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校園暴力的人,應(yīng)該讓他們也嘗嘗被暴力的滋味。殺人償命,那些把姚蔓蔓害死的人,都要受懲罰!”
“刑法保護未成年,但不應(yīng)該讓刑法成為未成年犯罪者的保護傘!死的姑娘難道不是未成年么?她本來也是應(yīng)該受到保護的��!”
“都是頭回做人,憑什么姚蔓蔓死了,害死她的人卻能好好活著。還能心安理得受警方保護,甚至毫不擔心未來受影響。因為警方不會在網(wǎng)上披露他們?nèi)魏涡畔�,甚至還要考慮到他們的身心健康,確保他們未來學習就業(yè)不受歧視?”
“難道受害者的命就不是命么!”
梅雨璇看到這些評論就冷笑一聲,隨便找了一條回復(fù)道:“誰讓姚蔓蔓已經(jīng)死了呢?死人的命,哪里有活人金貴。怪就怪她自己下賤又倒霉,仗著一張臉招蜂引蝶,活該被人糟蹋死。”
她這條回復(fù)剛發(fā)完,就聽到外頭一陣轟隆聲響起,緊接著是雷電劈下的聲音。
梅雨璇嚇了一跳,再回頭看手機時,卻看到原本的,緊接著上面顯示一串黑色的古體字“陰陽有序,因果有報,孽債罪惡,陽法不理,陰司難逃�!�
梅雨璇盯著手機上的那些字,像是見了鬼一般,滿臉驚駭臉色煞白,緊接著她似是聽到一陣縹緲的聲音,像是自很遠的地方飄過來,帶著不屬于人類的冰冷沉肅高喝道“時辰到!”
第149章
蕭記雜貨店(八)
梅雨璇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陰森森的大殿之內(nèi)。
在她不遠處,跪著一個人,那人正苦苦哀求著:“這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教好女兒,不關(guān)她的事,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梅雨璇仔細去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滿身焦黑,臉都看不出人樣的人,
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梅耀安。
“爸!”梅雨璇尖叫了一聲,
“這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
“這里是黃泉陰司�!备咦�,一個通身銀袍的男子站起身來,
指著上方的一塊牌匾道,“恩仇殿。”
“不管是陰債還是陽債,欠了債就得還。陽間有陽間律法,
陰司也有陰司的規(guī)矩�!�
“你身負陰債,罪孽口業(yè)深重,按陰司刑律,
需入拔舌地獄受刑,
再入輪回殿黃泉井,嘗盡債主所遭之苦,才能還了你那一身陰債。”
梅雨璇到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情況:“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這是在演戲么?什么黃泉陰司,
我活得好好的,
為什么會到黃泉陰司來?”
梅耀安根本顧不得跟女兒解釋,只一個勁地求著上方站著的銀袍男子,“我已經(jīng)受天譴雷罰死了,只求你們能饒我女兒一命,她還小,才十二歲啊……”
那銀袍男子冷笑一聲道:“你是陽壽已盡,不是雷劈也會是別的死法,至于你女兒,的確是陽壽未盡,被人強行帶入陰司……”
“不過,就她這一身的陰債壓身,也活不了多久了�!�
“每活一天,都是消耗成番成倍的陽壽來換�!�
梅耀安不明白:“這世上惡人那么多,怎么就我女兒有這么多陰債?她才十二歲啊,這不公平!”
那銀袍男子還未開口,便聽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你說得對,這不公平。但世上那么多人,倒霉的也很多,誰讓你女兒染上陰債了呢?”
“若是講公平公正,她怕是立刻就得以命償命!”
“怎么別人的女兒能死,你的女兒就死不得?”
梅耀安父女這才發(fā)現(xiàn),大殿之上竟然還有一人坐在離恩仇殿主不遠的地方,只是那人一身漆黑如墨的衫裙,身披斗篷,隱在暗處,不容易被人察覺注意到。
那人抬頭時,梅耀安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模樣,頓時睜大了眼睛,似是驚愕到極點,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
梅雨璇也認出蕭贏,就是白天在學校門口看熱鬧的人之一。蕭贏當時并沒有上前,不過是因為她長相出挑,這才被梅雨璇記住。梅雨璇向來厭惡比她長得好看的人,不論什么年紀都討厭。
蕭贏的出現(xiàn),讓梅雨璇越發(fā)認為這是別人的惡作劇,當下也不跪著了,站起來就指著蕭贏大罵:“當初我欺負姚蔓蔓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這些人來主持公道,現(xiàn)在人死了,倒一個個冒出來,說我惡毒,說我該賠命�!�
“簡直是笑話,她那樣的人,被打被罵也不敢吭聲,活該被人弄死!一萬個姚蔓蔓,也抵不上我一條命!”
