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齊言嗅著她身體若有若無的芬芳，不同于市面上的香水味道，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馨香，好似花草味，又不濃烈，很是好聞。
他幫她打開了門。
“謝謝�！�
她搖搖晃晃走進去，在包間中找到遺失在沙發(fā)上的包，她單膝跪在沙發(fā)上去抓包帶，展露在人眼前的便是婀娜完美的臀腿曲線。
她瑩潤的肌膚在包房的燈光下透著誘惑的淡粉色。
齊言喉結微動，他走上前去扶她，在接觸到她的胳膊時，才發(fā)現她的身體燙得可怕。
他驚訝：“你……”
在他碰到她的一瞬間，她只覺得沸水融了一塊冰，胳膊處舒服了很多。
她拎著包，直接靠在他的懷里，像慵懶的貓咪一樣仰起頭，蹭著他的脖頸，紅唇自他的下巴擦過，呼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與頸項。
齊言眸色漸深：“需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她搖搖頭，抓著他的領帶，“你之前說……”她喘息片刻，氣吐如蘭：“我想要，你就給�！�
齊言低低一笑，聲音有些低啞，混著說不出的魅惑：“是啊，給你�！�
他將她打橫抱起，帶出又海會所。
夏夜的暖風吹得肌膚舒暢，齊言將女孩兒放在車的后座，約了代駕來開車。
“按導航開。”他在平板上輸入地址，示意代駕。
導航系統(tǒng)傳出優(yōu)雅的女聲播報。
齊言坐在后座，讓女孩兒靠在他的肩上，可她并不安分，時不時蹭著他，甚至手也開始亂摸。
很快，他原本板正的領帶被撥弄散了，領口的扣子也解開兩顆。
那雙柔弱無骨的小手越滑越往下，竟然沖著他的腰帶而去。
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眼眸洶涌著暗流，“喝了酒，又吃了藥，是嗎？你平時喜歡這么玩？”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臉龐湊過去，在他耳邊曖昧地說：“你不喜歡嗎？穹光�！�
只聽前半句還好，可那人名一出來的瞬間，齊言險些炸了。
她把他當鴨子了？
齊言瞇起眼眸，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她：“好好看看我是誰�！�
她水潤的眸子盯了他半晌，卻忽然驚訝：“怎么是你，齊先生，穹光呢？”
“一直是我。”齊言棱角分明的面龐湊近她，喉結滾動：“能給你的，一直是我�！�
她聽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卻隱約覺得危險。
她試圖逃離，即便后座區(qū)再寬敞，終究有限，她又不能開窗跳車，只好縮在角落。
齊言的目光從她嬌艷的面龐一點點下移，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他卻也不急，只是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溫柔有力地捏了捏。
在藥物的作用下，她的身體本就敏感，這會兒更是酥麻得要命。
不需要他多言，她自己便主動湊了回去。
“去酒店？”她問。
齊言并不答話，反而回問：“熱嗎？”
“嗯，還很渴。”她腦袋搭在他的肩上，聲音不自覺地帶著撒嬌的意味。
齊言回身，在車載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鎮(zhèn)的可樂，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被冷氣刺激得清醒不少，可體內的汩汩熱意如何都消退不下去，她都快化成一灘水了。
“穹光……啊不，齊先生�！彼驯豢蓸饭薇^的手順著他解開的領口滑進去，撫摸著結實的肌肉，“要不讓司機下車，我們就在車里……”
齊言點點頭，“雖然是好主意，不過我們快到了，你應該更喜歡在床上�！�
她雙臂摟著他的脖子，“好吧�！�
倆人親密無間，如同熱戀中相互依偎的眷侶，很難想象這是他們彼此第二次相遇。
車子終于抵達目的地，停在了街邊。
越過臺階向上看去，白色大樓上方，紅色燈光閃耀出的紅體大字格外醒目——
京華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祁嫣愣住。
她確認了一番，又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接著十分不確定地向下瞄了一眼。
不是吧不是吧，是真的坐懷不亂還是他不行啊？
都到這份上了給她送醫(yī)院了？
齊言率先打開車門，把她抱了下來，用腳將門踹上，安排代駕先離開。
即便是夜晚，醫(yī)院門前依舊來來往往。
祁嫣掙扎著：“你放我下來，這么多人呢。”
