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常年在外游歷,翰寧多虧你費心照顧�!笔捼A拿出一枚冰火丹,遞給她。
這冰火丹,是蕭贏在天山一帶取雪山冰火時,獵到一種雪山冰火蟒,將其血肉煉化成這種冰火丹。
張锳是天廚,靈紋是冰火兩系,這冰火丹于她大有裨益,遠比任何金錢珠寶等見面禮,要珍貴的多。
張锳也是世家出身,哪里會看不出蕭贏給的這是好東西,當下也沒扭捏推辭,大方接過,朝蕭贏恭敬道謝。
蕭翰寧在一旁等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媽,我的禮物呢?”
張锳有,姥姥姥爺也有,怎么就他沒有?
蕭贏指著桌上那些靈食,“這不就是你的禮物,你平日里又什么都不缺,這么大人了還跟我要禮物。”
張锳聞言失笑,沒想到在外人面前清冷儒雅的蕭總,在母親面前,竟是這般模樣。也會像普通人那樣,跟母親變相撒嬌……
這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末了,蕭贏主動說起宋文成的事情。
“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當初宋文成是蕭贏找了個由頭親手送進監(jiān)獄的,只是算算時間,他前兩年就該出來了。
那會蕭贏還在外面游歷,宋文成出來后找不到她,應該是去尋了蕭翰寧的麻煩。
“我讓人把他看管起來了。”蕭翰寧道,“他在監(jiān)獄里受了些傷,行動不便,我讓人看著他,也算是‘盡孝’了。”
蕭贏點點頭,只要沒能力作妖就行,她可不希望蕭翰寧過幾天的訂婚宴,出什么岔子。
蕭翰寧說得委婉,只道宋文成“受了些傷,行動不便”,但想也知道,在監(jiān)獄那種地方,能傷到行動不便的,不會是什么小傷。
指不定宋文成這一輩子,也就在床上躺著下不了地了。
蕭翰寧沒打算一直讓人看管著,伺候他,打算等訂婚宴過后,就把宋文成送到養(yǎng)老福利院。
那里面都是無家屬看顧的孤寡老人。蕭翰寧多年前就已經(jīng)改姓,做了蕭家子孫,等于是被宋文成‘賣掉’。法律上跟宋文成也沒有任何關系,不需要對他盡贍養(yǎng)義務。
蕭家和張家聯(lián)姻,跟兩家人有關系的人家都去了。包括曾經(jīng)和蕭贏有過幾面之緣的沈明安和沈曉纖兄妹、以及孟記的老板孟念柏,和蕭贏指點過的半徒路映冬。
另外還有聞人家的幾個后輩。
聞人左沒有露面,不過蘇雅藍作為他已經(jīng)談婚論嫁的女友,代替他參加了這次訂婚宴。
聞人家在帝都算是一流的武者大族,族中優(yōu)秀弟子不知凡幾。
蕭翰寧哪怕不認識蘇雅藍,也得給聞人家這個面子,上前敬酒。
“蕭總和張小姐,當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蘇雅藍知道自己身份不夠,全憑聞人家的面子,才能得蕭翰寧一杯敬酒。她也沒裝腔作勢,痛快跟兩人碰杯干杯之后,便退去,沒多耽誤蕭翰寧和張锳的時間。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點小插曲。
原本不知什么原因沒有赴宴,讓蘇雅藍代替出面的聞人左,突然到了宴會上,并且身邊還帶著一位女伴。
那女伴是帝都某個家族的千金小姐,也是原劇情里聞人左曾經(jīng)的初戀女友,白月光。
蘇雅藍在兩人露面的時候,就變了臉色,而當聞人左避著她的目光,像是不敢與她對視時,她只覺一陣寒意自腳底升起,冷入肺腑。
蘇雅藍本就是代表聞人左而來,現(xiàn)在聞人左已經(jīng)到場,還是帶著別的女伴,那她又算是什么?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離開了�!�
張锳就在蘇雅藍不遠的地方,兩人距離地太近,所以她要提前離開,不好不知會對方。
張锳看了眼遠處跟一個陌生女人舉止親近的聞人左,不禁皺了皺眉,隨即朝蘇雅藍道:“沒關系�!�
“實在不舒服的話,樓上就有客房,我讓人帶你過去休息�!�
蘇雅藍不想再待在這,眼下哪怕跟聞人左呼吸同一處空氣,都讓她接受不了。
“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再休息……”
