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孩兒身姿曼妙,一襲紅裙散在地上如一朵妖嬈至極的玫瑰,絲絲縷縷透著誘惑。
應瑾眼角染上薄紅,呼吸有些灼熱,胸膛起伏著,“祁嫣�!�
他每說一句話都覺得肺腑的欲火在燃燒:“你到底想要什么?”
祁嫣的喉嚨被扼制住,她的大腦有些缺氧,臉色漲紅,她蹬著腿,紅裙散開,露出纖細嫩白的小腿。
應瑾竭力與藥性抵抗,他不明白她到底在貪圖什么,一步一步接近他,撩撥他,如今不惜對他下藥,上趕著送上門。
她真當他無欲無求不會碰她嗎?
祁嫣因窒息眼底泛著淚光,一雙翦水秋瞳霧蒙蒙的,紅唇顫抖,“對不起�!�
應瑾松開手,祁嫣終于得到了空氣,捂著脖子劇烈地喘息著。
她還未緩過來,他一把將她撈起,放在貴妃榻上,欺身壓了上去,“基地有基地的規(guī)矩,明天去領罰,聽明白了嗎?”
應瑾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如靜夜中的幽蘭。
她淚眼婆娑地點頭,拉住他的衣領:“給我……”
“如你所愿�!�
這一次,他不會逃避了。
室內(nèi)溫度漸熱。
動情之際,他將佛珠串套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纏上兩圈,緊緊箍著。
直至天明。
……
日上三竿,祁嫣才緩緩睜開眼,書房已大亮,她獨自躺在榻上,身上蓋著薄被,那件紅裙子被隨意丟在地上,書房內(nèi)只有她一人。
應瑾初嘗歡愉,不知節(jié)制。
她整個人快散架了。
祁嫣蜷縮著,揉著泛酸的腿,忽然覺得有點硌,抬起手臂來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上掛著一串佛珠。
那是兩人極為親密之時,他纏在她手腕上的。
“恢復吧�!�
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她這聲呢喃自然是說給系統(tǒng)聽的。
D77:
體內(nèi)的乏累酸痛一掃而盡,祁嫣正準備起身穿衣裳,聽到書房門口有動靜,又馬上躺了回去,閉上眼睛假眠。
蓮娜拿著新衣服走進來,屋里有濃重的曖昧氣息,不知二人昨夜折騰了多久,她推開窗戶透氣,把衣服放在桌上,小聲呼喊:“祁嫣,醒醒。”
她走過去推了推她。
祁嫣這才懶洋洋睜開眸子:“唔,早啊,蓮娜�!�
蓮娜掃了眼祁嫣身上的痕跡,有些臉紅,“你竟然真的和瑾爺……你真是膽子大,瑾爺讓我問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還可以,要去領罰。”
祁嫣瞪大眼睛:“什么?!”
啊不是,應瑾這個沒良心的是不是油鹽不進啊,提上褲子不認人了?
她都這樣了還得領罰?他要是那么有原則干嘛碰她?
見祁嫣嬌媚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蓮娜安撫地拍了拍她:“所以你還好嗎?”
“我不好,非常不好。”祁嫣捂著被子:“你轉告瑾先生,就說昨夜他太厲害了,我現(xiàn)在下不了床,動彈不了�!�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男人的一聲輕咳。
第119章
蛇蝎觀音(23)
應瑾站在門口,他穿著一身繡著青綠翠竹的黑色襯衫,正擰眉看向屋內(nèi)。
蓮娜立刻站到一旁。
祁嫣慢慢拉起被子,試圖把自己埋起來。
“你先出去吧。”應瑾睨了一眼蓮娜。
蓮娜立刻離開,臨走前不忘說:“新衣服在桌上�!�
應瑾走進書房,從容地走到桌案前,將蓮花爐的香灰倒入垃圾桶,重新點燃一根檀香。
祁嫣躺在貴妃榻上裝死。
半晌,他低沉的嗓音語調(diào)有些緩慢地問:“還,疼嗎?”