“那可不行�！饼R言笑著，在她腿彎處的手掌不經意地撫著她的大腿內側，激得她忍不住打顫，只聽他的聲音好似音樂會上最悅耳的鋼琴鍵：
“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祁嫣�！�
第280章
鏡面誘捕（5）
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對于這類催情藥粉中毒，最好的辦法是大量飲水，醫(yī)生開了一盒鎮(zhèn)定膠囊，讓齊言盯著她多喝幾瓶水。
齊言直接在醫(yī)院隔壁的小超市里搬來一箱。
祁嫣：“……”
大可不必。
“我覺得我好了，不用喝這么多水，我要回家�！彼桓媪�，作勢要從床上爬起來，卻被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了回去。
“你真的恢復了嗎？”齊言垂眸，眼底意味不明。
“恢復了，恢復了�！彼Σ坏攸c頭。
下一刻，她就被按倒在病床上。
齊言的軀體緊跟著壓了上來。
她呼吸一滯。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肢。
“你起來！”
太近了，這個距離，幾近于無。
“抱歉�！�
齊言適可而止直起身，從桌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幫她擰開蓋子：“我只是想證明，你應該聽醫(yī)生的話，多喝點水�！�
他將水瓶遞到她面前。
祁嫣沒了脾氣，伸頭就著他的手喝水。
像一只乖乖的幼崽，小口小口嘬著，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齊言高挺的鼻梁下，唇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她要是一直能這么聽話，他會省事許多。
祁嫣注意力都在飲水上，生怕自己被嗆著，沒有注意到齊言眼底的意味深長。
她實在喝不動了，倒回床上裝死，待藥效消退后，她就立刻回家。
齊言在病床旁的陪護椅上休息，他隨意拿著醫(yī)院的宣傳資料翻閱，看著幾位知名醫(yī)生的學術介紹，姿態(tài)隨意，卻沒有散漫之感。
祁嫣窩在病床上看著他，身體里的燥熱逐漸褪去。
明明他就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她，可他們的容貌卻大不相同。
她眼尾帶翹，有著直白的媚意，他清雋矜貴，有著骨子里無法抵抗的魅力。
若她是明艷的張揚，那他便是內斂的蠱惑，二人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他如今的模樣與氣度，與當初在審判局白墻之上看到的死寂頹敗之人大不一樣，很難想象這居然是同一個人，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發(fā)生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能犯什么罪呢？她想象不到。
系統(tǒng)里對他的犯罪行為沒有任何記錄，想要知道他的犯罪內容，必須要潛入他的生活，戀愛關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看夠了嗎？”齊言合上宣傳資料，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祁嫣順桿就爬：“突然覺得齊先生相貌絕佳，所以多看看，挺耐看的�！�
齊言失笑，卻沒有多說什么。
祁嫣住了一天院，中途一直跑廁所，身體的酒勁藥效全部散去，終于可以睡個好覺。
齊言并沒有一直守著她，而是到后半夜的時候便回去了。
次日下午，晴空萬里。
祁嫣獨自辦理出院手續(xù)，她打著哈欠，突然想到自己的跑車現在還停在又海會所，于是打車先去趟又海取車。
獨屬于夏天的溫暖氣息在天地間揮灑，天空明亮澄澈，卷著烈日的炙熱。
街上的行人會下意識地在高樓大廈投下的陰影中行走，以此來躲避炎日。
祁嫣從出租車走下來，被太陽晃得睜不開眼，她伸出手擋著頭頂的陽光，在街道上輕而易舉找到了她的淡粉色跑車。
另外，她在又海門口看到了�？康膬奢v警車。
她心底咯噔一下，拎著包大步登上臺階，推開又海大門。
與夜晚的熱鬧與繁華不同，白天的又海十分冷清，大廳空空蕩蕩，甚至連接待都沒上班。
她挨個推門尋找了一番，最后在里面的經理休息室里看到了人。
又海經理正在和幾位警察交談，看到祁嫣后眼睛一亮，指著她道：“警官，是她，她就是昨晚穹光的客人。”
幾雙視線瞬間鎖定在她的身上。
