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和她,心有靈犀啊。
第465章
噩夢
祁嫣發(fā)現(xiàn)齊言最近總會做噩夢。
每當她睡得香甜時,都會被他緊緊抱入懷中,她慢慢睜開眼,半夢半醒地撫著他的后背。
“又做噩夢了?”從睡夢中醒來,她的嗓音有些沙啞。
“嗯�!饼R言將腦袋埋入她的肩頸,悶悶應(yīng)著。
祁嫣撫摸著他的頭,指尖穿入他柔軟的發(fā)絲,“讓我猜猜,是夢到我離開了嗎?”
齊言苦笑,“是,你猜對了�!�
“因為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你患得患失,夜不能寐吧�!彼诤诎抵懈C在他的懷里,“我在呢,不會離開�!�
齊言回憶起夢中的情景。
他夢到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白色大殿,那里的裝潢中西結(jié)合,古典高貴,充滿了神性。
他不知那是哪里,但他試圖靠近時,卻被隔絕在外,而他最心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大殿,完全無視他的存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畫面一轉(zhuǎn),他獨自一人在家里,他像往常一樣做好飯菜,在餐桌上擺出兩副碗筷,他呼喚她來吃飯時,卻發(fā)現(xiàn)房間空空蕩蕩,只有他自己。
他開始發(fā)瘋一般地尋找她,卻沒有他的蹤跡,他拼命尋找,跌入深淵中。
在失重感之下,他驚醒過來。
“你會走嗎?”他緊張地握住她的手。
祁嫣打了個哈欠,“我們是合法夫妻啊,我為什么要走?”
齊言慢慢將這幾日重復(fù)的夢境講了出來。
而祁嫣在他低磁的嗓音中漸漸清醒過來,困意全無。
怎么會……齊言怎么可能夢到審判局呢?
她立刻詢問系統(tǒng)這是什么情況。
D77:
祁嫣: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嗎?
D77:
祁嫣這才放心下來。
她捏了捏齊言的臉頰,哄道:“這么說吧,其實我是天上的仙子,得到天帝的準許下凡,來陪你一輩子�!�
齊言眼眸一彎,“一輩子不夠。”
他想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
“好~”她額頭與他相貼:“我答應(yīng)你了。”
好不容易將齊言哄好,看他從恐懼中走出來,祁嫣終于可以睡覺了。
誰料她剛閉上眼,就被齊言叫醒。
“老婆,我問你一個問題。”
她懶懶應(yīng)了一聲:“嗯�!�
“天帝那還收人嗎?”
祁嫣:???
她被他的腦回路震驚到:“你在想什么啊�!�
齊言枕著胳膊,望著天花板,回憶著夢境:“只是覺得你們天庭裝修不錯,挺現(xiàn)代的�!�
祁嫣:“……我瞎說的�!�
齊言的嗓音低啞,撩心入骨,“我能分清你有沒有撒謊�!�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對她越了解,從前能欺騙他的那些伎倆,放在現(xiàn)在都不夠看。
祁嫣表情復(fù)雜,她伸手扣住他的臉,逼他把眼睛閉上:“位置滿了,不招人了,睡覺!”
齊言順從地把眼睛閉上,嘴上卻說:“其實我的工作能力還不錯,你們那怎么投遞入職申請?”
