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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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
第45章
第四十四章
槍響(加更)
“戲?”荊夏皺眉,“什么戲?用我威脅霍楚沉?”
維里斯呲笑,隨意捻了捻手指道:“霍楚沉那條瘋狗,我當(dāng)然不會正面招惹他�!�
說著眼神落到旁邊的邁蘭,哂道:“Navoi總裁發(fā)現(xiàn)未婚妻與探員偷情,盛怒之下殺人泄憤,你覺得這個頭條新聞怎么樣?”
荊夏不說話,一雙眼狠狠鎖住維里斯。
“不過……
?
”維里斯挑眉,眼神輕挑地掃過她的臉和身體道:“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改變主意了�!�
他向荊夏逼近兩步,笑得一臉邪肆,“在通知霍楚沉和警方之前,我突然想……嘗一嘗,他女人的味道�!�
話音落,他伸手就要抓荊夏。
荊夏快速側(cè)身,避閃的同時(shí)抽出了腰間的匕首。
一道寒光飛出,朝著維里斯的面門撲去。
好在常年打打殺殺,維里斯眼看她動作不對,趕緊往旁邊滾開。
白光只是擦著眼前飛過,維里斯覺得額頭和背心騰起一陣驚涼。
再一定神,涔涔溫?zé)嵋呀?jīng)順著側(cè)頰流淌,鼻間很快漫起一股血腥。
維里斯一摸,看見滿手的殷紅滑膩。
“媽的!臭婊子!”
他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動手。
“砰砰砰砰!”
一時(shí)間,密集的槍響在庫房里炸開,到處都是爆開的火星。
荊夏割開困住邁蘭的繩子,帶他躲到一排零部件貨架后面,將另一把匕首遞給他,“拿著�!�
邁蘭還沒來得及接,維里斯的人就追了上來。
一梭梭子彈對著貨架狂掃,很快就搖搖欲墜。
荊夏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分開行動。不等邁蘭把手里的匕首還給她,荊夏就甩開伸縮棍沖了出去。
維里斯早就退到人后,一邊用手下遞來的手帕捂著額頭,一邊怒吼道:“抓住那個小賤人!不能讓她死得這么容易!”
聲音很快又被淹沒在震天的槍響之中。
荊夏借著這一點(diǎn)間隙,已經(jīng)攀上貨架頂端,看準(zhǔn)一個持槍黨徒飛身而下,雙腿夾住他的脖子,用伸縮棍狠狠一勒。
失控的子彈像突降的冰雹,掃倒身后一片緊跟的黨徒。貨架倒下來,沉重的零件散了一地,砸暈幾個另一邊的黨徒。
不遠(yuǎn)處的維里斯簡直看的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荊夏竟然這么能打,一群人架著槍都不是她的對手。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邁蘭,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嘿!”
一束強(qiáng)光刺過來,扎得荊夏側(cè)開了頭。
等到視線恢復(fù),她看見邁蘭已經(jīng)被架在了一個三人高的卸貨臺上。
維里斯站在上面,一只腳踩著邁蘭的后勃頸,對荊夏笑著道:“放下手里的東西�!�
荊夏咬牙,本能地就想沖過去,然而才一起腳,維里斯就毫不猶豫地將邁蘭踹下了卸貨臺。
悶響混雜飛揚(yáng)的塵土,砸得荊夏整顆心都跟著重重地一跌。
維里斯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揮手讓人把邁蘭架上來,作勢又要一腳。
“住手!”
荊夏終于忍無可忍,扔掉手中的伸縮棍。
一時(shí)間,四五個黨徒圍攏上來將她擒住。雙手被反繭在身后捆好,兩人將她架到了維里斯跟前。
男人扔掉手里被血浸了半面的巾帕,伸手握住了荊夏的下巴。
又大又厚的一只手,滿是戒指,手背還長著濃密的毛發(fā),放在女人白皙小巧的臉上,竟然給人一種凌虐的快意。
維里斯笑得一臉得意,口中喃喃道:“原來霍楚沉喜歡的是這一款,口味這么辣。也對!”
他頓了頓,故意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黨徒,說得一臉猥瑣,“估計(jì)也得是這樣的妞兒,肏起來才夠勁。”
眾人聽了發(fā)出一片哄笑。
荊夏從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目光不懼不避,明明是被迫仰視維里斯,眼睛里的光卻永遠(yuǎn)都是那么攝人,像一句無聲的嘲笑。
維里斯見不得她這副像極了霍楚沉,囂張至極,好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提到了自己跟前。
“死到臨頭還給我擺這幅樣子,”他笑著舔了舔后槽牙,“等下我就先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肏你,爽完了,再讓他們一起肏你。”
他頓了頓,放開荊夏的下頜,伸手拍著她的臉道:“我倒要看看那個時(shí)候,你還能不能擺出現(xiàn)在這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的女人目光兇狠,對著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就是重重地一口!