張锳覺得她這個狀態(tài),大晚上的自己回去有點危險,便道:“你是我們的客人,我們得確保你的安全,這樣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沒法開車,讓司機送你快一些,也安全�!�
蘇雅藍不想麻煩她,但見張锳堅持,也只能順著她的意思,讓蕭家的司機送她回家。
確切地說是她在一個平價小區(qū)的租房,那是她成為靈廚之前租住的地方。
大部分人一生下來就能檢測出資質,而蘇雅藍是特例。她是成年后,才顯現(xiàn)出靈廚的天賦。此后她一路晉級,如今已經(jīng)是靈廚協(xié)會的廚官,也是一位六級廚王。
之前她一直住在聞人家,給聞人左做專屬靈廚,只給他一個人做靈食。
如今聞人左身邊有了更合適的靈廚,自然也不再需要她了。
這間出租房,蘇雅藍留著定期給它交租,但實際上幾乎沒回來住過,房間了到處都是灰塵。
蘇雅藍花了大半個晚上把房間清掃干凈,然后疲憊的在新?lián)Q的床單上睡了過去。
或許這里才是最適合她的地方。聞人家再好,那也不是她該待的,也跟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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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贏聽說了蘇雅藍提前離場的事,再看向場上正和一個女人跳著曖昧雙人舞的聞人左,不禁皺了皺眉。
蕭翰寧這個男配都已經(jīng)另結良緣,沒道理男女主的緣分要黃了。
不過就聞人左今晚這表現(xiàn),蘇雅藍但凡有點自尊心,就不可能跟他繼續(xù)下去,分手是遲早的事。
沒過幾天,蕭家一家人在聚餐時,說起帝都的一些消息,就提到了聞人家。
張锳似是有些感慨:“之前聽說聞人左和蘇小姐感情很好,本以為他們即使分手,也會好聚好散,沒想到還是鬧成了這樣。”
蕭翰寧也道:“聞人左確實是夠狠的,讓蘇雅藍心甘情愿給他當了這么多年廚子,到頭來連點工資都不舍得給。”
蕭夫人活了幾十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當下冷嗤道:“他那可不叫狠,那叫不做人事�!�
“聞人家向來做事厚道,長輩們德高望重,怎么就出了聞人左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蕭家和聞人家,仔細說起來其實有點交情,不過經(jīng)此一事,蕭夫人對聞人家有了芥蒂,聞人夫人邀她參加茶會的時候,她也找借口推脫了。
能教出聞人左那樣的兒子,說半點都沒有爹媽的原因,那誰也不信。
蕭贏在男女主分手之后,就沒再關注他們的消息。只要確定他們兩個沒有跟蕭家牽扯到一塊的趨勢,別的八卦她沒什么興趣。
不料又過了一段時日,蘇雅藍卻是主動找到了蕭贏,想要拜她為師。
那時的蘇雅藍,早已不見往日跟聞人左在一起時的好氣色,面上雖看不出怨氣恨意,卻也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韌性,和拼勁。
似是硬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不讓自己匍匐在聞人左和他的現(xiàn)任未婚妻面前。
“我是個通廚,而你是藥廚�!笔捼A提醒她,“我能教你的東西未必比別的高級藥廚多。”
蘇雅藍卻道:“可他們都不是廚圣,只有您是。也只有您能告訴我,怎么才能走到最高的位置。從收徒的眼光看,蘇雅藍的資質很好,比路映冬還要好不少。
不過蕭贏并沒有收徒的想法,也只是像曾經(jīng)指點路映冬那般,對她指點了一段時日。
蘇雅藍謙虛好學,又十分勤勉刻苦,悟性不下于路映冬,沒過多久她的實力便有了質的飛躍。
而讓人意外的事,外界傳聞即將和某世家千金訂婚結婚的聞人左,卻再次甩了自己的未婚妻。
不僅如此,他還四處找人打聽起蘇雅藍的行蹤,似是有意跟前女友復合。
蘇雅藍跟隨蕭贏左右,半點也沒有在外界露面的意思。
蕭贏不習慣插手別人感情上的問題,倒是路映冬作為“大師兄”,忍不住勸蘇雅藍:“你跟他的事,我們這些旁觀者不方便多言。不過有些事情,說開總比躲著避著要好。他這么一直糾纏著,也不是事。你能躲一天,還能躲一輩子?”