祁嫣順便捂住他的嘴。
不要再說了,再說都快變成執(zhí)行者了。
齊言知道她嫌他聒噪,笑著牽住她的手,閉眼入夢。
如果真有天庭這種地方的存在,那他的妻子一定是里面最好看的一個仙女。
一定是。
第466章
過年
又逢一年春節(jié),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
街邊的門市玻璃上貼了對聯(lián)和福字,路上行人來來往往,有的采買年貨,有的出門串親戚。
往年春節(jié),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都是祁嫣和齊言兩個人單獨過,誰家也不去。
可今年不同,母親許維念打來電話哭天抹淚,念叨自己想女兒了,父親祁渺樺還在一旁打配合,說‘說女兒和女婿都忙,忙,忙點好啊’。
電話那頭,傳來家里的電視機聲,里面放著當?shù)芈?lián)歡晚會的節(jié)目——‘�;丶铱纯矗丶铱纯�,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好好好�!�
祁嫣實在經(jīng)不住老兩口念叨,匆忙應(yīng)了下來。
可答應(yīng)完她就后悔了,因為齊言的父母,是她本體世界的父母,即便不想面對,她一次也不去顯得她擺架子一樣。
齊言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排斥,不過他也不勉強她,“先去你家過年,我家那邊我自己去就好�!�
祁嫣:“更奇怪了�!�
這么多年,她或許該嘗試放下了。
其實她也理解當時的父母,家里沒錢,攤上重癥的女兒,砸鍋賣鐵也治不好,只能放棄治療。
即便理解,回憶起來仍是心痛的。
算了,面對一次吧。
“今年一起過�!彼�。
“聽你的�!�
除夕夜當晚,祁嫣和齊言在女方家里過,許維念做了許多祁嫣愛吃的菜,一邊感動得淚眼汪汪,一邊念叨著自家閨女幸福就好。
齊言被祁渺樺拉著,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下肚,饒是齊言酒量好,眸子也生出幾分醉意。
電視機里播放著聯(lián)歡晚會,為簡單的家庭增添一分熱鬧,現(xiàn)在的晚會越辦越好了,就是表演的藝人祁嫣全部不認識,每個世界火的明星都不同,她根本記不過來。
一想到明天還要去齊言家,祁嫣像陷入了烏云里,連笑容都帶著幾分勉強。
齊言察覺到她的情緒,手里剝著蝦,將蝦仁放在她的碗里,“不高興嗎?”
“也不是,就是不太想面對。”她低著頭,用筷子杵著碗里的飯。
齊言臉色薄紅,好似冬日的落梅,他用溫柔得能溢出來水的目光看著她:“我會護著你的�!�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齊言會護著她。
第二天,祁嫣懷著忐忑的心情登入齊言的家門。
看著熟悉的父母,祁嫣緊張地抓住了齊言的衣服。
“快進來,進來坐,這里是新拖鞋�!饼R母把拖鞋放好,滿臉慈祥。
祁嫣咬緊嘴唇,“謝謝媽。”
這是另一個世界里,她的親生母親。
祁嫣恍如隔世,跟著齊言走進家門,打量著布置簡約溫馨的房子。
齊言和父母聊著天,那血緣關(guān)系自帶的親密感不會騙人。
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場景,一直壓在祁嫣心口的石頭慢慢消散了。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父母會自然衰老去世吧,這個世界的父母,是齊言的父母,不是她的。
她的母親是許維念,父親是祁渺樺,這才是她的人生。
都說人要往前看,走過這么多世界,她沒必要一直困在過去。
她有審判局,有D77,有那么多朋友,現(xiàn)在還有齊言,她已經(jīng)活賺了。
須是百年俱是夢,天地闊,且徜徉。
“齊言�!彼傲怂宦暋�
正在和父親交談的齊言回頭走近她,在她耳邊低聲問:“想回家嗎?”
他說的家,自然指的是他們兩個人溫暖的小窩。
“不啊,我的意思是你和爸先聊著,我去廚房幫咱媽一起做飯,打打下手�!彼冻鲂θ�。
齊言目露擔(dān)憂:“會讓你不舒服嗎?不要勉強�!�
“不勉強。”她眼中一片明媚:“我想通了�!�
“好�!�
祁嫣來到廚房,幫齊母一起做飯。
兩個世界的母女二人再次相逢,沒有怨憤,沒有懊悔,沒有指責(zé)。
這一刻,祁嫣覺得自己真正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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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釋懷番,以后嫣嫣再也不會被‘醫(yī)院和黑暗’所困擾啦,嫣寶要一直陽光明媚呀!
