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荊夏在他身下又一次高潮了,余韻退去,像煙花炸裂之后留下的空白。
身體是滿足的,可是心里卻漫起一股異樣的、她從未有過的情緒——空落而茫然。
霍楚沉趴在她身上喘氣,汗津津地?fù)е�,用鼻尖去摩擦她的�?cè)頸。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睡過去之前,荊夏聽到他在耳邊呢喃著叫她“寶貝”。
*
凌晨三點,枕頭旁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來。
霍楚沉看了眼懷里睡熟的女人,抽回了搭在她腰間的手。
翻身起床,他的動作刻意放輕,荊夏只是輕哼了一聲,睫毛微顫,并沒有醒過來。
霍楚沉拿起手機(jī)去了陽臺。
“說,”電話接通,他言簡意賅。
那邊傳來特助的聲音,他猶豫了片刻,好像在尋找不會惹怒霍楚沉的用詞。
“霍先生之前讓我們調(diào)查的文森,身份確實有些可疑�!�
霍楚沉的眸子暗下來,聲音也不自覺冷了幾分。
突然的沉默過于不對勁,特助感覺到那股無形的壓力,立即加快語速補充道:“但他跟Navoi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查到,文森應(yīng)該是沖著溫奕衡去的�!�
“溫奕衡?”
這個答案倒是讓霍楚沉有些意外了。
“是的,”特助肯定,繼續(xù)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文森一直在暗中搜集關(guān)于Wings的地下交易憑證,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跟Navoi有關(guān)�!�
心中的躁意平息下去一點,霍楚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那先生你看,這件事需要我們出手嗎?”
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面前的圍欄,霍楚沉想了片刻,淡淡地道:“不用了。把你目前掌握的信息都交給溫奕衡,就說這是Navoi賣給他的一點人情�!�
“是的,知道了。”
霍楚沉要掛電話,卻聽特助在那邊繼續(xù)道:“另外這筆訂單數(shù)額不菲,客戶要求款項到岸再付,這不太合Navoi的規(guī)矩,所以先生你看……”
鋒利的眉蹙起,霍楚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一瞬的空茫,但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捏了捏酸脹的眉心道:“沒關(guān)系,替我跟客戶約到第三方,等船靠岸,錢貨兩訖�!�
霍楚沉頓了頓,聲音略沉地叮囑,“小心點�!�
深夜的城市,寂靜如同一片曠野,冷月照得一切都不真實。
昏暗的房間里,荊夏安靜地側(cè)躺,身體綿延起伏,幽光清晰地映出她光裸的背部。
霍楚沉走回去,用手輕輕替她掖上了毯子。
*
第二天,荊夏醒過來的時候,難得霍楚沉也還沒起。
昨晚兩人折騰得太厲害,甚至做到最后,荊夏都忘了他到底開了幾包避孕套。
身上的粘膩已經(jīng)被霍楚沉清理掉了,可全身還是酸澀無比。特別是兩顆乳珠和腿心間的陰蒂,還殘留著輕微的脹癢,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被霍楚沉吃得太狠。
荊夏回頭,覷了眼身后的男人,偷偷掀了被子,想先自己摸去找個鏡子看看。
可是她才剛把自己從男人的懷抱里挪出來,那條精壯的手臂就將她環(huán)住,往懷里一帶。
“去哪兒?”
