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徐羨騁是真有心,“我是想和叔叔做那白日宣淫之事,”他的手在孜特克腰上摩挲,又向下,“叔叔傷得這么重,又瘦了這么多,屁股都沒肉了,待叔叔好后……”
孜特克拍掉他的手,“和你說正事。”
徐羨騁哼哼道,“那赫祖不是兀人么?依我看,那日你聽到的,她和她哥哥吵架,不定是故意給你聽的苦肉計呢,叔叔這般沒心眼的,明知那姑娘來歷可疑,還接她來帳營呢�!�
這話說到孜特克心里了,“她……”孜特克小聲道,“我覺著赫祖不是這種人……”
“她來也挺好的,”徐羨騁道,他的手在孜特克胸膛上的傷上輕輕地掂,“我們給額爾齊瑪安的探子,放了幾次消息,那額爾齊瑪都不上當(dāng),我還在想大抵是被發(fā)現(xiàn)了呢�!�
“若是想探那赫祖,我有的是方法。我在想,興許在我們這兒,也有額爾齊瑪安插的其他的細(xì)作呢,不然那日他們劫營時,怎么對那皇帝的位置,一清二楚?”
孜特克道,“這還是不好,我看還是把她送去別的地方,讓她打聽不到消息,她就算是真的細(xì)作,若是傳回了假消息,背上自己族人的人命,心里怎么過得去?”
若是像徐羨騁所說,利用一個小姑娘,孜特克心里非常不好受,尤其赫祖還救過他的性命。
徐羨騁沒說話,心里是不贊成的,但也不想點出來,“叔叔心真軟,我只恨我不是個姑娘,生得這般高壯,不能讓叔叔憐香惜玉的,叔叔待我,若是有那草原姑娘的一半就好了。”
孜特克無言以對,“說什么混話呢。”
徐羨騁嘆了一口氣,“叔叔,我真想就和叔叔這么在一起,哪兒也不去,餓了就吃點東西,渴了喝點水,想做那事,便做了,現(xiàn)在還不如在龜茲的時候,雖然窮,但不擔(dān)心叔叔走了……”
孜特克覺得徐羨騁這段時間也是傷心壞了,他很心疼,“抱歉,錯過了你的生辰�!�
徐羨騁愣了一下,顯然才想起來,“叔叔不在,便再沒有人關(guān)心我的生辰了。”
孜特克默然。
“叔叔不要再離開我了,”徐羨騁小聲道,“我會發(fā)瘋,真的受不住……”
孜特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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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徐羨騁和那孜特克廝混了幾天,只恨不得被窩都不出,像是怕人丟了一般,跟在后頭寸步不離的,就差看著孜特克小解了。
這日他們總算是呆夠了,出門透氣,在外頭散步,見著了陳屆。
陳屆在營地歇了幾天,他要前往狄恰,剛好和他們同路——徐羨騁他們還在等世子的消息,此番前方戰(zhàn)事不利,他們這一隊人馬,將分為三隊,一隊歸往狄恰,一隊于沿路駐防,一隊前往前線來彌補虧空。
整場戰(zhàn)役像是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一般,沒頭沒尾,讓徐羨騁覺得十分憋屈。
“——先生若是缺差事做,不如來我這里做事,”徐羨騁道,“我剛好缺點人,你要是來幫我,我也省心�!�
陳屆笑道,“你這臭小子,出息了啊,過了一年半載的,反而變成你是東家了。”他思索了一會兒,“也好,待我忙完了這批貨便來,這些兵荒馬亂的日子做客商,確實不合適�!�
他們正聊著,聽見外頭的聲響,只見額吉恰進了門。
“額大人——”陳屆打招呼道,這幾日他和額吉恰混得也熟,他還欲說上什么,瞧見額吉恰背后一個跳動的身影,定睛望去,見額吉恰后面跟著笑嘻嘻的赫祖。
“陳先生,今兒起得早,”她笑嘻嘻道,又瞧見了孜特克,“孜特克,好久不見你了,都去哪里鬼混了?”她看孜特克臉色好上不少,揶揄道,“你的臉色好上不少呀,之前一直是愁眉苦臉,心事很重的模樣,怎么這幾天,轉(zhuǎn)了性兒?”
