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王子李瓀和二王子李琚，都是有些祖上的親緣的，不過一個離得近一些，一個離得遠(yuǎn)一些，這是其一，其二是李瓀欲拉攏在他和額爾齊瑪中搖擺不定的兀人公主，對這麥紆爾多加優(yōu)待，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
麥紆爾顯然吃得很屈辱，但確實餓著了，吃得狼吞虎咽的，又喝了點酒，臉色發(fā)紅，便開始不勝酒力，但他酒品不錯，也不發(fā)酒瘋，就坐在那兒嘿嘿傻笑，李瓀看不下去，讓人把他帶下去休息。
李瓀的這一做法是讓人放話出去，小王子麥紆爾得到了優(yōu)待，敦促那兀人公主早日為了兒子與李瓀接洽，也好分化額爾齊瑪?shù)牧α俊?br />
瑪爾罕被喚了下來，給葉將軍斟酒。
“這位是？”葉將軍端著酒杯問。
“內(nèi)子，讓大人見笑了�！崩瞽w垂著眼道。
——有傳聞?wù)f，李瓀很早便和哈拉扎德提出求娶瑪爾罕的想法，西域除了漢人，姐妹嫁叔侄都是常見的，其它部族都是沒什么這方面的忌諱，瑪爾罕貌美，又是巨富獨女，李瓀動了心思，委實正常。
只不過哈拉扎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做王妃的女兒，西域也不缺想做他女婿的人，而李瓀不可能入贅，加上瑪爾罕那時候自己也不愿意，自然是拒絕了，加上漢人官僚在那里哭天搶地控訴那李瓀這是亂了輩分，這事就一直沒成，擱置下了。
而今，瑪爾罕孤身一人，寄人籬下，李瓀自然沒放過這個機(jī)會。
孜特克不知道這事，聞言滿臉的震驚，反應(yīng)過后，又是極傷心，在這宴席上幾乎待不下去來，他找了個借口起身離席。
徐羨騁在后頭，瞧著他走了，也跟著離了席。
孜特克去了晾庭，他走了幾步路，腳底發(fā)軟，倚在欄桿上，他心里很亂，需要靜一靜。
外頭傳來聲響，孜特克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是徐羨騁。
徐羨騁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說叔叔去了哪里？原來在這兒傷春悲秋呢。”他深吸了一口氣，臉皮笑著，眼睛卻流露出些許猙獰之色，“才吃了會兒酒，找不見叔叔，我有點擔(dān)心叔叔喝了酒，出什么事，讓我一陣好找�！�
“我出來透透氣�！弊翁乜送蛩従彽�，“酒喝多了，臉皮發(fā)熱�！�
徐羨騁道，“我看叔叔是在想小姐的事情吧，”他笑道，“我呢，是覺得不錯，叔叔和我都在世子手下做事，也算是間接地報答小姐一家了�！彼褕蟠饍蓚�字咬得很重，一字一頓。
“李瓀這些日子納了小姐，”孜特克道，“連我們都不知道，可見像是你們漢人納妾一樣，抬了頂小轎子就進(jìn)了內(nèi)屋，他如此這般行事，為小姐想過了嗎？傳出去，小姐豈不遭人看輕？老爺若是知道了他的愛女遭此對待，在地下都會傷心的�！�
“叔叔倒是心細(xì)，這般都想得出來，我全然沒考慮過，我猜呢，世子想必是擔(dān)心那些漢官吵鬧什么，亂了輩分，才趕著把事情辦了，”徐羨騁道，“世子其他方面我不知道，但女色這方面，也是干凈的，其它世家子弟，求娶瑪爾罕小姐的，哪個不是尋花問柳爛褲襠的，我覺得倒是世子還成，也算過得去�！彼俸俚匦α�，“那我呢，我也是叔叔的內(nèi)人，叔叔完全不照顧我，怎么也不見得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我今兒衣服穿少了，剛剛還吹了點風(fēng)，現(xiàn)在頭有點暈?zāi)��！?br />
孜特克見徐羨騁有心和自己打馬虎眼，心中不痛快——徐羨騁已經(jīng)開始陰陽怪氣了，再下去要吵起來了。
“我有些事情想弄清楚，”孜特克道，沉聲道，“你讓我靜一靜好么？”