霍楚沉的聲音又低又啞,帶著清晨獨有的倦意,聽起來竟然格外性感。
兩人都沒穿衣服,赤裸的肌膚相貼,光滑柔軟,而他的勃發(fā)正硬硬地蹭在她的后腰,昭示著可能的危險。
荊夏當(dāng)然不好告訴他,自己是要去看一看他昨天留下的杰作,只能隨口道:“我去浴室�!�
身后的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她,只是沉默地嗅著她發(fā)間清香,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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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避孕套補貨小能手·托:老板的套套用完了,買什么好呢?哇~居然還有味!就它了。
霍總:……
企鵝
第4章
第三十三章
不想
不知道是不是受傷的原因,霍楚沉的手總是掌心溫?zé)�,指尖冰涼,即使是輕柔地劃過,也能讓荊夏頸側(cè)的皮膚很快就起了層雞皮。
她下意識回頭,就對上那雙黑而深邃的眼睛。而霍楚沉也在看她,那樣的眼神纏綿旖旎,緊緊攫住,像是要把她吸進(jìn)去。
饜足的男人心情似乎很好,他回過神,牽動著唇角,在荊夏的額心落下一吻。
“去浴室做什么?”霍楚沉問,大掌沿著她光裸的背游走,離酸脹的腿心越來越近。
荊夏真是怕了他這樣的不知節(jié)制,趕緊捉住他的手坦白道:“還痛著�!�
說完還有些憋屈地沉了臉。
霍楚沉最喜歡看她這樣對自己服軟的樣子,也不鬧她了,翻身下床,抄起地毯上的睡袍披上,轉(zhuǎn)身又去抱荊夏。
荊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身體一空,已經(jīng)被霍楚沉架著雙腿抱在了身上。
還有些灼熱的腿心蹭到他昂揚的巨物,行走間又生出幾分燥意。
荊夏掙扎著要下來,被霍楚沉強勢制止。
兩人這樣拉拉扯扯地下了地。
然而霍楚沉卻沒抱她去浴室,而是徑直去了醫(yī)藥間。他把人放在矮柜上,一絲不掛,雙腿大張。
荊夏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這樣羞窘的時刻了。
霍楚沉掐著她的腰不許人動,先看了看她腫脹的乳頭,又摁住她的小腹,撥開陰唇,去看她那顆昨晚被愛撫到紅腫的陰蒂。
荊夏不肯乖乖給他看,兩人打鬧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霍楚沉從柜子里拿出些藥膏,耐心又仔細(xì)地替她涂抹了一遍。
身后的柜子被關(guān)上,霍楚沉遞給她一包棉簽和一件干凈的睡袍,笑著溫聲道:“我去做早餐。”
說完還不忘再親了親她沾著水汽的眼尾。
荊夏找出個鏡子,胡亂檢查了一下霍楚沉的工作,之后才披上睡衣,趿著拖鞋下了樓。
廚房里依然是一副忙碌而溫馨的景象。
陽光灑在男人還沾著水汽的發(fā)梢,頭發(fā)因為才洗過,劉海塌下來。從側(cè)面看過去,除了鼻唇線額外鋒利之外,現(xiàn)在的霍楚沉就是個普通的大男孩,哪像個讓FBI和國際刑警都頭疼不已的地下軍火犯。
荊夏不知覺看得失神,想起自己在他書房里發(fā)現(xiàn)的那張全家福,心中依然有些澀。
“怎么不吃?”
霍楚沉放下手里的咖啡,轉(zhuǎn)身看她。
荊夏愣了愣,低頭咬掉一口手里的三明治,隨口問到:“你是怎么學(xué)會做飯的?”
霍楚沉伸手,抹掉她唇角的一點面包屑,笑著道:“以前一個人在莫斯科讀書,得學(xué)會自己照顧自己。”
荊夏應(yīng)了一聲,埋頭繼續(xù)咬三明治。
放在中島臺另一邊的手機(jī)在這時候響了�;舫磷哌^去,看見上面的號碼后頓了頓,接起來的時候往客廳去了一點,似乎有在刻意回避荊夏。
下周、直布羅陀海峽、地中海、回款、驗貨……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荊夏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她大概猜到霍楚沉是在談中東那批軍火的事情。
還有不到一周就要走貨了么?
她想起還躺在自己手機(jī)里的那幾張指紋照片,驚覺留給她猶豫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猶豫?
這個念頭閃現(xiàn)在腦海,荊夏突然就愣住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是在猶豫嗎?
可是,她究竟在猶豫什么呢?
思忖間,霍楚沉已經(jīng)掛掉電話走了回來。荊夏趕緊埋頭吃東西,兩人都同時安靜了一會兒。
霍楚沉放下手里的咖啡,忽然開口道:“我會離開紐約一段時間�!�
荊夏一怔,大概猜到他要去做什么,卻不敢問得太明顯,只隨意接到,“什么時候走?”
“等下就走�!�
“哦,”她點頭,低頭嘬了口咖啡,沒有再問的意思。
一只大手覆過來,托住她端著杯子的手,霍楚沉笑著看她,語氣里還有些逗弄的味道,“不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荊夏總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敏感。
可還沒等她回答,霍楚沉又湊過來,半笑著接下去,“不想我?”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荊夏松了口氣,順著他接了句,“不想�!�
霍楚沉笑出聲來,順手揉了兩把荊夏的頭發(fā),起身去樓上換衣服了。
沒過多久,門禁響起來。
維托帶著霍楚沉的幾個保鏢上樓來,幫他拎走行李。
他估計已經(jīng)知道了荊夏和霍楚沉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著她的眼神已經(jīng)從以前的頤指氣使,變成了隱隱的畏懼。一直耷拉個腦袋往角落躲,生怕就跟荊夏撞個對面。
荊夏也懶得去湊熱鬧,轉(zhuǎn)身要上樓。
樓梯口,幾個保鏢正拎著霍楚沉的行李下樓,大大小小東西也不少,看樣子是要出遠(yuǎn)門的。
她立即想到霍楚沉今早的那個電話。
如果消息沒有錯,他們走貨就在幾天后,而霍楚沉要在這個時候出去,還是出遠(yuǎn)門……
腦海中逐漸出現(xiàn)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這趟貨,霍楚沉難道打算當(dāng)面交易?
