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幾乎沒有人能躲得過。
許煙這兩句話,讓小助理又跟她親近不少,簡直把她當成了知心大姐姐。
半壺茶下去,小助理已經(jīng)開始跟許煙交心。
看時機成熟,許煙假裝無意問,“馬老師的畫沒有我中意的,要不我選徐老師的?”
小助理臉色微變。
許煙又說,“馬老師跟徐老師不是師兄妹嘛,你跟對方也應該很熟,能不能想辦法幫我牽個線?”
許煙演戲演的好,挑不出半點毛病。
前后鋪墊銜接也好。
小助理沒有懷疑她的動機,面露不自然,喝了口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往前湊湊說,“姐,不瞞你說,我其實跟徐老師不熟。”
話畢,小助理頓了頓,大概是怕許煙以為她是因為資歷尚淺接觸不到徐蕊,又補了句,“不單單是我,是我們畫室所有人都跟徐蕊不熟�!�
稱呼從徐老師到徐蕊。
這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許煙假裝沒發(fā)現(xiàn)這個轉(zhuǎn)變,“怎么會不熟?你們馬老師跟徐老師不是師兄妹嗎?”
小助理,“這個……”
許煙,“不方便說嗎?不方便說就算了……”
許煙邊說,邊給對方添茶水。
小助理,“也不是……”
小助理看著許煙糾結(jié)半天,最后心一橫道,“姐,這件事是秘密,你可千萬別往外傳。”
許煙雙手拿著茶杯送到嘴前,“放心�!�
小助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馬老師跟徐蕊雖然是同門師兄妹,但是關系其實并不好�!�
許煙作好奇狀,“嗯?”
小助理說,“我們馬老師的爸爸就是被徐蕊活活氣死的�!�
許煙驚愕,“�。俊�
據(jù)小助理所說,馬溫綸的父親,也就是徐蕊那位恩師,對徐蕊有再造之恩。
但徐蕊不知感恩。
在自己出成績后,不僅忘恩負義脫離了自己的恩師,甚至還一度跟對方斷絕了關系。
即便如此,馬溫綸的父親還是不計前嫌的幫扶徐蕊,出席各種活動,只要有機會就會幫徐蕊打知名度。
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徐蕊竟然依舊獨斷專行。
后來更是在馬溫綸父親重病臥床的時候上門跟對方大吵一架。
小助理唏噓,“聽說那天徐蕊走了以后,馬老師的父親就去世了�!�
許煙,“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小助理撇嘴,“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許煙不接話,低頭喝茶。
從茶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漸暗。
小助理還在熱情的跟許煙說一些他們?nèi)ψ永锏陌素浴?br />
許煙纖細指尖捏包,沒接話,離別之際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小助理一臉狐疑的接過,“姐,這是……”
許煙,“等你以后失業(yè)了,可以去這里找工作。”
小助理一臉懵,“�。俊�
許煙不做過多解釋,“我還有事,下次見�!�
跟小助理分開,許煙上車。
通過今天晚上的聊天內(nèi)容,再結(jié)合最近收集的資料信息,她基本已經(jīng)能拼湊出徐蕊和馬溫綸之間的恩怨。
回到家,許煙沒立即下車,而是拿起手機撥通了徐蕊的電話。
她想跟徐蕊開誠布公聊聊。
她不想靠自己的猜測做報道,她需要的是事情真相。
彩鈴響了會兒,電話接通。
不等許煙說話,電話那頭的徐蕊率先開口,“許大記者,會打牌嗎?”
許煙微頓,隨即接話,“會�!�
徐蕊,“來‘翡翠軒’幫我玩兩把?”
許煙不說話。
徐蕊聲音壓低,“你來幫我贏牌,我就同意你的建議。”
許煙一口答應,“成交�!�
掛斷電話,許煙發(fā)動引擎,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往翡翠軒。
翡翠軒里,徐蕊笑容千嬌百媚,目光挑釁的看向贏了一晚上的秦冽,“能治你的人來了。”
秦冽懶散靠后,語調(diào)戲謔,“哦?是嗎?”
第71章
疼不疼
秦冽話落,徐蕊朝他豎起右手中指。
許煙開車抵達翡翠軒時,徐蕊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
見她下車,徐蕊一臉?gòu)舌敛粣�,“你怎么才來�!?br />
許煙唇角彎笑,筆直緊致的長腿一邁,從車上下來。
兩人見面很多次,許煙都是職業(yè)裝,徐蕊還是第一次見她穿成這樣。
個子高挑,腰細腿長。
最重要的是許煙雖瘦,但腰臀比卻很好。
特別適合穿裙子或者旗袍。
尤其是像今天這種吊帶緞面貼身的。
讓她本就姣好的身材看起來越發(fā)玲瓏有致。
徐蕊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大大方方的打量她,然后伸手挽上她手臂,傲嬌勁不減,“看在你今天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
許煙淺笑,“那我是不是該說謝謝徐老師�!�
許煙接話太官方,徐蕊‘嘖’了一聲,“你待會兒記得要大殺四方,把我輸?shù)舻亩冀o我贏回來。”
許煙好奇,“輸了多少?”
徐蕊伸出五根手指。
許煙,“五十萬?”