“�。。。 �
驚叫聲劃破寂靜。
維里斯沒想到荊夏能瘋到這個程度,下口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如果不是旁邊的黨徒反應(yīng)迅速,一腳踹開荊夏,維里斯覺得她能將他手掌大魚際的地方,直接咬下一塊肉來。
“媽的!”
維里斯的耐心已經(jīng)被她逼到極限,換手就給了她響亮的一個巴掌。
“啪�。。 �
突兀的一聲,荊夏被打得偏頭耳鳴。
男人的手勁巨大,刮在臉上像帶了冰的刀子,起先是驚涼,而后迅速泛起火辣辣的痛意。
咬合的時(shí)候錯了位,牙齒嗑到內(nèi)里的軟肉,嘴里很快就是一片血腥。
“臭婊子!”
維里斯像瘋了一樣,單手扼住荊夏的脖子,把她狠命往地上摁去。
荊夏死命踢打,但是兩人力量懸殊,剛才的打斗又消耗了太多體力,她很快就支持不住。
“把她的手和腳給我摁好了!”
維里斯怒喝,拿巾帕纏好被荊夏咬出來的傷口,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領(lǐng)帶。
荊夏被兩個男人分別摁住手和腳,幾乎是動彈不得。
維里斯這才敢再次靠近,打量著荊夏的眼睛里,滿是下流又猥瑣的笑。
眼前美人鬢發(fā)微亂,因?yàn)閯偛诺膾暝齑轿�,一兩根發(fā)絲沾在鮮血混雜津液的唇上,隨著氣流璇動,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她在床上累極、倦極的模樣。
冰冷的利刃游走在荊夏滿是血污的臉頰。
順著精巧的下頜線,最終來到兩條絕美的鎖骨之間。
“呲啦——”
裂帛之聲回蕩在空曠的廠房,荊夏的緊身背心很快被劃開一道裂口。
雪白的兩團(tuán)瑩軟,被包裹在黑色內(nèi)衣之中。饒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款式,這樣一黑一白的激烈對比,也能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之血脈賁張。
更別提中間那一道緊密的深溝,自上而下,呼之欲出,維里斯想象了一下用它夾住自己雞巴的樣子,真是爽得都沒邊了。
維里斯吞了吞口水。
他也算是閱女無數(shù),但從未見過像她這樣,兼具著張揚(yáng)和破碎兩個極端的美人。
光是這么看著,都能讓自己下身硬到爆炸。
“呸!”
重重的一口唾沫被淬在地上,維里斯覺得,自己是真他媽的該佩服霍楚沉的眼光。
身后傳來邁蘭聲嘶力竭地咒罵。
精蟲上腦的維里斯哪管得了那么多,命人捂住他的嘴,把人綁在了牽鎖柱上。
微涼的感覺從領(lǐng)口蔓延,隨著刀鋒偶爾刮擦皮膚的刺痛感,一路抵達(dá)胃腹。
荊夏突然覺得胸腔里騰起一陣惡心。
“小乖乖~”維里斯湊上來,在她耳邊呵氣道:“你乖一點(diǎn),要是讓我爽透了,我就不讓別的男人碰你,嗯?”
他笑得下流,手指撫上女人內(nèi)衣的邊緣,目光猥褻地問,“這里面的小豆豆是什么顏色的?我看霍楚沉送人‘大禮’總是用粉色,他是不是最喜歡粉色的東西?”
指節(jié)插入一側(cè)內(nèi)衣的肩帶,荊夏可以感覺到男人將它往外拉得滑下去……
“砰!”
預(yù)料之中的驚涼沒有傳來,反而是溫?zé)岬难葥淞怂凉M頭滿身。
維里斯的手突然停在那里,繼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她的方向撲來。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冷杉、海洋,硝煙里帶著血腥……
霍楚沉將她摟在懷里。
明明她才是死里逃生的人,可荊夏卻覺得他抖得比自己還厲害。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男人一邊溫聲跟她道歉,一邊輕輕吻著她的發(fā)心,全然不管她現(xiàn)在又是血又是泥的樣子。
維托走過來,看見荊夏也是一愣。但很快又頗有職業(yè)覺悟地背過身,順手脫下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
霍楚沉沒有接,而是起身脫下自己的外套,把荊夏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裹起來。
維托好像明白了什么,腹誹自家老板這樣的行為,好像發(fā)情期想著圈占領(lǐng)地的公狗,便抓著自己的外套,悻悻地走了。
“老板!”終于,被綁在牽鎖住上的邁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維托摁開手里的電筒,一邊晃一邊問,“這個人怎么辦啊?”