她從被子里探出腦袋,嗯了一聲。
應瑾眉頭緊蹙,“一會我讓蓮娜找找藥。”他看著她,目光帶著審視,“你到底想要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逼他墮入欲海,或許是昨夜的酒,也可能是催情劑,他無法控制自己。
甚至在今天早上,他還在回憶昨晚的瘋狂,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人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這種失控的感覺很不好,他不能允許事情脫離掌控,“想要槍自己去軍火庫挑,想要錢的話說個數(shù)�!�
“我什么都不要,瑾先生�!彼p聲說著,同時伸出胳膊,將細嫩的藕臂遞出去:“您的佛珠落在這里了�!�
應瑾上前將佛珠串取下,目光卻盯著她的臉:“你知道在基地給我下藥的后果是什么嗎?”
她咬緊紅唇不說話。
“槍斃�!�
他將佛珠串重新戴在手上,搭在掌間,套上的一剎那,仿佛神祇重回天闕,眉眼冷冽,不染世俗。
她靜默了一會,慢慢坐了起來,任由被子的布料下滑,將那遍布吻痕的肩膀胸口展露出來,暗示著昨夜他的瘋狂,“您不喜歡?”
強烈的視覺沖擊令應瑾大腦轟鳴一聲,他移開視線,被她那雙微微上挑的小狐貍眼瞧著,背脊都不自覺地酥麻起來。
昨夜的帳暖春宵的畫面與感覺一遍一遍重復著,摧殘著他的理智。
“夠了,我安排石云鶴給你訂回國的機票,我不殺你,已經(jīng)是做了善舉了�!睉D身離開書房。
在他走之前,她急忙問:“那領罰的事……”
“不用了�!�
看著應瑾消失在視線里,祁嫣瞇起眼睛。
她記得自己昨晚表現(xiàn)得很好啊,把他迷得不行,怎么今早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催情劑就這么厲害?她總不能一直靠下藥啊。
D77:
祁嫣:強扭的瓜雖然香,但是不甜,我跟他之間差了一件事,一件能讓他徹底對我卸下防備的事。
D77:
祁嫣:我都能讓伊恩追殺他了,我還救他干嘛?我直接讓他死伊恩手里得了唄。
D77:
祁嫣對一根筋的系統(tǒng)不多做評價:伊恩現(xiàn)在不可能動手,派西維爾對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他肯定得先對付他弟弟。
看來‘這件事’,還得由她自己創(chuàng)造。
今天一整天,應瑾都沒在書房工作,祁嫣穿好衣服躺在貴妃榻上休息,她的身體狀態(tài)雖然已經(jīng)被D77恢復如初,但也需要裝一下。
石云鶴走進來的時候,態(tài)度有些不善,把一個藥膏扔給她:“蓮娜醫(yī)生那里忙,瑾爺說讓我送過來給你�!�
“謝謝。”祁嫣聽著石云鶴仿佛吃槍藥的聲音,笑問:“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我敬佩你膽子大,也不怕死,這才多久,一個在寺廟被拐來的貨物眨眼間變成瑾爺?shù)恼磉吶肆�?�?br />
石云鶴語氣里滿是譏諷,敬佩沒聽出來,嘲諷倒是真的。
祁嫣就喜歡看他生氣那樣子,故作得意:“晉升是快了點,你好好干,也爭取爭取�!�
石云鶴的俊逸小臉唰得紅了:“我爭取什么?像你一樣嗎?你瘋了吧�!�
祁嫣聳聳肩:“萬一瑾先生葷素不忌呢,你說是吧?”