雖然說以霍楚沉現(xiàn)在的實力,出貨這種事,他大可不必親自下場。
但如果對方是非常重要的客戶,或者這一批走的貨數(shù)額不菲,為了確�?蛻粜畔⒑拓浧返陌踩�,軍火走私依然會用到這種傳統(tǒng),卻最讓人信任的方式。
所以這就意味著,如果邁蘭能拿到這次走貨的信息,F(xiàn)BI不僅有借口對Navoi和霍楚沉進(jìn)行全面的調(diào)查,他甚至有可能被直接扣留。
想到這里,荊夏只覺心跳都不期然快了幾分。
“我走了�!�
樓梯上有個陰影罩下來,霍楚沉走過來,站在上面一格捧起荊夏的臉。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樓梯口已經(jīng)站了有多久,伸手去攀男人的手臂時,五指又涼又麻。
“嗯,”她隨口應(yīng)了一句,有些心不在焉。
霍楚沉俯下身來,在她的發(fā)心落下一吻,帶著一幫人離開了哈德遜公寓。
日子仿佛又慢起來。
霍楚沉不在的這幾天,荊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每天渾渾噩噩,總是心神不寧。
期間她好幾次借著抽煙的機(jī)會去到平臺,可是對著打火機(jī)里的那張電話卡,荊夏只是失神。
一支煙、兩支煙、三支煙……
兩天已經(jīng)過去,她依舊下不了決心。
這天晚上,荊夏被枕邊手機(jī)的震動吵醒。她拿過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是溫晚晚的電話。
屏幕上的時間顯示是晚上十點半,溫晚晚從來沒有這么晚的時候給她打過電話。
荊夏翻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摁了手機(jī)的接聽鍵。
“夏夏!”
那邊傳來溫晚晚顫抖的聲音,帶著沙啞,似乎才哭過一場。
荊夏愣了愣,還沒等她問出了什么事,溫晚晚已經(jīng)哽咽著說:“我爹地派人把文森綁走了,你、你能不能救救他?”
“什么?”荊夏意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電話那邊溫晚晚還在抽噎,“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他了,我今天才知道,他兩天前就被我爹地派人帶走了�!�
“為什么?”荊夏問,不禁蹙眉。
電話那頭的抽泣停了一秒,溫晚晚仍舊哽咽著道:“可能、可能是知道我跟他的事情了�!�
“可是之前唐尼跟你不也……”
“不是的,”溫晚晚哭得愈發(fā)大聲,“文森不一樣,他不是唐尼。他沒有拋下我,就是因為這樣我爹地才會惱羞成怒�!�
“那……”荊夏猶豫了一息,“這件事你該去找霍楚沉,他如果能勸說溫先生……”
“我聯(lián)系不到他,”溫晚晚急了,聲音更加沙啞,“我要是能求他我一定求。夏夏,你救救他,我爹地對壞他規(guī)矩的人很狠,我真的擔(dān)心他會……”
溫晚晚情緒激動,哽咽到不能言語。
荊夏這才想起來,霍楚沉這趟出貨,為了隱藏行蹤,大約只在必要的時候才會用上通信設(shè)備。
找不到他人很正常。
可是文森身份可疑,之前還被霍楚沉誤會過他們的關(guān)系。要是現(xiàn)在還去攪這趟渾水……
荊夏有些猶豫。
電話那邊的溫晚晚似乎也聽出了她的猶豫,沉默片刻后開口道:“夏夏,我知道你當(dāng)初接近我不是真的想當(dāng)我的保鏢,我知道你是想調(diào)查一些東西。”
此話一出,荊夏怔忡,半天沒有再開口。
而溫晚晚帶著哭腔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雖然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文森……”
溫晚晚頓了一下,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坦白道:“他的真實身份……是國際刑警�!�
國際刑警……
這個答案真是過于意外了。
荊夏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沒想到指紋的事情都還沒想清楚,現(xiàn)在又遇到個更著急的。
片刻后,她像是終于妥協(xié),對電話那邊道:“你現(xiàn)在開輛車過來,到哈德遜找我�!�
“記住,動靜一定要大,確保讓下面的保安和監(jiān)控都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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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加更嗷~
真不敢相信我一個月不到,更了1萬字,竟然還可以加更。為我自己感動ing
唯
一
群
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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