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
南初臉色爆紅,氣呼呼的:“誰、誰猴急了!你才猴急!你全家猴急!”
陸之律笑的匪氣,“你確定不要去浴室?”
“不去不去不去!你快滾!”
她抱起一個枕頭砸他身上。
陸之律自由自在的進(jìn)了浴室洗澡,狗的不行。
南初靠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jī),平復(fù)一下被擾亂的心緒。
陸之律手機(jī)響了起來。
她本來不想接他電話,但第一遍熄滅后,又響了第二次。
她以為是什么重要客戶的電話,抓過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葉。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鬼使神差的就接了。
她還沒說話,那邊的葉雪初便先開口了:“之律,你怎么去醫(yī)院做檢查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你對南初沒感覺?”
南初無語:“他對我有沒有感覺,關(guān)你屁事。”
聽到她的聲音,葉雪初語氣瞬間變冷硬了,比翻書還快,“是你啊,你干嘛偷拿之律的手機(jī),接他客戶的電話?”
南初聽了想笑,“首先,我是他老婆,我拿他手機(jī),不叫偷拿。其次,哪個正經(jīng)女客戶會半夜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對他老婆沒感覺?”
葉雪初壓根不在意她這些諷刺,只勾唇道:“是,我的確不算他什么正經(jīng)客戶,嚴(yán)格來說,我和之律以前不僅談過一段兩年的戀愛,我們曾經(jīng)還是高中同學(xué),做過一陣子同桌。要不是陸爺爺阻止,當(dāng)年高考之后,他早就跟我一起去英國留學(xué)了。所以我跟他,即使分手了,也還有這么深的關(guān)系。南初,我還是那句話,趁早離婚吧,對你,對他,對我,都好�!�
“是是是,你們曾經(jīng)關(guān)系這么好,這么深,你現(xiàn)在還不是只有當(dāng)小三的份兒�!�
罵完這句,南初就直接掐斷了電話,都沒給對面反擊的機(jī)會。
她看著那來電記錄,覺得扎眼的很,一氣之下就把那個姓葉的給拉黑了。
呵,高中同學(xué),還是同桌,當(dāng)年要一起去留學(xué)呢!
白月光的buff都疊滿了,有什么用?
還不是沒娶她!
可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在吃醋嫉妒的時候,又覺得可笑。
她干嘛要跟葉雪初置氣?
這狗男人一堆前任,她要是每個都這么生氣的話,豈不是被氣死?
而且,那是陸之律的過去……他人是混了點(diǎn),可有些話,卻說的大道至簡。
比如他說:計較過去沒有意義,每個人都有過去,過去沒法改變,就算介意,也只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從床頭摸過幾個避孕套,把它們當(dāng)陸之律的臉,拿針恨恨地又扎了一圈。
這要是還不中獎,陸之律一定有問題!
等陸之律從浴室回來的時候,南初想了又想,還是跟他坦白了。
“剛才葉雪初打電話給你,我?guī)湍憬恿耍翎呂�,我沒忍住把她罵了一頓,然后……”
陸之律:“然后什么?”
“然后……然后我一個手抖,就把她、把她給拉黑了�!�
說完,她有些心虛。
畢竟葉雪初是他的大客戶,得罪大客戶,總歸是不好的。
誰知,陸之律反應(yīng)很淡,只點(diǎn)了下頭,并沒有半點(diǎn)生氣的樣子。
反倒是問她:“她挑釁你什么,讓你這么生氣?”
南初有些意外,“她、她說你跟她關(guān)系很好,不僅談過,以前還是高中同學(xué),還做過一陣子同桌,要不是陸爺爺阻止,高考之后,你早就跟她一起去英國留學(xué)了。”
陸之律沒否認(rèn),只說:“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她要不提,我都快忘了�!�
看來葉雪初說的都是事實(shí)。
南初心里刺刺的,“你以前,很喜歡她吧?”