徐羨騁神色晦澀不清，他的舌頂了頂自個兒的面頰，假笑道，“叔叔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見見小姐，再問上一問，小姐的新婿如何？若是不好，是不是還要叔叔出頭，教訓(xùn)一番？”
孜特克起身道，“阿騁，你可少說一點吧�！�
徐羨騁冷笑道，“叔叔也知道我在說反話，我就煩叔叔這樣，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孜特克還欲說什么，卻見徐羨騁一個箭步猛地上前，把住了孜特克的手臂，借力將他向后推去。
孜特克猝不及防，被這一下頂了一個趔趄，向后幾步，被推在剛剛依靠的晾庭架子上，上頭葡萄干掉下來不少，孜特克嘶了一聲，他是被撞得不重，但是嚇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孜特克問。
徐羨騁惡狠狠地扣住了他的后腦，將臉湊上來，兩人唇齒相交，小孩兒的舌頭強(qiáng)硬地伸了進(jìn)來，在他唇舌里糾纏。
孜特克不明所以，他剛剛還和徐羨騁吵著，氣氛也不到時候，這時候?qū)Ψ竭@樣，他疑惑又不解，試圖推開對方。
——徐羨騁將他按住，手隔著他的褻褲揉弄他的那里。
孜特克感覺徐羨騁的手在收緊，他只覺得徐羨騁光天化日地在發(fā)瘋，他凝神掐住了徐羨騁的手腕，徐羨騁吃痛松開了手，孜特克推開對方，“你在干什么？”孜特克低聲問，“這兒有人會看見�！�
“叔叔和我在一起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徐羨騁委屈道。
孜特克皺眉道，“你剛剛——”他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窸窣的聲響，他循著那聲跡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晾房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是瑪爾罕，她怔怔地望著孜特克和徐羨騁，唇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大約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瑪爾罕捂住了嘴，轉(zhuǎn)過身，低著頭走開了。
孜特克心中驚雷般震動，好半天回過神，發(fā)現(xiàn)徐羨騁眺望著瑪爾罕離去的地方，少年秀美的眉舒展開，嘴角甚至帶著笑意，眼神里頭是隱約的得意和勝利。
徐羨騁注意到孜特克在看自己，他唉喲了一聲，神情突然變得很愧疚，吃驚道，“對不起，叔叔，”他帶著后悔，柔聲道，“叔叔，我錯了，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她在后頭……”
孜特克沒臉去見瑪爾罕，但一時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徐羨騁對質(zhì)。
“……你剛剛明明看見了。”孜特克好半天咬著牙道。
“我沒有，”徐羨騁道，“叔叔，我最近晚上有公務(wù)要做，早上睡醒懵的，眼神變差了許多，剛剛實在是沒有看到�！�
孜特克胸口起伏著，他望著徐羨騁，少年秀美的臉上帶著點祈求，可憐兮兮的，眼神清亮，像是盼望著他的認(rèn)同似的。
“叔叔是不相信我嗎？叔叔不要怪我，我是真的沒注意，我以為大家都在吃席呢，不會有人出來呢�！毙炝w騁這么道，語氣帶著受傷。
孜特克心亂如麻，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沒有和徐羨騁說話，而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聽見徐羨騁在后頭喊他，卻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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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徐羨騁坐在庭院的桌邊里，已經(jīng)深夜了，月亮很亮，照得人能看清夜色，已經(jīng)這個點了，但孜特克沒有回來。
