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道自己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跑到那邊去。
幸而回到了院內(nèi),小廝婆子都還是在偷懶睡覺,沒人發(fā)現(xiàn)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瀟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生氣。
他坐在床上發(fā)呆許久。
繼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輾轉(zhuǎn)了幾圈,耳邊又是周蘭鶯鶯調(diào)調(diào)的嬌聲,又是她在別人身下婉轉(zhuǎn)的媚態(tài)。
不,她不是那樣的。
他把這些畫面趕出腦子。
接著,是林玉懶懶站在門口,早已經(jīng)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釁又諷刺。
梁瀟只覺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難熬。
……
好容易在焦慮中睡著了,待醒的時候,卻見天還沒有亮,原來連五更天都沒有到。
他此時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沒有昨晚的慌亂。
芝蘭和玉樹進來,莫名其妙得了他一個冷臉。
梁瀟恨恨地想,芝蘭一個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邊去聽什么?還跟周父手下那幾個老油條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恥的東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日那個挑釁的眼神。
果然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聽,背后卻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蘭。
周蘭也是,她平日里也是一個讀圣賢書的,還是舉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誘。
梁瀟要氣的人太多了,一時間腦子都有點痛。
總之,今日要整治一下林玉這個不知廉恥的側(cè)夫。
一個小郎,他也配?
女尊之側(cè)夫13.偷聽的后果(滿150珠加更)
13.偷聽的后果(滿150珠加更)
梁瀟蹲在窗下,豎著耳朵。
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半天沒有個響動,也沒有意料中的淫聲浪叫。
梁瀟心想果然,就算他那么盡心盡力地“幫助”了周蘭,她還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這時,他聽得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地在說話。
一個細細軟軟的女聲,說著“別……別這樣……”
梁瀟暗笑,果然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周蘭。
連男人都怕。
接著,一個清朗的男聲說了什么“……沒有男人……”
到底說了個什么,他這個位置聽不真切了。猜想可能是“沒有男人能像梁瀟那樣”。
接著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聲音。
男人說:“……你動一動呀�!�
呸!
一聯(lián)想就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畫面。
接下來沒有聽到女人的回應。也對,以周蘭的性子,你要讓她在床上主動,那是不可能的。
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信林玉可以做到。
再聽,男聲問:“……要進來嗎?”
原來都沒有進去。梁瀟放心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聽到了里面的喘息,是男人的喘息。
難不成是周蘭用的手?梁瀟的腦子里面補出了一片畫面。
聲音越來越激烈,雖然是男人壓抑著的喘息,依舊穿透了窗戶,傳到了梁瀟的耳朵里面。
到了后面,不知道為何,那喘息中,也加入了嬌嬌軟軟的女聲。
后面一陣疾風驟雨,那嬌軟的聲音似哭似喘,控制不住似的,像是被卷入了無盡的歡愉。
這是周蘭和他做的時候,從來不會做出的反應。
梁瀟忽然覺得扒著窗戶的手有點僵硬。
男聲問:“……喜歡嗎……”
那軟軟的聲音答了什么已經(jīng)不知道了,只聽得一聲驚呼。
很恰好的,梁瀟這個角度能看到床邊的一角。
更多的,沒了。
但也足夠他看清,林玉直接抱起了周蘭,兩人跌落到深紅柔軟的床帳里面,男人壓到了她的身上,接著傳來絮絮低語,再然后便是女人嬌喘聲。
如雨打芭蕉,似鶯啼紅蕊。
他沒有想到林玉這么奔放。周蘭不主動,林玉就主動上去壓著她做。畢竟外面都說林氏郞謙和柔雅,哪里知道床上是這個樣子。
直接超越了他,不僅可以放下身段,把周蘭按到床上操。還使盡了手段,把她弄哭了。
