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楚楚抿起唇,氣恨的瞪他,“騙子,你明明說過,不讓我姨娘回來的。”
李軫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放下折子,動作間一派在下屬前的氣勢,“你就為這個來質(zhì)問我?”
楚楚氣的眼睛紅紅的,她姨娘回來還有命在嗎?李軫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大夫人與張姨娘之間的恩怨。難道真的想逼死她?楚楚微微顫抖起來。
李軫走到楚楚跟前,低頭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她一會兒,輕輕撫她柔軟皓白的手腕,語氣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阿楚,張姨娘跟李纖纖如何,由你決定。你好好的,她們自然錦衣玉食,你若不想好好活,你放心,黃泉路上,你的血親一個都不會少�!�
他輕輕將她攬?jiān)趹牙�,�?xì)細(xì)嗅了口甘甜的香氣,仿佛最親密無間的情人,耳鬢廝磨。
林安生站在門前廊下,遙遙望過去,震驚在原地。
李軫似有所覺,笑容很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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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后的一點(diǎn)碎碎念,男女主的關(guān)系。哥哥是大房正妻生的,楚妹是小妾生的,這倆同父異母,所以在我看來,本文是真兄妹,真骨科,真亂倫。(當(dāng)然,有異議的朋友,見仁見智哈。
不能接受的讀者朋友,千萬不要勉強(qiáng),咱們下本再約?(畢竟我的坑蠻多……
本來想寫禁忌的刺激,突破世俗的愛情,如果改成偽兄妹,那恐怕連我自己都要棄坑,所以不好意思了。
另外,以青燈所有藏在柜子里的零食保證!這倆崽絕對HE!
今天的內(nèi)容就這。預(yù)知后事如何,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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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給我吧
林安生失魂落魄的站在山石旁,腦子里各種念頭輪番閃過,混亂的比迎接最棘手的戰(zhàn)爭還要驚懼。
他想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錯了,或許他剛才眼睛花了也不準(zhǔn),可是有一種直覺,他最不希望的卻是最真實(shí)的。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往前許多被他忽略的事情來,跟在李軫身邊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一直隱約猜測小將軍有意中人。
比方說,出門在外,李軫貼身放著一方絹絲的帕子,偶爾見他拿出來凝神細(xì)看,那模樣分明是在思慕某人。將士們時常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大膽調(diào)侃到李軫,他也不惱,竟會露出難得的微笑默認(rèn)身邊有人。
前些日子獵的母大蟲,大姑娘身為親妹妹,小將軍都舍不得給。而他送給二姑娘的手套,也被她推拒,提起李軫,她的神色那樣別扭不自然。
想的越多,渾身便越僵,林安生臉色沉郁。好容易雨過天晴,柔柔的陽光打在身上,仍是遍體生寒。
“林副將?怎么在這里?”如月剛問完話,便被林安生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吶吶不敢再言語。
林安生深吸一口氣,右手微微在袖下握成拳,低聲道:“你家姑娘呢?”
如月揣度他的臉色,斟酌道:“我家張姨娘要回來了,二姑娘有些事問大爺,正在里頭呢。”
如月也算是機(jī)靈,一個庶女平白找上嫡兄,沒有個好理由可不成,府里傳遍張姨娘要回來的事,正好給楚楚用作借口。
林安生道:“我有事報小將軍,在此等著就是,你去忙吧�!�
如月只能朝他行禮告退,時間仿佛過的很慢,又似倏忽之間。林安生還沒想好怎樣和楚楚說話,便見楚楚從門里出來。
她身姿單薄,腰肢不盈一握,容色郁郁,似有什么為難不得開懷之事。林安生心下一沉,鈍鈍一痛,鏗鏘的腳步聲打斷了楚楚的思緒,眼見是林安生,慌亂一閃而逝。
林安生假裝沒瞧見,抱拳沉聲道:“二姑娘好�!�
楚楚勉強(qiáng)鎮(zhèn)定,回了一禮,執(zhí)帕子掩了一聲咳,林安生擔(dān)憂道:“姑娘還不見好?”
