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奚清呼吸逐漸變得有些沉重,
像在吃一塊香甜柔軟的糕點(diǎn)。
明明已經(jīng)沒有距離了,又覺得還是不夠,
拼命向內(nèi)擴(kuò)張。
柳生棉思緒已經(jīng)完全混亂了,全身上下唯一的觸感來源就是唇齒之間。
冷調(diào)的香氣蔓延開來,柳生棉所剩不多的理智還在思考。
原來大師姐只是嘴唇微涼,內(nèi)里也是熱的。
柳生棉無力向后倒去,躺在了奚清的床上。
雪白發(fā)絲垂下,遮住了兩個人不肯分開的身影。
——
柳生棉很喜歡擁抱的感覺,她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整個人窩在了奚清懷里。
一邊享受一邊還拉住奚清的手輕輕蹭了下。
“大師姐�!甭曇籼疖浰剖窃谌鰦伞�
“嗯。”奚清淡淡應(yīng)著。
柳生棉翻了個身,直勾勾看著奚清。
眼前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高冷,面上一片溫柔。
天色已晚,月色清輝灑不進(jìn)房間內(nèi),卻仍能感受到月亮的皎潔。
“大師姐,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奚清看著她:“什么問題?”
柳生棉滿心滿眼都是奚清,她弱弱問道:“大師姐為什么會喜歡我?”
奚清思考了幾秒,可能是練習(xí)御劍時,柳生棉身上蓬勃的朝氣。
或者是柳生棉無時無刻都在關(guān)心她,拉著她散心時的稚嫩關(guān)心。
也可能是在秘境中那完完全全的信任。
但要將這些都說出來的話,又會讓人覺得這份喜歡是有代價的。
千思萬想之后,奚清最終只說了一句:“因?yàn)槟惚旧砭秃芎��!?br />
“所以不需要理由,我也會喜歡你�!�
聽到這份回答,柳生棉將頭埋進(jìn)了奚清手里。
她一直都拉著奚清的手來著。
柳生棉既開心又不開心,因?yàn)檫@份代價太大了。
她想問清楚禁術(shù)的具體情況。
可是她想也知道,奚清不會全然告訴她的。
被感動到的柳生棉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奚清問:“你要回自己的房間嗎?”
柳生棉問:“那大師姐呢?”
奚清看著她,答案不言而喻。
她自然是繼續(xù)修煉。
柳生棉坐起了身,留下一句“大師姐等我一下!”就匆匆向外走去。
奚清不知她要做什么事情,但目前隱劍峰內(nèi)還是安全的,便隨她去了。
白茵打開房門,看到了滿臉紅暈的柳生棉,視線不由得落在她稍顯紅腫的嘴唇上。
隱劍峰就她一個孤寡老人,還不好好愛護(hù)。
這兩個人膩歪之后居然還要跑到她面前,太過分了。
于是她語氣不算很好,“怎么了?”
“師尊~”柳生棉直接拉住了白茵的胳膊,將人扯了進(jìn)去。
屋內(nèi),兩個人大眼對小眼。
柳生棉:“師尊,關(guān)于大師姐用的禁術(shù),有什么辦法能讓她不那么難受嗎?”
白茵回道:“沒有�!�
禁術(shù)之所以是禁術(shù),就是因?yàn)樗刹赖暮筮z癥。
奚清能成功度過雷劫,就已經(jīng)算她受上天眷顧了。
柳生棉垂下腦袋:“可是大師姐那么難受,我看著也好難受�!�
白茵軟了語氣,回道:“那也沒有辦法�!�
她拿了一個玉簡出來,“上面有關(guān)于小清所用禁術(shù)的所有,你可以看看�!�
“謝謝師尊�!绷弈昧诉^來直接就看了起來。
但玉簡內(nèi)的內(nèi)容太多,柳生棉最終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xù)看。
看著看著,她突然想到什么。
急急忙忙又出了門。
她在奚清門口轉(zhuǎn)了兩圈,確定人沒有睡,便直接敲了一下房門:“大師姐�!�
奚清給她開了門,說道:“下次直接進(jìn)來就好�!�
“大師姐還在修煉嗎?”
“嗯�!�
“可是師尊說雷劫之后需要休息�!绷拚UQ�,其實(shí)白茵沒有說,但玉簡上有提要好好恢復(fù)。
而且她不想看到奚清這么辛苦。
奚清故作煩惱:“那怎么辦?”
柳生棉當(dāng)即自告奮勇:“我來監(jiān)督大師姐好好休息!”
“好。”奚清露出一抹淺笑:“那就辛苦棉棉了�!�
柳生棉愣了神,抿了下唇,匆匆忙忙從奚清身邊走了進(jìn)去。
第一次有人叫她棉棉,還是出自奚清之口。
她進(jìn)門后,直接坐在了床上,還順手將奚清的蒲團(tuán)放進(jìn)了木柜里。
奚清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啞然失笑。
“大師姐,我們睡覺吧�!绷夼牧伺纳磉叺拇蹭�,一臉期待。
奚清看著她,柳生棉很是坦然,想必不知道自己的話語也有幾分歧義。
“好�!彼弦绿稍诹舜采�,躺在了柳生棉外側(cè)。
兩個人肩膀相抵著,甚至能感受到身邊人的溫度。
她房中的床并不算大,小時候白茵制作床時感覺已經(jīng)夠她睡了。
大了之后奚清幾乎不怎么睡覺,便也沒有更換。
奚清閉上眼睛,身體每個地方都在傳來密密麻麻的劇痛,但她好似全然沒有感受到,眉眼一片安然。
一旁的柳生棉翻來覆去,不是很安生。
但這并不能怪她,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禁術(shù)和那什么封印,還有奚清剛才的告白。
根本無法平靜下來,更別提睡覺了。
過了一會兒,奚清轉(zhuǎn)過身來,問道:“不是要睡覺?”