第492章
在沒踏進(jìn)婚姻的墳?zāi)怪埃懼捎羞^幾段情史,這些都是沒法改變的不爭的事實(shí)。
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曾跋山涉水坐著夜間航班,飛過五千多英里,腦門發(fā)熱的去見一個人。
但那會兒,誰叫他閑呢。
人閑著沒事干,又特有錢,滿世界跑。
二十歲之前,他就看遍了世界,也看遍了形形色色的人。
擱現(xiàn)在,他會考慮時間成本,坐夜間航班飛這么遠(yuǎn)就為了談個情說個愛,八成是腦子有泡。
談過幾任條件還不錯的對象,以前也動過要結(jié)婚的心思,但當(dāng)時彼此年紀(jì)尚小,他們這個圈子的二代三代四代又都比較權(quán)衡利弊,大多也都聽從家里安排。
當(dāng)然,他這軟件和硬件條件,自然輪不著別人挑他,都是他挑別人。
和葉雪初談那會兒,是他結(jié)婚意愿最強(qiáng)烈的時候,倒不是說葉雪初這個人有多想讓他結(jié)婚,而是恰好時間到了,他想結(jié)婚了。
要說有多喜歡,他已經(jīng)快忘了當(dāng)初和葉雪初談戀愛的感覺。
但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是有點(diǎn)喜歡的。
陸之律不屑撒謊,將南初抱到腿上,如實(shí)說:“喜歡過,但那都是過去式了�!�
他這人從不往回看,他看重現(xiàn)在、以及未來。
南初眼底閃過一片暗淡,卻被勾起了好奇心,“既然如此,當(dāng)初你又想過和她結(jié)婚,為什么不跟爺爺抗衡到底?”
從他一氣之下,賭氣娶了她這個結(jié)果來看,若是陸之律執(zhí)意要做什么,老爺子再怎么強(qiáng)硬,終究是強(qiáng)硬不過孫子的。
“人那會兒想著跑去紐約環(huán)球混名利場,美名其曰是為了跟我比肩而立。我這人很現(xiàn)實(shí),只看我眼前能看見的東西,不信什么承諾未來的山盟海誓。我要的永遠(yuǎn)是這個人的當(dāng)下,如果她給不了,那說明她也不是誠心想嫁給我,既然如此,我干嘛費(fèi)勁巴拉的為了她,跟自個兒親爺爺抗衡?”
南初越來越狐疑:“可我當(dāng)初也不是誠心想嫁給你的,你為什么……”
陸之律看著她的眼睛,忽然說:“你不一樣。”
她愣住了,不明所以,“怎么、怎么不一樣?”
她可不信什么他對她一見鐘情這種鬼話。
陸之律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用看可憐小狗的眼神看著她,勾唇道:“我要是真不娶你,你家里會放過你?”
葉雪初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和退路,那些選擇和退路里,也許和他陸之律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但南初不一樣,當(dāng)時他要是不娶她,按照南建安和那幫媒體的德行,會把他們的床照散播的到處都是。
他倒是沒所謂,這世界本就對他這樣身世優(yōu)越、自身?xiàng)l件又好的男人,很寬容。
在世人眼里,南初就像是他花邊緋聞里一枚不算“耀眼戰(zhàn)績”的小勛章罷了。
既然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勛章,媒體和世人會怎么用輿論處置她,就不得而知了,毀了也無妨。
南初壓下心尖動容,努了努唇角:“照你這么說,你強(qiáng)娶我,還是幫了我?”
“你爸把你送上我的床,第二天全帝都都知道你是我陸之律的女人了,我要是不買單,誰還敢再要你?”
那個一窮二白的蘇經(jīng)年嗎?
南初在當(dāng)時的流言蜚語里,又能熬過多久?還能等到他衣錦還鄉(xiāng)來娶她嗎?
南初嘀咕了一聲:“沒人要就沒人要。”
陸之律垂眸,眼底噙著一抹淡淡笑意。
“是嗎,不怕被我睡了沒人要,還拿著水果刀沖到律所想殺了我?要不是我躲得快,這會兒在床上怎么滿足你?”
當(dāng)時,她虎的不行,藏著一把水果刀跑到他律所,一看見他的人,對著他下半身就捅過來。
陸之律都懵了,不過就是不小心睡了一覺,做了個愛,至于這么激動的要砍人命根子?