霍楚沉剛要說話,就覺得自己的領(lǐng)口被懷里的人拉得一緊。
就這么小小的一個動作,足以讓剛剛劫后余生的喜悅蕩然無存。
原本還有些溫度的眼神涼下來,霍楚沉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一槍崩了這個邁蘭!
可是拽著他領(lǐng)口的手又收緊了,已經(jīng)摸到的槍,就怎么都拔不出來。
霍楚沉咬了咬牙,轉(zhuǎn)身看向邁蘭的方向。
夜晚的海,幽藍(lán)而詭異。天上一輪冷月,光芒涼薄地灑下來,映出他眼中的幽詭之色。
心跳在這個瞬間停滯。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xiǎn)感從心頭倏然竄起,像下樓梯的時(shí)候,突然間踏空了一級。
邁蘭就這么看著他,而后,把手伸進(jìn)了自己懷里。
“砰�。�!”
一聲槍響。
邁蘭中槍入海。
荊夏回頭,看見霍楚沉手里那把余溫尚留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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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全文中間點(diǎn)了,之后都是上坡路。
maybe……
企鵝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坦白
“看什么看?快吃呀!”
凌晨的紐約,不見了壅塞的街道和奔竄的行人,有種不真實(shí)的懸浮感。
小女孩穿著大到遮住手指的外套,把一盒蛋糕遞到邁蘭面前。
廢棄的碼頭,兩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坐在一起,四條腿垂在空中,隨著腳下的海浪一晃一晃。
“荊夏……”邁蘭捧著蛋糕,揉了揉額角的傷口,有些難過地囁嚅道:“以后……可不可以別偷東西了,我、我會想辦法掙錢……”
“掙錢?”剛剛還是一臉笑意的小女孩立即變了臉色,指著邁蘭手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地方問,“怎么掙?跑去給那幫霸凌弱小的人渣當(dāng)‘人肉出氣包’?”
荊夏氣呼呼,用袖子擦了擦被海風(fēng)吹得麻木的鼻子,見邁蘭可憐兮兮地垂著頭不說話,一時(shí)又心軟下來,摸出一盒火柴遞給他道:“這個蛋糕是一個很好很好的警官送我的,不是偷的�!�
“真的?”邁蘭抬頭看她,湖藍(lán)色的眼睛里泛起晶亮。
荊夏被他這樣軟萌的眼神瞧得心軟,伸手摸摸他的頭,保證道:“真的!騙你變小狗�!�
男孩笑起來,笑容牽扯到嘴角的傷,有些說不出的滑稽,逗得荊夏也跟著笑起來。
“喏~”荊夏把火柴塞到邁蘭手里,“沒有蠟燭,就用這個吧�!�
男孩點(diǎn)點(diǎn)頭,抽出幾根火柴劃亮,抓在手里許起愿來。
火苗散著淡淡的光,微弱而渺小,像兩人身后模糊不清的城市燈火。
月光投下來,映出地上兩個靠在一起的小腦袋。
眼前的男孩虔誠地許愿,連火柴快燒到盡頭都不知道。
“嘶——”果不其然,邁蘭不小心燙了手,荊夏在一邊大笑。
“許了什么愿?”荊夏湊過去,笑嘻嘻地問。
邁蘭眼神有些躲閃,不說話,分出一根小叉給她。
“等我長大了,我也賺錢給你買蛋糕。”他說,全然不知一抹緋紅爬上了自己的耳廓。
荊夏一邊吃著蛋糕一邊點(diǎn)頭,端著架子道:“那你要掙很多錢才行,我吃很多的�!�
“我吃得少,”邁蘭傻傻地著急,把蛋糕往荊夏面前推,“我以后還可以吃得更少……”
荊夏愣了愣,被他的傻話逗得笑痛了肚子。
她轉(zhuǎn)頭,就著月光端詳男孩的側(cè)臉,覺得今晚的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夢。
這座巨大而繁華的城市擁有漫天迷離的燈火,涼得像一座曠野。
而頭頂一輪清澈透亮的月,把兩個小小的人影拉得老長。
那是這座曠野里,唯一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