他知道她生病幾日了,楚楚憐聲道:“不礙事,天兒變的快,是這樣的,過幾日自己就好了�!�
剛才生了一場氣,出來吹了冷風(fēng),喉頭止不住的癢,話說完,又咳了幾聲。林安生似有所指道:“有如何不堪言的難處,也該將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
又道:“姑娘有什么不好對旁人說的,林某愿效犬馬之勞,只要姑娘信任我,定不負(fù)所望�!�
聽到前一句,楚楚還當(dāng)他知道了什么,心頭一緊,后頭這一句又著實(shí)叫人感動。她微側(cè)過頭,壓低聲音,似乎在勸自己,“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沒事�!闭f來眼眶卻不由熱了。
林安生朝她跨出一步,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姑娘嫁給我吧�!�
楚楚震驚的抬頭,一雙水盈盈的美目對上林安生堅(jiān)毅的眼神。他是認(rèn)真的,或許還沒猜透小將軍與她的關(guān)系,也尚不明白她的心意。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慌了,他是那樣喜歡她,想得到她,不顧一切。
這話已說出來,林安生心頭便搬開了一塊大石頭般輕松,再朝她逼近一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顧慮,或許很多,沒關(guān)系,有我在,我陪你一起扛,好不好?你只要說你愿意,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楚楚心亂如麻,自從與李軫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她的神經(jīng)便無時無刻不繃著。擔(dān)憂被人發(fā)現(xiàn),擔(dān)憂姨娘妹妹的安危,李軫的逼迫與索求,沒有一刻放松過。
那根弦越繃越緊,已經(jīng)有些堅(jiān)持不住要垮掉,這時候忽然有人說,‘別怕,你的一切我都明白,我陪你一起承擔(dān)。’
多么動聽的話,她真的好想撲到這個她雖然不喜歡但卻給她異常溫暖的人懷里哭一場,理智卻告訴她,不能。
楚楚低頭,任由滾燙的淚砸在地上,不敢看林安生,“沒有,你想多了�;橐龃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我自己做主呢,林將軍莫拿我尋開心�!�
佯裝一絲惱怒的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了。林安生怔怔盯著地上一滴水漬,低聲道:“是嗎?我會讓你明白我的�!�
如月站在門前,一會兒看看屋里,一會下臺階轉(zhuǎn)兩圈又回來,有些焦急。自大爺處回來,姑娘已經(jīng)在屋里待了半下午,傻愣愣的坐在窗前,盯著窗外的石橋發(fā)怔。
她進(jìn)去了兩次,沒事也找借口引楚楚說話,偏生姑娘不理她,還將她趕出來,叫她不要吵。
如月嘆口氣,在旁邊小丫頭詢問的眼神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們一眼,輕聲道:“姑娘,該去前頭問安了,可要換衣裳�!�
楚楚尚還紛亂的思緒叫她一聲喊回來,她想了許久,一半是懊惱后悔,一半覺得自己做得對。一方面她與李軫來往有兩年,雖時時思索該如何擺脫他,思來想去似乎只有嫁人這一條路。
不得不說,林安生是不可多得的選擇,知根知底,秉性端正,待她又好。雖身為李軫的下屬,不得不接觸,若真嫁出去,她也能想辦法再不進(jìn)李府一步。
可再者說,林安生并不知道她與李軫已經(jīng)親密到尋常夫妻一般地步,倘若發(fā)現(xiàn),還愿意要她嗎?縱然他不介意,她忍心置他到那樣難堪的地步嗎?
