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有些好笑的說道:“怎么,夏靈回去跟你告狀了?”
“夏靈跟你不一樣,才不會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別想什么都跟她搶�!�
掛了電話之后,姜辭憂發(fā)悶氣一般將手機丟在書桌上。
有時候還挺佩服夏靈的。
明明是她搶了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到頭來,反而她是惡人。
姜辭憂看著書桌電腦上的文檔,剛寫了“辭職信”這三個字。
她猛然合上電腦。
憑什么夏靈來了她就要辭職。
當(dāng)初嚴楓生生的被她搶走了,她當(dāng)惡人,現(xiàn)在連工作,她都要拱手相讓?
當(dāng)然,她想辭職的原因很多,很早之前就有了這個念頭。
但是現(xiàn)在,她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就算要辭職,也要等她當(dāng)上黃金檔主持人之后。
姜辭憂合上電腦之后,又拿起手機。
翻開通訊錄,找到了“小白臉”。
姜辭憂也沒有猶豫,直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姜小姐,找我有事?”
姜小姐,很疏離的稱呼。
應(yīng)該是上次放他鴿子之后生氣了。
或許也想通了,想跟她劃清界限。
這當(dāng)然是姜辭憂所希望的。
姜辭憂也難得用正經(jīng)的語氣跟他說話:“薄先生,我是容城電視臺的新聞記者姜辭憂,想跟你約個人物專訪,您看您有時間嗎?”
電話那邊冷嗤一聲。
他就知道是因為這件事。
沒事她是不會找他的。
薄靳修沉默了幾秒,開口道:“姜辭憂,你臉皮可真厚,上次放我鴿子,現(xiàn)在還想約我的專訪。”
姜辭憂默了默,云淡風(fēng)輕的開口:“這是兩碼事,薄總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
對方似乎被氣笑了:“想約我專訪可以,現(xiàn)在就到綠茵別墅跟我賠罪道歉,其他的事情,我們慢慢聊�!�
姜辭憂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晚上十點。
現(xiàn)在過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姜辭憂心里清楚。
那個地方,沒有一次是白去的。
姜辭憂拒絕:“既然是公事,我們還是約在白天吧,薄總您說個時間,我一定過去跟你賠罪�!�
薄靳修知道姜辭憂的脾氣。
看著千嬌百媚,其實執(zhí)拗的很。
哪怕魚死網(wǎng)破,她都不會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薄靳修冷然的開口:“那就明天早上九點,皇家高爾夫球場見�!�
皇家高爾夫球場,姜辭憂并沒有去過。
但是她知道嚴承業(yè)是那里的會員,雖然一年難得去幾次,但是高達兩百萬的會員費倒是每年都交。
那個球場有個好處,就是會員的家人想去那里,只要報會員的名字即可。
一張卡,方便全家。
翌日早上九點。
姜辭憂準時到達皇家高爾夫球場。
進門之后來到登記臺。
長相俊俏的小哥哥接待了她。
“小姐看著面生,是這里的會員嗎?”
姜辭憂開口:“嚴承業(yè)是我公公,我應(yīng)該可以進去吧�!�
小哥哥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你也是嚴太太?”
也?
姜辭憂好看的眉頭皺起:“難道還有其他的嚴太太?”
小哥哥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背影:“那位也說自己是嚴太太,嚴先生是我們?nèi)莩堑拇笕宋�,只有一子一女,怎么也不可能有兩個兒媳婦。”
姜辭憂順著接待小哥的背影看過去。
是夏靈。
夏靈也看到了她,似乎有些意外。
接待小哥一時間也犯了難:“你等一下,我找一下我們經(jīng)理�!�
經(jīng)理很快就過來了。
過來就是一頓訓(xùn)斥:“我早就說過,今天有位嚴太太過來,嚴公子已經(jīng)提前打過招呼了,你們直接放人就是了,磨嘰什么,怠慢了嚴太太,有你們好過。”
經(jīng)理一邊小跑過來,一邊訓(xùn)斥身旁的接待小哥哥。
接待一臉委屈的說道:“您是說有位嚴太太,但是沒說有兩位嚴太太要過來呀�!�
“兩位嚴太太,怎么可能?”經(jīng)理也十分驚訝。
而這個時候,夏靈也已經(jīng)走到姜辭憂的跟前。
“辭憂,你怎么也來了?”
姜辭憂笑瞇瞇的看著她:“我不來怎么知道有人頂著我的身份在外面招搖呢?”
“辭憂,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經(jīng)理正好也過來了。
他看看姜辭憂,又看看夏靈:“你們兩位,到底誰是真正的嚴太太?”