孜特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嗯一聲。
徐羨騁道,“原來會說漢話,”他哼了一聲,“從前和叔叔說話時,愣是說兀語,讓我插不進嘴�!�
赫祖笑道,“那時候看你說兀語呆,想逗你不是?”
她心情很好的樣子,繞著孜特克問了好一會兒話,赫祖本身性格活潑,來的時候又和孜特克混熟了,自然親昵可愛。
小姑娘話多,說著說著,忽然想起自己帳里燒水沒熄火,怕是燒干了,驚叫了一聲,便匆匆走了。
“那赫祖,”陳屆見狀,壓低聲音問孜特克道,“我瞧著對你有意思,要不時間久了,去問問?若是將這草原姑娘娶回來,可是有得福氣啦�!�
——赫祖雖然男裝,但這些日子,親近的幾個都發(fā)現(xiàn)了,可見這并不能瞞上多久。
孜特克連忙搖頭,“……不能這么講……”
陳屆知道自己會錯意了,打了個哈哈。
徐羨騁臉上發(fā)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陳先生眼睛不大,倒是看得一手好眼色�!�
“眼睛是不大,但東西都看得清。”陳屆嗆他。
徐羨騁冷笑一聲。
“別胡說了啊,”額吉恰道,“嘴不要那么多,這是孜特克和赫祖的事情,管你們什么事?”
徐羨騁臉色不好看,說話一直夾槍帶棒的,陳屆也摸不準(zhǔn)自己哪里說話惹著這小子了。
“去去去,邊去,我不和你說話了,”陳屆道,“你這小子今天吃了炸藥?陰陽怪氣的�!�
“既然知道我不痛快,那陳先生就不要開我叔叔的玩笑,什么和這個姑娘那個小姐的,我不愛聽。”
陳屆意識到了徐羨騁為何生氣,“我以后不說便是了,怎么脾氣這般幼稚?就算我不說,你叔叔不娶妻了?”
“那陳先生也不是光棍一個,不操心自己的事兒,操心別人的事�!�
陳屆說不過徐羨騁,哎呦了一聲,“不過一個玩笑,你這小子,真真是氣人!我出去了,以后別再和我打招呼�!�
徐羨騁翻了個白眼。
待陳屆離開后,孜特克才道,“你又在和陳先生嗆什么?”孜特克剛剛有心勸上一勸,漢話又說不來,只能干著急。
徐羨騁不太高興的模樣,“沒什么,他嘴皮子賤,活該的事�!�
額吉恰在一旁,皺著眉思索著什么,喊住了徐羨騁,“赫祖的事,我想和你談上一談�!�
徐羨騁道,“大人怎么看�!�
“之前我故意讓赫祖聽見,巴里駐防兵力吃緊,于是便有一波兀人游兵侵襲了那里,我覺得并非巧合。”額吉恰沉聲道。
徐羨騁抬起下巴。
“我聽那探子來報過,那兀人游兵的首領(lǐng)名叫乞宥彌。”
乞宥彌是兀人中極盛名的將領(lǐng),出身于兀族珂碩一部,自他領(lǐng)兵后,便未嘗敗仗,在兀人里名望很高。
徐羨騁聽說前些陣子,乞宥彌率領(lǐng)騎兵突襲了世子所駐扎的營地,造成了前線的那場慘敗。而那翻越山脈來劫皇帝的營,也是他的主意。且他熟悉地形,擅長奔襲,經(jīng)常在經(jīng)回狄恰這一線上神出鬼沒,嚇得那折返將士魂飛魄散。
“那珂碩一部,以鷹為尊,在身上皆有鷹紋刺青,這刺青,”額吉恰繼續(xù)道,“我見過赫祖手臂上也有,若是我沒猜錯,赫祖的哥哥應(yīng)當(dāng)是在那乞宥彌手下當(dāng)差,所以她的消息都會被傳回乞宥彌耳中。”
“若是真的,也不妨一試,原先派去的探子那里,李琚已經(jīng)起疑,我看,那探子送來的密信已經(jīng)不能確信,若赫祖與乞宥彌有聯(lián)系,便可將計就計,用這赫祖,傳出假消息,來迷惑那乞宥彌……”
“用什么來迷惑他們呢?”徐羨騁問。
額吉恰欲說什么,卻被后頭的傳話兵打斷了,額吉恰聽了會兒道,“我待會兒再來找你�!闭f罷,便離開了。
孜特克坐不住了,道,“徐羨騁,你怎么和額吉恰大人說的?我不是說過了,不許用這個法子�!�
徐羨騁知道孜特克不贊成,也是避著孜特克和額吉恰商量的,如今被額吉恰大大咧咧地說出了出來,他見孜特克生氣,心里更為委屈,“叔叔怎么又惱了?”徐羨騁道,“那我不做不就是了,剛回來兩天,叔叔和我手都沒摸上幾次,就為了赫祖和我生氣,我心里難受得很�!�
孜特克道,“她是兀人,家人都在額爾齊瑪手里,若是為此被脅迫著給他人做事,也情有可原,就像我們?yōu)槭雷幼鍪乱粯�,各有各的立場苦衷,沒有誰對誰錯,她和她弟弟冒著風(fēng)險救了我,我還自覺虧欠上不少,依我看,便是把她送走,也比現(xiàn)在幾個男人處心積慮地算計一個小姑娘要強。和那乞宥彌碰面的機會多得很,為什么要用這一條呢?你怎么總是少上幾分人情味兒……”
徐羨騁氣急反笑,“我一點的人情味,全給了叔叔,叔叔難道還不知道么?”徐羨騁的眼眶發(fā)紅,“明明可能是個探子細(xì)作,叔叔還堅持要帶她來這兒,還處心積慮地護著,我不明白,連探她一探都不愿意,”他語氣顫抖,“她在我們身邊還好些,若是送走了,誰知道她去了哪兒,又探聽到什么消息?叔叔連這點防備都沒有么?我看啊,叔叔不是不設(shè)防,就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孜特克心里亂得很,“別說了。”
“我就要說,叔叔怎么總是為那赫祖說話,我心里不舒服,之前有小姐,現(xiàn)在有赫祖,我還是叔叔心里的人么?我怎么瞅著叔叔愛惜她比我多?”
孜特克道,“你又開始胡攪蠻纏了,我說的是正事�!�
“我也說的是正事,叔叔若是為了別人,總把我推至后頭,這怎么行呢,這軍里的事情都有得商量,叔叔沒來由地偏向赫祖,依我看,這才是最要緊的事�!�
孜特克道,“徐羨騁,你不要這么拗。”
徐羨騁還欲說些什么,他一肚子話,見孜特克不聽要走,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向前幾步抱住了孜特克的腰,“叔叔不要生氣,我實在傷心,之前天天想叔叔,都快瘋了,現(xiàn)在叔叔和我沒溫存幾天,就吵上了,我心里實在不是滋味,才……”
孜特克聽他提這個,心里又軟了,“這是兩碼事,我告訴你,不許做這樣的事,有什么要和我商量�!�
徐羨騁嗯了一聲,不服氣的模樣,將臉埋在孜特克身后。
孜特克沒瞧見徐羨騁的表情,只當(dāng)他應(yīng)了,道,“我都回來好些天了,怎么還是這般粘人?”
徐羨騁道,“我一直都黏著叔叔呀,叔叔不要再生氣了……”他摟緊了孜特克,“我知道叔叔對別人好,是因為善良,可是我就是想要叔叔只想著我一個……”
孜特克覺得徐羨騁越發(fā)肉麻了,“好,”他這么說,“記住我的話,不和你吵這個了�!�
徐羨騁抱著孜特克不撒手,他湊上去親孜特克的唇,許久才松開,戀戀不舍,勾出一條銀絲,徐羨騁呢喃道,“叔叔,我想做……”
這營帳這個點兒沒人,徐羨騁瞅準(zhǔn)這個機會就開始求歡。
孜特克被他解開了外層的衣衫,被摸得渾身燥熱,徐羨騁扶住孜特克的腰,開始握住對方的胯蹭他的屁股。
孜特克也來了感覺,“好……”他喘著氣道,“今天就進來罷……”
——之前他們還顧忌著傷口,都沒怎么做,今日孜特克心里也熱得很,“你小心點兒,輕點兒……”
“我輕輕地……”徐羨騁忍得臉色都有些猙獰,“叔叔還不信我么?”徐羨騁搬了把椅子,自己坐下,讓孜特克坐了上來。
孜特克嗯了一聲,由著徐羨騁給自己擴張,將那陽物塞進自己下邊,這個姿勢不用他費力,他面對面靠在徐羨騁身上,下身含著那根肉棒,全身壓在徐羨騁那根要命的陽物上。
齊根沒入,一下是過于刺激,孜特克喘著氣,又覺得胸口悶痛,心想自己這真是活該,受了這要命的傷還滿腦子色欲。
徐羨騁注意到他的表情,“胸還痛么?”
