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顧耀堂就跟沒看到一樣,繼續(xù)看電視。
謝云舟進了廚房后一起擇菜:“小曼,我爸上午給我打電話了�!�
顧小曼哦一聲:“說什么了?”
“胡胖子的連襟犯了點小事兒,他們想給我下套,然后拿去威脅我爸,讓我爸睜只眼閉只眼。”
顧小曼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住了?”
謝云舟咳嗽了一聲后道:“那天在門口,屋里出來兩個女人拉扯我,被人家拍到了,把照片寄給了我爸�!�
顧小曼嘖一聲:“謝總工,你完了。作風問題,不上稱四兩重,上了稱千斤重。”
“我準備請胡胖子吃飯,也給他下個套�!�
“下什么套��?”
“回請他,給他拍照。”
顧小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795-一群小姐姐
“你請他,你不得去�。康綍r候你也跑不掉�!�
謝云舟摸了摸下巴:“讓他姥爺幫幫我�!�
“那你去問我爸,我爸鬼主意最多�!�
謝云舟放下手里的東西,去客廳把事情一五一十說給顧耀堂聽。
顧耀堂興奮地搓搓手:“這個狗東西,原來是這樣,我說他那天咋不去呢。你要回請他,假如你不去,他肯定也不會去。”
謝云舟把問題丟給顧耀堂:“爸你說這事兒咋辦呢?你幫我想想辦法,小曼還生我的氣呢�!�
顧耀堂嘿嘿笑:“你活該�!�
顧耀堂心里幸災樂禍,這個狗屎女兒成天跟他吹胡子瞪眼,對女婿溫柔的不得了。
你小子這下子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顧耀堂的眼珠子開始滴溜溜轉(zhuǎn)起來:“你肯定得去,到時候你給他點人,你也要點人啊。那萬一被人家捅出去,你以后咋辦呢。”
謝云舟加了一句:“爸,胡胖子抓到我的把柄,是為了威脅我爸。我抓胡胖子的把柄,也是為了還擊。我們輕易不會把證據(jù)捅出去的。
胡胖子目的是幫他連襟,不是自己倒臺。我抓條他的小辮子,省得他們影響我爸的工作�!�
顧耀堂忽然盯著女婿。
謝云舟見老丈人兩只眼睛亮亮的,心里微微警惕:“爸,你想到什么辦法了?”
顧耀堂把女婿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上次讓這個胖子跑了,閆猴子一個人頂雷,這次得讓他丟個大人!”
謝云舟點頭:“爸你有什么好主意?”
顧耀堂搓搓手:“你去請他,還在原來那個地方。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先跑,看我怎么整治他!”
謝云舟輕輕咳嗽一聲:“爸,咱們兩個一起去肯定不合適,哪有老丈人帶著女婿一起去的�!�
顧耀堂嘶一聲:“也是,差點忘了你是我女婿。哎,不行讓裕安跟你去吧�!�
謝云舟沉默下來,馮裕安是有家室的。楊廠長要是知道了,能把他頭打爛。
顧小曼從廚房走出來:“爸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顧耀堂不服氣:“你知道什么,這種事兒就看誰更不要臉,你要臉,就要被人家拿捏,被人家害。
你別管,我們來處理,你只管生你的氣別理他�!�
顧小曼在一邊道:“爸,要不你帶我去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到時候你把云舟安排給我,讓胡胖子自己挑別的……”
顧耀堂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放你媽的狗屁!你敢去那種地方,老子把你腿打斷!那可不是唱兩首歌就能走掉的!”
顧小曼撇撇嘴:“那你給他找個男的算了�!�
……
兩天后,謝云舟親自去胡廠長辦公室,請他吃飯。
胡廠長笑著扔給他一根煙:“云舟啊,叔來龍湖這幾年,一直想跟你親近,可總是有誤會。
上回我就是出去打了個電話,怎么回去后你就走了。你看你這孩子,你多等一會兒,我不就回來了�!�
謝云舟笑得很靦腆:“胡叔,實話實說,我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野味兒呢,那陣仗把我嚇到了。
本來我想這事兒過去了就算過去了,以后安生過日子。
誰曉得顧主任回來后這都多少天了,還是不理我。胡叔,我這心里苦悶著呢,都是胡叔你惹出來的�!�
胡廠長哈哈笑:“你這孩子,男子漢大丈夫,何懼女流之輩,更別說你家與她家天塹之別。
別怕,男人嘛,開了眼才能膽子大。
哦,你家里那個小伙子是誰?我仿佛聽說以前來過?”
