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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跟秦冽組隊的公子哥,“三哥,不能吧?咱輸了?你那張牌是什么?”

    公子哥說著,就要去摸秦冽扣在桌面上的紙牌。

    秦冽手一伸,把他手按在一側(cè)。

    公子哥抬頭,“三哥�!�

    秦冽痞氣壞笑,笑意卻不及眼底,“我說輸了,就是輸了�!�

    公子哥結(jié)巴,“是,是……”

    秦冽輕笑,給對方臺階下,“又不用你脫,你著什么急?怕你三哥身材不夠火辣?”

    對方也是聰明人,會意,順坡下驢,“哪能啊,三哥的身材,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見了都說好�!�

    秦冽笑罵,“槽!”

    秦冽話畢,人群里起哄讓他脫。

    秦冽掃許煙一眼,站起身。

    兩人視線相撞,秦冽抬手落于黑色襯衣最上端紐扣,一顆、兩顆、三顆……

    在秦冽解到第四顆的時候,坐在角落里的沈白忽然開了口,“一個個口味這么重?連你們?nèi)绲亩垢汲�?�?br />
    眾人嬉鬧成一團。

    下一刻,沈白從角落沙發(fā)里起身,“一個男人脫衣服有什么看的,走,讓你們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白哥帶你們?nèi)ヒ娨姶笫烂妗?br />
    說著,沈白招呼一群人離開包廂。

    都是聰明人,明白沈白的意思,沒人留下自討沒趣。

    眾人走了,包廂里只剩下秦冽、許煙和徐蕊。

    沈白折身回包廂,手一伸,勾住徐蕊的肩膀?qū)⑷送鈳В叭锶锇�,白哥跟你說兩句話……”

    徐蕊,“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爪。”

    沈白忙不迭收回落在她肩膀的手,蘭花指,“討厭,這么暴力,人家怕怕……”

    徐蕊,“……”

    徐蕊和沈白這一走,包廂里只剩秦冽和許煙。

    兩人對視,秦冽拿起牌桌上的煙盒斜咬了一根在嘴前,‘啪’的一聲用打火機點燃,煙霧迷離間,低笑,再次抬手解自己的襯衣紐扣……

    第72章

    發(fā)現(xiàn)端倪

    許煙沒想到秦冽會繼續(xù)。

    眼看秦冽已經(jīng)露出大片肌肉結(jié)實的皮膚,許煙錯開視線,倒吸一口涼氣,“秦冽!”

    秦冽手下動作停住,眼底壞笑加深。

    許煙抿唇,“我知道你的底牌,輸?shù)氖俏摇!?br />
    說罷,許煙又補了句,“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

    話畢,許煙沒再多說半個字,轉(zhuǎn)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包,邁步離開。

    見她腳步匆匆,對自己避之不及,秦冽挑了下眉,靠坐在牌桌上輕笑出聲。

    許煙前腳離開,后腳沈白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瞧見秦冽咬著煙眼睛半瞇不知道在想什么,揶揄出聲,“剛剛的牌到底是誰輸了?”

    秦冽散漫回應(yīng),“我。”

    沈白,“是嗎?”

    秦冽嗤笑,“不然呢?你覺得我會讓著她?”

    沈白,“那誰知道,或許就是單純想脫光了讓人家看呢。”

    秦冽鄙夷看他,“你以為我是你?”

    沈白往前兩步,調(diào)侃,“我怎么了?我起碼做人言出必行,也不知道是誰的,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跟兄弟們說婚后只跟人家做名義夫妻,轉(zhuǎn)頭新婚當(dāng)晚就入了洞房。”

    被揭老底兒,秦冽舌尖抵著眼底不作聲。

    半晌,秦冽咬扁嘴角的煙蒂,“是她不遵守約定在先�!�

    沈白,“哦?”

    秦冽,“……”

    沈白戲謔,“這么說來,你們倆結(jié)婚大半年,你是在被許煙白嫖?”

    秦冽被戳到軟肋。

    白嫖。

    槽。

    另一邊,徐蕊上了許煙的車。

    別看徐蕊平日里驕縱跋扈,這會兒覺得愧對于許煙,心虛,安靜如鵪鶉。

    比起她,許煙倒是平靜的很。

    從翡翠軒到停車場,七八分鐘的時間,足以讓她調(diào)節(jié)好自己的心情。

    看出徐蕊的內(nèi)疚,許煙伸手從車后排拿了兩瓶礦泉水,遞給她一瓶,自己擰開一瓶喝了兩口。

    “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

    徐蕊,“�。 �

    許煙把礦泉水放在車門的置物儲槽里,“現(xiàn)在方便說嗎?”

    徐蕊吸氣,用人底氣不足,摳了會兒自己的手指,撇嘴問,“

    你想知道什么?”

    許煙,“我去調(diào)查了你跟馬溫綸的恩怨�!�

    提到馬溫綸,徐蕊眼底有復(fù)雜情緒閃過。

    不多會兒,她又很快調(diào)節(jié)好,“然后呢?”

    許煙說,“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恨你是因為你不懂感恩,我不信�!�

    徐蕊要笑不笑,“你覺得你很了解我嗎?”

    許煙道,“不了解,但我的自覺告訴我,你不是。”

    徐蕊,“有煙嗎?”