祁嫣握緊門把手，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我是回來取車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這樣的同志，吳志升，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穹光，于今天清晨五點鐘左右，被清潔工在街上發(fā)現尸體，我們是來了解調查的。”
祁嫣瞳孔緊縮，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死了？”
警察道：“是的，還請你配合調查，說一下事情經過。”
祁嫣將昨天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包括她中了催情藥，也包括齊言送她去醫(yī)院。
她心底隱隱覺得齊言就是兇手，可是她沒有證據，她甚至不知道齊言身上有什么犯罪記錄，一切都是未知。
她只能把能知道的信息全部交待出來，沒有絲毫隱瞞，人命關天，一旦她自私地想隱瞞什么去自己調查，很可能害死更多的人。
“好的，情況我們了解了，方便地話跟我們回趟警局，做一份筆錄。”
祁嫣和又海經理都愿意配合警方的工作，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男模，昨晚不論有沒有和穹光有過接觸，只要是昨晚在場的人，都要接受調查。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祁嫣在警局門口碰到了齊言。
他穿著一身高級定制的西裝，領帶打得精致整齊，身軀修長十分完美，從肩到腿，無一例外都是優(yōu)越的黃金比例。
他優(yōu)雅地毫無瑕疵，踏入警局的姿態(tài)從容，待看見祁嫣時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你也在？”他在她的身旁停下，“身體好些了嗎？”
祁嫣扯了扯嘴角：“我以為你會問我關于穹光的死亡有什么看法�！�
他順著她的話說：“那你有什么看法嗎？”
“如果是意外，人各有命，如果是兇殺，兇手逃不過司法�！�
齊言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他從容踏入警局大門，接受問詢調查。
祁嫣透過玻璃門看著他的背影，詢問系統(tǒng)：“關鍵人物里有穹光嗎？”
D77：
祁嫣站在警局門口，陷入深思。
穹光的死亡到底是不是齊言的手筆？
為什么她總覺得他和其他目標不一樣？就好像穹光的死亡是特意安排給她看的一出戲一樣。
包括齊言一路天翻地覆的變化，種種詭異重合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祁嫣的心頭——
齊言，該不會有另一個系統(tǒng)吧？
第281章
鏡面誘捕（6）
關于穹光死亡的調查很快有了答案。
監(jiān)控視頻顯示，穹光是自己醉酒走在大街上，因酒精刺激到胃黏膜導致嘔吐，嘔吐物堵塞氣管導致窒息引起的死亡。
從種種跡象都能看出這是一場意外，穹光的死亡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她是被迫按在觀眾席上的看客，被劊子手逼著欣賞一場完美犯罪。
祁嫣心情沉重，穹光的死亡不了了之，而祁嫣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樁案子和齊言有關。
祁嫣一邊在街上走著，一邊在想接近齊言的事，街道上車水馬龍，她不經意間察覺到身后總有莫名的視線在注視著她。
她回頭向后看去，身后的行人忙忙碌碌，瞧不出任何異常。
可那種被盯上的詭異感遲遲無法消散，隨著她刻意走走停停，那種盯梢的感覺愈發(fā)清晰，她很確信自己被跟蹤了。
透過街邊門市的玻璃，她依稀看見尾隨她的男人雙手插兜，兜里似乎裝著刀具。
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頓時席卷全身，她本來想在街上閑逛讓思路清晰一些，可眼下她必須快點上車離開。
祁嫣加快腳步朝著自己的跑車方向走去。
身后尾隨的男子亦加快了步伐。
他的目標清晰明確，祁嫣心跳如鼓，這個時刻哪怕她喊出聲都沒用，她抓不住對方的行兇證據，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她的車。
她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從走變成小跑。
身后的男人腳步邁得愈來愈大，幾乎也要跑起來了。
D77：
粉色的跑車格外顯眼，祁嫣憋著一口氣，用沖刺的速度跑上車，立刻開火踩油門，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
粉色的跑車涌入車流。
祁嫣松了一口氣，她在呼氣的瞬間，通過后視鏡發(fā)現了一輛緊緊跟在跑車身后的純黑吉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