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這都不算暗示,直接是明示了。
第260章
你……你不是死了嗎?
第260章
你……你不是死了嗎?
不過這老狐貍算盤打得提溜轉(zhuǎn),因為季陽舒已經(jīng)有夫人了,哪怕孫志章把女兒嫁過來,也只可能是妾,所以他就選擇了賣庶女。
“孫尚書說笑了,朝廷誰不知道,季某懼內(nèi),這納妾怕是行不通……”季陽舒趕緊拒絕道。
孫志章壓根不信,說道:“季將軍才是說笑,將軍一表人才,怎么能被一個女人困住?”
季陽舒無話可說,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志章死活不信,非要硬來把庶女嫁給他,他簡直頭大。
金百萬知道將軍正在受苦受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找到了孫書月。
“夫人,您要不幫幫將軍吧?”金百萬說道,他心里可清楚了,他們夫人是個厲害角色。
像這種上趕著貼過來的,來一個,孫書月就能趕一個,來一雙,孫書月就能趕一雙,而且夫人的身份,她要幫將軍拒絕納妾,其實更加方便。
孫書月想起來季陽舒之前向她抱怨過這事,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行,那我過去看看�!睂O書月說道。
她今天心情好,就當是日行一善了,幫季陽舒趕一趕蒼蠅。
孫書月以為就是隨便來的一個大臣,根本沒往孫志章那里想,她剛進門,就說道:“不知哪位貴客,又要往我夫君這里——”
“送人”倆字還沒說出來,孫書月就看清楚了。
哪是什么隨便一位大臣,今天來將軍府拜訪,準備往季陽舒床上塞人的,居然就是孫志章,她那個“好父親”!
當日在皇太后的壽宴上,孫書月一是戴了面紗,二是孫志章距離再近,也沒近到能看清孫書月臉的程度,加之他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所以那會看了個籠統(tǒng),只覺得這人格外的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但今天,孫書月沒戴面紗,這里也沒有旁人,孫志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孫志章眼睛都直了。
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季陽舒的夫人居然跟自己那個死去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當他想到自己那個女兒,又看著面前的季夫人,覺得很不認真。
不,不可能,這只是人有相似罷了。
孫志章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這才放心下來。
還好,除了震驚之外,他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別的失禮的地方。
正當孫志章琢磨著,要怎么在季夫人眼皮子地下,把這人塞給季陽舒時,季陽舒開口了。
季陽舒本來就被孫志章纏得頭疼,見著孫書月來了,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雙眼都在發(fā)光,他立刻喊道:“書月,你來了,趕緊坐下,咱們一起陪孫尚書聊聊!”
轟隆一聲,孫志章腦子里都炸掉了。
書月?
季陽舒喊季夫人書月?
如果長得相似就算了,可長得相似、名字又一樣,這很難讓人不進行一些聯(lián)想。
“砰——啪——”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濺落一地,然而卻沒人注意。
饒是孫志章再不愿意相信,此刻他也必須得承認,這個讓他覺得眼熟的女子,正是他女兒孫書月!
“孫書月,你怎么會在這里?”孫志章質(zhì)問道,他大概太過震驚,以至于腦子不能正常運作,居然問了這么白癡的一個問題。
孫書月為什么會在這里,答案顯而易見,她是季陽舒的夫人,當然在這里。
季陽舒還沒說話,孫志章又緊跟著來了一句更加匪夷所思的話。
“你……你不是死了嗎?!”孫志章吼道。
季陽舒:“……”
現(xiàn)在場上最糊涂的人,大概就是季陽舒了。
“孫尚書,這是怎么回事,你認識內(nèi)人?”季陽舒詢問道,盡管他一頭霧水,但他感覺到了孫志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對孫書月不友善的氣場,所以特別護著孫書月。
在他將軍府的地盤上,居然還想對他夫人不客氣?