徐羨騁的手放在桌上，指甲邊緣泛白，微微地發(fā)著抖。
幾次他聽見響動，抬眼望去，卻又失望地發(fā)現(xiàn)院子里沒有人，是他想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人踏進(jìn)院子，徐羨騁猛地起身，望向那人。
——是孜特克。
徐羨騁張了張唇，“叔叔是出去了么，兩個時辰不在，我到處問了，都說沒瞧見人，我急壞了。”
孜特克垂著眼道，“我出去了一下，買了些東西。”
“東西呢？”
“丟了�！�
徐羨騁明知故問，“叔叔這日是怎么了，下午對我愛理不理的，晚上又把我一個人撂下，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孜特克深吸一口氣，“阿騁，你早上不該那么做，”他輕聲道，“這種事情，你做了，逞一時的痛快，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又會怎么說你？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前途呢？”
徐羨騁哼了一聲，明顯不信道，“叔叔，真是這般為我著想么？”
孜特克繼續(xù)，“世子之前便時常提起你，那葉大人也分明是看重你，”徐羨騁聞言，臉色有那么一陣變得很難看，“你應(yīng)當(dāng)要好好表現(xiàn)，若是一味地使著性子胡鬧，之前我們在龜茲，朝不保夕，后面在路上風(fēng)餐露宿的，也是該找個地方定下了，你這樣做什么事情都顧頭不顧腚，這事傳出去了，讓他人怎么評你？你在軍營里又如何能服眾？”
徐羨騁看起來不服氣，卻依舊假惺惺地笑，“叔叔在這狄恰，聽了許多圣賢書，也懂了許多道理，教訓(xùn)起我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他眉眼彎彎，笑得十分甜蜜，“今天是我的不對，叔叔原諒了我，就進(jìn)屋休息吧�！�
孜特克一看徐羨騁的表情就知道他沒聽進(jìn)去，定是在糊弄自己，他感覺此刻面臨著兩難的抉擇，一個是好好進(jìn)門，徐羨騁會哄他，和他道歉，他們可以當(dāng)做事情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個是徐羨騁鄭重其事地說清楚，二人肯定會鬧上一場，好幾天誰都別想爽利。
孜特克沉默了一會兒，道，“阿騁，我今兒不和你睡了，我去別的院落�！�
徐羨騁原本拉著孜特克的手在前邊走，他的背影頓了頓，接著緩慢地轉(zhuǎn)了回頭，“叔叔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么？”他想露出一個輕松的表情，但是實在猙獰，難以稱之為笑容，“今日叔叔反應(yīng)這么大，是還在為瑪爾罕傷神么？”
孜特克低聲道，“小姐是其次，阿騁，我是真心擔(dān)心你，若是這事被人發(fā)現(xiàn)……”
“——叔叔心里覺得丟人么？”徐羨騁輕輕道，語氣溫柔，“我愛叔叔，也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其他人的事，我和叔叔都是真心相待，從不覺得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可兩個男人，終究……”
徐羨騁低聲道，他抄起孜特克的手，“叔叔，聽見你這么說，我心里難過得很，你這般說，難道，”他的語氣頓了頓，“——是因為，叔叔覺得我以后會走所謂的正途，是不是還會像其他人一般，到了年齡尋一門親事？”
