菲有些不忿,卻在顧夫人警告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顧夫人沒有回席,而是去找了酒店的負(fù)責(zé)人,旁人當(dāng)然沒法抓裴大少的奸,可誰叫酒店姓顧。
總不能白白偷別人家里的女人不放點血吧?
此時的酒店頂層,門鈴聲仍然在響。
即使裴賜臻說“別管他”,門鈴聲持續(xù)不斷的響著,董瓷很難做到充耳不聞。
她用盡力氣說:“停下來……”
裴賜臻怎么可能停下來,沒有男人這時候能停下來。
尤其是他。
這七年來,裴賜臻設(shè)想過多少次他們重逢的情景,就想象過多少次他們重新纏綿的畫面。
他想要狠狠懲罰這個女人的臨陣脫逃,把她捆綁起來,哪怕用鞭子抽打也難消心頭之恨。
可是真正重逢的時候,隔著后車窗看到她與旁人,哪怕是她的丈夫親密,他甚至能維持冷淡的目光,哪怕早已怒火燃燒,只想將車?yán)锏哪腥俗菜馈?br />
就像此時再度纏綿,裴賜臻卻沒有用以往想象過的任何方式,只是沉默地,本能地將人占有,一次又一次。沒有什么能讓他停下來,他不知疲倦,也完全不管門外是誰。
董瓷的理智,被他的瘋狂打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等到終于有力氣思考時,已是一切結(jié)束之后,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總之,已經(jīng)聽不到門鈴聲了。
酒店臥室的天花板雪白雪白,吊燈模糊,微微晃動。
董瓷用力睜了睜眼,回想剛才還有些可怕,裴賜臻比記憶里的還要瘋狂太多,真是頭怪獸。
她渾身癱軟,就像散架了似的,連手指都不想動,聲音有些啞:“天賜?”
然后就被人摟進(jìn)了懷里。
董瓷的臉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隱隱能聽到他的心跳,有力地沖擊著她的耳膜,還有思緒。
兩人一動不動,呼吸交匯在一處,空氣曖昧又安靜。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外面是誰在按門鈴?”
董瓷如實說的,可惜這個答案讓她的床伴很不滿意,按在她腰身的手都收緊了,“你想那種事做什么,不管是誰,我等會都會找他們算賬�!�
“是不是凱文?”
“你非得提別的男人?”
“只能是他吧,如果不是他,你那幾個保鏢還會放其他人來按鈴?不然還能有誰呢?”
裴賜臻翻過身去,直接堵住了董瓷嘀嘀咕咕的嘴,這些全都不是他想聽的內(nèi)容,一句也不是。
時隔七年,好不容易重新將關(guān)系拉回了負(fù)距離,誰要知道外面是誰在按鈴?
“天賜……”
董瓷被他吻得密不透風(fēng),嬌嗔又求饒地想讓他停下來,“先弄明白啊,萬一是……”
“萬一外面是來捉奸的?”
裴賜臻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一副不知道要弄死誰的樣子,毫無自己是奸夫的自覺。
董瓷被他笑得心跳都漏了兩拍,和這大少爺睡一張床,沒有點心理素質(zhì),那遲早心律不齊。
她溫柔地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英俊面龐,“天賜,我可是公眾人物,雖然我身上廣告代言少,但是僅有的幾個也非常貴啊,萬一有什么丑聞走了出去,把我賣掉都不夠賠的�!�
明明是有意示弱,偏偏是聽出來了,也能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