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船上游客來來往往,但在國外大街上接吻的一大堆,倒也沒什么人刻意關(guān)注他們,即使看見了,也司空見慣得很。
大概是在國外,陸之律的身份被淡化和隱藏了,在這里沒人關(guān)注他是誰,更沒人知道和關(guān)注什么帝都陸家。
南初膽子大起來,伸手抱住他的腰回應(yīng)起他的吻。
一雙男女在塔橋夜景下的游輪上,肆無忌憚的熱烈擁吻。
親太久了,陸之律微微推開她,低笑了聲:“跑船上來是看風景的,還是來跟我接吻的?”
“明明是你先開始的……”
她嘴唇被親的泛紅。
陸之律無端又想起蘇經(jīng)年跟他說的那件事,眼底暗沉深邃,將人攬到身前抱著,垂頭問:“那時候很希望是我?”
他問的很突兀。
南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什么。
直到陸之律皺眉思忖著打量她說:“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喜歡我?南初,你以前挺能裝啊?”
南初擰他腰間的肌肉,憤憤然的辯解:“誰裝?我什么時候裝了?再說,我以前哪有那么喜歡你,少自戀了!”
“行,行,以前不喜歡我,那怎么那會兒在喊我的名字?”
陸之律一臉探究的盯著她,似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南初被他盯得臉上不自覺發(fā)燙,支吾道:“我怎么知道,不對,你怎么知道的?蘇經(jīng)年告訴你的?”
他沒否認,應(yīng)聲問:“所以,那時候心里到底在想誰?”
南初斂了眸子,嘀咕:“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蘇經(jīng)年的話對我來說,沒什么說服力�!�
“……”
誰裝?
現(xiàn)在死裝的人是他吧!
南初倒也沒那么小氣,將臉埋進他懷里后,低聲又清晰的回答:“那時候把蘇經(jīng)年當成了你,滿意了嗎?高興了嗎?”
陸之律把人從懷里微微拖出來,四目相對,他笑著說:“滿意,高興�!�
泰晤士河面上的晚風輕柔的拂上來,南初看著他,笑得張揚得意,卻又發(fā)自內(nèi)心。
陸之律見她發(fā)怔,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下,“看什么呢?整天看,還沒看膩?”
“陸之律,我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比得過你的。但有一樣?xùn)|西,我很確定我比你多�!�
她語氣忽然鄭重起來。
即使還沒下文,陸之律似乎意識到她要說什么,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也漸漸收了起來。
她看著他說:“我比你先喜歡上你,我喜歡你也比你喜歡我,要多。”
陸之律微微一震,抱住她,腦袋低下來輕哄她:“可是我很喜歡你喜歡我,千萬不要離開我,我會難受死�!�
南初白他一眼,“你最好是會難受死。”
陸之律輕笑出聲:“怎么不會呢,離婚那會兒,我都快瘋了,不信的話,你到時候問問大嫂?”
“那時候我讓你陪我去法國出差,問你三遍,南初,我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刨根問底的人。你不跟我去法國,卻跟蘇經(jīng)年在酒店,那時候我快氣瘋了,才開了那一發(fā)空槍。”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惹得南初鼻頭酸了。
她在他懷里轉(zhuǎn)過身抱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側(cè)輕聲問:“現(xiàn)在還氣嗎?”
“本來想到還是會氣,但現(xiàn)在知道你那時候把蘇經(jīng)年當成我,忽然不氣了�,F(xiàn)在該氣的,應(yīng)該是蘇經(jīng)年?”
“…………”
南初氣笑了:“人家現(xiàn)在不喜歡我了,有新女朋友了�!�
陸之律難得沒和她唱反調(diào):“嗯,那個Elsa和他挺般配�!�
“對了,明天我們還要把車子給Elsa還回去,你干嘛要借她的車?”
其實他們今天也沒怎么開那臺車,在市區(qū)游玩的時候,大半時間是坐雙層巴士觀光的。
陸之律:“我這不是想八卦一下?”
南初:“八卦什么?八卦Elsa的家世?”
陸之律這人不算什么好人,卻也不屑偽裝,他坦蕩的說:“我欠蘇經(jīng)年一個人情,所以多管閑事的幫他把關(guān)了一下未來老婆。”
南初忽然無言以對:“……那你的結(jié)論是?”
“Elsa開的那臺車是勞斯萊斯曜影,目前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她那臺落地價差不多六百個,能開上這級別車子又能把這車子隨隨便便外借給別人的,家里資產(chǎn)至少百億英鎊了。再加上她的談吐和學歷背景,的確配得上蘇經(jīng)年�!�
南初:“你是以這些物質(zhì)條件來談配不配得上嗎?”
