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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她開始掙扎起來,試圖阻止他的侵略。

    他的鳳眸帶著狠戾,大手撫至她的脊背,方才她摔倒時(shí),身上扎了幾塊細(xì)小的碎瓷片。

    他摸索到其中一塊,指尖毫不留情地將按了下去。

    “唔……”

    祁嫣吃痛嗚咽,眼里閃著淚光。

    瓷片鉆入肉里,又麻又疼。

    北堂殊含著她的唇瓣,嗓音沙啞:“今夜起,你侍寢�!�

    第244章

    殘暴君王(10)

    日光漸盛。

    北堂殊前去上朝,在他走后,祁嫣今夜侍寢的消息便放了出去。

    立刻有數(shù)名宮女涌入,每個(gè)人都端著托盤,托盤上擺放著香油與飾品之類的物件。

    與此同時(shí),兩名年過花甲的老御醫(yī)挎著藥箱匆匆趕來,為祁嫣醫(yī)治身上的傷口。

    即便老御醫(yī)年紀(jì)大,到底男女有別,所以脫衣一事便交給那些宮女去做。

    祁嫣掃視了一圈,其中一個(gè)瞧著眼熟,正是凌晨在殿外守夜的小丫鬟。

    小丫鬟端著盤子,把腦袋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見腦袋上梳起的發(fā)髻。

    祁嫣看她順眼,把人喊過來,“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磕磕巴巴地說:“回姑娘,奴婢叫阿愿�!�

    “阿愿……”祁嫣輕重復(fù)了一遍,“你來幫我脫衣吧,麻煩了�!�

    阿愿連忙道:“姑娘客氣了。”

    阿愿伺候祁嫣將衣衫褪去,露出被碎瓷片扎得千瘡百孔的雪白肌膚,每一處傷口都浸著血。

    那脊背便如深冬積雪被濺上熱水水珠,燙化的雪凹陷下去,一塊又一塊。

    老御醫(yī)立刻對祁嫣進(jìn)行醫(yī)治,將所有的碎瓷片輕輕夾出來,傷口用上好的金瘡藥敷著。

    從始至終,祁嫣都沒吭過一聲,將所有疼痛咽了下去。

    身上的傷口用了兩個(gè)時(shí)辰才處理完畢。

    接下來便要為了侍寢準(zhǔn)備,沐浴更衣,梳妝熏香。

    只是她身上剛涂了藥,不方便沐浴,其余宮人便開始清掃整個(gè)寢殿,除了將桌椅擦干凈之外,還要換上新的被褥。

    祁嫣前往偏殿吃著早餐,身旁留了阿愿伺候。

    早餐是鮮美魚湯、清粥小菜。

    身邊的阿愿突然道:“姑娘,你若還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小廚房做。”

    “不必了�!逼铈烫ь^看了阿愿一眼,總覺得這小姑娘話里有話,“你想說什么?”

    阿愿眼神閃爍,把頭搖成撥浪鼓,“沒什么……”

    為了防止祁嫣看出異常,她甚至把頭垂得很低。

    這里面肯定有事兒。

    祁嫣耐著性子道:“你想說什么直說便好。”

    阿愿依舊低著頭,“沒什么的。”

    見阿愿什么都不肯說,祁嫣也不逼迫,她轉(zhuǎn)而詢問系統(tǒng):這里面是否有什么隱情?

    D77:

    祁嫣:?