梅耀安見她這樣,差點嚇得魂飛魄散,想過去捂住女兒的嘴,卻被突然憑空手鐐腳銬鎖地不能動彈!
“時辰到。你該入刀山受刑了�!币粋陰差面無表情地將不斷哭喊求饒的梅耀安拖走。
蕭贏走到梅雨璇面前,輕聲問道:“你還是不信這眼前一切是真的對么?”
“那就跟我過來�!�
隨著蕭贏話音落,梅雨璇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似不受控制一般,隨著蕭贏的腳步跟了過去。
那個銀袍男子也隨在蕭贏身后,他態(tài)度恭謹?shù)溃骸按笕�,您何必跟這些人浪費時間。這種人大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他們受刑的時候自然知道是真是假……”
蕭贏笑了一聲沒說什么,只將梅雨璇帶入刑殿,入了刀山火海,梅雨璇便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在陰差的鞭.笞下,赤著腳踩在刀山之上,一步步向上攀走。
“爸爸!”
梅耀安一開始看到自己的女兒還能好聲安慰,但過了沒多久,隨著他遭受的痛苦越來越多,他看向女兒的神色也猙獰起來“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受這些苦!”
“大人,她的罪孽她自己受,我不替她受了,你們放了我吧,快把她抓起受刑,只要別再折磨我怎么懲罰她都行,我實在受不了了……”
梅雨璇聽著父親的求饒,只覺渾身冰冷。
這一定不是真的,她父親最疼她了,向來不舍得她受一點苦,怎么會說出這種怨憤責怪她的話?
就在梅雨璇腦子里一片混亂時,蕭贏冷清的聲音響起,提醒她現(xiàn)在還身在黃泉陰司:“既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么你身上的陰債,也是時候還了�!�
銀袍男子聞言,當即便抬手吩咐:“來人,帶她入拔舌地獄。”
梅雨璇被陰差扣下的一瞬間,才像是驚醒過來一般:“你們不能這樣,我還沒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就是有罪,那她也是活人,陰司的刑罰,憑什么懲罰在活人身上?
蕭贏聞言,朝她輕笑一聲:“本來你確實陽壽未盡�!�
“可惜啊�!�
“有人跟我做了一筆生意,用她在陰司服役數(shù)百年,換你數(shù)十年陽壽�!�
“陰司刑律,不罰活人。但你陽壽耗盡,已非活人�!�
蕭贏看著陰差將掙扎哭喊的梅雨璇帶走,轉(zhuǎn)身朝銀袍男子略一拱手道:“此番麻煩殿主了�!�
恩仇殿主哪里敢受她一禮,忙側(cè)身避過,才道:“大人言重了,不過是些瑣碎小事。本也是小仙職責所在�!�
蕭贏又道:“陽間律法不全,也造成陰司多有冤魂孽鬼。過幾日,說不得還得勞煩幾位陰差隨我到陽間走一趟�!�
恩仇殿主聞言一笑:“我道何事,此事好說�!�
說罷,他給了蕭贏一塊“陰司刑王令”,“有了這令牌,無論陰差鬼王,十殿閻羅,盡可號令。”
蕭贏朝點頭謝過,望了一眼十八獄鏡中,正在飽受陰司刑獄之苦的梅家父女,轉(zhuǎn)身離去。
陰司與陽世時間不等,蕭贏回陽世時,時間已過去了好幾日,所幸那天送桃李回家后,就跟柳蔭請了假,不然曠工可是要扣工資的。
“今天有人來事務(wù)所預(yù)約單子,說是想請我們的人做私人保鏢保護他兒子一段時間�!�
“我一查資料,你猜那人是誰?”
柳蔭靠坐在沙發(fā)椅上,臉上滿是冷笑譏嘲:“就是桃桃他們學校,之前校園暴力害死了人家小姑娘的幾個小畜生其中一個�!�
“這男孩家里有點關(guān)系人脈,不然也不可能找上咱們事務(wù)所。”
蕭贏問他:“那這案子,咱們接么?”
柳蔭啪地一聲把筆拍在桌上:“當然不接。先不說合不合事務(wù)所的規(guī)矩,就說桃桃要是知道咱們接了這案子,怕是能鬧得咱們開不了業(yè)�!�
“不過我們不接,他們應(yīng)該也會找別人。”柳蔭說到這又似是疑惑似是好奇地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們是遇到了什么事,花這么大代價請人保護那男孩�!�
“難道是真被前兩天梅家父女身死的事,給嚇著了?以為是姚蔓蔓回來尋仇?”
