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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嬌矜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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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1)

    原創(chuàng)

    男男

    古代

    高H

    武俠

    美人受

    天真受

    封水衿是有名的漂亮廢物

    偏偏他有個修真界最強的兄長,封玄慎

    封水衿什么修煉都煉不好,飛揚跋扈學(xué)了個十成十,一不高興便拿著兄長賜他的鞭子抽人

    直到有天犯了大錯

    被兄長按在床上抽了一整晚

    真骨科,受雙性,微乳

    01

    試鋒

    五年一度的“試鋒”大賽臨近開始,來自各洲的頂尖修仙才俊都陸陸續(xù)續(xù)趕來本屆“試鋒”的主辦宗門,扶搖塔。

    扶搖塔是五大宗門里最為富庶的宗門,宗門的核心建筑是一座赤金寶塔,亦是“扶搖塔”此名的來由。

    扶搖塔前,已有眾多修仙精英聚集,等待“試鋒”的開鋒儀式。

    忽然,眾人耳邊傳來一陣鈴鐺脆響,循聲望去,遠(yuǎn)處天邊彩光隱現(xiàn),兩架仙鶴輦車緩緩駛來,鳴聲悠遠(yuǎn),在廣場前的階梯下停落。

    這個出場過于矚目,眾人仰長了脖子,看見轎檐晃蕩的青玉鈴,這才知曉了來者的身份。

    “七星澤的人?他們不是昨日前便御劍抵達了金陵么?”

    一陣竊竊私語,知情者低聲道:“昨日到的是七星澤的弟子,這轎子里的可不一樣。你可知道,這里邊的是誰嗎?”

    “嗯?是誰?”

    “七星澤的小峰主你知道吧?”

    “噢,我想起來了,封宗主的胞弟?”

    “沒錯,這小峰主是出了名的跋扈,從小被兄長嬌慣,吃不得苦,修煉也不上心,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堪堪筑基,哪里學(xué)得會御劍。又因著他忍受不了一路風(fēng)雨,封宗主便也舍棄了帶他御劍的法子,讓宗門其他弟子先行,親自陪著弟弟乘鶴后至�!�

    “嘶……封宗主歷來冷厲無情,竟如此嬌縱這個弟弟?”

    “呵,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你曉得眾人為何稱封水衿為小峰主嗎?”

    “這我曉得,因為他是七星澤掌管七峰的各個峰主里年紀(jì)最小的�!�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按封水衿的資質(zhì),怎么都輪不到他當(dāng)峰主,可封宗主偏愛這個弟弟,不僅將七峰中靈氣最盛的玉衡峰賜住給他,封水衿恃寵而驕,愛惹禍端,封宗主卻還擔(dān)心他受委屈,又將玉衡的掌管權(quán)交給了他,命該峰上下事事都要順從封水衿�!�

    “啊……封宗主竟是這般縱溺自己的弟弟,可依我的了解,玉衡因靈氣豐沛,歷來是七星澤弟子訓(xùn)練之處。我們修仙之人常常是卯時便開始修煉,人聲兵器的喧鬧,封水衿能忍受嗎?”

    “你真是問到了點上,封宗主為了他每日能睡到日上三竿的弟弟,生生用自己的靈力在修煉場上空覆了個結(jié)界,隔絕聲響與靈氣震蕩�!�

    在竊竊私語之中,一只手從左邊的轎簾伸出。

    男人撩開轎簾,露出一張冷峻鋒利的臉,墨色長袍垂落在漢白玉磚面,袍角微動,朝著另一架輦車走去。

    他掀起轎簾一角,片刻后,里面探出一只毛茸茸的腦袋,剛要出來,便被男人按住。

    封玄慎對著那人低聲說了句什么,那人似是不情愿,噘了噘嘴,慢吞吞又鉆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那人才重新從輦車?yán)锍鰜怼?br />
    轎簾剛掀起,封玄慎的手便伸過來,牽住那只柔軟小手,一個雪白的身影隨之從輦車上撲進他懷里。

    封水衿聽從兄長的要求披上了狐裘,只不過他穿得囫圇,毛領(lǐng)都是歪斜的,封玄慎將人放下,伸手替他整理蓬松雪白的毛領(lǐng)。

    封水衿乖乖站著,水亮瑩潤的杏眸仰望著男人,一只手還緊緊牽著他的衣袖。兩人一黑一白,遠(yuǎn)遠(yuǎn)瞧著倒是十分相襯。

    方才聽著知情者對封水衿的描述,本對封水衿沒甚好感的劍修看著眼前這一幕,呆呆道:“你怎么沒說,七星澤的小峰主這么……這么漂亮啊……”

