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顧錦楠目光如炬地看向我。

    我咬了咬牙，才敢繼續(xù)說：

    「是在我衣柜的一個角落發(fā)現(xiàn)的。不知道是誰放在那里的。但是我認(rèn)出了您的照片，應(yīng)該是您的吧？」

    顧錦楠眸光微動，似是帶了幾分探究。

    我被他看得，矮了幾分。

    肩膀垂落下來。

    他開口說：

    「不是我的，扔了吧�！�

    「哦，好的�！�

    我順手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就要上樓。

    顧錦楠的眸色里突然，就含了幾分危險。

    「鹿雨，你故意的吧？」他叫住我。

    我不解：

    「什么？」

    他似是看透一切，眼神嘲弄，嗤笑了下。

    「沒什么。演得挺好。下次別演了。我沒興趣看。」

    說罷，抬腿離開。

    媽媽關(guān)上門。

    姐姐憋了一晚上，氣得伏在桌子上哭。

    爸爸看得心疼，終究是氣不過，一巴掌甩過來。

    我沒防備，狼狽地摔倒在地。

    頭磕在桌角上。

    嗡嗡地疼。

    媽媽痛心疾首地抱住姐姐肩膀，對我說：

    「小雨，你也別怪你爸爸下手狠，你今晚，真的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忘了媽媽一次次的囑咐嗎？」

    「為什么擅自下樓？為什么跟他講話？你就這么賤嗎？！」

    額頭的傷口滲出血滴，流到眼睛里。

    我眼前一片血霧，視線模糊。

    捂著血口，試圖解釋：

    「對不起，我以為他走了。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突然揪住我的衣領(lǐng)，歇斯底里道：

    「穿成這樣跑下樓，故意光著腳丫在他面前晃，還拿個破盒子試圖引起他的注意，鹿雨，你想勾引誰��！」

    「你知不知道顧錦楠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你怎么敢打他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今晚的不檢點，我很有可能會失去他？」

    「你離了男人活不了嗎？連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都要勾引！」

    說罷，姐姐開門往外走。

    媽媽急忙拽住姐姐：

    「鹿雪，你這么晚去哪？」

    鹿雪恨恨地看向我：

    「這個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我走！」

    很快，車庫里響起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媽媽深深地嘆氣。

    爸爸氣得摔門。

    我小聲開口：

    「我今晚出去住吧？」

    媽媽猶疑了幾分：

    「你能去哪？」

    「去酒店住。我在國外，總住酒店，我很熟的。」

    那時候，我受不了非人的折磨，只要有機會，就從醫(yī)院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