“這不太可能啊。姚蔓蔓才死多久,就算成了厲鬼,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有這么大能耐……”
蕭贏聞言清咳了一聲,起身道:“那什么,柳總,我這邊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家里店鋪事情多,就先回去了�!�
柳蔭不覺有異,擺擺手:“走吧走吧,反正最近也沒什么事忙活�!�
第150章
蕭記雜貨店(九)
事務(wù)所這幾天確實比以前要清閑很多。柳蔭都想給員工放幾天假,
好好休息一番。不過這眼看著都十月快十一月,臨近年底,正是加班加薪過好年的時候,大家反倒不希望老板多給假期了。
天越來越冷之后,蕭贏不止一次被別人問起“冬眠”的問題,柳蔭不清楚她具體是什么種類的蛇族,
又大概什么時候“冬眠”,
便提議給她提前放年假。
蕭贏卻拒絕道:“不用,修煉到我這個地步,不需要定期冬眠�!�
蕭琉是上古大妖螣蛇后裔,雖然只是半妖,
但也跟尋常蛇族不同,
她甚至不用吃那些尋常蛇族吃的食物。
柳蔭聞言了然,
許多修煉有成的妖怪,
能退去一些天性需要,這是很常見的事。
不過他認識的一些蛇族妖怪,
就算不需要冬眠,每到天冷的季節(jié),
也會情不自禁變得懶洋洋,
窩在家里懶得動彈。
像蕭贏這樣,
身上幾乎看不出蛇族特性的,實在很少。
“曹家今天又來人了?”桃李一放學,
就直接到事務(wù)所。她最近很是關(guān)注,
曹家的事情。
曹家的小兒子曹錕,
也就是之前校園暴力姚曼曼,并且把人害死的幾個主犯之一。
曹錕今年十三,虛歲十四。但就因為不滿十四周歲,在掐死了姚曼曼之后,被免于刑責。而在一旁幫他按住姚曼曼,阻止她掙扎的,還有兩個男生,也都是十二三歲,分別叫李旸和劉子通。
這三人里,曹錕的家庭條件最好,很有些背景。跟梅雨璇是“認”的兄妹關(guān)系,曹錕一直挺護著梅雨璇,而梅雨璇是他們一群人中最有錢的,平常就是曹錕的“提款.機”。只要曹錕在外有什么消費,一般都是梅雨璇出錢,或者記在她的帳上。
這兩人在學校橫行霸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私立學校不比公立,有些學生連校領(lǐng)導(dǎo)都得罪不起,其他老師也只能對他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尤其是曹錕,仗著家里有勢,沒少在學校打架惹是生非,有時候連老師都敢打,但老師還不敢批評太過。像曹錕這種學生,就是私下里把老師堵著打一頓,老師都得認栽,告訴學校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只會和稀泥,偏袒曹錕,不想得罪曹家,報警警察也因為對方年紀小管不了,可不是只能認倒霉么。
“對。曹家的人這兩天都來了好幾次了�!绷a新買了一副金邊眼鏡,正在辦公室休息間的鏡子前試戴。
他長相氣質(zhì)溫和儒雅,一帶上這眼鏡,倒是多了幾分疏冷距離感,尤其是瞇起眼睛時,著實有點“斯文敗類”的味道。看起來倒不像是柳樹妖,更像是精明狡猾的狐妖。
桃李坐在他身后的小沙發(fā)凳上,翹著腿,撐著下巴,眼睛一瞬不瞬望著柳蔭修長矯健的背影。
“柳叔打算答應(yīng)他們么?”桃李問道,“聽說前幾天曹錕身邊那個叫李旸的跟班,被人騙到‘暗巷’,騙錢騙身,還染上了些不干凈的病,他們家人正心急火燎得給他籌錢想辦法治病�!�
“還有劉子通,在外面吃飯的時候,感染了一種罕見的寄生蟲病,這會兒也進了醫(yī)院,情況比李旸還危急�!�
“曹家應(yīng)該是知道了李旸和劉子通的事,被嚇著了,這才想方設(shè)法找人保護曹錕。”
本來姚曼曼的事都快“過去”了,誰知道李旸和劉子通差不多一起出了事,前后腳進醫(yī)院。
這讓大家又想起了他們做下的惡事,不少人都覺得,他們這是惡有惡報,不僅沒人去看望,私下里同學們提起的時候,也沒人有半點同情。
桃李提起這幾人就是一臉厭惡,顯然是在學校了解了不少他們之前做的惡事,對他們厭惡到極點。
“要我說,真要有報應(yīng)的話,他們?nèi)齻都該下地獄去!”
