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嗯,原來還是輪班制。
“你的司機月薪多少?”她好奇問。
傅歧回憶了一下,“每月兩萬左右。”其中一部分還是封口費。
她來了興致:“我也會開車,要不我給你當司機吧�!�
他毫不掩飾鄙夷:“你窮瘋了?”
祁嫣:“……”
到了目的地,祁嫣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什么高檔餐廳,而是街邊很常見的小店。
傅歧沒起家的時候,經(jīng)常吃十五元一盒的盒飯,所以他對這些并沒有階級觀念,反而經(jīng)常吃,她也不奇怪他會帶她來這。
男人西裝革履,站在鬧市中顯得格格不入,他食指在各家店鋪晃了晃,“挑一個想吃的�!�
D77及時提示:
祁嫣本來已經(jīng)選好了一家小吃店,如今只能把口水咽回去,“都不想�!�
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在傅歧眼里成了嫌棄惡心。
他面色一沉,“你還當你是祁氏千金呢?”
事多,矯情。
她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千金,出生就含著金湯匙,他是忍著羞辱慢慢上位的混子,靠著不要命的手段搏到了今天的位置。
她每一次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高傲,都像一根刺一樣扎著他,提醒他的出身。
哪怕她落魄了,她骨子里也有股矯揉造作的勁兒。
這種嘴臉真是惡心,和以前一樣。
傅歧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不想吃餓著,四天后見,陪睡完你就滾。”
傅歧的面部線條本就冷硬,平時不笑時淡漠矜貴,此時生氣起來,眉眼的鋒芒凌厲了數(shù)倍。
他漠然上車,豪車拐出街道駛?cè)胲嚵髦�,竟把她直接扔在了大街上�?br />
D77:
祁嫣皺眉:“沒辦法,我不能冒險,他倆現(xiàn)在絕對不能見面�!�
讓他先囂張著,等證據(jù)到手,就是他的死期。
D77有些擔憂:
祁嫣:“……想點好的。”
四天后,按理來說傅歧會來找她,但依舊沒有他的消息。
祁嫣也不急,她一直在找工作,因為房子需要續(xù)租,她手里的錢都填入母親的特效藥里了,R77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變出錢來,當務之急是弄到錢。
但是無論什么樣的工作,剛開始溝通得好好地,沒過多久對方打來電話,通知她不用去了。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卻唯獨開放了一條——夜店的陪酒小姐。
她知道,這是傅歧在逼她,他心里看不起她,就變著法折辱她。
————
D77的口頭禪:
第6章
狠厲新貴(6)
D77雖然是系統(tǒng),但無法產(chǎn)出金錢,她又不能放任這里的母親不管,干脆順水推舟,接下了這份工作。
傅歧既然有意給她難堪,那他一定會在場,那她可要好好表現(xiàn),讓他滿意。
當晚她穿了一條牛仔裙,裙子是露肩吊帶的,恰到好處的收腰設計勾勒出細軟的腰肢,裙長剛到大腿中部,下裙擺兩側(cè)有捏褶設計,裙邊和胸口做了手工刷毛的細節(jié),清純又甜辣。
在熱情似火聲音嘈雜的夜店中,她這一身既性感卻不落俗,格外吸睛。
人事對她滿意極了,沒想到她本人比照片要好看數(shù)倍,當下決定把她安排給最貴的那桌客人陪酒,沒有經(jīng)驗也沒關系,有些客人更喜歡這類的。
與她共同陪客的還有兩個女生,一個叫覆雪,一個叫言言,都用的假名字。
那兩個女生看見她后頓時生出危機感來,兩人挨在一起竊竊私語。
D77:
說罷,它哼哼兩聲:
祁嫣啞然失笑:不用理,檢測傅歧的位置。
D77:
黑暗中,在不停閃爍的燈光下,男人西裝革履坐在卡座中央,忽明忽暗的燈光照映在他冷峻的側(cè)臉上,遠遠看著,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壓迫感。
他與這個喧囂的環(huán)境仿佛格格不入,又難以讓人忽視。
這么一會,已經(jīng)有不少貌美的女士過來找他,都被他身邊的人擋了回去。
一個侍應生來到她們身邊,他的聲音幾乎是喊著的她們才能聽清:“跟我走�!�
覆雪和言言立刻上前跟著,將祁嫣擠在最后。
她們所需要服務的客人,位于傅歧卡座的前側(cè)方,只要他一偏頭就能看見。
侍應生將三個女孩帶到卡座,這里的客人瞧著都是中層領導,要么大腹便便,要么滿臉油光,一雙雙眼睛燃著醉意和興奮。
尤其是他們看到祁嫣時,眼里閃過驚艷。
兩個有經(jīng)驗的女孩眼光毒辣,立刻坐到瞧著像是大領導的身邊,笑著打招呼。
祁嫣有些拘謹?shù)卣玖艘粫䞍�,她捏緊裙邊,眼神有些無措,像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哪。
她能感受到紛雜的環(huán)境中,有幾道視線向她投來。
“妹妹別傻站著啊,來,坐哥哥這�!币粋尖嘴猴腮的男人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臉上的笑容堆出來密密麻麻的褶子。
覆雪嬌滴滴地說:“幾位大哥別見怪啦,她是剛來的,不會說話脾氣也不好呢。”
言言主動端起酒杯:“哥哥,言言陪你喝一杯~”
兩個女孩把男人們哄得高興極了,倒是祁嫣像是罰站似的站了好一會,才慢慢坐下。
祁嫣身旁的男人摳了摳鼻子,吸了一下,在震耳的音樂里湊近她大聲說:“我叫陳剛,你叫什么名字啊妹妹。”
她說:“祁嫣。”
“你說啥?”音樂的聲音太大,陳剛攬住她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在哥哥耳邊說!”
