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她盯著他的眼睛,提醒他:“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隱瞞我任何事�!�
薄寒時只低頭吻她,嗓音含糊的輕應(yīng)一聲,將她吻的七葷八素。
最后扣著她的手,壓在枕頭上,攻城略地的徹底。
他垂眸看她臉上漸漸泛起的胭脂色,近乎逼問的姿態(tài):“不管從前發(fā)生過什么事,你都會嫁給我,對不對?”
明明是詢問,可這語氣,仿佛她只要說半個“不”字,今晚就會被釘死在這張床上。
喬予纖細(xì)素白的鎖骨劇烈斂縮,又沉沉的舒展下去。
過于兇橫的節(jié)奏,讓喬予呼吸急促到靠他渡氣。
在沉浮晃動中,仿佛擱淺的美人魚。
她幾乎答不出話來,手指在他寬闊勁瘦的背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卻強勢到?jīng)]有人性,在她耳邊逼問到底:“予予,回答我,嫁不嫁?”
“……”
喬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很重,咬出了兩排充血的牙印。
后半夜,無論他怎么弄,她都像是心里存了脾氣一樣,壓根不搭理他。
……
第二天一早。
薄寒時親自送她去的機場,目送她進(jìn)了候機室。
二十分鐘后,喬予又從候機室出來,在機場門口叫了輛出租車,直奔葉清禾所在的那家療養(yǎng)院。
第416章
喬予從療養(yǎng)院見過葉清禾后,又回了御景園。
薄寒時已經(jīng)去集團(tuán)上班了,家里沒人,解了指紋鎖,她直奔二樓書房。
在她逼問下,葉清禾說,那塊摔碎的玉佩不在她手里,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喬予推測,薄寒時在得知那塊玉佩的來源以后,便將那塊玉佩藏了起來。
他書房里有兩個保險柜,還有一個落了密碼鎖的抽屜。
她從不會輕易去翻他的隱私。
可這次,薄寒時違反他們之前的“約法三章”,喬予想知道他到底在隱瞞什么,就必須這么做。
薄寒時設(shè)置的密碼,無非就那幾個日期。
輸入她的生日,兩個保險柜接連被打開,但保險柜里并沒有找到那塊碎掉的玉佩。
她再輸入她的生日,想去打開那個鎖住的抽屜,卻失敗了。
這個抽屜的密碼,被他改過。
薄寒時不是什么心血來潮的人,不會輕易去改什么密碼。
改密碼的動機大概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抽屜里,放了什么更重要更不能被她知道的東西。
第二次,她輸了薄寒時的生日,密碼提示錯誤。
第三次,她輸入小相思的生日,還是錯誤。
這密碼鎖被設(shè)置過,輸錯三次后,就不允許繼續(xù)再試密碼了。
就在喬予泄氣的時候,樓下院子里,忽然響起一陣引擎聲。
喬予一陣心驚,書房格局開闊,并沒有什么可躲藏的隱蔽地方。
她正想離開書房,薄寒時剛上樓。
兩人撞了個正著。
在片刻怔忪之后,喬予也不裝了,直接攤牌:“你不是去集團(tuán)了嗎?怎么忽然回來了?”
薄寒時站在那兒,眉眼冷峻沉郁,那雙黑眸似有穿透人心的洞察力。
他淡笑了下:“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予予,你怎么又回來了?”
喬予并不心虛,而是坦白道:“我有東西落在你書房,回來找東西�!�
“什么東西?”
“我的玉佩。”
薄寒時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個透明塑封袋,抬手舉起,“是這個嗎?”
那塊玻璃種的紫翡翠玉觀音,赫然呈現(xiàn)在喬予眼前。
喬予眸光一滯。
她認(rèn)得這塊玉佩,之前嚴(yán)老和她談及身世的時候,有跟她提到過這塊玉佩,但她被嚴(yán)家的仇家抱走時,才剛出生,掛在她脖子上這塊玉佩,早就不翼而飛。
她和嚴(yán)老便也沒有深究,只以為,是在抱走的路途中,丟了,或者是被別人搶走了。
可現(xiàn)在那塊玉佩,竟然在薄寒時手里。
那團(tuán)迷霧,似要撥開。
可喬予心臟惴惴不安:“這塊玉佩,怎么會在你這里?”
