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之前姜辭憂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這張照片所吸引。
開口就問是不是他的女兒。
薄靳修差點被氣死。
后來她偶爾看到了,也問過幾次。
他故意賣關(guān)子,叫她自己想。
姜辭憂皺著眉頭盯著照片上的小女孩,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薄靳修看到她這副模樣,只覺得特別可愛。
薄靳修走了進(jìn)去。
放下手里的文件,隨手就側(cè)坐在辦公桌上。
“你看了這么久,想起什么來了嗎?”
照片是多年的老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經(jīng)常被撫摸的原因。
里面的小女孩已經(jīng)有些模糊。
那張臉只看得出來她臉上笑容燦爛。
姜辭憂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女孩開始,就覺得有些熟悉。
后來問過幾次,薄靳修也是插科打諢,不好好回答。
姜辭憂還以為是他哪個姐姐家的小孩小時候的樣子。
就沒有再多想。
但是今天她來得早,無意間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席卷而來。
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不斷的閃回。
最終姜辭憂總算是看出來了。
姜辭憂抬頭,滿臉的疑問:“這是我的照片。”
薄靳修的眸子一亮,一副驚喜的神色:“你這個笨蛋,總算是想起來了。”
姜辭憂臉上的疑惑卻更加的明顯:“你怎么會有我小時候的照片?”
薄靳修還沒有來得及綻放的笑意又收了回去:“你怎么還是不記得?”
姜辭憂卻好奇的不得了:“你快說,你為什么會有我小時候的照片?難道我們小時候見過面?”
薄靳修沒好氣的將照片相框從姜辭憂的手里搶過來:“當(dāng)然見過。”
姜辭憂只覺得驚訝萬分:“我們小時候竟然見過,什么時候,什么地點?”
看著姜辭憂滿臉好奇的模樣。
薄靳修也有些意外:“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我們當(dāng)年整整相處了一個月,朝夕相處,寸步不離,你晚上還喜歡偷偷爬我的床,難道這件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姜辭憂被他說的一臉驚恐的表情:“你在口出什么狂言,我什么時候跟你朝夕相處,還偷偷的爬上你的床?”
姜辭憂的腦海里面完全沒有那段記憶。
薄靳修撇了撇嘴:“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虧我記了你那么多年�!�
他將她當(dāng)成救贖,將她看做生命里的光。
她隨口給他找的活下去的理由,他踐行了那么多年。
結(jié)果人家長大了,忘得一干二凈。
薄靳修第一次這么想對她翻個大白眼。
姜辭憂還是不承認(rèn):“我跟你說,你不要污蔑我,我的記憶力非常好,從小都是過目不忘,從兩歲我會說話開始,基本上我經(jīng)歷過的事情,我都記得�!�
“你說我們小時候見過面,還朝夕相處一個月,這么久的事情,我不可能忘記,所以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薄靳修第一次知道后槽牙發(fā)癢是什么感覺。
尤其姜辭憂還一臉自信肯定的樣子。
但是最后,他還是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那個時候不過四五歲,忘記了很正常�!�
一想到,他已經(jīng)將她徹底的拐到自己身邊。
納入了自己的生命之中。
薄靳修什么氣都消了。
現(xiàn)在看著姜辭憂,只覺得自己灰暗的人生瞬間有了一束光,一束永不會熄滅的希望之光。
薄靳修伸手摸了摸姜辭憂的頭發(fā):“反正你以后是不可能忘記我了�!�
姜辭憂還不服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不會忘記,我記憶力這么好,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是認(rèn)錯人了,你心里是不是還藏著一個白月光?”
姜辭憂難得胡攪蠻纏。
兩個人很快就鬧在一起。
最終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
姜辭憂直接被抱著去休息室了。
直到九點,兩個人才吃上了晚飯。
吃了沒一會兒。
姜辭憂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次是姚淑蘭打過來的。
姜辭憂盯著手機(jī)看了幾秒鐘,還是接起了電話。
“媽,有什么事?”
聽到姜辭憂肯叫她一聲媽了,姚淑蘭很高興。
她的聲音也很溫柔:“小憂啊,最近你爸爸有個朋友從國外回來了,我們一家正打算登門拜訪一下,后天你有時間嗎?”
第255章
憑什么靠你姜辭憂想了一下,開口:“后天是沈諾的生日,我已經(jīng)有約了。”
姜辭憂并沒有說謊。
后天的確是沈諾的生日,并且沈諾早早的就約了她,在青目山的別墅里面開party。
電話那端的姚淑蘭明顯有些小心翼翼:“那行吧,那就改天,可以嗎?”
姜辭憂嗯了一聲。
姚淑蘭掛斷電話之后,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姜錦輝連忙問道:“怎么樣,她答應(yīng)沒有?”