孜特克點了點頭。
徐羨騁去看他的傷,傷口大抵是長好了,原先可怖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邊緣長出了粉色的新肉,那肉柔嫩得很,摸久了還有些疼。
徐羨騁用手去輕沾那粉肉,一邊由下自上地頂他,動作刻意地放緩了速度,道,“這傷在叔叔身上,痛卻在我心里�!�
孜特克見他開始說鬼話,嘖了一聲,“就你痛了,那我不痛�!�
徐羨騁自己都沒繃住,笑了,道,“只不過一個比方,這么認(rèn)真作什么�!�
“一張破嘴,天天說這些有的沒的,”孜特克道,“自己臉皮厚,也不管別人聽了肉不肉麻�!�
徐羨騁笑了,“叔叔臉皮倒是薄,害羞起來下頭又緊,我怎么能禁得住不逗�!彼麗灪咭宦�,感覺孜特克在夾他,“叔叔輕點夾我……”他這么道,握著孜特克臀的手收緊,下身又開始慢慢貫了起來。
孜特克喘著氣,二人結(jié)合之處濡濕一片,水聲嘖嘖。
他的臉蹭上孜特克的胸乳,指腹輕輕撥弄著那兒的傷口。
孜特克被頂了一會兒便受不住,聲音都飄了,要徐羨騁輕點兒。
徐羨騁知道孜特克現(xiàn)在還受不住太用力的,草草在里頭插弄了一會兒,把孜特克弄泄了,再拔出來,讓孜特克坐在自己腿上,他吻著孜特克的胸口、乳頭,擼動著泄了出來。
他們二人喘氣上片刻,徐羨騁見孜特克頭發(fā)胡子長了,羌人不留長發(fā),于是他拿著剪子給孜特克剪頭。
——可惜沒剪上一會兒,二人便又纏上了,徐羨騁對著孜特克又親又摸的,把那披肩都扔下,又滾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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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徐羨騁和額吉恰在帳里商談。
本來是在討論一些瑣碎事宜的,那額吉恰突然打斷了徐羨騁的話。
“那麥紆爾在軍中的事情,你知道么?”額吉恰問。
徐羨騁一頭霧水,“麥紆爾不是在……”麥紆爾還在狄恰城內(nèi)。他突然注意到額吉恰在和自己使眼色。
徐羨騁瞅見帳營后漏出一角衣衫,他有些印象,是早上赫祖衣衫的花紋。
“……前日乙那樓傳信回來,愿歸附世子,只不過要親眼看到麥紆爾還活著,才好談接下來的事,十日左右便到……”
乙那樓是額爾齊瑪手下的一位將領(lǐng)。
徐羨騁盯著額吉恰,他知道額吉恰在探那外頭的赫祖。
若是赫祖?zhèn)鞒隽讼�,所提到的將領(lǐng)極有可能會下獄,而他們這邊十日左右便會有一場劫營。
在那日嚴(yán)陣以待,也許可以擒獲一些重要的人物。
赫祖的衣擺在外頭一閃而過。
額吉恰對著徐羨騁挑了挑眉。
待他們確認(rèn)赫祖離開,徐羨騁才問,“大人認(rèn)為兀人會相信?”
“乞宥彌可能不信,但額爾齊瑪多疑,怕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乞宥彌功高,額爾齊瑪定是心有芥蒂。借著這個機會,除掉乙那樓,誘使乞宥彌來犯,不是一箭雙雕?”