今天來打球的人不少。
這些世家公子哥本來就是一等閑人。
看到有八卦紛紛都湊了過來。
“一早演什么戲啊,真假嚴太太?”有人打趣的說。
薄靳修也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著這邊走過來。
今天的他,一身休閑,黑色衛(wèi)衣配上黑色的運動褲,但因為他皮膚比一般人白上許多,所以看著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矜貴之感。
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旁人仿佛都成了陪襯。
那種清冷感也是渾然天成,仿佛天生的王者。
第18章
嚴公子不會不認得自己的親老婆姜辭憂也看到了他。
說實話,三年來,姜辭憂很少見到他穿衣服的模樣。
所以當(dāng)時在薄老太太看到他才那么震驚。
倒不是他的身份尊貴。
而是他的氣質(zhì)完全變了一個人。
從一個浪蕩子變成了清冷的謙謙君子,她根本就不習(xí)慣。
薄靳修身邊一個帶著金絲框眼公子哥開口:“這容城果然是風(fēng)水寶地,還能一夫多妻,難怪我們太子爺三年前戀戀不舍,不肯回京都�!�
其他人笑著說:“薛少,太子爺?shù)耐嫘δ愣几议_,別忘了,咱哥幾個千里迢迢從京都趕過來,都是給他打工的。”
“不過這容城的習(xí)俗還真是不一樣,我都羨慕那位嚴公子了,一個傾國傾城,一個小家碧玉,這等齊人之福,真真羨煞旁人�!�
大堂經(jīng)理頭疼不已。
看著面前都不說話的兩個女人。
夏靈見這么多人圍著,咬著唇不說話。
她即將成為黃金檔的主持人,很快就會家喻戶曉。
不能有這樣的污點在身上。
并且她了解姜辭憂的個性。
從前上學(xué)的時候,她從不與她爭。
總是讓著她。
無論是好看的衣裳,包包,獎學(xué)金,留學(xué)的名額。
她搶了她許多東西,包括最終讓她發(fā)狂的嚴楓。
可那又怎么樣。
嚴楓和她在外面三年,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不是還放任不管。
姜辭憂根本就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強勢。
因為她美的太有攻擊性,總讓人誤以為她是一個高高在上,并且爭強好勝的人。
實際上,她比誰都與世無爭。
或者說,不屑去爭。
夏靈希望姜辭憂主動退出。
但是事實卻并沒有如她料想的那樣。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夏靈,不說話,也不退讓。
似乎在等她先出擊。
僵持的時候,薄靳修身邊的一個人突然開口:“太子爺,我記得老太太之前七十生辰宴會赴宴的就是嚴公子和嚴太太吧,你應(yīng)該知道誰是真正的嚴太太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薄靳修的方向看過去。
包括姜辭憂和夏靈。
夏靈的心臟一抖。
原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京圈太子爺薄靳修。
也是她要爭取采訪的對象。
她心里一下子打起鼓來。
嚴楓的確說過他和姜辭憂一起去參加過老太太的生日宴會。
但是他也說過,當(dāng)天宴會一百桌賓客。
容城只占兩桌,而且跟那些頂級豪門政客相比,完全是不起眼的小人物。
這么多人,他應(yīng)該分不清楚誰是誰吧。
但是姜辭憂那么美,是看一眼就能記住的那種。
她心里又有些不確定。
如果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在他的跟前被揭穿,獨家采訪的名額就非姜辭莫屬了。
姜辭憂也看著薄靳修。
看在他們睡了三年的份上,這個節(jié)骨眼順手幫個忙應(yīng)該不過分吧。
此時,經(jīng)理已經(jīng)走到薄靳修的旁邊。
顯然是等著他指認。
薄靳修掃了姜辭憂一眼,淡淡的開口:“我不認識什么嚴公子嚴太太,你們想知道誰是真正的嚴太太,跟嚴公子開個視頻,叫他親自指認一下,他總不可能連自己的親老婆都不認識。”
“對對對,我真是糊涂,還好有太子爺點撥,我這就給嚴公子開視頻電話。”
姜辭憂的心陡然沉了一下。
看著薄靳修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他是故意的。
很快視頻電話就接通了。
“趙經(jīng)理,什么事?”嚴楓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趙經(jīng)理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嚴公子,您說今天嚴太太會過來,但是現(xiàn)在來了兩位嚴太太,您看看到底哪一位才是你的妻子�!�
說著趙經(jīng)理的鏡頭分別在姜辭憂和夏靈的身上掃過。
嚴楓皺起眉頭,他倒是沒想到姜辭憂今天也去了。
想必是打聽到夏靈過去,便也過去。
她就是事事都要跟夏靈較勁。
嚴楓幾乎沒有猶豫,開口:“白衣服的是我太太�!�
夏靈今天穿的正是一身白,而姜辭憂穿的是一套粉色的運動裝。
經(jīng)理笑瞇瞇的說道:“好好好,不打擾嚴公子了,剩下的交給我,我們一定好好款待嚴太太�!�
電話掛斷,周圍一片唏噓。
大廳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
還有不少名媛太太。
“玩不起就不要來這里玩,冒充別人太太的身份被當(dāng)眾抓包,真是丟死人了�!�
“指不定是想來這里釣人呢,這女的,一張狐貍精的臉�!�
“說不準是嚴公子的小三,來這里挑釁正宮的,不然為什么報嚴公子的名號?偏偏還和嚴太太同一天過來?”
姜辭憂當(dāng)初和嚴楓其實是辦了婚禮的。
婚禮是三年前辦的,只請了兩邊少數(shù)的親戚和親友。
所以容城人雖知道嚴公子結(jié)婚,但并不知道新娘是誰。
被一群人議論。
姜辭憂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趙經(jīng)理也朝著姜辭憂走過來,態(tài)度明顯不似先前那樣客氣。
“這位小姐,您并非這里的會員,請你立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