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他怎么會不信。
“在紐約會想我?”
她就“嗯”一聲。
蕭衍全信了,捏捏她滾燙的臉頰,挑眉笑說:“那也用不著看合照。”
打視頻或者直接飛過來都很簡單,看什么合照。
照片哪有真人看著有勁?
她重新吻上來的時候,蕭衍幾乎能感覺到她心跳震顫,沒有一處是假的,就連泛濕的眼睛里也是濃郁的不舍。
他覺得,他和葉小五的第二年會更好。
也許那時候,他們真的會有個孩子,她會完全心甘情愿。
第737章
這趟旅行長達十天,轉(zhuǎn)了一圈洛杉磯后,蕭衍又帶著葉小五去了夏威夷大島。
深海潛水的時候,她被小鯊魚追著跑,要是水里能尖叫,一定叫瘋了。
后來那段潛水視頻,不管看多少次,蕭衍看一次笑一次。
她對著鯊魚瘋狂揮手,甚至雙手合十的認慫,就是不敢上去推一把,推一把誰會吃她。
最后三天是在紐約度過的。
直升機掠過紐約上空,自由女神像,帝國大廈,世界貿(mào)易中心一號樓,布魯克林大橋……在他們腳下。
她要跳傘,選了直升機雙人跳。
吃了一嗓子的風(fēng),喉嚨都叫啞了,落了地還要吐槽幾句他為什么降落傘打開那么慢,質(zhì)疑他很不專業(yè),應(yīng)該找男教練。
媽的,鬼知道他當(dāng)時有多無語,男教練那種跳傘業(yè)余水平也能跟他比?
她嘰里呱啦的啰嗦一堆,他把人拽到跟前來,氣笑了,就問:“你是不是還好好活著,還有力氣罵人呢。”
這種極限運動對蕭衍來說完全是小菜,像是在陪她過家家,葉小五玩的興致勃勃,一點力氣全部耗在尖叫和罵罵咧咧上了。
玩極限運動又惜命得要死,保險買一堆,恨不得跳傘之前立個遺囑。
跟她講不用怕,就算飛機爆炸需要緊急迫降都能罩住她,講不聽,反復(fù)問他之前跳傘跳過幾次,會不會掛樹上、掉河里。
實在怕就別跳了,又菜又愛玩,還是要跳。
回家的時候,她要坐紐約的地鐵,說是想體驗,也是,來都來了,能不坐嗎。
但丑話說前面,跟她講紐約地鐵對她這種人不太友好。
她立刻就惱了,問他,她哪種人?
講也不聽。
地鐵里遇到老鼠就老實了。
紐約地鐵是出了名的臟亂差,久居紐約的人對老鼠也見怪不怪,偏偏葉小五怕老鼠怕的要死。
怕什么來什么,從進站到出站,遇到兩次。
她尖叫著跳到他身上的時候,旁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老太眼睛朝他們一翻,這時候神態(tài)比語言更有力量。
那眼神仿佛在說:第一天來紐約啊,這么大驚小怪。
老鼠是紐約的特產(chǎn)之一,隨處可見。
以至于后來葉小五一個人在紐約,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地鐵不會輕易坐。
這些天玩的很瘋。
以至于到了家,一洗漱完,她沾著枕頭,倒頭就睡。
能吃能睡能玩。
甚至在結(jié)束旅行的第二天,在Indeed網(wǎng)站上找起了工作。
問她要不要幫忙,她靠沙發(fā)上瀏覽網(wǎng)頁,簡歷都沒有,就說,不用,她找得到,要是找不到呢,就讓他投資開個店,賺了算她的,賠了算他的。
她找不找得到是其次,這架勢是完全不想跑了,還對以后有了規(guī)劃。
費叔還在意大利處理賭場的一些邊角事。
剛找好的私人廚師也還沒上門。
葉小五嫌紐約的東西難吃,拉著蕭衍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要動手自己做。
她生存能力挺強的,照著食譜沒一會兒出來幾個漂亮大菜。
芝士焗大蝦做的最好。
他也是吃上葉小五親手做的飯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葉小五拿著他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在給自己轉(zhuǎn)賬。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等蕭衍每天發(fā)錢結(jié)賬了,今天甚至自作主張的多轉(zhuǎn)了點,晚上做飯了,得加錢。
蕭衍有時候應(yīng)該是知道的,有時候好像真的沒在意,比如前天她自己給自己轉(zhuǎn)完,當(dāng)天又收到第二筆。
他似乎沒看賬單。
自從恢復(fù)記憶后,她就將葉小五卡里的錢,一筆一筆的慢慢轉(zhuǎn)入原先嚴皓月在國內(nèi)的銀行賬戶里。
除了不讓跑回南城之外,蕭衍根本不管她干什么,更不會查她的賬。
奧斯卡最近回瑞士看老婆去了,晚上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攝像頭一轉(zhuǎn),畫面落在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身上。
他笑得賤兮兮的,很是嘚瑟:“九個月了!就要卸貨了!不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好奇死我了!”