    許煙指間落于方向盤上輕敲,沒說有,也沒說沒有。

    徐蕊輕哼,“別跟我說你沒有,你肯定有�!�

    面對徐蕊的篤定,許煙依舊沒說話,手一伸,打開中控暗格,從里面摸出一盒女士煙丟進了她懷里。

    徐蕊唇角勾笑。

    幾分鐘后,徐蕊伸手按下車窗,邊抽煙,邊說起她跟馬溫綸的恩怨。

    最初,許煙以為她跟馬溫綸的恩怨源于誤會,是她那位行業(yè)內(nèi)德高望重的師父有問題。

    聽完徐蕊的講述才知道,淵源沒那么簡單。

    “外界傳言有一條是真的,從我拜入師門開始,我?guī)煾妇蛯ξ液芎�,他讓我住在他們家,對我的偏愛眾所周知�!?br />
    “這種愛,一直持續(xù)到我二十一那年�!�

    “我跟馬溫綸從小一起長大,他紳士儒雅,對我呵護有加,我慢慢喜歡上了他�!�

    “就在我準(zhǔn)備趁著他生日聚會跟他表白的時候,我?guī)煾赴l(fā)現(xiàn)了端倪,他發(fā)了好大一通火,萬般阻攔�!�

    許煙擰眉。

    徐蕊彈煙灰,偏頭看向許煙,“你是不是以為他是對我不滿意?所以才不同意我跟馬溫綸在一起?”

    許煙不說話。

    她不妄加揣測。

    徐蕊輕笑,“不是,是因為我其實是我?guī)煾傅挠H生女兒。”

    許煙愕然,“!!”

    在說完這句話后,許煙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出神,唇角輕扯出一抹嘲諷,“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無緣無故不求回報的好�!�

    許煙擰眉道,“幾年前你跟你師父打過一個官司,是你師父幫著你同門一個小師妹對你造謠……”

    徐蕊,“是�!�

    承應(yīng)完,徐蕊說,“因為他覺得我不受控制,怕我把我們倆的關(guān)系說出去,讓他在這行名聲掃地,所以他想提前使絆子讓我身敗名裂走投無路�!�

    許煙,“……”

    說完這些,徐蕊想到了什么,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好半晌,她又莫名其妙問了許煙一句,“牧津,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許煙一愣,回話,“風(fēng)生水起�!�

    徐蕊笑笑,“哦�!�

    許煙問,“你們認(rèn)識?”

    徐蕊把手里的香煙掐滅,扔進車載煙灰缸,低垂著眼眸云淡風(fēng)輕的說,“他啊,我玩過幾天……”

    許煙,“……”

    玩過幾天。

    連談過都不算。

    這一晚,許煙徹底知道了徐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把徐蕊送到酒店,她開車回家。

    回家后,吳媽給她燉了燕窩,她簡單喝了幾口,進書房整理有關(guān)徐蕊的采訪稿。

    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妥當(dāng),一封郵件發(fā)給了席雪。

    郵件剛發(fā)出,她就收到了席雪的微信。

    席雪:你熬夜工作?

    許煙:剛剛把所有資料都整理完。

    席雪:沒有加班費。

    許煙:我自愿的。

    席雪:年輕人果然是使不完的牛勁。

    許煙:……

    席雪:早點休息吧。

    許煙:好,您也是。

    跟席雪發(fā)完信息,許煙進浴室洗漱。

    二十多分鐘后,她從浴室出來,邊涂抹身體乳,邊用手機播報今天的時事新聞。

    正聽著,手機忽然震動。

    她上前垂眸,屏幕上跳出唐韻的信息:沈澤在調(diào)查你跟許家的關(guān)系。

    許煙擰眉,拿起信息發(fā)了個問號過去:?

    唐韻:今天沈澤把你從小到大的家教老師都拜訪了個遍,還去找了之前被許家辭退的幾個傭人。

    看到唐韻的信息,許煙攥緊手機。

    她知道,有些事怕是瞞不住了。

    雖然她不知道秦冽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些,但為了防止節(jié)外生枝,她需要跟他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
    穩(wěn)幾秒情緒,許煙給唐韻發(fā)信息: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唐韻:我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我不怕死。

    許煙: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好好為你自己活。

    跟唐韻發(fā)完信息,許煙轉(zhuǎn)手給秦冽發(fā)了條微信:我們談?wù)劇?br />
    第73章

    等我

    信息發(fā)出,秦冽那頭沒有立即回復(fù)。

    許煙等了會兒,不見他回復(fù),抿唇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

    彼時,秦冽還在會館。

    沈澤正站在他跟前匯報調(diào)查回來的情況。

    “許家那幾個被辭退的傭人都被封了口,什么都不肯說�!�

    “那幾位家教知道的不多,只說許靜對許煙十分苛刻�!�

    秦冽眼眸低垂,修長手指沿著酒杯邊緣打轉(zhuǎn)。

    苛刻。

    不是嚴(yán)苛。

    一個字之差,意思千差萬別。

    見秦冽若有所思,沈澤湊上前蹲在茶幾前跟他對視,抖機靈,“三哥,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打聽回來這點東西。”

    秦冽撩眼皮,神情不辨喜怒。

    沈澤咧嘴笑,一排牙又亮又白,“當(dāng)然不是��!三哥,我跟你說,你把這件事交給我算是交對人了,雖然許家那幾個傭人嘴堪比銅墻鐵壁,但我依然用我的聰明才智撬開了一條縫……”

    秦冽,“說�!�

    沈澤往茶幾前湊,“許靜虐待許煙姐。”

    沈澤話畢,秦冽瞳孔猛地一縮。

    雖然早有猜想。

    但猜想是一回事,坐實又是另一回事。

    見狀,沈澤抬手摸鼻子,想到怎么說這兩人曾經(jīng)也是夫妻,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往后退了退,不自然道,“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確實是事實�!�

    秦冽沉著臉說,“繼續(xù)�!�

    沈澤道,“聽說許靜私下對許煙姐輕則打罵,重則動用家法�!�

    家法?

    秦冽眉峰皺出一個淺‘川’。

    許家的家法,他略有耳聞。

    還是有一年聽秦老爺子無意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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