徐蕊翻白眼,“五千�!�
許煙,“……”
以徐蕊的身價,著實不像是會因為五千塊生這么大氣的人。
不是因為錢。
那就是單純因為咽不下這口氣。
許煙笑應,“可以,我?guī)湍惆演數(shù)舻内A回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見許煙這么胸有成竹,徐蕊眼睛提溜轉(zhuǎn),想到了一個餿主意,湊到她耳邊說,“許煙,你再幫我一個忙唄�!�
徐蕊太狡黠。
許煙不敢輕易松口,“什么忙?”
徐蕊不說,“小忙而已�!�
說罷,徐蕊又補充道,“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保證,那個采訪,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放心,我讓你幫的忙絕對不觸犯法律,也不違背道德�!�
許煙看著徐蕊打量。
徐蕊佯裝不高興,“許煙,我們倆還是不是朋友?”
許煙要笑不笑反問,“我們倆是朋友嗎?”
徐蕊篤定說,“當然是��!”
許煙,“行。”
她答應了,能跟性格怪異的徐大師做朋友不容易。
且做且珍惜。
幾分鐘后,兩人出現(xiàn)在會館包廂。
推門而入,在看到秦冽和沈白這群人的那刻,許煙微愣。
她沒想到跟徐蕊玩的人會是他們。
不等她反應,徐蕊已經(jīng)拉著她落座。
徐蕊雙手環(huán)胸看著挑釁秦冽,“我的救兵來了�!�
秦冽掀眼皮看許煙一眼,把玩手里的牌,薄唇勾笑卻沒說話。
徐蕊,“接下來許煙替我玩。”
徐蕊話落,坐在他身側(cè)的沈白用手肘撞他一把,“徐蕊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
秦冽挑眉,“嗯?”
沈白,“裝,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沈白說完,不忍看自家兄弟被廝殺,跟許煙打了個招呼,去了角落喝酒。
沈白剛起身離開,徐蕊身子微微前傾,直逼秦冽面門,“只單純打牌有什么意思,這樣,我們誰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怎么樣?”
徐蕊這話一出,包廂里的人除了秦冽本人和皺眉的許煙,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說罷,徐蕊刺激秦冽,又故意說,“三兒,你要是玩不起,直接認輸也行�!�
秦冽手跟前放著杯酒,酒里混著冰塊。
他拿起來喝了一口,冰塊在他嘴里咔嚓被咬碎,漫不經(jīng)心的撩眼皮,“那如果輸?shù)娜耸悄隳兀俊?br />
秦冽這話是看著徐蕊說的,但明顯說的對象是許煙。
徐蕊,“說個價,多少錢,我輸?shù)闷�。�?br />
秦冽嗤笑,“我缺你那點錢?”
許煙,“賭注一樣�!�
如果輸?shù)娜耸撬�,她也脫�?br />
秦冽目光落在她身上,玩味兒含笑,“爽快�!�
許煙胸有成竹,因為她確實有資本。
她會算牌。
前兩局下來,輸方都是秦冽。
徐蕊看在眼里,難掩歡喜,看著只剩下黑色襯衣和西服褲的秦冽調(diào)侃,“三兒,再輸下去,你恐怕,嘖……”
秦冽似笑非笑,“這么沉不住氣?”
徐蕊,“主要是你手表也摘了,西服外套也脫了,可就剩兩件了�!�
秦冽戲笑,“急什么?”
徐蕊輕哼,“嗯哼�!�
包廂里的人都以為許煙會贏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
誰曾想,在徐蕊挑釁之后,局面扭轉(zhuǎn),秦冽連贏。
好在許煙坐下時徐蕊耍賴往她身上多披了幾件衣服,她這才多撐了會兒。
可即便如此,也撐不住連輸幾局。
眼看許煙身上只剩下那件藍色吊帶裙,秦冽拿起一張牌在手里把玩,狹長眸子含笑,“還玩嗎?”
許煙這會兒手心其實已經(jīng)沁了汗。
徐蕊也有點心虛。
要知道,她就是想著不蒸饅頭爭口氣,看秦冽出丑。
她可沒想讓許煙難堪。
徐蕊,“不玩……”
許煙,“繼續(xù),一局定輸贏。”
牌局規(guī)則是她們定的。
耍牌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有贏有輸。
不能說,贏,你就玩,輸,你就耍賴。
都是成年人了,這點牌品得有。
許煙話音落,包廂里氣氛直接被帶動到了高潮。
原本包廂里的人分幾波,有的打牌,有的談天侃地品酒。
如今聽到許煙的話,這些人齊齊聚集到了牌桌前看熱鬧。
秦冽脊背懶散靠近座椅里看許煙一眼,輕笑,把襯衣袖口挽起一些,“行,繼續(xù)�!�
四個人的牌桌,兩兩是一家。
一局定輸贏,四個人每一張牌都走得尤為謹慎。
關鍵時刻,跟許煙是一家的公子哥丟出一張牌。
許煙心底咯噔一下,細眉微擰,看向秦冽。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冽抬頭。
秦冽手里拿著一張牌轉(zhuǎn)動,落牌即贏。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手里的牌。
誰知道,他忽地一笑,把手里的牌扣在了牌桌上,整個人往座椅里傾靠,伸手拿過牌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無所謂道,“我輸了�!�
許煙,“……”
徐蕊,“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