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尷尬的解釋:“姜姐姐,我們的確都喜歡薄靳修,并非薄家首富的頭銜,你若是看到他就明白了,但凡見過他那張臉,這世間,再也沒有男子可以與之媲美了�!�
姜辭憂失笑。
原來是一群顏控。
姜辭憂理解了,她也喜歡好看的男人。
當初看中那個人,除了第一次是酒后亂性,后面包養(yǎng)他三年,不就是吃他的顏,為色所迷。
“少爺回來了!”
管家匆匆進門,朝著老太太的方向跑去。
原本熱鬧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過去。
管家口中的少爺難道就是薄靳修?
聽說薄老太太生了三個女兒,四十多歲才生了這唯一的兒子。
身邊剛剛嘰嘰喳喳的幾位千金已經鴉雀無聲。
滿眼激動期待的望向門口。
姜辭憂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朝著門口看去。
一條長腿邁了進來。
男人穿的很正式,高級定制的西服,配著一條深藍色的領帶。
他身形頎長,寬肩窄腰,腰背筆直,身材比例更是完美,一雙長腿每走一步都像是邁在少女的心尖上。
看身材,的確是極品。
姜辭憂心里也默默的贊嘆著。
隨即目光,自下而上,落在男人的臉上。
當看清楚男人的那張臉之后,姜辭憂瞬間身體僵硬。
像是被人下了定身的符咒一樣,姜辭憂只覺得血液瞬間都凝固起來。
那張臉五官極其優(yōu)越,下顎的弧度更是刀削斧刻,仿佛是女媧最得意的作品。
他的皮膚也很白,那種近乎出塵的冷白。
仿佛千年窯洞燒出來的極品白瓷,歷經烈火焚燒淬煉,誕生了一種純粹的,極致的美。
但偏偏,他的唇色紅潤,像是涂了口紅一樣。
這種紅拯救了冷白帶來的破碎感,仿佛天上的神仙被剔了仙骨貶下凡間,但是依舊生在王侯將相之家,天生尊貴。
他的氣質更是清冷絕塵,所到之處,都帶著一股寒氣。
男人的目光并沒有在姜辭憂的臉上停留一秒。
很快就跟她擦肩而過。
姜辭憂還愣在原地。
良久才問出一句:“他是誰?”
周圍的小千金嘰嘰喳喳。
“就是薄靳修啊,京圈獨一無二的那一位�!�
“三年未見,他好像比之前更帥了,也更冷了�!�
“某人不是還說要追他,剛剛竟是連招呼也不敢打!”
“你不是也一樣!”
幾個小千金又吵了起來。
只有姜辭憂久久的緩不過神。
是他嗎?
不可能吧……
第8章
敬酒姜辭憂猛地回頭。
目光依舊落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之上。
他走過的地方如同黑云壓城,周圍的人都被他強大而冰冷的氣場所震懾。
眼中無不都是尊敬,仰慕,甚至懼怕。
實在是因為他的氣質冷的嚇人。
不可能是他。
她的“小白臉”壓根不是這種氣質。
他炙熱的像是盛夏的太陽,狂野而肆無忌憚,甚至有些潑皮無賴。
每次見面,他都會主動勾引,會在她動情的時候欲擒故縱,會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極盡討好。
床笫之間的歡愉伎倆他掌握的爐火純青。
姜辭憂時常戳著他的胸膛罵他:“你就是男妲己”。
他總是邪里邪氣的捏住她的下巴:“
那你是女紂王?”
那樣浪蕩到極致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是眼前出塵到不似凡人的京圈太子爺?
姜辭憂說服了自己。
但是心里還是隱隱的不安。
送禮環(huán)節(jié)結束,賓客開始落座。
姜辭憂也早早的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她的目光全場環(huán)視,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姜辭憂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
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
最后停留在“小白臉”備注的號碼之上。
姜辭憂盯著號碼出神。
卻又隱隱的覺得有自己也被一道目光盯著。
姜辭憂猛地抬頭。
便對上了宴會廳二樓一道清冷的目光。
是他!