楚楚不知道,她心亂如麻,她是那樣想借林安生擺脫李軫,可終究考量太多。
如月打斷了思緒,她也不再想下去,搖搖頭,起身換了衣裳。
進(jìn)大夫人房里的時候,李湉湉和李纖纖已經(jīng)到了,李夫人與女兒坐在一起,親熱的說話,李纖纖木訥的坐在一旁。
沒一會兒,李軫也來了,楚楚抬頭瞧了他一眼,低下頭。
李夫人閑話幾句,話鋒一轉(zhuǎn)提起張姨娘要回來的事,瞥了兩個庶女一眼,淡淡道:“靠后街那處梨園,原是你父親閑置的書房,張姨娘既要回來禮佛,不若就住在那里。”
楚楚和李纖纖一聽,頓時愣了,哪里有一處李老爺?shù)臅�?后街靠近廚房,養(yǎng)些雞鴨鵝狗,拉拉撒撒全在一處,靠在那里,怎么能住人。
瞥見李夫人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楚楚明白了,這是故意給張姨娘難堪。如今她是李家最高的長輩,上無公婆,下無妯娌,丈夫已死,闔府可不她說了算。
李纖纖神色難看,楚楚微微笑道:“還要收拾房屋,那一處雜事繁多,勞累媽媽嬤嬤們也不好,不若讓姨娘與女兒同住。我那院子西廂還空著,不論如何安置皆妥當(dāng)�!�
并未理會對面沉沉看過來的目光,楚楚自若的將話說完,李夫人似笑非笑,“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個姨娘住,帶累了你的名聲,我還不樂意呢�!�
這話的意思,不但將張姨娘貶了一頓,也駁回了楚楚的意思。楚楚捏著帕子,在心里嘆口氣,李纖纖忍不住道:“我不怕帶累名聲,母親,叫姨娘住我院子旁邊吧,那里正空著,我使人收拾收拾,免的累到母親�!�
李夫人拉聳嘴角,摸摸李湉湉的頭發(fā),淡淡道:“你們倒孝順�!�
似是誰的意見也不準(zhǔn)備參考,便決定將張姨娘安置在后街了,李夫人不再說話,屋里氣氛凝固。楚楚與李纖纖皆不自在。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李軫道:“就芙蓉院吧,姨娘先前也住那里,想必是滿意的�!�
李夫人一聽兒子開口,無可無不可。本來張姨娘在她手里再翻不出花樣兒,無非給個下馬威折騰折騰。她也不能真叫人與雞鴨同住,她的一雙兒女都沒著落,李府名聲壞不得。
這樣的結(jié)果已經(jīng)是很好了,李纖纖高興起來,楚楚不由朝李軫看了一眼,觸到他的視線,連忙轉(zhuǎn)頭。這或許就是他說的,她乖乖的,姨娘和纖纖便能好好的。
楚楚再次慶幸沒允諾林安生,空曠的落寞里終于尋求到一點(diǎn)安慰。
張姨娘的歸來,并未給李府帶來什么改變,不過下人茶余飯后添點(diǎn)談資,幾日過去,又被東家的妯娌西家的婆媳引開話頭。
于李纖纖和楚楚來講,卻是個大事,兩人親自將芙蓉園收拾干凈,添了好些東西進(jìn)去。
如月將楚楚屋里幾塊極好的絹布拿來做床幔,李纖纖仔仔細(xì)細(xì)的摸了摸,道:“不想你那里還有這好東西,我的早用完了。你哪里來的?”
楚楚看了一眼,嚇的險些結(jié)巴,她私庫里好東西多,全是李軫悄悄給她添置的。今兒一翻檢,拿了最次的出來,不想已經(jīng)是極好的東西。
就是李纖纖,也就在張姨娘最得寵的時候,用過幾年好東西,尚還記得。楚楚正懊惱怎么拿了他給的東西出來,如月解釋道:“三姑娘不是不知道我們姑娘,好東西就喜歡收著,擱久了便忘了。這還是前些年過年,老爺給的�!�
提起李老爺,那代表她最幸福的時候,最好的吃喝玩物堆著,所有人都哄著,如今卻什么都沒了。李纖纖低語,“盼望姨娘回來,咱們還能像往常一樣�!�
張姨娘回府,風(fēng)波并不大,倒是另有一樁事,引起眾人側(cè)目。林夫人這幾日朝李府跑的很是勤快,還拉著知州夫人一道,眾人都說她是來求親的。
陰險
好容易回了府,眼見李夫人的日子里里外外的紅火,女兒貌美賢淑,端莊大方,將來不知要嫁到哪個大戶人家去享福。
兒子更出息,自李老爺去世不到兩年,十五歲便襲了官印,保衛(wèi)西北這一片疆土。府里下人提起,對李軫打過的勝仗,擊敗的韃子如數(shù)家珍,全然以他為傲。
張姨娘心里怪不是滋味兒,好在老家?guī)啄陫A縫里求生的日子,磨平了一點(diǎn)傲氣,現(xiàn)下明知不是李夫人的對手,她也不與之置氣爭奪了。
之前那是不得以,以色侍人,色衰愛馳,她只能把著李老爺與李夫人別苗頭,如今哪里還有什么依仗?
