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腦子里不自覺就響起閨蜜曾經(jīng)說的話:“……也許是男人呢?你格局要打開!”
他們倆出去,一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這段時間我胡思亂想了好久。
我想知道陳曉陽的出軌對象是誰,雖然他說是張雨晴,但我總感覺不是。
起碼在書房里和陳曉陽打電話的那個人不會是張雨晴。
那個人說了什么,聲音語氣我都不知道,甚至我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但是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很有主意,是陳曉陽的主心骨!
張雨晴軟弱膽小,不會是跟陳曉陽通話的那個人。
會是誰呢?
周思思,盛宇軒?
這時候我腦子里又冒出來一個人。
只是剛冒出來就被我按下去了,太可笑了,我怎么可以懷疑我閨蜜?
在病房里胡思亂想是不會想出結果的,于是我準備主動出擊,去偷聽陳曉陽和盛宇軒說什么。
要是被發(fā)現(xiàn),理由我都想好了,我就說病房里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我還簡單的偽裝了下。
把外套反過來,套在頭上,然后我就出去了。
我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擋著頭卻也不太突兀,邊慢吞吞的往前走,邊假裝不經(jīng)意的看向開水房還有安全梯樓梯間。
重點是樓梯間。
經(jīng)過第一個樓梯間,里面沒有說話聲。
于是我再往另一頭走過去……
“陳太太。”
我:……
張雨晴喊我!
冤家再一次路窄,我路過張雨晴病房,居然被她認出來了。
偽裝白費。
張雨晴都能認出我,那兩個人更能一眼就發(fā)現(xiàn)是我。
“陳太太,你為什么要把外套蒙頭上?”
我理直氣壯:“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把我弄醫(yī)院來,也不會那么多人都跑到病房騷擾我,我不想被人認出來,就用衣服蒙著頭�!�
其實我這理由牽強的很。
但張雨晴相信了。
她一把將我拽到病房里,讓我坐在她病床上,很認真的說要保護我,只要有她在,就不能讓我受傷害。
第35章
我:……
我對張雨晴其實沒有好印象,但是這一刻,我得承認:我感動了!
她的眼睛里有那種純粹的坦蕩和真誠。
這種眼神我在別人眼睛里都看不到。
陳曉陽目光復雜,變幻莫測。
閨蜜看似爽朗,坦蕩,但是她目光深處總是有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就是容易讓人心里不舒服。
周思思……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
她最擅長的就是放電,拋媚眼。
那雙桃花眼后面有哀傷,還有深不可測。
同樣深不可測的還有盛宇軒。
他是我發(fā)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曾經(jīng)我以為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也不是!
這次碰面,他身上有秘密。
雖然他盡力掩飾,但是我能感覺的到,他有事情瞞著我,還跟我有關!
從他的眼神里,更不可能有純粹的坦蕩。
張雨晴看我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她開始手足無措,甚至用手抹自己臉:“你怎么這樣看我,是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
我搖搖頭,告訴她:“我有件事要跟你談,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
“好!”
她坐在我身邊,很認真的等我問。
我現(xiàn)在有些慶幸被送到醫(yī)院,為張雨晴和我自己都選的單間病房,現(xiàn)在能安靜的對峙不被打擾。
我道:“陳曉陽承認他出軌了,他說出軌對象是你。”
“什么?”
張雨晴本來安靜的坐著,聽聞我的話猛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瞪圓眼睛。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他怎么能這樣?”
張雨晴急壞了,她本來就不善言談,現(xiàn)在越是著急,就越說不清楚。
我從水壺里給她倒杯水,遞給她讓她慢慢說,不要急,真的假不了,同樣的假的也真不了。
我大概是安慰到她了,張雨晴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干,神色終于平和一些。
但她還是緊張,并且抓不住重點。
她絮絮叨叨開始跟我解釋:“陳太太我跟曉陽是清白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錯我以前是喜歡他,但是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也知道自己的條件配不上他……”
“陳太太你千萬不要誤會��!”
她這么說話,很容易讓人不誤會。
我不會誤會了。
從她剛才的眼神,我能確定她沒有騙我,嘴能騙人,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我也不再打斷,就聽她絮絮叨叨的解釋,把想要說出來的話都說出來,更能讓人放松。
十分鐘后。
她終于說完了。
張雨晴突然沉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墻,好似在下某種決心。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她再次動了,這次把手機拿出來,遞給我:“阮清歡你自己聽聽,我這里有錄音,能證明陳曉陽出軌的對象不是我�!�
我:……
于是我在張雨晴的指導下打開她手機,調出錄音。
陳曉陽的聲音:“寶貝兒,我就說你太心急了你還不服氣,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出軌了,如果再懷疑到你身上,我們策劃了這么久就會功虧一簣……我現(xiàn)在都不敢在家里打電話了,公司也不方便……”
后面陳曉陽還說了許多。
大概意思和我在書房里偷聽到的差不多。
他和出軌對象謀劃我的財產(chǎn),還有我父母的財產(chǎn)。
我:……
我自詡聰明。
但唯唯諾諾的張雨晴其實比我更聰明!
她聽到并且錄音了,有這段錄音我還愁陳曉陽死鴨子嘴硬不承認出軌嗎?
而我本來是有兩次機會的,我卻只想著捉奸成雙,并沒有錄音,才會讓自己如此被動。
盡量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和別人謀劃算計我,但我聽到還是會氣憤,會氣的渾身發(fā)抖。
這次換成張雨晴安慰我了。
她學著我的樣子,先是給我倒杯水,然后道:“你想開些,男人都是些沒良心的東西,其實我不想告訴你的,但不告訴你,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我問:“這段錄音可以轉給我嗎?”
她再次遲疑,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同意了。
“謝謝你雨晴!”
我收好證據(jù),十分誠懇對她道:“以后有困難盡管向我開口,除了我不能當洋洋的爸爸,其余我不會比陳曉陽做的差�!�
“嗯。”她重重點頭。
……
我離開張雨晴病房,這次沒有把外套套在頭上,而是直接給陳曉陽打電話——關機!
再次撥打盛宇軒的手機——也關機!
我:……
這時候兩人一起回來了,衣衫不整……同時伴隨著鼻青臉腫!
陳曉陽臉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同時他手里還拿著兩個人的手機……碎片!
說是碎片也不太貼切,反正是碎成幾塊的手機。
怪不得打電話都關機,原來是手機碎了!
“你們打架了?”我問了句廢話。
“嗯,”陳曉陽點點頭,率先道:“他打我,老婆我是為了你才手下留情的,否則碎掉的就不只是手機了�!�
我毫不懷疑陳曉陽是在吹牛。
盛宇軒在高中的時候就是跆拳道黑帶了,上學的時候一個打九個都沒輸,用不著陳曉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