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佑春抬起半蹲的身體,雖然還是額頭微壓、頷首垂眸的姿態(tài),但她已經(jīng)能看到拓跋啟的模樣了。
冷俊斯文如雪落幽潭,茫霧混著冷霜一般看不真切不近人情,讓人望而生寒。
化不開愁云倒蹙的眉,時刻斂著的眼瞼半含半露著一雙沒有光彩的淺眸,鼻梁高挺窄薄,烏發(fā)如瀑更襯皮膚蒼白。
如此悲愴的一位絕色,若非身材高大體態(tài)舒展開闊,恐怕要被人錯認(rèn)成那捧心的西子。
像,和長啟神君近半相似。
但長啟是超然無物的神相,這拓跋啟,要多上許多凡人的貪嗔癡恨。不可同比。
“又春,將我讓你放好的那只冰翡翠蘭竹茶碗拿來,侍奉殿下用茶�!蓖醴蛉藛居哟鹤鍪�。
那樣原料稀有雕工大乘的罕見寶器僅有一只,王夫人數(shù)次囑咐佑春要好生保管。但在佑春眼里,只是一塊靈氣平平的普通石頭。
是人間少有的帶靈氣的石頭,但仍然不夠好。
佑春按照王夫人所教,煮了茶,配好溫度倒在茶碗里呈給拓跋啟。
因著王夫人的運(yùn)作,拓跋啟注意到了又春這個人。
她的容貌倒映在他涼薄的淺眸中,但并未流連,甚至生了一分厭出來,染冷了神情。
王夫人緊張地注意著拓跋啟的反應(yīng),看懂他的不喜,她遺憾極了。
好不容易有她滿意的人選,怎的就看了一眼,殿下會反感此人?
要知道,不管是有人討好他也好還是惹他不喜也好,殿下的態(tài)度一般都不會有什么起伏。
而與此同時,佑春也在注意拓跋啟手里拖著的茶碗。自他接過,到喝下一口茶,冰翡翠茶碗中蘊(yùn)含的靈氣沒有一絲波瀾。
她更加確認(rèn),這人與長啟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因?yàn)橛哟菏菐е细褡R下人間的,只是封了神力術(shù)法,但這只茶碗被她拿在手里,即便她不汲取靈氣,靈氣也會因她的觸碰翻騰不息,親近她、討好她。
拓跋啟和她是不同的,即便是長啟的轉(zhuǎn)世,他也什么都不記得。不記得她們之間的事。
佑春不是沒注意到拓跋啟對她的冷意,但她以為是他這人“情緣淡薄、命格孤寡”的緣故。
這之后,就沒再有佑春什么事了。
拓跋啟陪王夫人用了午膳,是另外兩個丫鬟伺候的,用完午膳后就離開了松延堂。
天幕深沉以后,王夫人就寢睡下,佑春結(jié)束一天的當(dāng)差回到專屬于她的小屋子。
除了在正屋守夜陪床的丫鬟,其余人都是兩人一間房,但佑春是看護(hù)珍寶的,所以她和裝了收起來的那些寶物的箱籠住一個屋,與庫房相似。
佑春回屋后空坐了會兒,想起白日見到的拓跋啟,又想起仙童所說的事。
她見他那副不似常人的悲恨冷容,問小仙童:“拓跋啟知曉他母妃的真正死因嗎?”
仙童幽幽嘆了口氣道:“他知道。”
011|第11章
憶初見
生來即為天上人的神仙哪里見過這等糟污不幸?