奧斯卡老婆在視頻那邊笑話他,說:“你都跟人嘚瑟一圈了!衍哥要是想要孩子,多得是女人給他生一堆,你窮嘚瑟啥呀!”
奧斯卡嘖舌:“這不是衍哥還沒有嗎?回頭我們孩子出生了,讓他認衍哥當(dāng)干爸,讓衍哥也體會一下做爸爸的感覺!”
奧斯卡老婆很會說話:“衍哥這么年輕,再過幾年當(dāng)爸爸都不遲,倒是你,也沒比衍哥大幾歲,看起來跟衍哥差了一個輩分�!�
奧斯卡話題又扯回來,加入催生大隊:“衍哥,你跟小嫂子趕緊也生一個,像你們倆顏值這么高,生下來的寶寶不知道漂亮成什么樣,不生可惜了基因�!�
葉小五不在他身邊,在餐廳里敲核桃,家里沒有開核桃的工具,她用椅子腿砸。
只要不在床上,她永遠有使不完的牛勁。
奧斯卡和他老婆在視頻那邊吵吵鬧鬧。
蕭衍把手機放一邊,隨便聽一耳朵,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落在她細細的腰上。
要是那兒有個小小五……他幾乎想不出葉小五懷孕的樣子,大著肚子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活蹦亂跳嗎?
葉小五搬著椅子砸完幾個核桃,把肉挑出來,一邊吐槽自己眼瞎了沒拿袋裝的紙核桃,一邊把手心里的核桃肉扔嘴里,扔了三分之二。
還有三分之一,準備去孝敬孝敬蕭衍。
捏著核桃肉一轉(zhuǎn)身,撞上他胸膛。
她低呼一聲:“你怎么走路沒聲音?”
“是你砸核桃聲音太大�!�
他伸手把人拽懷里一把打橫抱起來。
忽然失重騰空,她摟緊他脖子,隨口關(guān)心了一句:“奧斯卡老婆要生啦?”
蕭衍挑眉,“你沒聾啊�!�
“……”
奧斯卡炫耀的聲音那么大,比她砸核桃的聲音還大。
蕭衍抱著人往臥室里走,踢開門時,吻已經(jīng)落下來:“葉小五,我們也生個孩子玩玩�!�
有些心思一旦動了,就很難再壓下去。
就像她有了逃跑念頭,就從來都不肯好好待在他身邊。
人在靠近幸福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要抓住,抓不住,就想使手段作弊。
也許有個孩子,是捷徑。
睡衣被他剝干凈。
葉小五捏著拳頭身體往后退了退。
蕭衍一把將人撈回來,哪里給她退,氣息噴薄在她耳鬢,嗓音蠱惑性感:“跑什么,在加州不是挺熱情,這會兒又不行了?”
她張開拳頭,“核桃肉……給你吃的。”
嘖。
搞半天是捏著這玩意。
他把她手里的核桃肉都放到床頭柜上去,折身回來就含住她嘴唇,似笑非笑:“現(xiàn)在不吃那個�!�
她怎么那么會煞風(fēng)景。
現(xiàn)在吃什么核桃,吃她差不多。
手指插.入她指縫里,壓在枕頭上,不給她再想什么核桃肉,唇舌更加強勢的侵奪。
原本吻的是嘴唇,后來一路往下,沒完沒了……
葉小五雙手捂住臉,眼前閃過白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扣著她手腕,拿開她捂臉的手,看她紅到滴血的臉和耳朵,痞壞的笑了下,問她:“舒不舒服?”