謝云舟當然不會告訴他陳進南的真實身份:“那是他們翻譯協(xié)會的人,要出國了,來跟顧主任學學口語。
本來顧主任不想帶,他家里給了不少錢,顧主任買車拉了饑荒,就收下這個徒弟,正好還債�!�
胡廠長揶揄地看著他:“男子漢大丈夫,屋里人天天跟個大小伙子在一起,你也能受得�。俊�
謝云舟心里恨不得把這個死胖子打死,嘴上只是笑了笑:“胡叔,顧主任是個正經(jīng)人,你可別編排她,她是我孩子的媽,她的名聲就是我的臉面�!�
胡廠長哈哈笑:“我的錯,是我沒說明白。我知道顧主任是個正經(jīng)人,只是她太出挑,我的意思是讓你防著外人,不是說顧主任不好�!�
謝云舟繼續(xù)笑:“胡叔,我知道的,明天我地方都找好了,你去不?這次咱換個地方,我老丈人是龍湖的地頭蛇,我可不敢在龍湖造次�!�
胡廠長笑得意味深長:“你小子可別蒙我�!�
謝云舟的臉微微紅:“胡叔,你得批評閆主任,上回說好了是去吃飯的,忽然出來兩個女同志拉扯,換誰也得跑�!�
胡廠長哈哈笑:“閆猴子被你老丈人罵了幾天,最近是有些不穩(wěn)重,明兒我說說他。他是個粗人,他不懂你們文化人的雅興�!�
謝云舟說了一會兒后就走了。
等他關(guān)上門,胡廠長的小瞇瞇眼陰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謝云舟心里恨死他了,但雙方都不敢翻臉。
這場拉鋸戰(zhàn)中,他靠不要臉、出奇兵打了半個勝仗,謝家肯定不愿意吃這個暗虧。
明天的場子是鴻門宴,胡廠長必須得去。他敢不去,謝家要是徹底翻臉,他連襟倒是沒事,他要倒霉了。
肥胖的胡廠長如履薄冰。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第二天晚上他還是如約去了謝云舟安排的地方,還帶上了閆主任。
謝云舟找的地方很雅興,屋里放著輕音樂,他身邊跟了個兩個熟人,馮裕安和喬青崖。
見到胡廠長,謝云舟忙起身:“胡叔來了�!�
胡廠長小瞇眼笑得都沒了:“都坐,你們說什么呢?”
“我弟要結(jié)婚了,我爸媽不在廬州,很多事情需要我出面,我得請這些兄弟們幫忙�!�
胡廠長哎呦一聲:“這可是大喜事,我能幫什么忙不?”
“到時候胡叔只管去喝喜酒�!�
馮裕安叫服務員開始上菜,雙方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喝酒。
過了個把小時,馮裕安進來在謝云舟耳邊低語兩聲。
謝云舟點了點頭。
很快,屋里面進來一群姑娘們。
796-老胡的屁股真白
喬青崖笑盈盈的看著一群女子。
他在風華見到的漂亮女歌手多著呢,他早就學會了怎么游刃有余地應付女人。
眾人看向那一排女子,最后面那個看起來非常抓眼球。
女子個子很高,戴著眼鏡,戴著帽子,帽子邊緣有點紗布,遮住了半邊臉。
但透過紗布的一角,可以看出這女子容貌非常出色。
這女子在脖子上系了一條淡色的小絲巾,而且,她還戴了一副白色的蕾絲手套。
在大家的注視下,這女子微微垂頭,稍微側(cè)身對著大家。
胡廠長笑了起來:“云舟真雅興,里頭還混進了學生�!�
謝云舟笑了笑:“胡叔,學生妹不纏人�!�
旁邊閆主任盯著那個高個子女子,他總覺得這女子有些眼熟,但又說不上來哪里眼熟。
他悄悄看了一眼謝云舟。
胡廠長笑瞇瞇地看著一群女子:“云舟,你是東道主,客隨主便�!�
謝云舟指了指那個高個子女子:“我看那位不錯,胡叔覺得呢?”
胡廠長的眼神漸漸猥瑣起來:“確實不錯,云舟喜歡學生妹。老閆你記住了,下次別搞那些風塵氣重的。”
閆主任笑著附和:“上回是我魯莽了,云舟別介意�!�
謝云舟笑了笑:“閆主任,我就要那個學生妹,剩下的你們隨意。裕安,你去外頭看著。”
馮裕安挪了挪腳,討好一樣笑了笑:“師父,我不能留下嗎?”