    封水衿容貌昳麗,體型嬌小,依偎在封玄慎身邊,像一只可人的小雀,實在看不出這副漂亮皮囊下是個飛揚跋扈的性子。

    封水衿挽著兄長的手臂向廣場走去,腳步雀躍,仰頭能看到云層掩映后的扶搖塔尖。他愛漂亮,耳后的兩縷發(fā)絲被編成了辮子,墜著玉環(huán),一抬頭便發(fā)出清脆聲響。

    封水衿晃了晃封玄慎的手臂,嬌聲道:“阿兄,儀式什么時候結(jié)束?你說好帶我去吃名鼎樓的�!�

    封玄慎目不斜視:“不會讓你餓著�!�

    封水衿“噢”了一聲,沒一會又抱怨:“阿兄,狐裘好重,我不想穿�!�

    兩人已行至七星澤眾弟子所在區(qū)域,封玄慎掃了封水衿一眼,將他被風(fēng)吹開的披風(fēng)重新扯緊,高大的身影幾乎能將封水衿完全遮住:“聽話。金陵天寒,不許偷偷脫下�!�

    封水衿十分滿意兄長對自己的關(guān)心,澄潤的眸子閃著雀躍的光,道:“那阿兄牽著我,牽著我就不能偷偷脫掉了嘛�!�

    封玄慎聞言,手臂垂下,捉住他纖細(xì)的手腕,牽著人朝前方走去。

    七星澤此次來到扶搖塔的不僅只有參賽弟子,還有弟子們的師尊,也就是其他峰的峰主。

    各峰主大多是長輩,見封玄慎和封水衿到來,寒暄了幾句。

    這種場合封水衿通常不愛說話,眾人便能看見宗主身旁滾圓的白團子旁若無人,低著頭十分認(rèn)真地擺弄兩人交握的手,紅著臉,蔥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擠入男人的指縫,直至十指相扣。

    封玄慎表情不變,交談的間隙垂眼低低喚了聲:“水水�!�

    封水衿裝作沒聽見,撇過臉看向別處。

    片刻后,手腕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扯開,封玄慎收回手,一邊還在回答天樞峰主的問題:“試鋒禁止賽外比試,想要跟折戟之地的人切磋,等賽后�!�

    封水衿氣鼓鼓瞪他,卻見兄長根本沒有反應(yīng),氣得跺了跺腳,自己跑去一邊生悶氣。

    他縮在角落,嘴里嘟囔著“壞哥哥,臭哥哥”,低頭憤憤拔狐裘上的毛。

    過了一會沒等到人,封水衿想了想,干脆解了系帶,將狐裘脫下,故意揚聲道:“重死了!不穿了!”

    要丟掉狐裘的前一刻,封水衿的手被人托住,接下了厚重的狐裘。

    他立刻嗔怒地看過去,沖來到他身側(cè)的封玄慎吼道:“不許碰我!”

    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他敢這樣同封玄慎說話,大多時候,封玄慎冰冷的神色與銳利的目光就能嚇退絕大部分人,更不用說會有人氣勢洶洶地斥問了。

    封玄慎沒有什么表情,他走到封水衿身前,將狐裘一甩,結(jié)實修長的雙臂把封水衿牢牢困在懷里,重新將狐裘披在了他肩上。封水衿掙扎不開,氣得捶打他的胸膛,封玄慎紋絲不動,拉過系帶,垂眸一絲不茍地系緊。

    然后一手抓住封水衿兩只手腕,輕輕揉了揉他打紅的拳頭。

    “不鬧了,乖�!�

    02

    隱秘

    扶搖塔開,一眾身著白袍金紋的修士走向廣場中央,為首的那人便是扶搖塔宗主,司空祿。

    司空祿已是耄耋之年,卻依舊鶴發(fā)童顏,維持著年輕時的樣貌。他的雙手托舉著一柄通體瑩白的寶劍,劍柄嵌了一顆瞳仁大小的赤紅晶石,自晶石外溢的靈氣縈繞劍身,一眼便能看出是怎樣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司空祿嘴唇輕啟,靈力將聲音擴散至廣場四處:“此劍名為‘緋璧‘,乃扶搖塔高階寶劍,本次試鋒奪魁者,扶搖塔敬獻此劍�!�

    “另,劍核晶石取自咒怨之隙崖壁,經(jīng)七七四十九日鍛造而成,滴血以認(rèn)主。”