薄寒時走到她面前,握過她的手腕,將這塊玉佩放到她掌心里,“之前這塊玉佩被護(hù)工不小心摔碎了,我拿去修復(fù)了,修復(fù)師盡了全力也只能修復(fù)成這樣,今天才剛拿回來�!�
“不過現(xiàn)在,物歸原主�!�
喬予盯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薄寒時眼底隱隱無奈,失笑道:“予予,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
“什么意思?”
他喉結(jié)滑動了幾下,看她的目光里壓抑而隱忍,“如果沒有這塊玉佩,年后我們就可以順利領(lǐng)證,但現(xiàn)在,我似乎沒什么資格再去跟嚴(yán)老提親。”
“我不清楚葉清禾在其中究竟充當(dāng)著怎樣一環(huán),我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我現(xiàn)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予予,你還愿意嫁給我嗎?”
第417章
喬予心跳驟緊,“當(dāng)年是葉清禾把我從嚴(yán)家抱走的嗎?”
她問的很直接。
薄寒時也不再隱瞞:“葉清禾以及陸家,和嚴(yán)家沒有任何淵源,也不存在什么恩怨,誰從嚴(yán)家抱走你還沒查明,但將你抱到喬家,的確是葉清禾所為。”
如果當(dāng)初的嚴(yán)歡,沒有被抱到喬家,也許嚴(yán)家那邊能很快找到她。
她沒有機會做喬予,更不用過喬予那般千瘡百孔的人生。
如果沒有這段陰差陽錯,她會做一輩子的嚴(yán)歡,會是嚴(yán)老的掌上明珠,更不用在喬家受盡委屈,吃盡苦頭。
嚴(yán)歡會如她的名字一般,平安歡喜一生,做著風(fēng)行唯一的公主。
可那樣……就沒有喬予的存在了。
嚴(yán)歡不會遇到薄寒時,更不可能和薄寒時相愛。
喬予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泛了紅,“從R國回來后,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隱瞞我任何事,薄寒時,你又騙我一次�!�
都說事不過三。
可這都第二次了,給他點教訓(xùn),并不過分吧?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嚴(yán)琛。
喬予接了電話。
嚴(yán)琛問:“小歡,你到了沒?我準(zhǔn)備出發(fā)去機場接你。”
“還沒到,我機票改簽了,大概下午兩點才能落地南城�!�
“行,那我跟義父說一聲,到點我去機場接你�!�
喬予應(yīng)聲:“好�!�
掛掉電話后,喬予轉(zhuǎn)身欲走。
薄寒時扣住她的手腕子,“予予,隱瞞你,是我不對。”
喬予目光平靜的盯著他,提醒道:“上次我們約定過,如果你再隱瞞我,再不信任我,我就不要你了�!�
“我現(xiàn)在很信任你,但你依舊不信任我�!�
“薄寒時,信任我,很難嗎?”
還是說,他并不想信任她?也不信任他們的感情?
他不是不信她,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了。
從前那七年,他不停地在失去。
當(dāng)失去成為一種慣性的時候,觸手可得的幸福會變得不真實,像是大夢一場。
喬予這次沒慣著他,走的很利索。
她人剛走,療養(yǎng)院那邊便給薄寒時打來電話。
護(hù)工說,葉清禾失蹤了!
……
這邊,嚴(yán)琛接了喬予,回到嚴(yán)公館。
明天就是除夕了。
小相思趴在桌上跟杜叔他們一起搟面皮,包餃子,兩只小手和小臉上全沾了面粉。
喬予剛進(jìn)家門,老杜便喊了一聲:“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小家伙立刻爬下椅子,飛快的跑過去,撞到喬予身上。
“媽媽!”
喬予蹲身抱住她,伸手幫她擦擦小臉上的面粉,“怎么弄得這么臟?”