    見她疑惑,D77解釋一番。

    原來所謂的侍寢并非祁嫣所想象的那樣。

    這大晉皇宮里有許多妃子,皆是其他國家送上的美人。

    北堂殊常年征戰(zhàn)討伐各國,隨著疆土擴(kuò)大,周圍的小國自然心驚膽戰(zhàn)。

    為了尋求一線生機(jī),又或者說別讓大晉殘殺他們,這些小國會進(jìn)行上貢,除了珍品玉器之外,便是這不可多得的各式美人了。

    這些美人被北堂殊統(tǒng)統(tǒng)收入后宮,成為了他的玩物。

    那種切切實(shí)實(shí)的,鮮血淋漓的玩物。

    妃子的每次侍寢其實(shí)都是受刑,那些相貌好的女子骨相自然也好,北堂殊便會命人將女子臉上的肉一塊一塊挖走,直到最后剩下一顆頭骨。

    誰也不知道美人皮囊下的頭骨是怎樣的形狀,若他覺得好看,便會讓工匠將頭骨制作成小型玉璽的模樣收藏,若是他覺得丑陋,便直接叫人扔了。

    北堂殊所享受得便是這種開盲盒般的感覺。

    祁嫣越聽越心驚,想不到北堂殊的手段竟殘忍至此。

    怪不得阿愿說出那番話,感情侍寢等于死亡,所以在臨死前想吃點(diǎn)什么就吃點(diǎn)什么。

    祁嫣一時(shí)心緒復(fù)雜。

    她現(xiàn)在敢斷定北堂殊不會殺她,那她的侍寢內(nèi)容會是什么刑罰?

    還不如……不如上床呢。

    不行,萬一他突然發(fā)瘋要挖她的臉可怎么辦?

    祁嫣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得想個(gè)對策才是。

    在祁嫣憂心忡忡之下,天色漸沉。

    霞光被烏黑的云彩吞噬,天空變成了一片灰暗之色。

    祁嫣在其余宮人的侍奉下沐浴,出浴之后她們認(rèn)真地在她身上涂抹精油推拿,緩解她的緊張。

    可祁嫣總覺得這種感覺像她做飯的時(shí)候,用料酒腌豬肉的手法。

    每個(gè)伺候她的宮女臉上都是惋惜與可憐的表情,可她們偏偏沉默著,一句話不說。

    “姑娘,這是侍寢需要穿的衣裳,陛下特意吩咐過,您只穿這件�!�

    衣裳是純白色素紗,輕薄而透,沒有任何繡飾,穿上之后能隱約看見其中的肌膚。

    領(lǐng)口與寬松的袖口倒是用了特別密實(shí)的針腳,但這兩樣地方厚實(shí)有什么用?

    就這薄薄的一層紗,和沒穿有什么區(qū)別?

    “只一層?”她不確定地問。

    宮女點(diǎn)頭,低眉順眼道:“是�!�

    祁嫣一口氣憋不上來,在心里罵了八百句死變態(tài)。

    她穿上薄紗衣裙,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感,她的所有私密掩飾了卻沒完全掩飾,瞧著是欲語還休地刻意誘引。

    寢殿內(nèi)燃著好聞的熏香,是清冷的橙花味。

    祁嫣縮在床榻上,偌大的寢殿空無一人,她如一朵正等待采擷的雪蓮。

    她不停地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反復(fù)提醒自己要冷靜,只要偽裝出最適合的情緒,她就有存活的余地。

    門外響起叩拜聲。

    北堂殊推門而入。

    殿外的冷空氣瞬間吹了進(jìn)來,隨著長靴的踏入卷進(jìn)幾片晶瑩的雪花。

    第245章

    殘暴君王(11)

    寢殿內(nèi)的橙花香味甘甜舒緩,夾雜著細(xì)微的青澀,有著不同于其他甜膩熏香的甘苦味。

    北堂殊掀開紗幔,一步一步走到床旁。

    床榻的角落,縮著那只白色的貓兒。

    正如和他今天在朝堂上想象中的一樣,她一件多余的衣裳都沒穿,精致誘人的胴體只掛著一層輕薄的紗衣。

    肌膚在薄紗之下清晰可見,那雪峰上的朱果若隱若現(xiàn)。

    她身子微微顫抖著,腿也緊張地蜷起來,露出飽滿的臀肉線條。

    每一處,每一寸,都明晃晃勾人。

    北堂殊眸色漸深,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她緊張地渾身僵硬,身體卻散著好聞的香味,那張小巧的臉上柔媚驚慌,臉頰耳根一片緋紅,像熟透的蘋果。

    “好看�!�

    北堂殊抱著她,手掌隔著薄紗揉捏著她的蜂腰。

    軟而滑。

    他自然知道于他來說侍寢是什么。

    他對男女之事向來沒興趣,比起魚水之歡,他更喜歡掌握別人性命,看著獵物逐漸掙扎死亡的樣子更令他興奮。

    加上他對玉璽的偏愛,侍寢干脆變成另外一種取樂方式——活削美人骨制璽。

    他也仔細(xì)想過,她不怕死,那她怕什么?

    如果她敢忍辱負(fù)重,又是否能做到伏于仇人身下呢?