孜特克一愣，他張口結(jié)舌，居然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像是被點醒了一般，他是有想過這樣的可能，只是因為內(nèi)心苦楚逃避，沒有去深思罷了。但孜特克內(nèi)心深處，始終覺得自己已做好了這樣的準(zhǔn)備，他可以陪著徐羨騁說些你愛我，我愛你的蠢話，但要是到了那一天，兩人若是鬧得不歡而散，孜特克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畢竟徐羨騁才十九歲，這個年紀(jì)的男孩，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嘴里那么些有些情啊愛的，做不得數(shù)的。
徐羨騁眼睛都瞪大了，“叔叔，你說什么？做不得數(shù)？”
孜特克意識到自己把心中所想皆說出口了，他愣了半晌，道，“我確實是這般想的……若你再長大一些……”
“什么長大一些，孜特克，你這話說的，我還是個奶娃娃么？”徐羨騁表情凝了許久，諷刺地笑了出來，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平復(fù)過來，眼角還有淚，“叔叔之前說愛我，要和我一直好好的，怕是騙我的么？”他啞聲道，“難道這么些天，我都是在空歡喜一場么？”
孜特克沒想到徐羨騁會反應(yīng)這么大，他后退了一步，氣勢上就矮了一截，“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羨騁紅著眼，一把拽住他，力道大得驚人，氣勢洶洶地往屋里走。
孜特克本不想依的，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晾上徐羨騁一陣子，像徐羨騁還小的時候犯了錯那樣，但當(dāng)他打算這么做的時候，又覺得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處處受掣肘，他怒也不是，和也不是，徐羨騁極會順桿往上爬，弄得他手足無措，毫無辦法。孜特克就這么由著徐羨騁拉進(jìn)了屋。
“叔叔，你好狠的心，我不會難過的嗎？”徐羨騁一把孜特克拉進(jìn)屋子就撲上來了，他把孜特克往門背上壓，“叔叔這些天，騙我，戲弄我，看我為叔叔高興，狂喜，不覺得諷刺嗎？”
孜特克被壓在門上，面對著門，徐羨騁撲在他身后，把他死死地摁著。孜特克掙了兩下，沒掙開，意識到徐羨騁是動了真性情，他不用真勁兒，還真擺脫不來。
“阿騁，”孜特克壓著聲音道，他只道是這小孩兒又鉆起牛角尖了，“你現(xiàn)在氣糊涂了，頭痛腦熱的，放開我，明天我們再說話�！�
徐羨騁一聲不吭，悶著頭解他的褲子，力氣太大，還撕出了布帛破裂的聲音。
孜特克見徐羨騁這樣冥頑不靈，怒道，“徐羨騁——你皮癢了？”
他感覺徐羨騁已經(jīng)把那東西掏了出來，抵著自己的臀縫。
饒是孜特克再好的脾氣都不行了，他猛地掙松了身后人禁錮，用肩膀向后一擊。
后面?zhèn)鱽硇炝w騁沉重的悶哼聲，小崽子被打中了，但死死地沒撒手。
孜特克被箍著雙臂，還是轉(zhuǎn)不過身來，又想看徐羨騁傷到哪里了，他放柔聲勸道，“阿騁，你別鬧，我們說說心里話吧�！�
徐羨騁嗯了一聲，孜特克放下心來，還欲補(bǔ)上幾句安慰的話，卻感覺身后那手指卻直往他臀縫里鉆，試圖塞一根指頭進(jìn)去。
孜特克饒是再怎么臉皮厚也憋不住了，他先是往前一縮，接著猛地一挺身，把徐羨騁撞倒在地，那小子不肯認(rèn)輸，悶哼著爬起來要和他對著干，孜特克感覺徐羨騁這次算是真生氣了，赤紅著眼和他在地上滾著打了起來。
最終小崽子還是年輕，撲通一聲被孜特克壓在地上，頭發(fā)散得不成樣子。
“還搞不搞這些有的沒的？”孜特克問他。
徐羨騁紅著眼睛，咬住了牙。
孜特克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見徐羨騁的鼻子一邊緩緩流出些猩紅——竟是被打出了血。