因為隔得比較遠,她也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在看自己。
姜辭憂的心臟還是猛地跳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她直接撥通了手中的號碼。
二樓的男人依舊站在那里不為所動。
幸好。
姜辭憂心里暗自慶幸了一下。
幸好不是他。
姜辭憂低頭,正要掛斷手機。
手機卻突然接通了。
接通的一瞬間,她又條件反射的抬頭。
看上二樓的男人。
只見男人依舊筆直的站在那里。
但是很明顯,他的一只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
姜辭憂心跳如同擂鼓,越跳越快。
她動作極其緩慢的將手機放到自己的耳邊。
電話那端終于傳來熟悉的聲音,低沉冰冷:“說話�!�
姜辭憂沒有說話。
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二樓正拿著手機打電話的男人。
他也正盯著她。
過了幾秒,姜辭憂直接將電話掛了。
果然,二樓的男人也緩緩將手機收進褲袋里面。
姜辭憂的心臟像是被人捏著。
竟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么會是這樣?
為什么會是這樣?
這世間果然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薄靳修竟然真的是自己包養(yǎng)了三年的小白臉。
姜辭憂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靜。
她突然想到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嚴楓帶著夏靈出國的那晚。
發(fā)小沈諾拉著她去了“黑馬會所”。
她只記得那晚喝了很多酒,沈諾點了很多男模。
最后她陰差陽錯和一個男模發(fā)生了關系。
第二天早上,本來還很懊悔,但看到男模近乎妖孽的一張臉,又起了別樣的心思。
嚴楓在外面溫香軟玉,憑什么她要苦守寒窯。
大家一起快活唄。
何況他們的婚姻還并非外人所知的那樣。
所以,姜辭憂當即就給男人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以后姐姐養(yǎng)你好不好?”
后來的每一次都不是在黑馬會所。
事實上,姜辭憂也就去過那個地方一次。
她給了男人一個地址,就是綠茵別墅。
三年來,男人一直住在那里。
除此之外,她每個月給他一張十萬的支票。
只要她高興了,就會過去看他。
每次見面都是晚上,亦或是深夜,每次,他都哄得她很高興。
像是一種默契一般,他們從不說風月之外的話,也不打聽彼此的家庭和身份。
只圖開心。
他是她的人生中最出格和叛逆的部分。
而當她意識到這部分似乎已經在超出自己理智控制范圍的時候。
她才決定結束這段見不得光的關系。
本以為兩個人會回到各自的軌道,再也沒有交集。
卻赫然發(fā)現曾經弱小的獵物,此刻正以獵人的姿態(tài)盯著她。
而她,似乎早已墜入了他的圈套。
嚴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姜辭憂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她一張小臉慘白,看著魂不守舍,像是遭遇了什么打擊。
那張原本明媚勾人的眼眸,此刻也像是瞬間失去了顏色,變得有些空洞。
平日里她總是風情萬種的模樣,此刻的木訥倒是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嚴楓壓住了心頭想要詢問關心的念頭,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不過,不問也知道是因為姚淑蘭和姜笑笑。
曾經她叫了二十年的母親,現在到了見面不識的地步。
姚淑蘭和姜笑笑并不與他們同桌。
酒席很快就開始了。
嚴楓注意到姜辭憂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似乎滿腹心事。
在姜辭憂第三次給自己倒酒的時候。
嚴楓按住了她的酒杯。
“你還是女孩子嗎?喝這么多酒?”
姜辭憂卻笑著看向他,聲音略帶撩撥:“干嘛,關心我?”
嚴楓聲音沉冷:“今天是重要場合,你別給我喝醉了丟了嚴家的臉面�!�
姜辭憂嬌哼了一聲:“你別煩我,我失戀了,還不能喝點酒解解悶?”
嚴楓看著她眼角的紅暈,心頭微微一震。
但隨即又冷下臉來:“姜辭憂,你少來這一套,你今天就是醉死在桌上,我也不會心疼一秒�!�
姜辭憂默不作聲,還是只管喝酒。
她不明白,小白臉怎么變成了太子爺?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嚴太太的身份?
扮作牛郎被她包養(yǎng)三年,也未曾開口解釋一句。
他到底什么目的?
愁!
怎一個愁字了得!
酒席過半,客人紛紛都去主桌敬酒。
嚴楓也起身:“走吧,去給薄老太太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