柳生棉:“大師姐,我睡不著�!�
“在想什么?”
奚清看著她,用視線描摹著柳生棉的輪廓。
柳生棉生的很漂亮,只是耷拉下來的眉眼顯出幾分愁緒。
“在想......”柳生棉不愿讓奚清知道自己在擔(dān)心,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
“沒什么�!彼龂@了一口氣。
但奚清聽不得她嘆氣,輕啄了下她的唇。
“不想睡覺?”
柳生棉點(diǎn)點(diǎn)頭:“嗯�!�
“好。”奚清應(yīng)聲后直接吻了上去。
唇瓣飽滿,她輕輕咬了下,接著毫不客氣的進(jìn)入。
她想,或許忙起來后,柳生棉就沒空想這些了吧。
柳生棉一愣,察覺到了身上那來源于奚清的不安分的手指。
“大師姐,你在做什么?”柳生棉眼眸逐漸失神,秀氣的眉凝起。
她不敢思考身上的動作,全身上下都紅成了一片。
奚清湊近她耳邊,輕輕咬了一下殷紅的耳垂,柔聲說道:“做一些該做的事。”
烏云漸漸遮住了月亮,行動時似有水聲,掩蓋住了滿屋的呢喃。
——
與白茵商議過后,奚清決定獨(dú)自前往十萬大山。
當(dāng)然,白茵會拉著一直閉關(guān)的師祖前去牽制魔尊,為她爭取時間。
一切的計劃都已定下,只除了站在奚清面前,攔著她的柳生棉。
她明明已經(jīng)故意趁著柳生棉睡著之時出來了,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大師姐,你是不是想自己去,并不想帶我一起?”柳生棉看著她,眼神有些執(zhí)拗。
奚清承認(rèn)了:“是,我并不想讓你隨我一起。”
十萬大山中妖獸眾多,從來都不平靜,何況是魔界封印旁。
奚清嘆了一口氣:“那里危險太多,我怕護(hù)不住你�!�
“可是我舍不得大師姐。”柳生棉眨巴著眼睛,一臉不舍,“大師姐可以不要留我一個人嗎?”
看著柳生棉這幅模樣,奚清哪還有拒絕的心思。
她想著,大不了自己多注意一些。
是她先引得柳生棉離不開她的,那她就一定要負(fù)責(zé)。
而且將柳生棉一個人留在這里,她也確實(shí)有一些不放心。
“很危險的�!鞭汕鍙�(qiáng)調(diào)道。
柳生棉察覺出她言語中的松動,立刻保證道:“我不怕!我也不會給大師姐添麻煩的!”
奚清看她幾秒,松了口:“好,那便一起。”
眼看著柳生棉又要抱住奚清的時候,白茵在一旁咳了一聲,兩個人同時不解地望了過去。
白茵無語,她看了看兩人,沒有再開口。
就當(dāng)她不存在好了。
她們剛要離開,門外的風(fēng)素走了進(jìn)來。
昨日風(fēng)素出了山門,所以并不知道發(fā)生的種種。
她滿眼詫異,看著奚清回不過神來。
“師姐�!�
奚清淡淡應(yīng)了一聲,注意到她的視線,無所謂道:“不必?fù)?dān)心�!�
風(fēng)素靠近柳生棉,扯了扯她的衣袖,悄聲道:“師姐這是怎么了?”
柳生棉避重就輕,沒有將禁術(shù)說出來:“雷劫的一點(diǎn)后遺癥�!�
這時,奚清看著柳生棉,說道:“走了�!�
“哦,好�!绷揞櫜坏迷诟L(fēng)素解釋,跟上了奚清的腳步。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去十萬大山,她們需要先去萬仙門附近的封印處查看情況。
兩個地方的封印雖然有所不同,但也可以作為參考。
白茵已經(jīng)替她們找了借口,掌門很干脆便同意了。
路上,奚清想起來什么,湊近她耳邊問道:“有哪里不舒服嗎?”
柳生棉臉一紅,步伐更快了幾分。
她腰間是有一絲酸意,但這怎么讓她說出口啊。
柳生棉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腳下的路,就是沒有回答。
昨天晚上的大師姐和平日的區(qū)別很大,只一回想就能想到那份奇怪的感覺。
奈何奚清的視線太過熾熱,柳生棉只得無奈答道:“沒有不舒服�!�
她的聲音非常小,只落在了奚清耳邊。
“好,那下次......”
話音未落,奚清的嘴便被人堵住了。
柳生棉睫毛亂眨著*
,手心處傳來溫?zé)岬暮粑�,“大師姐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奚清笑了下,柳生棉立刻察覺到了掌心處的觸感。
她慌亂松開手,又被奚清拉住,十指緊扣。
“好,那我不說了。”奚清拉著她繼續(xù)向前走去,沒有再提昨夜的事情。
清晨的陽光并不強(qiáng)烈,像是灑了一層金輝。
柳生棉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奚清,淺金色映在雪白的發(fā)絲上,更顯得出塵奪目。
心里悄悄開心,這么好的大師姐,是她的。
萬仙門旁邊的魔界封印與萬仙門隔得并不遠(yuǎn)。
御劍一炷香的時間,她們便到了。
與想象中不同,這里的封印并非四處縈繞著魔氣,看起來就非常危險。
反倒像是一處廢棄了的廟宇,充滿了破舊之氣。
旁邊看守的弟子也不過金丹修為,看起來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