“在包餃子呢!我用餃子皮在捏城堡!還沒做完呢!”
喬予目光柔軟的看著孩子,捏著她的小鼻子夸獎道:“這么厲害,小臟孩,想不想媽媽?”
“想!”
小家伙嗓音洪亮,一雙小臟手抱著喬予,將小腦袋湊到喬予身后看看。
喬予狐疑:“在看什么?”
小相思眨巴著大眼,若有所思,“咦,爸爸那個黏人精呢?”
她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也沒看見爸爸的影子。
“……”
咳,黏人精?
喬予輕笑出聲,“怎么說你爸爸呢?”
小相思撅撅小嘴,不以為然:“爸爸比我還要黏著媽媽!小孩黏媽媽很正常,爸爸都那么老了,還要黏媽媽,就是黏人精一個!”
“好好好,爸爸是大黏人精,你是小黏人精。小黏人精,帶我去看看你捏的城堡。”
小相思牽著喬予的手,拉著她走到桌邊。
嚴(yán)老從書房出來,先是看了眼喬予,又和小相思似的朝她身后看了好幾眼。
喬予納悶:“爸,你又在看什么?”
嚴(yán)老皺了眉心,似有惋惜,嘴上卻是說:“沒看什么。”
那未過門的便宜女婿似乎沒跟來?
倒是嚴(yán)琛口直心快:“義父,別看了,便宜妹夫沒跟來。”
嚴(yán)老:“……”
喬予:“…………”
小相思小小的腦袋,卻有大大的疑惑,小臟手撓著腦袋問:“嚴(yán)叔叔,便宜妹夫是誰?”
嚴(yán)�。骸澳惆��!�
小相思:“我爸爸為什么便宜?”
爸爸那么有錢,明明炒雞貴!
嚴(yán)琛揉揉小家伙的小腦袋,半是玩笑半是認(rèn)真的打趣:“因為能娶到你媽媽,是你爸爸夠幸運,他撿了個大便宜�!�
小相思人小鬼大,“哦……我知道了,嚴(yán)叔叔也喜歡我媽媽!但我媽媽喜歡我爸爸,所以嚴(yán)叔叔覺得我爸爸撿了個大便宜!”
喬予微微皺眉,“相思,別胡說�!�
嚴(yán)琛倒是大方承認(rèn)了,夸獎道:“小盆友真聰明�!�
“……”
喬予洗了手,也坐到桌邊包餃子。
廚師調(diào)了好幾個餡兒的,有薺菜豬肉,香菇豬肉,蝦仁玉米。
小相思捏好城堡后,也開始學(xué)著喬予的樣子包餃子。
“媽媽,爸爸喜歡吃什么餡的餃子?我多包點給他吃�!�
她包的相當(dāng)丑,但孝心可鑒。
她包一會兒餃子,小手又去摳摳鼻子。
喬予:“……你自己包的自己吃吧�!�
小相思不解:“為什么?爸爸一個人在帝都過年,挺可憐的,我想對他好點!”
嚴(yán)老夸她:“咱們小相思就是會孝順人�!�
小相思特別受夸,一臉認(rèn)真:“爺爺,我也包幾個給你吃昂!雖然包的丑,可是肯定好吃!”
“……”
真的栓Q了。
一屋子,其樂融融。
喬予想起來:“對了,皓月呢?今晚小年夜,她不過來吃晚飯嗎?”
嚴(yán)琛說:“今晚南城有個高端商務(wù)酒會,她待會兒過來,餃子也快包完了,小歡,待會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酒會?”
嚴(yán)老發(fā)話:“你們一起去吧,這個酒會規(guī)格比較高,沒準(zhǔn)能認(rèn)識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好�!�
話音剛落,喬予手機響了起來。
是南初打來的:“予予,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喬予道:“我回南城了,怎么啦?”
南初嘆息,“啊……本來想讓你陪我出去找房子的�!�
“明天都除夕了,你找什么房子?中介這會兒估計都放假了吧?”
南初:“我想搬出去住一陣子,要是離婚了,租房擠地鐵是遲早的事,我得提前適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