不過就想兩個女兒嫁好些,她能跟著沾些光,這也是人之常情。李湉湉人如其名,生的甜美,卻不如她肚子出來的這兩個。
李纖纖精致漂亮,濃眉大眼,活脫脫一副她年輕時候的樣子。楚楚更不消說,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仿佛墻上走出來的畫中仙,剛見到的時候,張姨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生的。
隨即便是滿心的驚喜,依著楚楚這一副傾國傾城貌,何愁不能找個如意女婿。是以,聽說林夫人帶知州夫人來府里走動,張姨娘遠(yuǎn)遠(yuǎn)瞧上幾回,隨即便找到楚楚。
楚楚坐在屋里,百無聊賴的繡一方帕子,如月沏了一碗花茶送到桌上,狀似無意道:“這幾日府里倒熱鬧,見天兒有客人來,姑娘何不過去瞧瞧?”
如月不知林夫人為何而來,楚楚卻隱約猜到,怕是林安生有什么打算,明知的情況下,她怎會去見林夫人。
手上動作一頓,楚楚道:“母親交代,大姐姐陪著就是,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李夫人頂不愛庶女在大家夫人面前露臉,一來不喜她們搶李湉湉風(fēng)頭,二來若被哪個夫人瞧上,嫁進(jìn)高門,豈不是戳她心窩子。
如月嘆口氣,隨即又道:“過幾日便是大爺生辰,說來虛歲該弱冠,是個大日子,府里正籌備呢。姑娘閑著也是閑著,不若想想送什么生辰禮,左右姑娘送什么,大爺肯定都喜歡。”
她也是好心,想著兩人這些日子鬧的這樣僵,大爺許久不見笑模樣,遇上楚楚小日子,半月也不曾往這邊來?《嫡兄(H)》作者:青燈
內(nèi)容簡介
身為庶女,李楚楚安分守己、鋒芒盡斂的在嫡母雷霆手段下安居一隅。
就想將來及笄,看在她還算乖巧聽話的份上,能給她找個殷實(shí)的人家。
卻不想,身邊一直有個魔鬼窺視、覬覦著她,未等成熟,便將她采下枝頭。
從此,白日里疏遠(yuǎn)冷漠的嫡兄在黑夜中是最親近的枕邊人,喁喁情話,纏綿露骨,每次的歡愛都是清醒的墮落。
“阿楚,永遠(yuǎn)都只有我能上你的床�!�
回歸(H)
“夫人,大爺回來了!”
門口傳來一聲婆子的驚呼,李夫人茶盞來不及放下,站起身來。在她身側(cè)端著碗,正喝銀耳湯的李湉湉直接跳了起來。
“真的?到哪里了?”李湉湉的聲音是明顯的喜悅,畢竟是她親兄長,許久不見,自然想念。
坐在下首的楚楚卻是不留神,針尖刺進(jìn)了指尖,鮮紅的血液滲出來,凝成豆大的一粒。感覺到嫡母的視線瞟過來,忙將手掩下。
李湉湉三步跳到門口,又跑回來,“媽媽快說,我哥哥到哪里了?我去門口接他去�!�
“我的好姑娘,公子到大門上了,馬上就來,您先坐著吧。”平媽媽將李湉湉拉回來,按在椅子上。
李夫人聽兒子已經(jīng)進(jìn)門,嚴(yán)肅的臉上也不由展開一絲笑,吩咐人下去瞧瞧公子的屋子收拾的如何,被褥都怎么樣。
楚楚聞言,起身微微福了一禮,朝大夫人道:“大哥回來,想必舟車勞頓,前兒莊子上送來的烏雞正好補(bǔ)身子,女兒這就去大廚房打點(diǎn)打點(diǎn)�!�
李夫人很是滿意庶女的乖覺,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笑道:“難為你有心,去罷。就不必再來了,晚上過來吃飯�!�
出了門來,剛撈起門上的簾子,遠(yuǎn)遠(yuǎn)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前。身上的戎裝尚未脫下,一手扶著掛在腰間的寶劍,雙眼沉靜,眉目冷峻。