孜特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知道自己生氣起來沒什么輕重，但也沒想到剛剛徐羨騁被打痛了也不叫喚，紅著眼要和他拼命似的。
“……痛嗎？”孜特克問。
徐羨騁的臉抽動了幾下，他看著孜特克小心翼翼地用衣袖給自己擦鼻下的血，幾度表情變換，終究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
“孜特克……不愛我……”他抽抽起來，自暴自棄地哭出聲，“……騙我……還打我……”
孜特克連忙把徐羨騁摟起來，“別哭了�！彼睦锓浅：蠡�，覺得徐羨騁心碎的模樣可憐。
“我心里好難過啊……之前我知道你擔(dān)心小姐，小姐也就算了，”徐羨騁抽泣著，“可你為什么要耍我呢？孜特克……我心里都是你，你表面上說要和我好，心里卻想著要離開我，還說以后要讓我和別人過去……我把心掏給你，你還想跺上幾腳，憑什么呀……”
孜特克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他心里怪難受的，“我那是怕你以后反悔，才說的，再說了，今日早上那樣，讓他人瞧見，是什么好事嗎？”
“叔叔是在為自己留退路嗎？這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少牽絆，以后，叔叔是打算靜悄悄地離開嗎？”
徐羨騁哭得要死，褲子還沒穿上，鼻血和眼淚都止不住，非�；�。
“我沒有這么想，”孜特克道，“我說的也是真心。”
“是真心又如何？”徐羨騁抽搭道，“叔叔的真心，都是有時限的，今日算數(shù)，明日又不算數(shù)了，我心里夢里都是叔叔，叔叔又是否把我放在心上，還是當(dāng)個臨時的消遣？”
孜特克想抱徐羨騁，徐羨騁不讓他碰，“我全身都痛……背也痛，鼻子痛，肩膀痛，心里痛……”
“今天是我的不對……”孜特克道，“地上涼，我們?nèi)ゴ采闲菹��！?br />
徐羨騁低聲道，“我不上去，叔叔，”他帶著鼻音補(bǔ)充道，“我要干你………”
孜特克本就心慌意亂，“你別鬧了……咱們上床去睡覺……”
徐羨騁堅持道，好像這能挽回一點他那可憐的尊嚴(yán)似的，“我要干你，就剛剛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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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孜特克跪在門前，以剛剛那個姿勢扶著門檻，臀部翹起。
徐羨騁的肉棒頂在他的褶皺外頭，沒什么擴(kuò)張，孜特克皺著眉，膝蓋在地上磨著，結(jié)實的大腿緊繃著，下身微微地發(fā)著抖。
徐羨騁握著他的髖，前后晃動著胯，用那飽滿的頭在周圍頂著，孜特克沒準(zhǔn)備好，里面很緊，徐羨騁試了幾次沒進(jìn)去，在外頭亂戳。
孜特克皺著眉，牙尖吸氣，硬物碩大的頭部緩慢地?fù)伍_甬道，帶來尖銳的疼痛。
“……叔叔今天都不濕，進(jìn)不去，”徐羨騁在后頭帶著哭腔，動作還在往里面頂，“叔叔是不疼我了么……”
孜特克頭都大了，“你慢慢來……”
徐羨騁明顯是身上痛著了，速度很慢，但往里頭貫得很用力。
孜特克的手掐著門檻，腰肢在年輕人手里繃成搖搖欲墜的弓，膝蓋處磨得生疼，他的喘息粗重起來，那是徐羨騁進(jìn)了個頭，開始緩慢地推進(jìn)了。
孜特克皺眉道，這樣插太澀了，“不成……這進(jìn)不去……”他伸手去抓徐羨騁的肉棒，那玩意灼熱堅硬，和帶著哭音的主人完全相反。
“你……”孜特克無奈道，“怎么哭成這樣還能硬？”
徐羨騁不回答，伸手去摸孜特克的胸乳。
孜特克將那身后捅不進(jìn)去的玩意抽了出來，他腳底發(fā)軟，自己伸手去揉那艱澀的入口，在柔軟的體內(nèi)開拓。
——那種感覺很怪異，孜特克皺著眉，漸漸有熱意從下身往上，仿佛有什么東西順著手，密密麻麻地往深處去，孜特克呼吸粗重起來，他的胸口被揉搓著，感覺自己的下身跳著慢慢站了起來。