點頭不是,搖頭不是。
她不說話。
他就抵在她耳邊惡劣的笑問:“葉小狗,你舒服完了,是不是該我了?”
第738章
一月的紐約下雪了。
霓虹燈下的摩天大廈,被白色雪花親吻包裹。
鱗次櫛比的冷硬鋼筋水泥叢林也陷入一分少見的溫柔。
外面尚存天光,陰沉泛白。
床上糾纏火熱。
單面可視的冰冷落地窗上,泛起薄薄的霧氣。
葉小五剛伸手抹過一片,眼前出現(xiàn)小塊清晰的世界,底下的中央公園在雪中顯得寂寥。
“下雪了唔……”
“還有力氣走神?”
身后滾燙如巖漿的溫度瞬間籠罩上來,下巴被掰回去繼續(xù)接吻。
她戴著佛珠的手,被一只腕骨分明的遒勁大手牢牢控住,十指緊緊交纏,壓在玻璃窗上。
床上很亂,被子垂下一半掉在地毯上,還有一半搭在兩人腰間。
她體力實在湊合,沒一會兒就跟不上。
蕭衍體會到這種你情我愿的滋味以后,不爽也覺得爽,也不逮著她疲憊繼續(xù)。
一手攏著她靠在他胸膛平復(fù),另一手扯過滑下去的被子,裹住她肩膀以下的光裸身軀。
低頭看她的時候,她也剛好看他,蕭衍想也沒想就親了下她額頭,然后把一邊的手機拿過來遞給她。
葉小五一時不解,“嗯?”
蕭衍把手機塞她手心里,開了鎖,“要多少自己轉(zhuǎn)�!�
“……”
見她不動。
他垂眸玩味:“前幾天不是轉(zhuǎn)的挺開心的,現(xiàn)在又不要了?”
還是說,偷偷轉(zhuǎn)比較有偷感樂趣?
葉小五遲疑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裝一下?”
蕭衍:“?”
葉小五:“一般事后轉(zhuǎn)賬很像付嫖.資,清高擰巴的狗血文女主應(yīng)該對你這種不尊重人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并且惡狠狠的放話,你在侮辱我�!�
“……那算了�!�
他還真配合。
葉小五連忙抓過手機,臉皮特別厚的給自己轉(zhuǎn)了個大的,“別算了,請狠狠侮辱我�!�
轉(zhuǎn)了一百萬,美金。
按照匯率,帶回國內(nèi),單就這一筆,可是她在風(fēng)行忙活大半年的稅前綜合收入。
無論是嚴皓月還是葉小五,她們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明天蕭衍就要回南洋了。
下次再見……不知道是什么樣子。
葉小五從來就不是擰巴的人,她屈服于眼下的快樂和溫暖,也擅長享受短暫的當(dāng)下。
腦子里莫名浮現(xiàn)剛才他取悅她那技術(shù),側(cè)頭古怪的看他一眼。
“你技術(shù)那么好,以前真沒其他女人?”
她不是醋,真的就是納悶。
蕭衍接收到她那質(zhì)疑的眼神,輕嗤:“我不像你,有空點八個男模。”
“……”
點八個男模都是嚴皓月做的事了,那會兒她和他也沒什么交集。
嚴皓月做的事,還要記到葉小五頭上來,印象中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八個男模的事情了。
而且,點歸點,她啥也沒干,也就摸了幾下腹肌。
葉小五挑刺:“有空?意思你沒空,你要有空應(yīng)該也好好享受一下?”
畢竟,掙那么多錢,不用來紙醉金迷實在白活一趟。
蕭衍咬她脖子,輕佻促狹:“我是沒道德,男德么,有一點�!�
在頂級軍伙商眼里,法律也許是頂層權(quán)力約束平民的廢紙,道德是束縛人性野心的枷鎖,但頂級軍伙商心里認定的交易方,絕不會輕易反水。
他在很早之前就認定葉小五,再去找別的女人,這等同于談好的一手貨賣兩家甚至三家,這是犯大忌。
如果一個男人說他想忍卻對這種事忍不住,那他的話和狗叫沒區(qū)別。
除非他壓根沒想過忍。
葉小五背靠在他懷里,指尖在起霧的玻璃窗上寫寫畫畫,畫了兩個卡通人。
蕭衍攥著她手又在下面寫了兩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