徐羨騁明白他的意思,頷首道,“即使乞宥彌不來,也會在附近接應(yīng),若是他不來,在額爾齊瑪那兒便多了一個話柄�!彼トT臺,用折子給燭臺點上,青煙跳動著,
“若是擒獲那小姑娘的族人,怎么辦?”徐羨騁問。
“我知道你心意,這么待她,我心里也過意不去,”額吉恰道,“世子授意招降兀人將士,乞宥彌若是上鉤,此番便可開個頭�!�
徐羨騁沒說話,他劃清界限道,“這是大人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若是孜特克那兒不高興,還請大人幫我解釋解釋�!�
額吉恰挑了挑眉,“我是沒想過孜特克的反應(yīng)�!�
徐羨騁哼了一聲,“我確實不喜歡那小丫頭,叔叔倒是心心念念著她……”他是真不喜歡想孜特克和那赫祖,越說越?jīng)]趣,“總之,投誠之事,還請大人和世子殿下慎重商量�!�
額吉恰頷首,“你下去罷。”
徐羨騁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若是有一日,情勢比人強,額吉恰大人,被迫離開世子,投誠他方,大人又會怎么做呢?”
額吉恰低聲道,“屬下自然是追隨世子,永無二心�!�
徐羨騁望著額吉恰,“是么?永無二心,這永字,恐怕是托大了,”他垂下眼,拍了拍額吉恰的肩膀,“大人,我們的情分,自護送小王子那日起,怎么也不算低了,若是到了那日,不管大人如何選擇,望大人,多多念我們過往的日子……”
額吉恰蹙眉,思量徐羨騁這話的意思。
徐羨騁雖是在世子手下做事,世子原有意提拔,但隨著徐羨騁在狄恰所作所為傳回前線,又有葉將軍有意無意地暗示挑撥,加上前陣子徐羨騁護駕有功,雖說那皇帝半死不活的,但也讓世子非常惱火,漸漸與徐羨騁起了嫌隙。
額吉恰不知徐羨騁是何意,“徐羨騁,莫要做出后悔的事。”
徐羨騁道,“我可是惜命得很,只不過,哪怕額吉恰大人頂頭換了人,或者,自己頂上了,我也愿意幫著額吉恰大人做事,”他笑了起來,狀似無辜道,“大人,我剛剛說笑呢,別往心里去�!�
額吉恰默然。
徐羨騁微笑著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徐羨騁還遇上了赫祖,瞅見這姑娘試圖藏起自己手里的信鴿,他目不斜視地走了。
徐羨騁回到帳里,瞅見孜特克盤腿坐在床上,勾著肩膀,挑虱子一樣,挑那衣服上的碎發(fā)胡茬。
“叔叔,”徐羨騁笑道,“這么多天了,還沒挑干凈啊。”
孜特克嗯了一聲道,“以后我剪頭發(fā),少來后面弄我�!�
徐羨騁去抱著孜特克,“叔叔的背又寬又好看,我總是瞧得心猿意馬的……”他有心坦誠,“那赫……”他看到孜特克衣服上的縫痕,“叔叔衣上這口子,是誰縫的,怪精巧的。”
孜特克一聽他說話口氣頭就疼,“我自己縫的�!�
“叔叔什么時候手這么巧了?讓我瞧瞧手,沒少被扎罷?”
孜特克看要瞞不住了,嘆了一口氣,吞吞吐吐道,“赫祖縫的�!�
徐羨騁挑眉道,“叔叔怎么不喊我縫?”
“你不是有事兒么,沒去打攪你,”孜特克道,“再說了你那縫得和狗啃了似的,甩個胳膊就裂開了。”
“叔叔怎么拿去的?提著這衣服去的?還是去了那兒把衣服一脫,赤膊等人縫?”
孜特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徐羨騁眉毛一擰,神情嫉妒,又要開始發(fā)脾氣。
孜特克忙道,“你怎么總和那赫祖過不去?”他道,“今日這洞被刮破了,我沒多想,順路遇到她就去了,之前來的一路上都是她幫著縫補的,”他見徐羨騁的表情,服軟道,“今天是我沒考慮好,不該這么做�!�
“叔叔就這般讓人看了去,赤膊著上身,”徐羨騁怒極反笑道,“叔叔是怎么想的呀?”
孜特克道,“男人被瞧了身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之前受傷了,若不是她幫著清理傷口,我還不能熬過來呢�!�
徐羨騁表情變得很可怕,半晌才平復(fù)下來,壓低聲音道,“叔叔,若我和那額吉恰赤身共處一室,你不喝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