陸之律低頭看她,眸光難得認真:“對別人是,對你不是�!�
……
倫敦飛巴黎,又從巴黎飛帝都。
回帝都那天,喬予新餐廳正式營業(yè),取名“人來人往”。
南初和陸之律去捧場。
賓客散盡后,薄寒時和陸之律,還有林慕北,三人在包間里談公事。
喬予在薄寒時的“幫助下”早就給薄雋行成功斷奶了,這會兒身體早已恢復(fù)的差不多,大概是酒癮上來了,又菜又愛喝,拉著南初跑去這條街最熱鬧的酒吧。
兩人點了幾杯平時愛喝的雞尾酒。
喬予吐槽她:“你跟陸之律復(fù)婚,怎么沒告訴我?”
她還是從薄寒時那邊得知的。
南初訕訕的笑:“我自己都不敢發(fā)朋友圈,以前信誓旦旦的跟你說再也不結(jié)婚了,結(jié)果……現(xiàn)在臉好疼�!�
喬予也不是不能理解,點頭很贊同的說:“這倒是,你原諒陸之律了,我還記著你因為那些包傷心涕零的樣子。”
南初笑起來,“那些包我全都賣給中古店了�!�
喬予問:“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帝都?”
南初道:“我打算這兩年把證考完,然后去面帝都電視臺,有了深市電視臺的工作履歷,應(yīng)該不難面上�!�
喬予端著酒杯和她碰了碰,“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兩人聊了會兒,不知不覺就喝了不少酒。
都不太勝酒力。
喬予表面上內(nèi)斂安靜,是個清冷美女人設(shè),可骨子里……喝多了屬于胡言亂語那種。
哦,糟糕的是,南初也是。
喬予忽然勾著南初的肩膀問:“你那個《他死后,他哭成狗》怎么不更新了?”
南初:“哈???”
喬予:“不是你寫的嗎?那衣刀亂寫,衣刀合起來不就是個初字嗎?而且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寫?”
南初震驚不已:“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是我?”
喬予臉頰微微泛紅,很淡定的說:“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啊,你那作者頭像和你一個,用的頭像一模一樣。我都沒好意思質(zhì)問你,你怎么把我家薄寒時寫成那樣了,我告訴你,他平時不那樣,你那人設(shè)OOC了……你知道嗎?”
南初下巴快要驚掉了,都不敢吭聲:“你、你一早就知道,怎么不拆穿我?”
喬予特嚴肅特認真的說:“我怕薄寒時和陸之律告你啊,你把他們寫成那樣,而且姿勢、姿勢不對!”
身后恰好趕到酒吧的兩男人,面面相覷。
什么跟什么?
“???予予,你喝醉了!別胡說!那作者不是我!”
南初伸手想去捂住她的嘴,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喬予一把揮開,自顧自的說:“你干嘛,我跟你說,薄寒時他應(yīng)該在上面,而且得是背.入!你寫的太爛了……還有陸之律,他做小零怎么都那么賤!你把他寫死吧!給薄寒時換一個深情人設(shè)的官配!”
站在她們身后的陸之律,微微挑眉,掃了一眼身旁兄弟:“你平時喜歡背.入?”
薄寒時面不改色:“聽見沒,你做小零都犯賤�!�
這他媽什么奇葩關(guān)注點!
這邊,南初一聽,不樂意了,酒勁上頭:“不是,憑什么把陸之律寫死!薄荷綠最配!寫死了我磕什么!不對……憑什么把我老公寫死!我一會兒就把你老公寫死信不信!”
喬予哈哈大笑起來,嘲笑她:“我說呢!你這幾次回來都不找我玩兒!你現(xiàn)在復(fù)婚了怎么那么見色忘義!”
“……明明是你先提議讓我寫死陸之律!他是我老公欸!我怎么寫死他!”
喬予撐著昏沉腦袋站起來,“哦,你意思是,死的必須是薄寒時?”
“那書名注定了必須死一個,我只能寫死薄寒時……”
喬予捏著南初肩膀大放厥詞:“敢寫死我老公!絕交三分鐘!不!一晚上!”
第615章
在酒精作用下,喬予和南初吵著吵著互掐起來。
場面一度激烈。
喬予:“你見色忘義!有了老公忘了閨蜜!”
南初:“我什么時候忘記你了!就因為這幾個月我回來沒找你嗎!那我每周只休兩天!一天陪孩子一天陪老公!自然沒空找你!”
喬予:“你連復(fù)婚都沒告訴我!我還是從你老公兄弟那兒得知的!現(xiàn)在你還要把我老公寫死!”
南初:“誰讓你討厭陸之律!你之前總說他不好不好!我哪敢告訴你我和他復(fù)婚了!”
喬予:“他本來就不好!陸之律!臭甘蔗!欺負你!”
南初:“你罵誰呢!他也是你老公兄弟好不好!”
……
場面激烈到陸之律大跌眼鏡:“喬予喝醉這樣?這廝的清冷人設(shè)呢?不是……她罵誰臭甘蔗!”
薄寒時剜他一眼,“這還叫罵?你難道不是臭甘蔗?”
陸之律站不住了:“喬予!你罵我什么!”
喬予挑釁的哈哈大笑:“我罵你爛黃瓜!”