    聽到“咒怨之隙”,廣場登時傳來一陣吸氣聲。

    修真大陸的五大宗門呈五角分布,分別為七星澤,扶搖塔,折戟之地,碎瓊臺,臥蒼谷。

    而在大陸中心,有一道宛如傷疤的猙獰裂縫,裂縫深處暗紅翻涌,是大陸通往魔界的唯一通道,名為咒怨之隙。

    魔族強大,可魔界生存環(huán)境惡劣,子嗣稀薄,魔族難以壯大。八百年前,魔族以舉族之力撕破大陸與魔界隔閡,企圖占領(lǐng)大陸。

    戰(zhàn)爭持續(xù)了近百年,無數(shù)修真大能隕落,最終,五大宗門八位大乘期修者以身獻祭,合力布陣,才將大陸與魔界間的通道重新封印,撕開的裂口在大陸中央留下了一道永久難彌的裂口,后世命名為咒怨之隙。

    幾百年過去,魔族與大陸的關(guān)系有所修繕,偶爾兩界也會派出使者穿過咒怨之隙僅剩的微小缺口,去往另一界,以示友好。可那場百年大戰(zhàn)在修真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只有實力極強的修者才會赴往此地尋找珍稀晶石或草藥,更不用說是淬煉在咒怨之隙間、陡峭崖壁上的晶石。

    扶搖塔如此大手筆,引得許多修士躍躍欲試,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灼灼盯著那把雪白的劍。

    封水衿玩著自己的辮子,倒是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他對劍什么的不感興趣,那么重的玩意,他提都提不動,第一次拿劍就把腳趾砸腫了,疼得他一下子哭了出來。

    當(dāng)時,封玄慎聞訊趕來,封水衿已經(jīng)發(fā)了一通脾氣,那劍被他甩到角落壓倒一大片草,鞋襪也脫去一邊,坐在地上抱著腿掉眼淚。封玄慎將封水衿抱起,又哄了許久,承諾會親自為他打造一件專屬靈器,封水衿才終于破涕為笑。

    他得意地想,阿兄給他做的鞭子靈巧又好看,不比那些笨重老土的破劍好多了?

    當(dāng)然,他阿兄的噬水劍除外。

    兩個時辰后,開鋒儀式順利結(jié)束,所有參賽弟子都領(lǐng)取到了自己專屬的靈玉,上面刻著對應(yīng)號碼,需憑著靈玉到扶搖塔一層抽簽,登記明日的比試順序。

    一等到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去登記,封水衿便拉著封玄慎要走。封玄慎與幾位峰主簡單交代幾句,從搖光峰主處接過客棧房間的號牌,還未道謝,袖間一緊,封水衿走在前面,把他的袖子扯得老長,嘴里喃喃:“阿兄阿兄……我的阿兄呢……我餓了!”

    峰主們都笑了起來,搖光峰主錢閏臉龐圓潤,笑起來十分憨厚富態(tài):“宗主盡管去陪小峰主吧,畢竟吃——”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是人生第一大事嘛�!�

    封玄慎嘴角微勾,沖他們微微頷首,與封水衿一同離開了。

    夜幕降臨,金陵繁華醉人眼,貫穿城內(nèi)的晏河兩岸盡是青樓酒肆,絲竹管樂聲晃晃悠悠飄過河面。

    封水衿推開雅座的窗,往外望去,月光被剪碎灑落,粼粼河水緩慢流淌。橋洞下,一葉竹船自陰影中游出,上面站著一位紅衣女子,隨著曲聲翩翩起舞。

    封水衿吃驚地看著,扭頭對一旁的封玄慎道:“哥哥,快看!她站在上面跳舞都不會摔!”

    七星澤民風(fēng)淳樸,封玄慎亦禁止他出入秦樓楚館,封水衿極少見到這般場景,大半身子都探了出去。

    封玄慎扶著他的腰,目光垂落,盯著他雀躍瑩亮的眸子,輕輕“嗯”了聲。

    封水衿笑起來,非要拉著封玄慎一起看。男人一手摟著他,一手撐著窗沿,封水衿被圍在他的臂彎內(nèi),像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蹭來蹭去,圓潤挺翹的臀部無意蹭過男人腰胯。

    封玄慎淡淡掃了一眼,眼中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悠揚的樂聲中,那船慢悠悠駛?cè)チ诉h(yuǎn)處,封水衿終于看夠了,坐回了位置上。

    琳瑯菜品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上齊,封水衿看得發(fā)饞,卻沒有動筷,抓住男人修長的手指晃了晃,聲音清軟:“哥哥喂我好不好?”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封水衿便不叫“阿兄”,偏要叫“哥哥”。仿佛這個親昵的疊詞是只有他們二人能共享的甜蜜,他黏膩地喚著哥哥、哥哥,以換來男人唯一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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