謝云舟盯著他:“我跟胡廠商量點事情,你出去看著門。”
胡廠長笑道:“讓他留下吧。”
謝云舟仍舊拒絕:“胡廠,他是楊叔的女婿。楊叔走前交代我,請我?guī)兔φ湛葱�。�?br />
閆主任開玩笑:“云舟你也太偏心了,小喬就能留下。”
謝云舟笑了笑:“閆叔,青崖是我兄弟,裕安是我徒弟。兄弟可以一起來,哪有師徒一起來的。”
喬青崖笑著給謝云舟倒酒:“多謝云舟今天帶我開眼界,我家里沒事,我屋里人什么都依著我�!�
胡廠長哈哈兩聲:“也對,小馮啊,勞煩你出去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啤酒。”
馮裕安心里還惦記汽機分場副主任的好差事兒呢,哪里在意是不是能留意在這里看美人。
他見師父寒著臉,知道火候到了,小聲道:“那我去了�!�
說完,馮裕安跑了。
謝云舟等馮裕安出去后,對著那個女學生招招手。
女須生坐到謝云舟身邊,仍舊低垂著頭,頭上戴的帽子邊緣有點蕾絲花邊,遮住了側(cè)臉。
謝云舟溫聲問道:“要不要吃點飯?”
女學生微微搖頭,右手有點緊張一般微微抓住裙子,左手藏在里頭,仿佛第一次接客一樣害怕。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
謝云舟見她的裙擺往上來了一些,俯身幫她整理裙擺,將她的皮鞋全部蓋住,又將她胳膊上的紗布拉下來,擋住胳膊上的白皮膚,避免別人總是看她。
女學生似乎有些害羞,側(cè)身側(cè)的更厲害,只有謝云舟能看到她的臉。
謝云舟收拾完后對她笑了笑:“別怕,我在呢�!�
胡廠長覺得好笑,這小子腦子有病吧,一個婊子而已,還這樣疼愛。
閆主任心里越發(fā)篤定,謝云舟一定認識這女學生,搞不好是他背地里包養(yǎng)的。
謝云舟今晚沒叫陸志豪,閆主任剛開始覺得奇怪,現(xiàn)在懂了。
這小子心里有鬼,叫了小陸,顧家就知道了。
哼,臭小子,藏得好深。
謝云舟拉住女學生的左手溫聲道:“是不是家道艱難才出來的?”
女學生點點頭。
謝云舟找到錢包,從里頭掏出五百塊錢塞給女學生:“你拿著,這是單給你的。”
女學生終于開口,低聲說了兩個字:“謝謝�!�
她的聲音聽起來略微有點沙啞。
謝云舟給她倒了半杯水放在她手里:“天氣轉(zhuǎn)涼,注意身體。過一陣子我給你帶點秋梨膏,那個治嗓子不錯�!�
女子低低地嗯一聲。
胡廠長笑起來:“云舟真憐香惜玉�!�
謝云舟有些不好意思:“胡叔別笑話我,我見她可憐�!�
胡廠長知道他頭一回當眾吃野味兒放不開,準備給他做個示范。
胡廠長很利索地挑了兩個姑娘,一個坐他腿上,一個趴他肩上。
他看向喬青崖:“小喬,咋,你總不會也怕老婆吧?”
喬青崖笑著問道:“有沒有會唱歌的?”
有個會唱歌的女孩子很主動,喬青崖把她叫到身邊跟她聊天:“你平時會去唱歌掙錢嗎?”
女孩子笑道:“我們都是客人點歌,唱得好聽給錢�!�
喬青崖一拍大腿:“那咱倆是同行,我經(jīng)常去歌舞廳唱歌,唱的好聽,很多大姐姐給我錢。”
姑娘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大哥說笑了,你是干部,我是賣笑的�!�
喬青崖給她倒茶:“去了那種地方,我也是賣笑的。我孩子病了,我得掙錢給孩子看病,不得已才去那種地方�!�
姑娘有些惺惺相惜:“我也是家里父母病了�!�
兩個同行聊了起來,喬青崖有準備,還帶了樂器,當場跟姑娘一起唱起來。
屋里越來越熱鬧。
閆主任見謝云舟和女學生頭抵頭說話,胡廠長的手已經(jīng)在摸姑娘屁股,他知道今天這場子算是定下來了。
他不再拘謹,也叫了個姑娘。
過了一會兒,謝云舟拉著女學生的手起身:“胡叔,我剛才喝了酒,有些頭暈,我去歇會兒�!�
胡廠長哈哈笑:“你去你去�!�
謝云舟臨走前對喬青崖道:“青崖,別玩太久。”
喬青崖對著他笑了笑:“放心�!�
謝云舟拉著女學生去了個包間,推開門,二人進去,然后關(guān)上門。
閆主任跟去看了看,回來后笑得很猥瑣:“云舟鎖上門了�!�
胡廠長這下放心了:“小喬,你還唱歌呢?”
喬青崖抬頭笑道:“胡叔,你們先去,我跟這妹妹再唱兩首�!�
胡廠長不在意喬青崖,拉著兩個姑娘走了。
那頭,謝云舟一鎖上門,女學生掙脫開他的手。
謝云舟笑起來。
女學生先脫掉手套,摘掉帽子和假發(fā),取下眼鏡,解開絲巾,將濕巾打濕,將嘴上的口紅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