    他垂眸,觀察著她的神情。

    她太緊張了,緊張到死死攥拳,抵在他和她的身體之間,為自己爭取一些余地。

    北堂殊輕笑一聲,壓著這具嬌軀倒在床榻上。

    柔軟的被褥深陷。

    他咬上她的頸項(xiàng),大手將她身上薄紗絲帶揭開。

    她的眼里是驚恐和憤恨。

    “第一次嗎?”北堂殊漆黑的瞳孔如潑上濃墨,深邃得可怕。

    她死死咬著紅唇,“你管不著�!�

    北堂殊慢條斯理地扯下腰帶,“孤給你一個(gè)余地,說出玉璽的位置,孤賜你一個(gè)痛快的死法。”

    她把目光移開,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北堂殊鳳眸輕輕瞇起,他已經(jīng)知道她的答案了。

    那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大手握住她精致的下顎,讓她看清他的臉。

    四目相對。

    他輕笑一聲。

    如同玉石摔碎在地,四分五裂。

    她因疼痛身體顫抖,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處。

    她極為用力,帶著報(bào)復(fù)的想法用力咬合,牙齒陷入肉里,沁出血珠。

    “松口�!北碧檬獾刮豢诶錃�,這是她第二次咬他了,他就應(yīng)該把她的牙齒都拔了。

    她嗚咽著,繼續(xù)咬著,狠狠瞪著他。

    “好,好�!�

    北堂殊怒極反笑,不就是愛咬人嗎,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被浪翻滾。

    這是一場雙向的折磨,彼此讓對方更痛苦,卻又更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紗幔搖曳晃動(dòng),抖出層層疊疊的波浪。

    散發(fā)著橙花味的熏香裊裊升起,優(yōu)美的煙霧繞著房柱徐徐盤旋,最后消失散盡。

    ……

    殿外,時(shí)刻等候主子傳喚的宮人皆聽得面紅耳赤。

    她們看了眼天色,居然過了兩個(gè)時(shí)辰,眼瞧著已是后半夜了。

    居然還沒結(jié)束。

    每當(dāng)聲音漸歇,沒多久又折騰起來,反反復(fù)復(fù),好似不會結(jié)束似的。

    終于,屋內(nèi)傳來陛下叫水的聲音。

    宮人立刻彎腰低頭,恭敬入殿,只敢盯著地面瞧。

    一直準(zhǔn)備好的熱水一桶一桶帶入殿內(nèi)。

    屋里彌漫著歡愛過后留下的氣息。

    “叫青鸞來。”北堂殊的嗓音很沉,卻透著愉悅。

    宮人立刻去辦。

    床榻上,北堂殊揉著手腕,他的手都快被這只貓咬爛了。

    被褥上,淌著殷紅色的血跡,除了她初次落紅之外,還有后背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再次撕裂流下的血跡。

    她縮在被子里,蜷縮起來,躲在里面。

    “疼?”他問道。

    她不肯說話,甚至一聲不吭。

    北堂殊強(qiáng)硬將她的身體掰過來,“正事還沒做呢。”

    她眼中迷茫,“什么?”

    女子的嗓音啞得厲害。

    “一會你就知道了�!北碧檬馄鹕恚テ鹑釉谝慌缘拈L袍隨意披著,前去沐浴。

    祁嫣閉上眼,她好像隱隱知道是什么事了。

    由于她再次受傷,不免又要折騰老御醫(yī)大半夜跑一趟,不過對此老御醫(yī)毫無怨言。

    他打算勤勤懇懇干完這段時(shí)間告老還鄉(xiāng),巴不得在君王面前多刷點(diǎn)好印象。

    老御醫(yī)手法利落,動(dòng)作又快,不過他還是被她身上的曖昧紅痕跡嚇了一跳。

    陛下真的是……

    老御醫(yī)嘆氣,要不是這姑娘體質(zhì)好,換做常人恐怕早就被折騰死了。

    “姑娘以后要多加休息才是,湯藥按時(shí)喝才能將身子養(yǎng)好,你現(xiàn)在的底子太虛了�!崩嫌t(yī)叮囑著。

    “多謝�!彼曇艉茌p,虛無縹緲地好似霧要散了。

    老御醫(yī)離開后,北堂殊換洗好新的衣袍,他叫本想叫宮女伺候她入水清洗,待看見她身上那些剛上藥的傷口時(shí)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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