果真不愧是勾欄里出來的狐媚貨。
梁瀟的臉色暗了暗。
女人的聲音像水,湍急、柔軟,又帶著絲絲的誘惑,是壓抑著的聲音,可還是能聽出里面那種止不住的歡愉。
該死的,他硬了。
蹲著這個姿勢,更是讓欲火無處發(fā)泄。
梁瀟低頭,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什么人,于是顫顫地將手伸入衣服下擺,隔著衣物撫摸了兩下發(fā)漲的菇頭,前端泌出來清液來。
他所穿的衣物叫袴,有兩截褲腿,并沒有襠,上端連在一起,用帶系在腰間,外面會穿一層遮擋的紈。
淺淺的套弄了兩下,并不能讓欲望得到紓解,反而在衣物的摩擦之下,變得更加高漲。
這個姿勢,不是那么好套弄,梁瀟想了想,于是改為跪姿。
已經(jīng)挺立的堅硬,將外面的那一層布料頂起,梁瀟雙頰發(fā)熱,忽略心中那一點羞恥,閉上眼睛,伸手握住了身下的陽物,挺動著腰身在手心里面沖撞摩擦。
屋內(nèi)的交合的男女無比親熱,激烈肉體碰撞的聲響傳出來,還有她魂銷欲與逐漸婉轉(zhuǎn)高昂的嬌喘聲。
不去想象屋內(nèi)的情形,他便覺得,那是她在他的身下。嬌嬌怯怯,淚眼漣漣地看著他。
不對,這不是現(xiàn)在的她�,F(xiàn)在的她,是歡愉的,是心甘情愿的,他忽然之間意識到這一點。
她的聲音,分明是快要到達的頂點控住不住的哭泣聲,極為纏人,聽得讓梁瀟又是激動又是心情復雜。
再最后迅速地套弄了幾下,在女人急促的叫聲中,他緊閉著眼,腰腹繃緊了,下身在一股難言的酸漲中達到了高潮,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輕喘。
“哈……”他緩緩地睜開眼,輕輕呼著氣。
怕被里面的人聽到,他還不敢大聲。
身下一片白濁,提醒梁瀟剛剛做了什么羞恥的事情,空氣中也有一種淡淡的味道。
梁瀟有些懊惱,今天他不知道失了什么魂,跑到這里來。
里面的兩人,還在繼續(xù)親密地說著什么話,接著又開始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輪。周蘭又要了幾次水。
梁瀟蹲在窗下聽著,甚至都覺得有點麻木了。心里又是唾棄自己,又是幾分惱怒周蘭,雖然他也不知道在惱怒個什么。
一切終于歸于平靜了,梁瀟費力地站了起來,準備回屋。在這里蹲伏了許久,起身的時候,腿都是麻的,眼前差點一黑。
這時候,忽然,屋子的門“吱吖”一聲開了。
梁瀟連忙躲在了就近的柱子后。
開門的是林玉,他好像是跟守夜的奴才說了幾句,目光朝這邊掃了過來。
梁瀟十分緊張,也不知道他看見自己沒。
這時,另外一邊趴在門口偷看的幾個人,紛紛作鳥獸散了。
林玉也不著急關門,好像就是站在那里看星星的。
遠遠地,他披著一身雪白的寢衣,閑閑地靠在門框那里,一副經(jīng)歷了場酣暢淋漓性事后慵懶的神態(tài),風流得很。
好像還朝他這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接著林玉才悠閑地回了屋。
梁瀟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他感覺自己剛剛所做的所有羞恥事情都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發(fā)誓,再也不會這么做了。
……
梁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正屋的,一路上,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羞恥。
不知道自己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跑到那邊去。
幸而回到了院內(nèi),小廝婆子都還是在偷懶睡覺,沒人發(fā)現(xiàn)他出去了一趟的事情。
梁瀟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生氣。
他坐在床上發(fā)呆許久。
繼而又卷了被子,在榻上輾轉(zhuǎn)了幾圈,耳邊又是周蘭鶯鶯調(diào)調(diào)的嬌聲,又是她在別人身下婉轉(zhuǎn)的媚態(tài)。
不,她不是那樣的。
他把這些畫面趕出腦子。
接著,是林玉懶懶站在門口,早已經(jīng)看透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他,那眼神既挑釁又諷刺。
梁瀟只覺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十分難熬。
……
好容易在焦慮中睡著了,待醒的時候,卻見天還沒有亮,原來連五更天都沒有到。
他此時精神好一些了,倒也沒有昨晚的慌亂。
芝蘭和玉樹進來,莫名其妙得了他一個冷臉。
梁瀟恨恨地想,芝蘭一個未嫁人的男子,跑到那邊去聽什么?還跟周父手下那幾個老油條的爹爹混在一起,不知廉恥的東西。
又想起了林玉昨日那個挑釁的眼神。
果然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正君、正君”地叫得恭敬又好聽,背后卻使那些下流手段勾引周蘭。
周蘭也是,她平日里也是一個讀圣賢書的,還是舉人娘子,竟然被他引誘。
梁瀟要氣的人太多了,一時間腦子都有點痛。
總之,今日要整治一下林玉這個不知廉恥的側(cè)夫。
一個小郎,他也配?