她不安地靠過去,可還沒湊近,陳剛突然轉(zhuǎn)頭要親她。
她立刻向后躲,陳剛拉著她興奮地喊:“別躲啊,給哥哥親一口!”
“請你放開,陳先生,我只是陪酒,不……不是……”她推拒著,不安又驚慌。
“媽的,老子有的是錢,少在這裝純,不就是嫌錢少嗎,老子給你!”陳剛雙手都拽著她,不讓她掙脫。
陳剛的同事立刻站起來,來到她身后,試圖把她往陳剛身上推。
覆雪和言言相視一笑,此時言言不忘煽風點火,“陳總,她根本不把你放眼里呀,瞧她還嫌棄你呢�!�
陳剛惱了,這么多人在場,這女的分明就是不給他面子。
他揚起一巴掌,啪得打了下去。
她身子一歪,倒在卡座的沙發(fā)上。
陳剛站起來,拿起一瓶洋酒,“你不是不讓親嗎,行,那你總是干陪酒的吧,把這瓶都喝了�!�
他掐住她的下巴,把酒瓶塞入她的嘴里,使勁往她的嗓子里灌酒。
她根本吞咽不下去,倒出來的酒流了她滿身,頭發(fā)也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她掙扎著,陳剛的下屬大笑著按住了她,讓她掙脫不得。
突然,一個戴著精細腕表的手握住陳剛胳膊,陳剛怒吼:“老子教訓不聽話的賤人跟你有什么關系!”
他還沒來得及罵第二句,男人抬腳一踹,陳剛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摔懵了。
卡座上的幾個老總紛紛站起來,誰料對方身后涌出一群保鏢,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立刻嚇慫了膽,顫顫巍巍坐了回去。
傅歧看著倒在卡座上的女孩兒,酒水將她的頭發(fā)打濕,每縷都粘在瘦薄的肩上,她拼命咳著,仿佛都要把肺咳穿了似的,閃動的燈光照映出她眼底的淚花,那張嫵媚的臉寫滿痛苦。
他走過去,站在她面前。
她察覺到他,緩緩抬起頭。
傅歧彎下腰,單手撐著卡座靠背,整個人似乎將她籠罩其中,“舒服嗎?”
此時的音樂正好到了切換的時候,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聽得很清楚。
她握緊拳頭,顫抖著唇,“滾�!�
傅歧薄唇含笑,眼眸銳利,宛若夜中捕殺獵物的鷹,“既然你喜歡,那我成全你�!�
他直起身子,對剛剛趕過來準備勸架的經(jīng)理說:“今晚全場消費我買單,她就是這里的三陪�!彼钢�,眼神冷得令人頭皮發(fā)麻:“任何人,對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身子一僵。
經(jīng)理已經(jīng)將傅歧的意思傳遞到DJ的耳麥中,DJ拿著麥克風大聲呼喊今晚傅總請客的消息,全場爆發(fā)出強烈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覆雪和言言眼睛一亮,這可是真正的有錢人!