“叔,你知道么,就那個曹錕,簡直是壞透了。我聽人說,他之前還看上一個別的學校的女孩,人家不同意不想跟他談對象,他就不知從哪兒弄了毒.品,兌在其它東西里,強迫那女孩吃了好多次,人家是重點中學的優(yōu)秀生,這一下不僅染了毒,退學沒辦法上課,還得強制戒毒,身體也毀了,這一耽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返回學校,恢復(fù)正常生活�!�
“李旸劉子通看著只是從犯,但如果說曹錕是殺人的,那他們兩個就是幫忙遞刀子的!惡毒程度跟那個曹錕不相上下!”
柳蔭聽到桃李說的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現(xiàn)在這種無法無天的未成年人類太多了,警察也沒法管,仗著年紀小為所欲為。
“我知道,曹家的案子我不會接的,他們來找我多少次都沒用。”
“善惡有報,自己犯下的罪,當然得承受后果。”話雖如此,柳蔭卻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這樣不著痕跡地把那些小畜生,一個接一個解決了。
梅家父女勉強算是意外,柳蔭去現(xiàn)場看過,從現(xiàn)場那些痕跡來看,只能歸為意外。總不能是有人能引動天罰,讓他們遭天譴雷劈吧?
這根本不可能。真有那樣的大能,又怎么會因為這些事大動干戈,引動天罰。
至于李旸和劉子通,他們身上的禍事,表面看著,他們個人原因更大些,“人為設(shè)計”的可能性不高。
許是因為這點好奇,柳蔭格外關(guān)注了曹錕等三人的情況。
隨著時間過去,李旸和劉子通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zhuǎn),還逐步惡化。沒怎么對姚曼曼動手的李旸還好一些,劉子通的病,劉家花了大幾十萬也沒能看好,甚至那些專家都查不出他到底感染了哪種寄生蟲。
因為有些寄生蟲非常罕見,且難以從癥狀辨別。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旸的病情倒是得到了克制,可同時他的身體也毀了,甚至某些部位受了極大損害,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成家生子。
而劉子通癥狀加重,目前陷入昏迷,偶爾睜開眼醒來,也是神志不清時不時臆語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一會兒是跟姚曼曼道歉痛悔,一會兒喊救命,說是姚曼曼要害他。前言不搭后語的,不過還是讓陪侍在他身邊的家人聽清楚了。
劉家人不信鬼神,可隨著劉子通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一天比一天虛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連劉子通的父母,都覺得這可能是他們兒子的報應(yīng)來了。
如果劉子通是意外出事沒命了還好,可關(guān)鍵他是在父母親人的眼皮子底下,一點點失去生命,那種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去的感覺,對父母造成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
“都怪我,是我沒把他教好,到頭來害人害己,遭了報應(yīng)……”劉父在劉子通徹底失去呼吸之前,跟妻子在門外抱頭痛哭。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肯定會好好教育孩子,不說讓他出人頭地,至少讓他別去害人。
可他們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一如姚曼曼的父母。在女兒慘死后,姚媽媽曾一度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想陪著女兒一起死。他們不止一次地后悔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女兒遭受校園暴力的情況,也不止一次希望回到一切都沒發(fā)生的時候,教女兒學會反抗,教她遇事不要忍耐……可現(xiàn)實卻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已經(jīng)逝去的生命也給不了他們機會。
隨著李旸病情結(jié)果塵埃落定,劉子通飽受寄生蟲折磨,帶著無盡苦痛病死,曹家人徹底急了。
為了確保曹錕的安全,他們?nèi)靸深^在家內(nèi)外增添保鏢,禁止曹錕出門,連他每天的吃食,都要確保是最干凈安全的。
曹家?guī)缀醢巡苠K保護地密不透風,但耐不住曹錕自己作死。
他被家人當犯人似的看管了一個月后,終于還是忍不住趁人不注意從家里逃了出來。
說來也奇怪,按說曹錕的行動雖然隱秘,避過了家里監(jiān)控,但曹家花大價錢請的那些保鏢也不是吃干飯的,按說不會一點動靜都發(fā)覺不了。
偏偏曹錕從家里逃出來的那天,曹家上下足足幾十個保鏢,都沒有察覺半點異樣。
活像是曹錕的行為被什么東西遮掩屏蔽了一般。
曹錕從家里跑出來,哪兒也沒去,徑自去梅家打算找梅雨璇要點錢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