佑春也忍不住為之嘆息,慨道:“真是個可憐人�!�
凡間人食五谷、飲濁水,六根不凈是常事。一顆肉心,貪嗔癡恨愛惡欲,因此有許多化解不開的執(zhí)念。
拓跋啟背負(fù)著如此有悖人倫的秘密,難怪他苦大仇深。偏偏辱母仇人還是當(dāng)今天子,他若要復(fù)仇,有太多阻礙。與皇權(quán)抗衡的能力、正當(dāng)?shù)睦碛�,以及冒天下之大不韙弒兄弒君的罵名。
佑春只不過淺淺地想了一遍假設(shè),都深覺不易。
這些深仇大恨看似與佑春無關(guān),但她需要讓拓跋啟愛上她。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因此不能只浮于風(fēng)花雪月的表面。
就好比眼下,有王夫人安排引路,但拓跋啟對她并無興趣。證明即便有一副花容月貌也是不夠的。
佑春一時有些犯難。
在奉過茶之后,王夫人沒再安排她近身伺候,斷絕了佑春尋機(jī)會的可能。她想要近身去拓跋啟身邊,還需要再想辦法。
不過起碼在知道王夫人的態(tài)度之后,又多了一條路可行。在王夫人那邊努努力,或許能令她打消的,為拓跋啟身邊送人的念頭再冒出來。
再加上還有機(jī)會面見拓跋啟,表現(xiàn)幾番,使他態(tài)度緩和。
總之事在人為。
佑春一邊想著這些事,梳洗完畢,上床躺下。
素色的床帳頂上逐漸化成今日所見的那個廣凌王的樣子。兩指捏著茶碗,晶瑩剔透的冰翡翠亦不及他的顏色。
他那張厭世淡漠的陌生的臉,很快又幻成長啟。
若說廣凌王是一塊被染臟了的冰,長啟更是那皎皎明月。
佑春閉上眼,憶起當(dāng)初與長啟相識的情景。
那是八百年前,佑春不喜記日子,應(yīng)當(dāng)是八九百年左右。她乘著神架騰云駕霧,四處漫看。神架飛上摘星臺,九重天上最高的地方。
摘星臺是距離天穹最近之處,比玉京九重天的凌霄仙宮都要高。但一般沒人來這兒,因?yàn)榭嗪�、枯燥,并且單調(diào)得毫無樂趣。
所以這里平素就只有卯月星君一人,在此處修行、撥星換月。
第一眼,佑春是被長啟的背影吸引的。
她停下神架看了會兒,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轉(zhuǎn)過身來我瞧瞧。”
長啟只是一頓,仍是兀自將星塵架上那一排木牌翻好正反,待都做完了,才理理袖口和袍角,轉(zhuǎn)過身,避無可避地給佑春瞧到了他的臉。
很正經(jīng)的一張俊俏臉蛋,在佑春看來,正經(jīng)到有些乖巧。
長啟沒見過佑春,不知是誰,但感知到她的真神氣息,猜想的范圍就小了許多。
八位上古真神有三位女神,他見過一個,剩下的兩個里,據(jù)傳地母娘娘和藹仁慈,而這位如此……輕浮,所以輕易就能得出她的身份。
“佑春娘娘�!遍L啟行禮問好。
而后,佑春就在這摘星臺待了一陣子,觀賞長啟修行和當(dāng)值,臥在他的渾天儀和星晷臺旁,吃他摘的仙果、喝他采的瓊露。
她不好生穿衣裳,更不喜穿鞋。側(cè)臥而躺時,紗衣落下,便露出兩條交纏的腿,還有一雙嫩生生的玉足。
長啟隨她怎么糟蹋他的地盤,并不言語一句,也目不斜視。和佑春雖處在一起,就像兩個毫不相干的人。
傳聞中婬神佑春渾身上下無一不媚,時時刻刻散發(fā)淫味蠱人心智,勾引人與她淫亂。
但見到真人后,除了真神浩瀚的靈氣,長啟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引他變化的外物。
不過,前一句形容,確實(shí)是真的。
因此長啟盡量克制余光都不要掃到這位娘娘,以免徒生障念。
一日,他正打坐修行吸取日月精華,忽有幽香闖入。緊接著,柔軟的身子就傍了過來。
“冷。”佑春說。
長啟睜開眼,欲起身:“我給娘娘拿件袍子穿�!�
她挪了腿過來搭在他的腿上:“我說你冷。”
長啟:“謝佑春娘娘關(guān)懷,我不冷�!�
佑春忽而湊過來,近距離盯著他:“大膽,我說你冷你就冷�!�
長啟默然,隔了很久才輕聲道:“我不大膽,我若大膽,娘娘在摘星臺的這些天,怎會好好的�!�
佑春笑了,笑了很久,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寡淡到如此地步的人會讓她笑得止不下來。
她一邊笑一邊褪去衣衫:“那你大膽一點(diǎn),我不喜歡你這樣子�!�
正是這句話,才撥動了長啟緊束的克制。莫名的,他不想聽這句話,所以握住了佑春幾乎沒掛多少衣服的手腕,一寸一寸向上,到了肩頭,再到蝶背,直至全身。
012|第12章
勾神君(肉)
高懸的摘星臺上幾乎沒有什么邊界和遮擋。
落地寬敞,攪亂的男女衣衫圍著兩具赤纏的身子,佑春只管躺在長啟身下。
他那只干凈漂亮的右手正輕輕拉開衣畔的遮擋,隨后覆蓋在顫顫巍巍的肥乳上,骨節(jié)微動,嘗試抓握。
佑春松松攏著他的手臂,目光黏在他的手上。
長啟的手纖長,肌膚泛著青白色,可以看到一些青藍(lán)紫的血管布于肌膚之下。而他的指尖、關(guān)節(jié),又染著淡淡的粉。
她瞧了他好多天,今日,這手終于放在了她的身子上。
他捏了捏那軟軟的嫩肉,松開食指去觸碰挺立的粉果兒,立刻引發(fā)佑春一陣輕微的顫抖。
“嗯……”佑春輕聲呢喃。
她轉(zhuǎn)眼去瞧他的臉,還是那副認(rèn)真自若,不解風(fēng)情的模樣。但眼神里已經(jīng)多了幾分認(rèn)真。
他這幾日都不曾完全瞧過她,現(xiàn)在專專注注地看,盯著她的豐滿和欲望緋色最濃的乳尖兒上,就像盯著他那些星辰似的。
她還沒試過這樣,感覺長啟的視線好像能動似的,在她身軀上滑來滑去。因此她格外動情,腿心已經(jīng)極為濕潤了,散發(fā)出一股幽幽的腥香味。
長啟哪里聞過她這個?
當(dāng)下眼神就有些不由自主地急促凌亂了,白皙的耳根泛紅,右手張開握住肥乳又捏又揉,但終不得法門。
佑春喜歡看他這樣,急,又不敢急的樣子。
她翹起腿,用腳踩住他肩膀,將他踩趴下。
雙腿一打開,她都又有了些感覺。
她對他說:“長啟,你聞聞這味道是哪里�!�
他一雙長臂撐在她身子兩側(cè),俯身循著她的味道聞,因此與佑春身下越貼越近。
距離越近,味愈發(fā)濃了。長啟閉上眼,這味道讓他耳朵熱得發(fā)燙。
他聞著吸著,不知不覺臉埋進(jìn)了佑春雙腿之間,覺得衣衫礙事,便撥開扯開。覺得還湊不到香味的源頭,就掰開佑春的腿,同時頭再往下探。
佑春弓起身子朝上送,閉上眼睛一副滿足的微笑,敞開腿將女人的陰部送到他唇上。
嘴唇與下面的唇觸過之后,長啟頓時就換了副樣子,一褪方才的遲疑,從收窄的戶門一直親到臀瓣幽深處去。
佑春一直在淌汁水,他只是親沒張嘴,她便挺起腰往他唇上胡亂地涂,轉(zhuǎn)圈地蹭,弄得長啟鼻尖和臉頰上都濕潤了。
被她的味道圍繞,長啟只覺自己分身像是要炸開。
他按住佑春的腿,伸出舌尖從下舔到上,把香味濃郁的淫汁惑水都舔干凈。
“喔……真舒服……”佑春腰間酸麻渾身軟爛,身子跌在露臺上不再亂動。
長啟又將兩條豐腴的大腿掰開更多,軟軟的舌頭再伸長一些,循環(huán)往復(fù)地研磨著佑春雙腿之間令他新奇的每一處。
豐滿的擠在一起的淫唇和細(xì)縫,以及細(xì)縫頂端冒著半個頭的肉珠。
這處比她軟爛得厲害的淫肉要柔韌一些,每每親吮這里,用舌尖摩擦這里,佑春都會叫得更歡。
長啟聽著那讓人臉熱心跳的浪詞,鉆在佑春雙腿間,刻意地去伺候那肉珠。
他撐在她腿根的手挪過來夾住下面的肥唇揉捏,嘴唇吸住細(xì)縫頂端,舌頭用力輕壓,再打旋兒一轉(zhuǎn)。
“啊……”佑春發(fā)出既歡愉又痛苦的聲音。她抱住長啟的后腦勺,大股大股的汁水從被捏住的肉縫中溢出來。
“娘娘少流些,當(dāng)心惹了旁人來看見�!遍L啟認(rèn)真道,清澈的嗓音因?yàn)槿玖饲橛袔追职祮 ?br />
明明他的語氣正經(jīng),話語也不見淫艷,但佑春偏生被惹得極羞。
她索性將衣袍遠(yuǎn)遠(yuǎn)丟開,刺激回去:“看見就看見,多些人看見才好。讓他們瞧瞧卯月星君吃我下身的模樣�!�
長啟心亂,又不知如何是好,舍不得和她斷開,便把力氣都回敬給佑春的身上。舌尖翻飛滑動,數(shù)次將佑春送到高處。她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臉,噴發(fā)的寶貝淫水甚至打濕長啟胸前的大片衣衫。
即便這樣了,佑春還不放開他,夾著一遍一遍地索取,直至兩人都力竭。
明明是長啟在忙碌,嬌喘吁吁的人卻是佑春。
她坐起來,軟軟地靠坐在他的身子上,伸手去摸他身為男人的分身。
被她隔著里褲握住的那一刻,長啟經(jīng)不住狠狠地抖了下,褲內(nèi)一片滑膩。
“你可真燙人�!庇哟亨了�,只余兩指夾住輕捏。
捏著捏著,兩人都聽到了從長啟身下傳來的細(xì)微聲音。
佑春看進(jìn)長啟的眼睛,慢慢說道:“長啟神君的水也不少�!�
長啟緘默不言,唯有深刻突起的喉結(jié)滑動。
佑春繼續(xù)道:“這樣坐下去,應(yīng)該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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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第13章
坐入深(肉)
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道余音,都令長啟神君凡心大動。
他生來既為神,修煉又勤勉,百千年都如一日枯燥,不知何為享樂。更不識男女滋味。
也不是沒有女神傾心相許,只是與她們始終生不出欲念,就如同日與月永不相見。
按說來,婬神佑春也是“日”,但她的光芒太艷,行事又如此灑脫隨心,倏然在眼前一亮,讓人如何抵抗。
跟她比起來,這些令他喜歡的日升月落、星河斗轉(zhuǎn),似乎都規(guī)矩到寡淡了。
蒙佑春賞識,與她纏綿一遭,給了長啟震撼。
肌膚柔滑、淫汁香甜,索取不夠。
她半坐半立在他面前,一只手摸來揉去,長啟那挺立的陽根又硬了不少,柱頭脹脹。似火燒燥熱,又癢麻無比,想起她的甘甜來。
只要靠近她一點(diǎn),這感覺就會緩解,但又會加劇。此消彼長,磨人得很。
佑春感覺到了長啟的親近。
她輕倚在他身上,也耐不住渾身的酥癢,上下起伏地蹭。
摸了陽根之后,哪里還能安靜得住。她撥開長啟的衣衫,尋到被高高撐起來的那一片,纖纖手指隨意一揮,他里褲的布料應(yīng)聲破開,彈出一根粗壯僨張的肉杵來。
長啟沒料到她會這樣,當(dāng)下臉熱心跳,伸手去遮。佑春不許他擋,將他的手揮開,刻意品評:“長啟神君竟生得如此一根好物什�!�
這是佑春第一次在長啟臉上看到表情失控。維持良好的莊重自持沒了,一副忍羞又實(shí)在不堪其辱的樣子。
逗得佑春笑倒在他懷里,覺得甚是有趣。
長啟卻忽然手臂用力,箍住她的腰。佑春驚聲笑倒,兩人一起跌在地上,她壓著他,長啟后背著地。
她撐在他身上,與他四目相對,時間恍若陷入了停頓。
近如咫尺的天穹頂一寸暗過一寸,鑲嵌在天幕的漫天星辰像是剛睡醒似的,這才亮起,如呼吸一般點(diǎn)點(diǎn)閃光。
原來這么枯燥寒冷的苦地,也有美不勝收的時刻。
原來看起來無趣的人,也有有趣的一面。
佑春坐好,長啟也坐起來。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腿心收攏夾好,輕擺臀部,令她的下面去蹭他翹起來的肉杵。
兩個人下面都濕滑不堪,只是若即若離地一蹭,都雙雙顫抖。
佑春癡迷這感覺,并不急著讓他插進(jìn)去,一遍一遍地來回蹭,反復(fù)嘆息輕哼。
長啟頭微低,舒服是舒服,但這樣,他憋得好生艱辛。
佑春那張勾人魂魄的嘴就貼在他面前,只要他一挺腰,便能入進(jìn)去。
但看她享受,他便隨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