身干挺拔,一步一步朝她邁過來,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雙漆黑的眼睛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她。
她輕輕抿唇,低下頭,退到一邊行禮。李軫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要扶她起來,很是平常的一個動作,偏偏握住她的手之后,他便舍不得放開,輕輕捏了捏。
楚楚眉頭輕攏,朝周圍看了一眼,好在仆婦們都低著頭,不曾注意。
“母親在等呢,哥哥快進(jìn)去罷�!彼萌菀讓ち藗借口出來,就是不想打擾他們天倫之樂,好歹得了個好臉色,若是這時候再進(jìn)去,夫人如何看她。
李軫眼睛濃黑,掩蓋在精致的眉弓下,神情模糊辯不清楚。
他似乎愣了神,只顧著看她,楚楚用上了點(diǎn)力道,將手抽出來,拔高音量,“我正去廚房呢。母親和大姐在屋里�!�
仿佛李軫在門上遇到她,問她話,而她正在解釋。
下一刻,李湉湉便出現(xiàn)在門前,親熱的挽上李軫的手臂,“哥哥快進(jìn)去,我好想你�!�
楚楚微松了一口氣,這才提著裙子出門。
今日大公子回家,李府仿佛過年一般熱鬧,李夫人發(fā)話,當(dāng)值的每人發(fā)五百錢,闔府歡慶。
晚上的接風(fēng)宴擺在李夫人的院子里,李府人丁單薄,故去的大老爺只得李軫一個兒子,再加上李湉湉一個嫡女,李楚楚和李纖纖姐妹兩,統(tǒng)共不過五個主子。
是以宴席也簡單,有臉面的仆婦,李軫身邊得力的副將,撐死了三桌席面。李湉湉像只快活的小鳥,哥哥長哥哥短,纏著李軫說話。
向來沉郁的李纖纖也難得見了笑,李夫人更是從頭笑到尾,只有楚楚,溫柔恬靜的坐在一旁,卻如坐針氈。
“哥哥,哥哥你快講講,從泗水關(guān)過來,你都見著什么好玩的了�!崩顪彍彴胪矶紥煸诶钶F胳膊上,總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李夫人看著兒女歡樂融融,雙手?jǐn)n在袖子里,笑瞇瞇道:“趕緊下來,莫纏著你大哥,奔波一天,指定累了。”
李軫向來恭肅,就是身邊纏著個人,也坐的仿若一口銅鐘般筆挺,面對李夫人也不過微笑,嗓音沉郁,“還好,母親身子如何?”
李夫人呵呵笑著,答了兒子的話。這一家歡聲笑語的,李纖纖和姐姐坐在一處悶不吭聲,想到姨娘還在老家祠堂受苦,手上一滑,茶盞倒在桌子上,聲音突兀。
楚楚忙站起來,替妹妹掩飾,“母親,是女兒不小心……”
李夫人臉色微沉,嘴唇一翕,剛要說什么,李軫已經(jīng)道:“這次回來路上,得了一支好人參,母親一向心肺不好,吃了正補(bǔ)�!�
李夫人立馬笑了,“你領(lǐng)兵出征是正事,怎么還想著我?”
“不礙事�!崩钶F端起茶嘗了一口,輕飄飄的視線已經(jīng)掃過來。
李夫人厭煩的看了兩個庶女一眼,“行了,今日先下去罷。明兒再過來請安。”
楚楚領(lǐng)著李纖纖退出來,走出老遠(yuǎn)還能感覺到背上灼熱的目光,一直追隨她。
如月伺候楚楚沐浴好,將人扶到梳妝鏡前坐下,嵌在黃梨花木上的銅鏡在燭光下模糊,映出一張巴掌大的臉,螓首蛾眉,仙姿玉貌,一顰一笑清麗脫俗。
小瓷瓶里脂粉嫣紅,如月蘸了一點(diǎn)在指尖,要往楚楚臉上抹,被她歪頭躲過,“馬上要睡了,不涂了�!�
如月動作頓了頓,小聲道:“今兒大公子回來了,想必待會兒要來瞧姑娘,還是搽一點(diǎn)罷�!�
楚楚緊緊的抿住唇,聽到那個名字,都不由緊繃身子。本以為他這一去總要走幾個月,不想這么快便回來了,今晚怎么能躲過去?