陸之律擼起袖子作勢上去,“你再罵一遍!”
薄寒時眸光一冷:“你干什么?打女人?”
陸之律委屈的不能更委屈,瞪著自家兄弟:“我打她了嗎?薄寒時,你搞清楚狀況!是她先罵我!”
薄寒時特無語:“罵你又不會掉塊肉,你老婆不是還要把我寫死?”
陸之律:“……草!”
那邊,喬予和南初快打起來。
薄寒時和陸之律大步上去拉偏架。
拉扯之間,陸之律護著南初時,無意中推了一把喬予。
薄寒時眼神一兇,也開始動手護短:“不要命了是吧!你打誰呢!”
“你眼瞎�。逃柚讣讋澙�!我才上手!薄寒時你他媽講點道理!”
薄寒時一手抱著喬予往后拖,一手去擋架:“你講理?你講理幫你老婆打我老婆?你他媽講的哪門子的歪理!”
陸之律拽著南初也往另一邊走,“草!這兄弟愛做不做!”
薄寒時:“快抱著你老婆滾!”
喬予和南初被自家男人拖著,一個朝左邊,一個朝右邊。
喬予抓著薄寒時勒在她腰間的手臂掙扎,騰空朝那邊踢了兩腳,腳上高跟鞋甩掉了:“南初!你竟然為了姓陸的冷落我!你以后再也別找我了!”
南初也朝這邊踹:“你跟那個南城的嚴皓月打得火熱的時候我有說你嗎?!還有!你跟沈茵什么時候那么好了!是是是!我為了陸之律冷落你!你跟嚴皓月怎么回事��?你最好的朋友是她吧!”
喬予:“你扯淡!月月是我妹!”
南初:“呵!月月都喊上了!你跟她好去吧!”
薄寒時:“……”
陸之律:“……”
吵得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兩男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一人扛一個連忙將她們分開的徹底,逃離戰(zhàn)場。
薄寒時扛著喬予走了沒幾步,又回頭去撿了她的高跟鞋,拎手里。
塞進車里后,喬予雙眼半睜半瞇的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嘟噥著:“南初我跟她沒完!”
薄寒時看她臉頰緋紅的樣子,伸手摸了摸溫度,很燙,但她脖子上并沒有起疹子,看上去只是喝醉了,過敏癥狀并不明顯。
他托著她的腰將她往懷里抱了抱,抵著她的額頭笑起來:“因為她要把我寫死,所以你要跟她沒完?”
喬予把腦袋擱在他肩上,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胡咧咧:“No
No
No!她污蔑我!”
“污蔑你最好的朋友是嚴皓月?”
喬予皺著眉心輕哼:“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像話嗎?”
薄寒時:“……不像話�!�
喬予拍著胸口,“她受委屈受欺負的時候,姓陸的在哪里?是不是我……是不是我?guī)退鲱^了?她怎么能……怎么能為了姓陸的冷落我?本來還想下周帶著小相思和薄雋行去深市找她玩……啊……她說什么……她說她下周得跟陸之律出去旅游!沒空!沒空!氣死我了!”
薄寒時輕輕捏她滾燙的臉頰,很贊同的說:“是不太像話,你都拋棄我,跑去找她了,她居然沒空�!�
“是吧……呵……想當初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就算你不高興我也跟她一起看電影的……她怎么能這樣?”
薄寒時回憶一番,也替喬予抱不平:“那會兒她總當我們的電燈泡,現(xiàn)在你要當她和老陸的電燈泡,她怎么能不同意?”
喬予靠在他頸側(cè)拼命點頭,“還有更關(guān)鍵的……她怎么把你寫成那樣了!一點也不像你!你怎么可能去舔姓陸的!就算要舔也是舔我才對!怎么能去舔別人!”
薄寒時沒看過“衣刀亂寫”那,完全不知道在南初筆下,他是個怎樣的人設(shè)。
但聽喬予這么一吐槽,沉聲笑了,低頭去問她:“你說什么,舔你?”
“不舔我難道你還想去舔別人?你真要去舔陸之律啊……不行……你是我的�!�
喬予一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只素手捧著他的臉轉(zhuǎn)過來,身體微微撐坐起來,沾著酒精香氣的紅唇就那么毫無征兆的吻了上去。
喬予骨子里很瘋,尤其是在喝醉的情況下,語出驚人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行為也很大膽。
她舌頭主動的探了進去,薄寒時有片刻的怔忪。
自從生完薄雋行后,他們很少再有這樣的交流,喬予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孩子和工作上,風行的業(yè)務(wù)部工作很繁忙,有時候她比他下班還晚。
這樣的觸碰有些陌生,同時也更加悸動。
薄寒時有幾秒的僵硬,情愫和慾望在頃刻被喚醒后,他伸手按住了她亂動的后腦勺,嗓音暗沉沙啞:“予總,你在玩火�!�
喬予醉醺醺的閉上眼,咬著他嘴唇,哼聲:“予總?你以前不這么叫我,你不愛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