“我明白的�!碧K雅藍當然知道躲避不能解決問題,但她實在不想看到聞人左那張臉。
每每想起,就覺得虛偽惡心。
更多的是,覺得當年被對方耍地團團轉的自己,無比天真愚蠢。
好在蘇雅藍也沒糾結太久,聞人左這人不管是在原劇情里,還是現(xiàn)在,都不是一個專情,從頭到尾始終如一的人。
原劇情里,他也在跟蘇雅藍在一起后,與初戀有所糾纏,哪怕到了后面,也沒徹底斷聯(lián)系。
蘇雅藍久久不在外界露面,聞人左又找不到她,當然不可能為她一直守身如玉,沒過多久就又有了新的戀情。
此后多年,聞人左和一個又一個女人傳緋聞,似真似假地交往,但蘇雅藍最終都沒有再跟他打交道。
蕭贏是在蘇雅藍和路映冬領證辦了婚宴后,再次外出游歷,待蕭家兩老過世,她便離開了靈廚世界。
臨走時,蕭贏幾乎把那個世界的靈火、靈食收集了遍,黑藤哪怕縮小身體,都掩蓋不住它日漸變粗的藤身。
蕭贏帶著黑藤破碎虛空而去,她沒有跟以前一樣回系統(tǒng)空間,而是徑直朝下一個世界而去。
十八在她的意識里一陣心酸,只覺著它怕是離下崗不遠了。
系統(tǒng)論壇上,不少系統(tǒng)都羨慕那些有大佬宿主帶飛的,只有十八清楚,跟著大佬一路躺贏是很爽,可誰知道躺了一次還有沒有下一次?
“宿主,要不下回還是讓我送你進入小世界吧,這樣你也能省些力氣……”
蕭贏擺手道:“不用�!�
其實她有點暈系統(tǒng)傳送通道,之前是實力不夠,破碎虛空太費勁,就忍了。現(xiàn)在她自己就能輕易進入小世界,沒必要再去體驗“暈車”。
蕭贏這次選擇的世界,位于諸多大世界的間隙之中,看似是一個等級很低的世界。
然而靠近之后,才能感到其遠超一般大世界的磅礴靈氣生機。
“檢測到超高級世界出現(xiàn),且已有界主掌控,建議宿主繞行,以免同對方發(fā)生沖突……”
蕭贏于像是沒有聽到十八的系統(tǒng)提示一般,于虛空之中漫步而行,朝那個夾縫世界的方向走去。
“前方世界已有界主掌控!建議宿主繞行!一旦發(fā)生沖突,宿主可能會有危險!”
十八的系統(tǒng)提示音原本是機械式的,說到后面幾乎給人一種焦急萬分的感覺。
第99章
求生游戲(一)
“你能檢測到那位界主的實力等級?”蕭贏問。
十八:“當然……不能�!�
眼前的這些大小世界,跟系統(tǒng)上載入的那些背景世界,嚴格來說并不相同。
十八能隨時調取某個背景世界的人物信息,但眼前的大千世界,它的數(shù)據(jù)庫里毫無記錄,必須進入某個世界后,才能將其資料掃描檢測,存儲入數(shù)據(jù)庫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進入那個所謂的超高級世界,會有危險?”蕭贏反問。
十八噎了一下,它還真不能肯定那個世界對蕭贏來說是危險的。只是一種預測罷了。
“宿主……總之,我的預感一般都很準,要不咱們還是繞行吧,反正周圍那么多世界,您隨便挑一個進去不也行?”
十八的責任是保護宿主,為宿主提供一切她所需要的服務,必要時候提醒宿主,盡可能為宿主規(guī)避風險。
蕭贏沒有回答它,但她的意思很明顯,不會錯過這個難得一遇的超高級世界。
強者之路上,從來都是危險和機遇并存。不是她不怕死,而是一旦遇事只顧慮危險,而失去前進的勇氣,那將永遠止步于現(xiàn)在的位置,這對她來說比死更難受。
十八見蕭贏的神色,便知道她主意已定,不是它能勸說更改的,只能盡職盡責地為她繼續(xù)監(jiān)測前方超高級世界的情況。
“監(jiān)測到世界之壁,暫無破開的辦法,宿主是否要強行破開,只是這樣勢必會驚動界主……”
在無界主的同意下,強行破開界壁,無異于一種宣戰(zhàn)挑釁。
“那就用一種不驚動他的辦法�!�
蕭贏將真巫法身和鸑鷟神體,都留在了系統(tǒng)空間,連精神體都留下,只將一縷意識,潛入這個超高級世界內。
這個世界從外面看時,只覺層層壁障難以突破,真當蕭贏的意識觸及界壁時,卻眨眼間就被吸收了進去。一如其它生靈被吸入這個世界時一般,界壁之上,半點波瀾都未起。
蕭贏這次不是以精神體的形式進入世界,所以系統(tǒng)也無法為她尋找與精神體匹配度最合適的肉身。
她在這個世界以一縷意識的形態(tài),飄了幾日,才附到一個瀕死之人身上。
蕭贏只是一縷意識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不甚清晰,也不知道周圍是個什么景象。直到附身的一瞬間,才真正“活”了過來。
“阿嫵,你還好嗎?我這里還有一瓶血藥,你快喝下!”
