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董瓷最近忙著官宣的電影,是部中美合拍片,最后一站是好萊塢,到時候要在美國待到首映。
今天是電影團(tuán)隊在香江官宣的最后一天,歇幾天后,還要去下一站。
董瓷這樣不愛應(yīng)酬的懶人,只想早點回家吃飯喝香檳睡覺,可是卻有人提議忙完去酒吧聚聚。
如果是別人提議,董瓷也懶得理會,偏偏提議的是文乃珊。
她是女一號,文乃珊是這部電影的女二號,美國華裔,在國內(nèi)發(fā)展只有兩三年,但是家境富有,時常帶資進(jìn)組,即使演技一般,資源堆積之后,也成了現(xiàn)在知名度很高的女明星之一。
余小魚見董瓷興致不高,低聲勸道:“姐,圈里都知道她大小姐脾氣,這部電影還有她家的部分投資,她還請所有主創(chuàng)去拉斯維加斯狂歡……其他人給面子,都去,你總不好不去�!�
董瓷當(dāng)然知道,去總是要去的,至少露個臉,然后讓裴賜臻來接她,中途說有事要走就行。
文乃珊大小姐脾氣沒錯,卻難不倒董瓷。
只要她愿意,她很容易就能和人維持不錯的關(guān)系。
前提是沒利益沖突。畢竟有了利益沖突,關(guān)系好不好就要看利益高不高了。
之前拍戲的過程中,董瓷和文乃珊的關(guān)系不錯,兩人馬上還有一部戲要合作,她不會在最后的時候,搞得不愉快。
酒吧聚會時,包房里滿滿都是人,除了主創(chuàng),還有許多圈內(nèi)人,氣氛十分熱鬧。
董瓷并沒有待太久,喝了兩杯,電話就響了,可是文乃珊卻不讓她走,直接搶了她的電話。
文乃珊在國外出生長大,比她這樣只在國外念書的還外放,抓著電話就說話:“喂,你找誰?”
陌生女人的聲音和嘈雜動感的樂聲傳到了電話那頭。
裴賜臻皺起眉,“你是誰,董瓷在哪?”
然后另一邊便是一陣尖叫。
“啊啊啊,好好聽好man的聲音��!”
文乃珊玩咖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見怪不怪,幾個了解她的圈內(nèi)人同情地看向董瓷。
果然,她馬上問董瓷,“這是你男朋友嗎?”
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哪怕是男朋友,除非想公開,否則也不會承認(rèn),何況本來也不是男朋友。
董瓷無奈地?fù)u頭。
得到了她否定的答案后,文乃珊很是高興,一聽電話里的男人在外面等,就馬上要跟著出去。
vip包房出去就一條路,董瓷總不能攔著不讓她走,也太此地?zé)o銀三百兩。
誰知今晚來的不是司機,裴賜臻是自己開車過來的,為了不引人注目,開了一臺最普通的車。
水銀色的捷豹。
看到董瓷的身影從那小小后出口走出來,裴賜臻拉開車門走了過去,“晚上有好好吃飯嗎?”
文乃珊一聽聲音,就知道對面那個就是電話里的性感男音了。
沒想到真人比電話里更性感!
他身高腿長,剪裁得體的襯衣西褲,襯得胸肌緊繃,腰板勁瘦平坦,線條完美得如同雕塑。
越走近,連那張臉都沒有讓人失望!
英俊得能靠臉吃飯。
足以見色起意。
文乃珊只看了一眼,就下定了主意,拉住了前面董瓷的手,“啊,我有急事,能順便送我嗎?”
她說這話是沖著董瓷,眼神卻看向裴賜臻。
裴賜臻冷眼看著她,又看向董瓷,抿著唇?jīng)]說話,神色間全是不耐。
董瓷感到一陣好笑,哪能看不出她的目的,“你沒開車嗎,那我打電話給小魚,讓她送你吧�!�
文乃珊卻不好打發(fā),她一揮手道:“不用不用,就轉(zhuǎn)兩條街就行了,還讓小魚出來做什么?”
說完,直接拉開了車門,人已經(jīng)坐進(jìn)去了。
瞧,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董瓷也不好將她拽出來,橫豎也就送一趟,于是拉開后車門,準(zhǔn)備和文乃珊坐在一起。
誰知道她剛拉開后車門,裴賜臻就發(fā)出涼涼的聲音:“坐后面試試,你把我當(dāng)司機?”
這話一出,董瓷沒坐到副駕,之前坐后排的文乃珊就飛快地坐到了前面,還美名曰指路方便。
已成定局,也沒什么好說的。
董瓷覺得,讓文乃珊坐進(jìn)車也挺好,看上去是三個人,萬一酒吧門口有狗仔,就挺好解釋。
畢竟裴賜臻沒有帶那四大金剛,香江這種地界,隨時都有可能被跟拍。
董瓷在后排躺著,累得想打瞌睡。
可惜前面的文乃珊一直嘰嘰喳喳,說好兩條街,開了四條街。從美國說到中國,從家里生意說到拍的幾部大戲,一時曬財,一時曬身材,可惜都沒能打開英俊司機的話匣子。
文乃珊是個心大的人,對人對事不大敏銳,也是她演技一直沒進(jìn)步的原因。如果她稍微敏銳一點,就不可能不受對方冷淡的高壓氣場影響,還將人當(dāng)成普通的長得好看的男人。
偏她還激發(fā)了斗志,美艷的外貌身材吸引不了對方,還有金元攻勢,邀請他一起看車展。
“我覺得開跑車才叫開車,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沒興趣�!�
文乃珊看到英俊司機的手腕上光禿禿的,明顯少了什么東西,“那你對表感興趣嗎?”