孫志章被季陽舒一句內(nèi)人弄懵了,爾后才意識到,眼下確實是這個狀況,他還沒開口說話,孫書月那邊就搶過了話頭。
“呵呵,豈止是認識?”孫書月冷笑著說道。
她眼神瞥過孫志章,要多冷就有多冷。
“沒想到啊,這么久不見,孫大人依然沒有讓我失望,竟然想得出要送庶女來給女兒的丈夫當侍妾,這份父愛,真是感天動地,讓人動容�!睂O書月一邊拍手,一邊說道,語氣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然后,孫志章活生生被氣得再次變了臉色。
“你——”孫志章指著孫書月,氣得指尖都在顫抖。
他當然聽得出孫書月的陰陽怪氣,并對她這副態(tài)度感到相當不滿,可是他卻沒有立刻發(fā)作,畢竟季陽舒還在這里,他多少有些顧忌。
季陽舒聽到孫書月的話,完全被震驚了,他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是孫志章的女兒,居然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
“書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陽舒詢問道,他此時腦子里一片混亂。
“你沒聽錯,堂堂戶部尚書大人,的確是我的父親。”孫書月說道,她知道季陽舒現(xiàn)在肯定充滿了疑惑,既然這么巧合,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將一切過往說清楚。
于是,孫書月將過去和盤托出。
“我娘拼盡一切,送這個男人去考科舉,不曾想他一朝高中,又得到丞相的青睞,愿意將嫡女嫁給他,就立刻拋棄了糟糠之妻,我娘帶著我和哥哥來京城討說法,這個男人怕影響自己的仕途,倒是把我們接進了府里,只是我娘卻從妻變成了妾,而我也從嫡女變成了庶女。”
“這個男人干的好事,當然不止這些。為了不讓我遮掩了自己女兒的鋒芒,嫡母就誣陷我與下人通奸,而這個男人覺得我丟了他的臉,不問是非,直接把我送去鄉(xiāng)下了事。”
聽到這里,季陽舒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
他確實對孫書月的過去不算太了解,如今聽說,卻沒想到她曾經(jīng)承受了這么多苦難。
“你知道我臉上當初為什么會有疤嗎?”孫書月問道。
確實,孫書月臉上曾經(jīng)有疤,而且她明明有可以恢復(fù)的靈泉水,卻沒有主動大量服用,來治愈疤痕,還是因為懷孕,才順便治好了。
季陽舒沒辦法回答孫書月的問題,他此時只覺得心疼。
第261章
我孫志章沒有你這種女兒
第261章
我孫志章沒有你這種女兒
“都是拜他們所賜。”孫書月說道。
盡管季陽舒沒有想明白,毀容和孫志章夫妻倆的構(gòu)陷有何直接聯(lián)系,但他無條件相信孫書月。
大致聽了這些過往,季陽舒更加心疼自家媳婦了。
同時,對孫志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就更加厭惡了。
然而,孫書月說出的實情,在孫志章聽來,完全就是狡辯,甚至是構(gòu)陷!
“閉嘴!”孫志章呵斥道。
他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會不會激怒季陽舒了,身為一個男人,他的妻子被庶女如此侮辱,他要是不好好教訓(xùn)庶女,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嗎?
他的威嚴何在?
“孫書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過了這么久,居然到了現(xiàn)在依然死不認錯,不知悔改!”孫志章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xùn)道。
“我做錯了什么?”孫書月冷笑,不屑的反問道。
“你跟下人茍合,不知廉恥,被當場捉奸在床,這還有什么好辯解的?如今,你竟然還在這里污蔑你的嫡母!”孫志章憤怒說道。
“你查清楚了整件事嗎?還是從頭到尾,你都一廂情愿的相信你妻子?哪怕娘為我求情,也沒能讓你的良心被喚醒�!睂O書月說道。
“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對你嫡母有成見!”孫志章說道,固執(zhí)的維護著自己的妻子。
畢竟孫志章的妻子是丞相之女,論身份地位,根本就不是孫書月那平凡的生母能比的,所以,在關(guān)鍵時刻他會選擇維護誰,答案顯而易見。
當年是如此,現(xiàn)在依然沒有改變。
“我犯得著對她有成見?”孫書月嗤笑道。
對于孫書月這種不孝女的行為,孫志章覺得她已經(jīng)沒救了,但還是對她沒死這件事感到疑惑,畢竟當初她確實是死了。
“你分明就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還活著?”孫志章問道。
聽聽,這叫什么話?
對于一個父親而言,女兒還活著的事實,居然讓他覺得驚詫,難以接受,這態(tài)度足以側(cè)面證明,他當初對孫書月就是不好。
季陽舒怒視著孫志章。
“這當然是我那善良的嫡母干的好事了�!睂O書月說道。
于是,關(guān)于過往的一些細節(jié),此時都重新被揭露。
“所謂的我死了,根本就是她一手操縱的好戲,演給你看的,但是轉(zhuǎn)過頭,我善良的嫡母就打算將我賣了,而且她還待我格外寬厚,打算將我賣去青樓!”孫書月說道。
青樓?!
季陽舒這下子終于明白了,他剛才就沒想明白,媳婦毀容跟孫志章夫妻倆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媳婦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被賣去青樓,才不得不想出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
被賣去青樓的女子會是什么下場,根本不用贅述,孫書月得多艱難,才能下定決心給自己毀容?
而孫書月之所以需要承受這一切,都是因為孫志章和他的妻子!
“胡說八道,你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孫志章說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依然堅定的認為是孫書月在狡辯。
對于孫志章的這種態(tài)度,孫書月根本不覺得意外。
他要是能不失偏頗的面對事實,那么一切都不會是如今的模樣了。
“你愛信不信�!睂O書月說道,她壓根不在乎孫志章的態(tài)度,這段過往,她現(xiàn)在之所以還會重提,是因為她不再是那個好拿捏的原主了,她才不會給孫志章好臉色,“但事實就是,要不是我婆婆將我買下,現(xiàn)在的我,你的女兒,就已經(jīng)是一個在青樓靠男人謀生的妓女了。”
“孫志章,你不是人。”季陽舒咬牙切齒道。
他現(xiàn)在對孫志章不僅沒有一點同僚之情,反而厭惡憎恨得要死。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確是孫書月生父的份上,他大概會忍不住對這個男人動手。
實在是太可惡、太惡毒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孫志章怎么能對孫書月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匪夷所思!