“……”
被揭了老底,她臉一熱,羞憤道:“誰讓你管不住下半身,隨便亂睡?你不睡我,南建安不就沒法逼你娶我,你干嘛要跟我睡?”
陸之律玩味又認(rèn)真,“好睡啊�!�
“???”
這狗男人!有一句正經(jīng)的嗎!
南初氣的不行,一揚(yáng)手想扇他耳光,陸之律截住她的手腕子,順勢將她抱到床上,壓在了她上方。
昏光中,他好看的眉眼掛著一貫張揚(yáng)的笑意。
“陸太太,家.暴可不好。想讓我娶你,說幾句好聽的求求我就行了,犯不著這么激動�!�
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嗓音卻沉沉的,低磁的顆粒感漫過她耳蝸,一片酥麻。
“誰、誰想讓你娶我……唔!”
這個吻深入的有些過分,她顫栗著掙扎了幾下。
喉間溢出低吟:“陸之律……”
他腕骨分明的手,按著她腰下凸出的胯骨,一下比一下更重。
男人抬起眉眼直直的盯著她:“這不是你要的嗎?”
“……”
是,是她要的。
但……他也不用這么賣力吧!
陸之律手臂一伸,抓過床頭柜的鬧鐘,報了個時間:“現(xiàn)在11點(diǎn)31分。”
“?”
“你不是在外面造謠我不行?”
“??”
陸之律囂張至極:“好好記住這時長�!�
“??????”
麻的……她想把他嘴巴縫起來。
他勝負(fù)欲怎么這么強(qiáng)!
南初眼淚快被逼出來。
凌晨兩點(diǎn)的時候。
南初全身酸痛,快死過去。
陸之律抵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威脅的質(zhì)問:“以后還敢不敢造謠?”
南初:“……”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要是現(xiàn)在有喇叭,她真的很想替他吼一嗓子,幫這狗東西澄清!
他行!
他很行!
行了吧!
……
翌日清晨。
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和“弱.精癥”三個字沒關(guān)系。
昨晚,陸之律沒做措施。
想到這一層,南初臉爆紅。
一下床,雙腿無力發(fā)軟的差點(diǎn)摔個狗吃屎。
她罵罵咧咧去了浴室。
洗漱好后,到了樓下,只見陸之律已經(jīng)人模狗樣的坐在餐桌邊,相當(dāng)悠閑的吃早餐。
縱使昨晚那般親密,可這狗.日的臉皮堪比城墻厚實(shí),看見她也毫不尷尬。
好吧……只有她一個人在尷尬。
陸之律只要別說話,別跟她有任何眼神交匯就好……
南初裝作眼盲耳聾的樣子,想坐下來相安無事的吃個早飯。
可這人偏偏犯賤的要死。
他睨她一眼,意有所指:“腿還能走?我還以為你要睡一天�!�
“…………”
踏馬的!
就他長了張嘴!
就他會說話!
用完早餐,陸之律提醒她:“對了,記得吃藥�!�
南初抓著餐具的手指一頓,斂了眸子,低聲“哦”了一聲。
第493章
陸之律先用完早餐,起身離開時,又想起什么:“你昨天怎么在地鐵口等我?最近好像沒見你開車。車呢?”
他朝院子里看一眼,沒看見南初那臺顏色吃藕(丑)的卡宴。
似是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南初愣了下,說:“之前不是跟你吐槽過那臺車顏色太丑,就給賣了。”
“這就是你穿著紅底高跟鞋擠地鐵,把腳磨破的原因?”
“……”
陸之律折回來,大手拖開餐椅,重新坐回她對面。
南初還在啃那塊三明治,“你怎么還不走?”
陸之律淡聲催促著,“快吃,我順路送你去雜志社�!�
她想也沒想就說:“你律所跟我雜志社不順路�!�
隔著幾條路呢。
陸之律:“你確定你這腿今天還能擠上早高峰的地鐵?”
“……”
這倒是真的。
南初速速吃完早餐,到了玄關(guān)處換鞋的時候,本想一腳踩進(jìn)平時穿的紅底高跟鞋里。
可一想,早上有豪車送她,晚上不也一樣要擠地鐵?
算了,紅底高跟鞋就不適合走路,只適合貴婦走在軟毯上,遲早要拋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