近水樓臺,她們立刻迎了上去,貼在傅歧左右兩邊。
“先生,我叫言言,讓我陪你吧�!�
“我叫覆雪~覆蓋春雪的意思,我也能陪你,我可厲害了呢,喝酒厲害,那個……也厲害�!�
他沉默不語,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看著卡座上的女孩兒。
她坐起來,伸出那纖細的胳膊,握住了他的西裝下擺,紅唇動了動,好像說了什么。
傅歧沒有動作,“想說話,就大點聲�!�
她凄涼一笑,果然大聲地說:“我說,求求你!別這么對我!傅歧,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行嗎?”
第7章
狠厲新貴(7)
這一聲大喊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臉上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的脊梁彎曲著,頭發(fā)散亂,狼狽極了。
明明這是他極想看到的模樣,可當這一刻發(fā)生的時候,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全場的目光聚焦在這里,哪怕有震破房頂?shù)囊魳仿�,她的無助和絕望都能讓周圍的人感知到。
她慢慢地低下頭,長發(fā)遮擋,誰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起來,跟我走�!备灯缤撕笠徊健�
她沒有動作,依舊垂頭坐在那,雙手撐著沙發(fā)軟墊。
他沒有再勸,直接離開,他剛剛已經(jīng)把話放出去了,她是這里的三陪,如果她不走,下場可想而知。
陳剛本來要沖上去討公道,同事攔住他,“哥,他是傅歧,不是咱們能招惹的,別上頭�!�
這個名字讓陳剛陡然清醒,他只能把牙咬碎往肚里咽。
傅歧走了半程,回頭一看,卡座上的女孩兒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這時,他意識到不對勁。
他心里一緊,來到她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
他話還沒說完,女孩兒失去手臂的支撐,往他懷里倒去。
她面色潮紅,眼眸半闔,目光迷離。
顯然,是剛才大半瓶洋酒的原因,現(xiàn)在酒勁兒發(fā)揮,她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
在回凈月新湖的車上,她靠倒在他的肩膀上,醉語呢喃。
說著說著,她的頭便順著他的肩膀歪了下去,幾乎要砸到他的腿上。
傅歧將她腦袋扶起,放回肩上,好看的眉峰蹙起,“嘀咕什么呢?”
“��?”她突然大聲。
他猝不及防被她震得耳膜發(fā)疼,看在她現(xiàn)在是個醉鬼的份上,他不和她計較。
可她卻哭了起來,控訴著:“你,你不能那么對我�!�
傅歧以為她指的是剛才的事,他揉著耳朵,“你應該感謝我,沒讓你真的被萬人騎。”
她抽泣著,委屈地說:“不能……不能把我扔下�!�
他揉耳朵的手一頓。
“我小時候,走丟過,在那種,就是那種那么長那么亂的街,他們把我關起來,說要把我換成錢,我好害怕�!�
“他們把我綁起來,還拿臭抹布堵我的嘴,把我扔到后備箱里,我,我以為我要死了�!�
“我不想再在那種地方走丟第二次了�!�
她哭著,眼眶發(fā)紅,眼淚止不住得流,崩潰地說:“真的不想�!�
這一次,她哭得很兇,仿佛是積壓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此刻爆發(fā)。
原來,她不是嫌棄那條街臟亂,而是害怕,因為那里是她的童年陰影。
所以她當時第一反應是想回家,而他把她一個人扔下了。
他好像誤會了她。
傅歧垂眸看著女孩兒哭得梨花帶雨,他用手將她的眼淚擦掉,低聲說:“行,下次不會了�!�
但她聽不清他說什么,嘴里依舊說著害怕。
后來,她哭累了,終于沉沉睡去,小臉滿是淚痕。
傅歧撥通蔣韜的電話,“查一下祁嫣小時候有沒有走丟過�!�
他做事依舊謹慎,不會輕易信人。
到達凈月新湖時,他收到蔣韜的回信。
[已查,祁小姐小時候遭遇過綁架,一共三名綁匪,于五年前落網(wǎng)。]
傅歧看完消息抱起她,一路走到臥室,單腳踹開臥室的門,把她放到床上。
醉酒的人如果胃不舒服,一定會吐,他將她的高跟鞋脫掉,對著她的牛仔裙摸索了半天,在其背后腰部的位置找到拉鏈,這才將她的裙子脫下來。
女孩兒不省人事,身子又嬌又軟,隨意他擺弄。
她的身材極好,雪白的胴體凹凸有致,潔白嬌嫩的肌膚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蠱惑著他每一根神經(jīng)。
……
今年金海市的夏天仿佛很短暫,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有些微涼了。
屋里空調(diào)的溫度有些低,祁嫣被冷醒。
她有些頭痛。
她揉著額頭吩咐著:D77,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