石云鶴三觀崩塌,耳朵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氣得想踹門,恍然想到這是應瑾的書房,憤恨地收了腳,大步離開。
祁嫣笑得合不攏嘴,接觸久了才發(fā)現(xiàn),石云鶴其實不是看起來那么兇神惡煞的一個人,逗起來還挺有意思。
但她也得干正事了。
她被拐來基地的時候,簽證和身份證都在當時的背包里,遺落在寺廟,尋找時費了些功夫,到底是應瑾的地盤,東西沒丟。
辦理回國期票期間,坎貝爾家族傳來了消息——伊恩搶救回來了。
雖然還是處于危機狀態(tài),但這件事足以令派西維爾氣憤,他自然不敢把火氣撒在應瑾身上,所以把刺殺失敗的責任歸咎在祁嫣頭上。
基地內(nèi),議事廳。
應瑾坐在最上方,下面是派西維爾帶的人,祁嫣、石云鶴、艾爾文皆站在下方,一眾基地的持槍守衛(wèi)在議事廳兩側,保衛(wèi)安全。
派西維爾幾乎是指著祁嫣鼻子罵:“人死沒死你不知道嗎?當時倒地上了不會補槍嗎?現(xiàn)在出事了,伊恩沒死成,等他醒了一定會查我,怎么辦?怎么辦?”
祁嫣面色如常,不冷不淡地說:“啊,第一次殺人,沒什么經(jīng)驗�!彼恢圹E瞥了眼應瑾,嘟囔著:“槍能打中就很不錯了�!�
高位上,應瑾的金絲鏡下的眼底閃過笑意,他的手指一顆一顆捻著佛珠。
派西維爾被堵得沒話說:“荒謬!真是荒謬!你們基地怎么會派一個新人去刺殺伊恩?還是個女的?”
石云鶴冷哼一聲:“坎貝爾先生,說話尊重點,因為伊恩也不會去跟男人睡覺,所以我們才派的女人過去�!�
派西維爾深吸一口氣:“整個基地就一個女的拿得出手嗎?”
艾爾文笑了一下:“還真讓你說對了,整個基地長得漂亮又會賭博的還真就她一個,但凡好看點的我們早就送出去了,前一陣你不也是收了一個禮物嗎?我記得你玩的挺開心的�!�
派西維爾的臉色極為難看:“瑾爺,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合作,我必須要看見伊恩死亡,你的手下犯了這樣的錯,就沒有一點懲罰嗎?”
第120章
蛇蝎觀音(24)
議事廳的氣氛十分凝重,坐在首位上的應瑾沒有出聲,瓷白的面龐矜貴優(yōu)雅,鏡片下的目光瞧不出情緒。
作為當事人的祁嫣自然也沒有說話的權利,這會兒是別人裁決她,她只管聽著受著,說到底還是要看應瑾的態(tài)度。
良久,應瑾薄唇微啟,語調(diào)輕緩:“繼承人如果真的那么好殺的話,你們坎貝爾家族早就被捅成了篩子�!�
此話一出,派西維爾臉色極差。
祁嫣也松了口氣,看來應瑾選擇護著她了,沒白努力,沒白努力……
“麻煩瑾爺給個辦法,我必須要讓伊恩死,他對我太防備了,我甚至都無法見到他,我的手下也被他的人緊緊看著,我根本不能親自動手�!迸晌骶S爾顯然十分著急,俊朗的五官也有些猙獰。
應瑾靠在椅背上,身上透著慵懶,聲音和煦如春風:“我的人完成得很好,伊恩重病在床,是將死之人,你隨便找個賞金殺手潛入醫(yī)院把人殺了就好,不費力氣�!�
這樣的殺人計劃從應瑾口中說出來,就像聽他誦經(jīng)念詩一般,完全不沾一絲血腥氣。
派西維爾咬牙切齒:“我要是能找到,還和你們合作干什么,對方一聽是刺殺坎貝爾繼承人,根本不接!”
石云鶴雙臂環(huán)胸,呵呵一笑:“那就有意思了,既然沒人接,我們是你唯一的合作對象,派西維爾先生還想讓我們懲罰自己人?”