女尊之側(cè)夫14.晨間歡.上
14.晨間歡.上
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梁瀟坐不住,翻身起來了。
穿好了衣裳,他用了些果子茶餅。馬上就是辰時,他算著林玉該來請安了。
于是喚了手藝好的芝蘭進來,吩咐道:“幫我束發(fā)�!�
芝蘭進來,本想跟梁瀟說起昨晚的情況。
但瞧著梁瀟的黑眼圈,怕是昨天心里難受,一宿沒睡好。
他作為正君身邊的小侍,自然要消息靈通,所以昨夜跟著那幾個老爹爹去聽了墻角,今日回來好稟報主子。
現(xiàn)在看到梁瀟這副陰郁的樣子,芝蘭心想,若是自己說了,怕是要觸了霉頭。
猶豫間,梁瀟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了芝蘭一眼,那眼神讓芝蘭不禁懷疑自己做錯了什么,讓芝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什么話都咽進肚子里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幫梁瀟梳好了發(fā)髻。
想了想,選了根周蘭從前送的名貴玉簪插到了梁瀟烏發(fā)間。
淺淺鋪了層細粉上去,遮住了他眼下的青色。
銅鏡里的男人廓如刀削,眉目深邃,又恢復了貴氣矜傲,一舉一動都流露出矜持和優(yōu)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玉還沒有來。
梁瀟臉色有些不好,問:“林側(cè)夫呢?”
才進門第一天,規(guī)矩就忘了?
他抬眼,便有威嚴透露出來。
芝蘭一臉無措,忙道:“或許……或許是……忘了,林側(cè)夫才進門,自然規(guī)矩是差了些,奴才這就去叫�!�
他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他剛才差點說成了“或許是昨夜鬧騰得太晚,現(xiàn)在還在和娘子睡呢”。
周蘭昨晚叫了三次水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院子。
正君早晚都要知道的,芝蘭后怕地想,到時候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他連忙打了簾子出去,去東院請林玉過來。
哪里知道半途中就被打回來了。
梁瀟見芝蘭一個人回來了,有些奇怪。
芝蘭咬著唇,吞吞吐吐地道:“正君……奴婢剛剛本是要去請林氏的,結(jié)果半途遇到了李爹爹�!�
李爹爹是周父身邊的老人兒了,好似專門等在東院門口,見了芝蘭,臉上帶了三分笑,道:“今日主君吩咐了,娘子有喜事,便不拘那些俗禮,兩邊的院子都不必去請安了�!�
芝蘭為難:“這……”
平日里主君都是免了請安的,他都忘了這一茬了。
連主君免了林玉這邊的請安,梁瀟這邊只是小輩,要是再叫林玉出去請安,豈不是不把主君放在眼中?
芝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爹爹眼中一抹厲色閃過,而后好言好語地勸:“這院子里最終做主的終究是娘子,主君做任何也是為了娘子�!�
“正君莫要為了一些小事,叫兩人的關系生分了�!边@話說得十分露骨了,芝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另外,今日中午,主君在蘭閣設宴,請各院前去聚一聚。勞煩小哥回去告訴正君�!�
芝蘭只好應了,轉(zhuǎn)頭去回梁瀟。
梁瀟聽完了過程,氣笑了,咬牙切齒:“這個老匹夫,也配來教訓我?”
轉(zhuǎn)頭就拿了信箋,要寫信給姐姐梁韻。
寫到一半,他轉(zhuǎn)念又想著,日子還長著,也不急于這一時,又擱下了筆,決定先中午吃了宴席再說。
*
朦朧的天光通過紙窗,漫過紗簾,散落在床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