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哼,不信。
女主:哦,那你走吧。
男主:不走不走就不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開車,然而不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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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至今為止,
只有你。
這句話像一句魔咒,
先后打破了兩人瀕臨失守的防線,
在又一個擁吻中,步入了愛的長夜。
一覺醒來,
董瓷微微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眼前卻一片漆黑。
天又黑了?
董瓷一陣頭疼,
帶著些宿醉,
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最難受的是她身體上的酸痛,
仿佛散架了。
她從小學(xué)跳舞,柔韌性比普通人強太多,即使如此,也完全吃不消那種野獸般的攻勢。
簡直不是人會有的體力,那就是臺電動馬達。
董瓷一陣心有余悸,
可是腦海里溢出的那些畫面,
卻提醒著她,昨晚兩人是如何的不知疲倦,不知節(jié)制,
那種奇異而又陌生的愉悅感,
光是想,
就……
這時,
臥室的門打開了,“醒了?”
董瓷想坐起來,可是沒什么力氣,
肚子還咕咕叫。
“餓了吧。”
裴賜臻三兩步走過去,他摸了摸董瓷的臉,眼底滿是溫柔:“不用起來,晚餐我讓人送過來�!�
董瓷少有的尷尬,聲音小小的:“那個、弄臟了,我要起來洗澡�!�
“你怎么會臟�!�
裴賜臻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俯身將床上的睡美人抱了起來,“我來幫你�!�
再如何張揚大膽,終歸是第一次。
昨晚尚且有酒精加成,清醒之后,董瓷怎么可能接受剛認識一天的男人幫她洗澡,不由大窘。
“混蛋,別鬧了。”
“你都累得起不來了,我不幫你怎么行�!�
“那怪誰,疼死我了!”
董瓷用力捶著男人的胸膛,無奈那里太過結(jié)實,猶如銅墻鐵壁,到頭來,疼的反而是她自己。
裴賜臻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低頭吻了吻,“怪我,都怪我,我的寶貝。”
董瓷被他抱進了浴缸,眼看他要調(diào)試水溫,一副真要伺候自己洗澡的樣子,著急得拿腳踹他。
“你快滾蛋……”
話才剛說出口,董瓷就被腿上過激的動作,牽動了某處尷尬的部位,她疼得“嘶”了一聲。
裴賜臻跨到浴缸邊,連忙幫她揉了揉腿,“還疼是嗎,泡個澡吧,下次我一定輕一點�!�
董瓷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誰說有下一次?”
裴賜臻的動作一頓,鷹隼般的雙眸深深地看著她:“難道昨晚過后,你還想回到他身邊?”
董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預(yù)感到了危險。
她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敢四處闖蕩,沒有一點趨利避害的本事,早被人吃得皮都不剩了。
董瓷被他看得慌張,面上卻不顯,反而用力親了他一口,“你再惹我,可說不準哦�!�
顯然是松弛氣氛的俏皮話。
“你沒這個機會。”
裴賜臻連這種俏皮話都不能聽,他用力地回吻了過去,懲罰般地啃咬著她那調(diào)皮的舌尖。
說是懲罰,可兩人卻過分合拍,光是一個吻,又擦出了火花。
幸而裴賜臻理智尚存,人性蓋過了獸性,不忍心再折騰此時的小寶貝,很快結(jié)束了惹火的吻。
董瓷最終還是將這衣冠禽獸趕出了浴室,不過不是靠踹,而是靠哄,輕輕軟軟的幾聲“天賜”。
再抱著他的手臂微微搖晃,那個危險的男人便放過了她。
如此好哄。
董瓷又覺得他可愛了,不過這份贊美,在洗澡時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粉色痕跡后,就再次煙消云散。一個可愛的男人怎么會留下這么多狗啃的印記!
這是什么癖好?