派西維爾身子一僵,這話說到了他的痛點上,除了基地,他找不到另一家敢刺殺伊恩的組織,這場合作是他依仗對方更多一些。
他不得不放軟態(tài)度,“希望瑾爺能幫幫我,之前我承諾事成之后待我繼承坎貝爾家族會給基地讓出三分利來,我現(xiàn)在加一分,四分利,這已經(jīng)很高了�!�
應瑾也不急,淡淡道:“我們考慮考慮。”
派西維爾碰了一鼻子灰,壓著怒火離開。
祁嫣不著痕跡戳了一下身旁的石云鶴,小聲說:“謝謝�!彪m然前幾天他過來譏諷她,但是今天卻出面維護了她。
石云鶴瞥了一眼高位上的應瑾,低聲說:“少對我動手動腳的,你想害死我嗎?”
祁嫣:“……”
應瑾將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他瞇起眼睛,不自覺地蹙眉。
她什么時候和他們關系變得這么好?
派西維爾帶人離開后,議事廳空曠了不少,守衛(wèi)也離開議事廳回到外面巡邏,石云鶴和艾爾文各有各的忙碌,祁嫣跟在他們身后離開。
“祁嫣�!�
應瑾突然叫住了她。
祁嫣站在議事廳的門口,慢吞吞地轉身,“瑾先生�!�
應瑾主動走下來,姿態(tài)端正,步伐不疾不徐,她卻覺得他每走一步,都讓她有無法忽視地窒息感。
“伊恩刺殺失敗,你不能回國。”他道。
她有些失落地點點頭。
應瑾抬起她的下巴,端量著她的臉蛋,這幾日她恢復了許多,也長點肉了,不像前一陣訓練的時候瘦成了皮包骨。
“還疼不疼了?”
男人的聲音混著靜幽的檀香,清潤純正。
她頓時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哪方面的疼,耳廓發(fā)燙,眼神飄忽:“不,不疼了。”
應瑾的手勁用力了些,他眸色漸深,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臉:“今晚不用去書房了,去我那�!�
她紅唇微張,眼睛不可置信:“�。俊�
應瑾嗓子發(fā)緊,喉結滾動:“給我下藥做了一次,就不想做第二次了嗎?”
她后背頂著門框,有些訝然,應瑾怎么開了葷跟變了個人似的,人前端端正正不想搭理她,人后就拉著她說這些話。
她想后退,但無路可退。
她的手胡亂推拒著,最后搭在他手腕的佛珠串上,臉紅得像蘋果:“瑾先生,我今晚去你那,你先,你先放開我�!�
得到了她的答案,應瑾松開了她,瀲滟的狹長眸子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帶著欲火和貪念,“我會在你父母的賬戶里打筆錢,作為你留在基地的報酬,等你在這穩(wěn)定后,我會讓你和家里人聯(lián)系�!�
“謝謝瑾先生。”她笑了笑,纖細的手指勾啊勾,主動拉住了他的手。
應瑾垂眸,指尖傳來微妙的觸感,明明算不上多么親密的舉動,卻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也想保持清醒,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幾天,他的腦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一嗔一笑,她的一吟一喚,都如同千萬縷的紅絲線纏繞在他的心頭。
她更像是毒藥,沾上了就會上癮。
越戒越想。
越想越饞。
入夜。
應瑾的臥室微微敞著窗戶,外面的守衛(wèi)都能聽見清晰的曖昧聲響。
那激烈的動靜,聽得他們渾身冒火。
他們對視一眼,驚奇又無奈,這么多年,從未見過瑾爺碰過女人,這次竟然真的破戒了,更何況他們也是正常男人,聽著屋里的聲響別提多難受了。
這是祁嫣與應瑾共同度過的第二個夜晚。
應瑾初嘗情欲,不知休止,恨不得將她融進他的骨子里。
……
祁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她看了眼時鐘上的時間,表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