她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緒里,身后如月悄悄出去,許久沒了聲音,回頭去看,卻見那人坐在她身后,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李軫靜靜的望著楚楚,一如過去的十年,她都沒從他的眼神里察覺出半點(diǎn)覬覦欲念。若是早知道,她一定會藏的遠(yuǎn)遠(yuǎn)的。
楚楚往一旁躲了一點(diǎn),還沒想好說什么,李軫已經(jīng)先動了。欺身上前,直接將她按倒在軟塌上,溫柔如水,握住她的脖子,親吻的力道卻全不是那么回事。
一聲驚呼斷在嗓子里,她咬住紅唇,被迫承受他急切的索求。
耳邊粗喘的聲音漸大,濕熱粘膩的吻從臉上一路蔓延到脖子,身上重重的衣裳被拉扯開,借著窗外的月光,照亮一片反光的雪白肌膚。
鎖骨精巧,因緊張壓抑微凹,胸腔的起伏劇烈綿延。她將臉偏向一邊,根本不想看他,感覺到雪乳上殷紅的小粒被含住,牙齒輕輕的刮擦,激的她渾身一顫。
紈褲不知何時被褪了,涼風(fēng)拂過腿彎,掌心的粗糲刮的皮膚有點(diǎn)疼。身上的男人她是那樣熟悉,又是那樣陌生,鼻尖是獨(dú)屬于他的濃烈的氣息,她的身子在他身下不聽使喚。
李軫有點(diǎn)迫不及待,離家半月,一直禁欲,想念她的身子,快瘋了。
來不及脫衣裳,只將她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衣裙往腰間一堆,挎下衣領(lǐng),埋頭在她頸窩里,深深吸著她身上清甜的香味,他才覺得活著。
指尖順著滑膩的肌膚很容易來到腿心,探到花心里的小核時,身下的嬌人顫的更厲害,他動作一頓,溫柔了三分。
常年舞刀弄劍的手并不細(xì)膩,厚厚的老繭擦過柔嫩的小花核,捻住輕輕揉了揉,底下的小密縫滲出來一絲粘液。
覺得差不多了,扯下褲腰,來不及脫下,昂揚(yáng)的巨物便逼近了花穴。他自進(jìn)來,一直便是猛虎捕食似的急切,終于將她揉弄的濕了,卻停下來,慢慢湊到她耳邊,沙啞著聲音道:“阿楚,我進(jìn)來了�!�
楚楚一直閉著眼睛,她知道這一遭怎么也躲不了的,雙手攀住他的肩,不置一詞。
李軫一手扶著顫巍巍青筋猙獰的巨物靠近淌著淫水的密縫,一手掐住她的腰。肉莖前端的龜頭張牙舞爪,抵在花穴上,慢慢將兩片軟嫩的花瓣擠開。
肉棒粗碩,密縫在它的擠壓下緩緩綻開出一個小洞,艱難無比的吞納進(jìn)硬碩的龜頭。只是進(jìn)了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縫隙便被撐開成一個透明的圓洞,邊上的花瓣拉聳著,晶亮的一層淫水閃爍,一個硬到極致,一個軟到極限。
下身被人狠狠的往里開鑿,楚楚疼的咬住牙,微微拱起身子往后撤,可是被箍住腰,進(jìn)退不得。她絲絲的抽了口氣,默默的承受他的巨大。
跟他歡好時,再歡愉再痛苦,她都是不肯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的,李軫從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心里有多厭惡他們這種亂倫的關(guān)系。
心上被蟄了一下的刺疼,他真的很想很想聽她因?yàn)樗l(fā)出沉淪失控的尖叫。
頂端進(jìn)入到一個綿軟溫?zé)岬某惭�,里面仿佛有層層的媚肉發(fā)瘋似的絞上來吸住他,力道有些失控,肉棒有自己的意識,朝著更舒服的地帶鉆入。
他腰間沉了一下,肉莖便猛的進(jìn)去一小截,她確實(shí)承受不住,難捱的低泣一聲,穴口收縮的厲害,想將入侵的巨物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