“沒興趣�!�
“那你……”
“都沒興趣,你可以下車了�!�
裴賜臻忽然靠邊停車,強行將聒噪的文乃珊趕了下去,臨下車,她還拋下一張香噴噴的名片。
“我覺得你特別適合戴名表開跑——”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銀色的車就飛一般的駛遠(yuǎn)了,留下文乃珊戀戀不舍的目光。
還好,她存了電話。
文乃珊眼睛發(fā)亮,并不覺得有人能拒絕她。
文乃珊一下車,董瓷就笑倒了。
竟然有人想用錢砸這大少爺,也是十分的有勇氣。
裴賜臻從后視鏡里看著她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臉色有些黑,“有這么好笑?”
“天賜,原來你能靠臉吃飯啊�!�
“閉嘴�!�
裴賜臻活了二十八年,當(dāng)然知道自己外在條件如何,但他身處的環(huán)境,這是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更不可能有女人用名車名表來誘惑他。
一切的錯誤,當(dāng)然是這臺幾十萬的普通小車上。而他回去換車的時候,剛好脫掉了外套,解了表,看到時間差不多就直接開車出門,免得路上擁堵……
董瓷喝了點酒,笑起來臉上泛紅,連嘴唇都紅彤彤的,微微帶著喘音:“萬一哪天裴氏破產(chǎn)了,想要睡你的人,隊伍得從太平山排到富士山啊�!�
話里話外,滿是曖昧的戲謔。
不作不死。
裴賜臻眼神越來越暗,他扶在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淡淡道:“你不用排隊,現(xiàn)在就能睡。”
莫名透著寒意。
董瓷的笑聲戛然而止。
車停了下來。
車門也傳來上鎖聲。
車窗外,是半山寂靜的夜。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不做不死。
女主:都是借口!
男主::)
今日份的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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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纏綿
董瓷是最能察言觀色的人,
如果不是今天心情太好,
晚上又喝了兩杯,
并不會這樣得意忘形。
當(dāng)然,這大少爺被強撩的樣子千載難逢。
可她取笑一向是點到為止,
不會裴賜臻動了念頭才后知后覺,
簡直羊入虎口,
逃跑無門。
“怎么不笑了?”
裴賜臻放躺了座椅,
將身后的董瓷拉進(jìn)了懷里,
他的目光放肆地在女人嫣紅的面龐上游走。
翻滾著狼一般的占有欲。
密閉的空間中,
男人的強健體格和強勢氣息會給人更大的壓迫感。
四目相對,氣氛漸漸升溫。
撩撥得人頭腦發(fā)熱。
董瓷知道回答什么都太遲了,小手輕扯著他的領(lǐng)帶,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安全嗎這里?”
聲音很輕,
很軟,
卻足以點燃那把火。
裴賜臻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吻落到了懷里人的耳邊,“有我在的地方,
你永遠(yuǎn)都安全�!�
大少爺式的理所當(dāng)然。
董瓷笑了,
明明知道床上的話只能聽聽,
可也莫名心安,
就像被堵在樓梯間的那一晚,為她撐開的保護(hù)傘。這個男人缺點再多,在某些方面,
卻是她能夠信任的人。
“那……你收斂一點,我不要睜開眼就早上了�!�
“我盡量�!�
“我還沒開香檳呢……唔……混……蛋……”
董瓷的余音被堵在了一個深吻中,火辣又纏綿的吻,天窗外的星空一如當(dāng)年密林深處的夜晚。
他們的心跳也是。
好久不曾這樣瘋狂,董瓷幾乎累昏了過去,整個人躺在車后座,蓋著一床淺色的毛毯。
裴賜臻一直將車開進(jìn)別墅的院子,這里除了他的保鏢,里面的傭人的確早就清理一空。他很慶幸這個決定,所以抱著他的女人回來時,并不會有任何一個多余的人看見。
他將董瓷輕放在自己的床上,可是剛剛放下,才一轉(zhuǎn)身,他就被一只小手拽住了褲子。
“香、香檳呢?”
光聽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就知道她疲累至極,還惦記著香檳。
裴賜臻摸了摸她的唇,“小酒鬼。”
董瓷推開他的手,惺忪著眼睛說:“別打岔,你要是拿不出61年的唐培里儂,我就回家�!�
裴賜臻挑起眉,不動聲色地問:“你現(xiàn)在還能回家?回哪個家?”
如果這個時候,她敢提顧家……
此時的董瓷,很難注意到面前男人眼中的那絲陰暗,也根本不會想到顧家。
她嘴張開了又合,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家的問題,哪個也回答不了,身體上無力,心里也莫名的無力。
酒精總是能放大情緒。
何況酒后纏綿。
纏綿的時刻有多充實,纏綿過后就有多空虛。
欲望能帶來的滿足,終歸是短暫的。
董瓷不想說話了,抱著被子往另一側(cè)滾了過去,順便將枕頭蓋在腦袋上,睡覺,睡覺吧。
睡覺最舒服。
裴賜臻看著她這一連串逃避的動作,就像是只傻傻的蝸牛,她極少有傻的時候,她過分聰明。這種少見的模樣,顯然外人看不到的一面,獨屬于他,讓人心中某個地方變得柔軟。
裴賜臻俯身過去,抱著棉被殼里的瓷蝸牛,哄著她:“好,我們開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