面對季陽舒的憤怒,孫志章依然在維護自己的妻子,繼續(xù)中傷孫書月。
“我真沒想到你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編故事編得有模有樣,就為了抹黑你的嫡母,你怎么會如此不知廉恥,我孫志章沒有你這種女兒!”孫志章說道。
“謝謝成全。”孫書月卻笑了,真誠的對孫志章說道:“我倆還是第一次達成共識,我確實不配有你這么父愛如山的父親�!�
孫志章都能百般維護自己的妻子,季陽舒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情?
“滾!”季陽舒對著孫志章吼道。
對他而言,現(xiàn)在孫志章不是他的岳父大人,而是他最憎惡的人之一,這個人不知道給孫書月帶去了多少苦難,他根本無法尊重他。
“我可以證明,書月嫁給我的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什么和下人通奸,什么捉奸在床,根本都是你們對她的加害!”季陽舒說道。
“什么?!”孫志章震驚。
他完全沒想到季陽舒會這么說。
但是,怎么可能?
當初被捉奸在床根本就是鐵證如山,他不會弄錯的,分明是孫書月死不認賬,而現(xiàn)在季陽舒會說這種話,也只是他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撒謊維護孫書月的清白罷了。
畢竟,有哪個男人愿意承認,自己的妻子竟然跟別的男人茍合過?
“季將軍,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得面對現(xiàn)實,你騙得了我,能騙得過你自己嗎?”孫志章說道,甚至是一副開導(dǎo)季陽舒的語氣。
這可把季陽舒給氣壞了!
誰自欺欺人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倒是孫志章,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非得給自己的女兒潑臟水,說得像是孫書月有多不堪一樣,這種人怎么配當父親?
“呵呵,到底是誰自欺欺人了?”季陽舒反問道。
事到如今,眼下這情況跟撕破臉皮也沒什么差別了,季陽舒不打算再對孫志章客氣。
“就算我是從村子里出來的,娶妻自然也會娶清白的姑娘,書月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處心積慮的抹黑她,到底有什么居心?”季陽舒說道。
第262章
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第262章
我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季大娘原本只是路過,她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自己這種鄉(xiāng)下婦人,所以一開始爭執(zhí)時,她并沒有參與,而是躲在外面偷聽。
然而聽到現(xiàn)在,這孫志章越說越過分,季大娘自然也要維護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哪里忍得了旁人這般侮辱他們?
再說了,當初孫書月是被她買回來的,究竟是什么情況,她這個當事人最有發(fā)言權(quán)。
“虧你還是什么尚書,還是書月的爹,我看你就是個黑心的!”季大娘不客氣的說道,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初是我把書月買回來的,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好好的,分明就是個清白的姑娘,你這當?shù)倪真是有意思,做什么非得污蔑自己的女兒,有你這樣當?shù)膯�?”季大娘質(zhì)問道。
“怎么可能?”孫志章頓時慌了,他覺得難以置信。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是狡辯,但守宮砂這種東西,就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jù),如果那時候?qū)O書月的守宮砂真的還在,確實說明所謂的跟下人通奸,就是不折不扣的誣陷!
孫書月冷冷的看著孫志章,覺得他就像是個小丑,被自己的妻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過,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自己又蠢又貪,怪得了誰?
“這怎么不可能?”季陽舒說道。
他就是最好的證人,當初孫書月手臂上的的確確有守宮砂,他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不,不可能的!如果你守宮砂還在,你當初為什么不解釋?”孫志章問道。
一開始,孫書月就說得很清楚了。
當她被嫡母誣陷的時候,孫志章根本就沒問過她,連搞清楚事情真相的耐心都沒有,只覺得丟臉,就想著匆忙把她送去鄉(xiāng)下了事。
如今可好,孫志章居然還有臉反問她為什么不解釋。
他有什么資格反問?
“呵呵……解釋?”孫書月覺得這男人太可笑了,她鄙夷的說道:“你當初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嗎?”
“你妻子煞費苦心的營造出一個捉奸在床的現(xiàn)場,惡毒之極,直接讓下人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別說解釋了,我連替自己叫一聲冤的機會都沒有,而那個時候,你是怎么做的?”孫書月質(zhì)問道。
孫志章:“……”
“怎么,你說不出來了?”孫書月一點沒客氣,直接嘲諷道:“不如我?guī)湍慊貞浺幌�,你那時候滿腦子都是你的丞相老丈人,為了往上爬,你可以貶妻為妾,你可以讓我從嫡女淪落成庶女,你巴結(jié)你妻子都來不及,你怎么可能會懷疑她?”
“至于我娘過的是什么日子,我的清白,在你這種人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孫書月問道。
“不,不是!”孫志章?lián)u著頭嘴硬的說道,他根本就是拒絕接受現(xiàn)實。
事已至此,季陽舒不想再看見這個人待在自己府上。
“金百萬、劉爭!”季陽舒喊道。
兩人立刻出現(xiàn),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把這個人渣給我趕出去!”季陽舒說道,沒有親自動手,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忍讓了,“從此以后,絕對不要讓這個人渣出現(xiàn)在我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