第467章
合作
在城市不起眼的街道上,有一間嘈雜混亂的麻將館坐落其中。
麻將館兩旁是破舊的樓房,從下方甚至能看到樓上掛的晾曬衣物,這間麻將館并不起眼,甚至簡陋骯臟,里面卻十分熱鬧。
走進麻將館,入眼便是剝落的墻皮,地面凹凸不平,布滿了煙灰和瓜子殼。
這里人聲鼎沸,煙霧彌漫,聞著有些窒息,昏暗的燈光下,數(shù)張麻將桌緊湊地排在一起,每張桌子旁都圍著三四人,大聲喧嘩著,熟練打著麻將。
其中一張桌旁圍滿了觀看的人群,瞧著甚是壯觀。
穿過人群看去,北位坐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旗袍上繡著精美的牡丹花紋,雍容華貴,柔順的長發(fā)以玉簪扎起,露出光潔嫵媚的面龐。
她嘴唇的口紅色很淡,卻依舊有無法忽視的明媚,尤其是一雙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恰到好處,既不過分輕浮,又不平淡。
她手里把玩著一張麻將,上面刻印著‘貳萬’,那皓白的手腕上戴著一只價值不菲的滿綠翡翠手鐲,她的嘴角輕輕上揚,似笑非笑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
男子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眼睛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盯著手里的牌,時不時觀察她的神色。
周圍有人起哄著:“快出牌啊,賈哥也有不敢出牌的時候�。俊�
“那是啊,這不是碰上嫣姑娘了嗎�!�
“嫣姑娘是唯一一個能把咱們賈哥嚇唬住的人�!�
那名為賈哥的男人經(jīng)不住挑唆,一咬牙打出牌。
“胡了。”女人嫣然一笑,毫不猶豫推牌。
圍觀的人爆發(fā)出大笑聲,顯得十分興奮,有人甚至吹起口哨來。
祁嫣從一旁取出煙桿,放在桌上敲了敲,待身邊的人聲略微降低些才道:“牌也打了,你也輸了,貨該給我了吧�!�
賈哥不得不服,這姑娘的牌技確實厲害,況且她已經(jīng)跟他周旋有段時間了:“行,交你這個朋友。”
賈哥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心領(lǐng)神會,去麻將館的后院取貨。
祁嫣瞥了眼手下離開的方向,又對圍觀的人群笑道:“該干嘛干嘛去,我不打了,拿了貨就走。”
此話一出大家不樂意了,嫣姑娘人好看,牌技絕佳,又帶著罕見的氣魄,他們這些在臟泥里摸爬滾打的人幾十年都遇不到這樣一個姑娘,怎會讓她說走就走。
“再打一圈嘛�!�
“別這么快走啊,贏了賈哥就想跑啊,再打一圈,一盤也行!”
眾人勸說著,祁嫣連連擺手。
此時麻將館內(nèi)又進來不少人,他們穿著復(fù)古的皮夾克,頭戴寬邊的軟呢帽,腳踏著黑色的皮鞋。
其中一名男子壓低帽檐,他的手格外修長好看,與周圍格格不入。
手下將貨拿了出來,那是一袋橘子,祁嫣拿到手后剝開一看,橘子里面裝著用小密封袋包好的粉末。
祁嫣認真驗貨,賈哥咧嘴,露出滿口黃牙:“放心,沒摻面粉�!�
“賈哥的貨,我放心。”祁嫣拎起塑料袋,拿著煙桿敲了敲麻將桌,“收工,回家。”
話音剛落,那些剛進麻將館便四散各處的人直接掏出槍支,大喝:“別動!警察!”
賈哥大駭:“是黑皮子!”
賈哥說的黑話,由于辦案刑警的警服一眼看去是黑色,所以他們又稱刑警為黑皮子。
他第一時間看向祁嫣,這次的交易地點只有她知道,“媽的,你出賣老子�!�
說罷,他的手向腰側(cè)伸去。
祁嫣怎么可能給他掏槍的機會,二話不說躍過麻將桌,煙桿使勁向賈哥的頭部敲去,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她從大腿一側(cè)拔出一直藏著的槍,先一步將槍口對準賈某的腦袋。
麻將館頓時一片混亂。
很快,大批量警察圍住這里,將聚集在此處的犯罪分子一網(wǎng)打盡。
行動順利結(jié)束,所有犯人押送警局。
祁嫣踩著高跟鞋疲憊地從麻將館走出,室內(nèi)的煙霧太濃,熏得她迷迷糊糊。
她掀開透明簾子往外走的時候,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穿著便衣夾克,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領(lǐng)子上的扣子松開了兩顆,隨意又不失優(yōu)雅。
他面龐俊逸,哪怕身處臟亂的地方,也有不染紅塵的驕矜清冷。
“師兄�!逼铈搪冻鲂θ荩叭蝿�(wù)順利完成。”
“我知道。”許霽初露出清淺的笑:“你很厲害�!�
這一次,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唔,為了應(yīng)付他們,我可是一周快沒好好睡覺了�!彼纱嗫吭谒膽牙�,聽著他的心跳強而有力地跳動著,“我想去你家休息。”
許霽初一怔,臉頰染上薄紅,不過并未拒絕:“好�!�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祁嫣跟著許霽初回家,月光在他身上灑下一層銀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