阿嫵強撐著睜開眼,模糊不清地說道:“別、別給我了……沒用的,我活不了了,你要……好好活著�!�
抱著阿嫵的女孩,耳朵緊貼過去才聽清楚阿嫵說的話,一時間淚流不止,搖頭哽咽道:“不,不要,我要你活著,我們一起好好活著……”
“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阿嫵。”
蕭贏待在阿嫵的身體里,聽著這兩人生離死別好一陣。
其實隨著她的意識進入阿嫵的身體,也給她帶來了強大的生氣,只要蕭贏意識不散,阿嫵就生機不斷。
也就是說,別看阿嫵奄奄一息的模樣,其實她死不了。
阿嫵原本覺得自己快死了,但身體里不知從哪兒多了一股陌生的力量,讓她又有了力氣。
她以為這是回光返照,所以趁機趕緊跟好友桑�!敖淮笫隆�
“以后聽我的,別再輕易相信任何活物,無論他是男是女,是人還是怪物,表現(xiàn)地有多弱小,記住,不要相信任何活物!”
“你的底牌必須藏好,不管之后加入哪一個隊伍,都不要暴露你的底牌,哪怕攸關性命,用底牌時也要慎重再慎重!”
“桑桑,我死了以后,你給自己多加一些體質屬性。你那小身板太弱,沒我護著,遇到危險,怕是最先死的就是你……”
桑桑一開始聽得不住流淚,傷心地不行,結果聽了半天,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阿嫵的話好像越說越多,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她們兩個身上綁定著一個“生死之交”稱號,所以桑桑能查看阿嫵的個人屬性面板。
在點開屬性面板后,桑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正在逐漸恢復的血條,原本只剩幾點的血量值,如今已經(jīng)慢慢漲到了十幾,還在以十幾秒鐘一點的速度慢慢增長著。
桑桑:“……阿嫵,你聽我說……”
阿嫵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血藥我不會吃的。這東西那么珍貴,你留作保命的手段最好。我身上帶著蛛毒,會持續(xù)掉血,吃了血藥也是浪費,我活不了了……”
桑桑:“……”
“不是,阿嫵,你聽我說——”
阿嫵見好友固執(zhí)又著急的模樣,心累地閉上眼。
桑桑急狠了,在她臉上拍了拍:“阿嫵,你醒醒!你難道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吧剛才好了很多么?”
“我剛剛看了你屬性面板,你血量沒有下降,一直在漲啊!這會兒都漲到好幾十了!”
阿嫵睜開眼,愣了好半晌,自己查看了屬性,確定桑桑沒有驢她,說的是真的之后,臉上驚喜之色難掩,同時又帶著迷惑:“怎么會這樣,我都受了那么重的傷,血量值都掉破10點以下了,這怎么說好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血藥還在我的包裹里,我反復確認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吃血藥恢復的,咱倆身上也就只剩那一份血藥�!�
阿嫵試著坐起身來。
隨著血量值恢復,她身上的傷口雖多,卻已不再致命。
她本來就把屬性點全加在了各種體質屬性上,恢復能力是桑桑這種脆皮的數(shù)倍,血量值一抬起來,她的恢復能力也就正常了。
半個小時前,還猙獰可怖的傷口,這會兒都愈合地只剩一道疤。
那個中蛛毒的狀態(tài)還在,但是一分鐘才掉一兩滴的血量,遠比她血量增長的速度要慢得多。而且隨著蛛毒持續(xù)的時間越長,掉的血就越少,到最后那點負面狀態(tài)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阿嫵,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或者不舒服?”
阿嫵正想回答說沒有,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建議你們兩位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繼續(xù)聊比較好。”
阿嫵:“!
“誰在說話?”
桑桑聽不到蕭贏的聲音,還以為阿嫵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危險,連忙舉起木制法杖,全身戒備起來。
阿嫵臉上同樣充滿戒備,但比起桑桑,她神色更多了一些驚懼她已經(jīng)能感知到,自己身體里多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
剛才就是那個“東西”,在跟她說話!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阿嫵?”桑桑察覺阿嫵的異樣,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阿嫵也說不清楚她自己是什么情況,她不知道剛才是不是身體里的“東西”救了她一命,更感覺不出那“東西”是善是惡。
她跟桑桑不一樣,自從被強行拉入這個見鬼的“求生游戲”世界,阿嫵就從來沒信任過任何人,除了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