待孜特克感覺差不多了，他去扶徐羨騁的肉棒，“進(jìn)來吧�！�
徐羨騁握著孜特克的腰狠貫了進(jìn)去，渾身痛得厲害，想讓孜特克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傷心透了。
孜特克腰崩了似地往下塌，悶哼出聲，硬物碩大的頭部將那兒撐成一個鼓脹的環(huán)，混雜著剛剛的撕裂感，孜特克的雙腿開始打顫。
徐羨騁一刻不停地抽動著，每一下都在往深處撞去，孜特克一手捂著肚子，他其實不是很舒服，年長的男人皺著眉，下體半硬，隨著抽插，肉棒一下一下地甩在自己小腹，他呼吸窒了窒，感覺徐羨騁伸手向下，在擼自己的陽物，力道很大，孜特克胸腔吸氣，最終什么也沒說，幾下實在太深，他的腦子里一陣陣發(fā)黑。
狹小的寢房回響著他們?nèi)怏w的碰撞聲，水聲漸漸地大了起來。
往里抽插和掐在腰上的力度都重得過分，孜特克覺得徐羨騁傷心壞了，心里又痛，貫了幾下還要緩一緩，積蓄力量再往里搗。
孜特克去夾徐羨騁，被小崽子狠頂幾記，逼得他悶哼著往前爬，又被拽著腰往后拖，“我不射，叔叔不要故意夾我——”
孜特克被頂?shù)冒l(fā)抖，漸漸地習(xí)慣了這樣的插弄，到最后甚至能得出些趣，下體淅淅瀝瀝地掛著被插弄出來的精水。
這天他們折騰了大半宿，到后面是徐羨騁先受不住了，小崽子捂著腿說膝蓋疼得要命，孜特克扒開他的衣服看，肩上、背上、腿上都青了。
徐羨騁算是豁出去，丟了大臉，他抱著孜特克哭了很久，問孜特克為什么不愛他，是不是覺得和自己在別人面前親熱丟人，是不是假意和他好，怎么之前好好的，一見瑪爾罕就變了，問孜特克是不是還想著要離開他，為什么這么狠心，一下子拋下自己出去大半夜，以后是不是會話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徐羨騁傷心極了，口口聲聲喊身上疼，心里疼，孜特克聽著也難受極了，開始猶疑起自己了。
孜特克本來料想要和徐羨騁吵上一架的，反而被操了一頓，膝蓋禿了皮，之前和徐羨騁在地上打滾也磕到了，渾身不爽利，后半夜徐羨騁哭得比他還慘，他卻開始懷疑自己了。
——他望著身邊睡著的徐羨騁，伸手去撥弄徐羨騁的長發(fā)，他覺得睡著的徐羨騁溫柔可愛，又止不住地心煩。
孜特克煩躁地閉上眼，想起自己還是農(nóng)奴的時候，鄰里的男性農(nóng)奴因為和主人家的公子廝混，被發(fā)現(xiàn)后挨了主人家一頓鞭子，連夜被賣走了。
孜特克望向徐羨騁，他想解釋，但又覺得說多了，徐羨騁覺得他在瞎找借口更難受，他又想起徐羨騁流著眼淚的樣子，他覺得心里一陣陣地發(fā)酸，長長久久，他心里念叨著這個詞，內(nèi)心涌動著異樣的情緒。
孜特克深吸了一口氣，他想起身去擦身子，卻被徐羨騁拉住了。
“別走……”
孜特克頓了頓，停了下來。
徐羨騁第二天起得很遲，醒來就看見孜特克坐在床邊看他。
徐羨騁去抱住孜特克，好半天沒說話。
“叔叔我們不吵架了，”徐羨騁低聲道，“我昨天太傷心了，那樣的話，叔叔不要說了，”他仰起頭，看向孜特克，“小姐和外人那兒，我以后都會注意的，叔叔不要再生氣了，我是因為太喜歡叔叔了……”
他這么一鬧一哭一軟和，孜特克就將原先想和徐羨騁說的話全給忘了，內(nèi)心只剩下疼惜，“好，”孜特克柔聲道，“以后別這樣了，”他把徐羨騁往懷里攬了一攬，手在小崽子背后緊了一緊，“我不該說那些分開的話，阿騁，若是你心里還有我，我是不會離開的……”
徐羨騁插嘴道，“——我以后就只有叔叔一個，叔叔甭想甩開我�！�
孜特克被逗樂了，他覺得徐羨騁在感情方面天真又執(zhí)拗，又覺得執(zhí)拗得可愛，他嘴角上揚，由著徐羨騁湊上來親他。
徐羨騁給他展示自己裸露的上身，胳膊、肩膀、手肘的淤青。
“很痛，”徐羨騁道，“叔叔手勁兒真大�！�
孜特克很心疼，去摸那些地方，“對不住，阿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