董瓷雖然不覺得疼,可光是看著,就像是被虐待了,恐怕連穿短裙子都不行,還得帶衣領(lǐng)。
她在浴室里罵了裴賜臻百八十遍,裴賜臻卻在浴室外靜靜地看著她,透過蒸汽熏染的玻璃門。
正看到浴缸里董瓷背對他的身影,優(yōu)雅的天鵝頸,抬起的長腿,無一處線條不流暢,不柔美。
裴賜臻僅僅看個朦朧的影子,都會想起昨夜的美好,她散發(fā)著柔和光澤的肌膚,身上是他留下的愛欲痕跡,就連那凌亂的長發(fā),白中透粉的腳跟都詮釋著最濃烈的誘惑……
原來占有她,是這樣好的一件事。
比所有的事情都好。
裴賜臻的眼神變得深沉而赤.裸,他想將這件生命里最好的事情,延續(xù)到永遠。
董瓷走出浴室時,發(fā)現(xiàn)裴賜臻連她的衣服都給準備好了,果然是長度在膝蓋下的裙子。
雖然沒有衣領(lǐng),卻配了一條絲巾。
“你說住這里,卻什么都沒有,我讓助理買了衣服送過來�!�
裴賜臻從身后摟著董瓷,低頭輕吻著她頭上的發(fā)旋兒,“尺寸我是憑記憶的,你試試看�!�
董瓷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可是換了衣服后發(fā)現(xiàn):“……你記憶也太好了吧�!�
簡直自帶游標卡尺。
胸圍合適,腰圍合適。
該死的,連絲巾的款式色澤都和連衣裙相配,衣服還是她禮服同品牌成衣,怎一個細心了得。
超出了她對這個男人的預(yù)期。
也超出了情.欲的范疇。
裴賜臻對他的寶貝在想什么一無所知,簡直是愛不釋手地抱著她,溫柔地問:“合適嗎?”
“合適。”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董瓷真有種將這段露水情緣延續(xù)的沖動,不過也就是一時的沖動。
“來,晚餐到了�!�
裴賜臻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了餐桌邊,“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就點了些中餐,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
“不要和我說謝謝�!�
裴賜臻看了董瓷一眼,語氣很淡,給她盛了碗湯,“你喜歡吃什么?”
“清淡的,甜口的,小甜點什么的就很喜歡了�!�
“好,以后我們一起去吃。”
“以后……”
董瓷聽到這抬了抬頭,微微有些詫異,不過是一夜風(fēng)流,說得好像他們有以后似的。
明明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
最上乘的調(diào)情莫過于有分寸的不要臉,不在于說什么,而在于說什么都自然而然,本應(yīng)如此。
董瓷什么都懂。
可是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太過腐蝕人心,讓人不知不覺地就沉迷其中,無法抵擋對方攻勢。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已過去了大半個月。
董瓷原來訂好,那晚次日就要飛去下一個城市的機票,早已過期作廢。
她卻樂不思蜀,歡樂不知時日。
董瓷從沒有這樣開心放縱過,整日整日的和裴賜臻在一起,他們的足跡遍布小城的每個角落。
一起吃了無數(shù)的甜點,尤其是阿根廷的焦糖牛奶醬,這種濃稠的甜醬是所有甜點的最佳伴侶。
讓他們甜到每一天都是甜的,愛上了癮。
更不用說密林中的愛巢。
有人包下了整個度假村,每晚都是獨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不論是夜風(fēng)中的秋千,還是午后陽光中的湖畔,都留下了無數(shù)令人面紅心跳的回憶,太過契合,欲罷不能。
他們的相處不像是一場艷遇,就像已經(jīng)認識多年的伴侶,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看透對方。
還能想到一塊兒去。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
然而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再快樂也有要告別的時候,只是這件事上,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
原本很好哄的裴賜臻,董瓷怎么也哄不好,眼看離開劇組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決定不告而別。
沒想到,她回到原來的酒店訂好機票,拉著箱子在街邊等車時,沒等到出租車,卻等來一臺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面前。
司機下來打開車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正是裴賜臻,滿臉寒霜地看著董瓷。
“要去哪兒?”
董瓷心臟一顫,“我……”
裴賜臻看著她手里的行李箱,“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飯嗎?”
董瓷并沒打算晚上一起吃飯,可是這個男人的掌控欲太強,總有辦法讓她答應(yīng)下來。此時,她只好實話實說:“天賜,我真的要走了,我們以后再聯(lián)系吧……”
以后再聯(lián)系,以后是多久,誰知道。
裴賜臻根本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即使完全占有了她,心底仍然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安。
總感覺她會消失不見。
畢竟他喜歡的東西最終都會消失不見。
裴賜臻一把將董瓷拉進了懷里,輕聲說:“我說過了,再等等,再陪我一年,你答應(yīng)過我的。”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
“每一天晚上�!�
“……”
董瓷真是服了這大少爺?shù)倪壿�,床上將人折磨得要死要活,然后求饒說出的話也能作數(shù)么?
“天賜,你聽我說……”
“我不聽�!�
裴賜臻皺起眉,眼眸深不見底,“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再陪我一年,不要走�!�
董瓷當(dāng)然不能,她也知道這件事上裴賜臻沒道理可講,極為偏執(zhí),以至于她沒法好好溝通。
反而更加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她是最討厭束縛的。
即使裴賜臻是她覺得最特別,感覺最契合,唯一挑起她欲望的男人,她也沒想過畫地為牢。
她這么年輕,世界那么大,有太多比男人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