姚淑蘭搖了搖頭。
姜錦輝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了,這么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小憂要是不過去,我們找什么由頭去拜訪蕭家,你沒看到卿本佳人的股票跌成什么樣了嗎?你怎么一點都不急�!�
姚淑蘭的脾氣也上來。
“公司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就不著急嗎?但是著急有用嗎?公司股票跌成這樣是我造成的嗎?姜錦輝,這么多年,公司所有重大決策可都是你定的,當(dāng)初笑笑偷了辭憂的參賽名額,也是你默許的,你現(xiàn)在把鍋都甩到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姜錦輝知道自己老婆的脾氣。
他家庭條件一般,但是高學(xué)歷,年輕時候一表人才,和姚淑蘭在舞會上一見鐘情。
后來娶了姚淑蘭,雖說是娶,但是也跟入贅差不多。
所以他這一輩子都是讓著姚淑蘭的。
主要他是靠著姚家的資產(chǎn)發(fā)家,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也一直都被姚淑蘭捏在手中。
姜錦輝看著自己忍了半輩子的老婆,心里早就生了厭煩。
但是終究還是慣性的低頭:“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嘛,現(xiàn)在蕭家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我也是托了人花了不少錢,才跟蕭家約了時間,難得蕭啟山還記得當(dāng)年的贈玉之情,還要請我們參加他們的家宴,這簡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若是小憂不過去,我們倆過去有什么意義,人家說想見見當(dāng)年那個孩子,還特意說想再看一眼那個玉鎖�!�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蕭家定的時間,他們又不能改。
而且聽說他們這次回來祭祖只待兩天就走。
錯過了這次機(jī)會,也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可是姜辭憂都明顯拒絕了。
姚淑蘭記得,那天的確是沈諾的生日。
沈諾是姜辭憂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兩個人感情好的跟一個人似得。
姚淑蘭猜想,沈諾回容城大概也是為了姜辭憂。
她的生日姜辭憂看的比自己的還重,是不可能輕易放她鴿子的。
兩夫妻一籌莫展的時候,姜笑笑突然推門進(jìn)來。
她的臉上一臉的憤慨:“爸,媽,到底誰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為什么有什么好處,你們想的都是姜辭憂而不是我?”
看到姜笑笑,姜錦輝只覺得血壓飆升。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抄襲MISSY,丟臉丟到了全世界,我們姜家能是現(xiàn)在的處境嗎?股票跌的我們姜家快要破產(chǎn),不都是你的功勞嗎?”
姜錦輝像是自然自語:“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當(dāng)初還不如就讓你待在外面
,你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姜笑笑聽到這些話心里又惱怒又委屈。
“爸,你怎么能這樣說,你們生了我卻把我弄丟了,讓我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你們把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愛還有資源全部都給了姜辭憂,如果我從小也是跟姜辭憂一樣養(yǎng)尊處優(yōu),我現(xiàn)在肯定比她還要優(yōu)秀,同樣,姜辭憂要是生活在本來屬于她的圈子,她比我還要爛一百倍�!�
姚淑蘭每每聽到姜笑笑這樣說,心里都像是扎著一把刀一樣。
以前,她對姜笑笑愧疚,心疼,憐愛,想將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全部都彌補(bǔ)給她。
但是現(xiàn)在,姜笑笑的這些言論已經(jīng)控訴了千百遍。
姚淑蘭也早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的心境。
“姜笑笑,你回來已經(jīng)三年多了,你有一點長進(jìn)嗎?”
姚淑蘭平靜的看著姜笑笑:“當(dāng)初你被調(diào)換,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的,更不是我們做的,這是一場意外,是老天爺安排的,難道你要用這個理由為你的失敗開脫一輩子?”
“這三年,我給你請禮儀老師教你禮儀和上層社會為人處世的規(guī)則,你學(xué)到了什么?我們打算把你送到國外鍍金,混個好看一點的學(xué)歷,你說你不想吃這個苦,我們把你安排到公司,讓你學(xué)管理,將來本也打算將產(chǎn)業(yè)托付于你,但是你轉(zhuǎn)手將公司價值十個億的股票賣了兩千萬�!�
姚淑蘭平靜的說道:“人是可以改變的,現(xiàn)在你什么都有了,但是你就是沒有一點長進(jìn)�!�
姚淑蘭嘆了一口氣:“你和辭憂就是不一樣,三年前,她失去了所有,難道她不慘嗎?她比你還慘,從云端跌落泥潭遠(yuǎn)比你一直在泥潭掙扎要痛苦許多,但是你看這三年,她將她人生的底牌打成了什么樣�!�
姚淑蘭看著姜笑笑:“你知道你們的區(qū)別在哪里嗎?因為她從不抱怨,她只往前看。”
姜笑笑卻對著姚淑蘭嘶吼起來:“說到底,你們還是覺得姜辭憂千好萬好,不就是因為她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是薄家的少奶奶了,可是他當(dāng)了薄家的少奶奶有什么用,還不是對姜家見死不救,你們以為姜辭憂對你們還有情誼嗎?她記著呢,過去三年,你們是怎么對她的,樁樁件件她都記著呢。”
“姜辭憂從心里早就不認(rèn)你們了,你們倆將來能靠的只剩下我,也只有我�!�
姚淑蘭已經(jīng)失望透頂,不愿意再多說一個字。
但是姜錦輝卻有些動容。
是啊,他雖然給了姜辭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姜辭憂卻并未因此幫公司。
現(xiàn)在她對姜家,對卿本佳人都是散漫的態(tài)度。
早就不像是以前了。
但是姜錦輝還是冷哼一聲:“靠你,你有什么本事,能讓我們靠你?”
姜笑笑說道:“姜辭憂不就是找了一個靠山,我也可以,你們把我引薦給蕭家,如果我能攀附蕭家,我會全力托舉姜家,讓卿本佳人躋身世界高奢之列�!�
第256章
保住了一條命,但……姚淑蘭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蕭家?”
關(guān)于蕭家的事情,他們兩個從未在姜笑笑跟前提起過。
姜笑笑冷笑一聲:“你們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蕭家邀請我們兩天之后參加家宴,這是最后的,也是唯一一次機(jī)會,姜辭憂不肯幫忙,難道你們不會把我?guī)н^去嗎?”
“反正已經(jīng)過去二十三年,蕭啟山怎么可能分辨的出當(dāng)初看到的那個襁褓中的孩子到底是姜辭憂還是我?”
姜錦輝也非常驚訝。
沒想到姜笑笑連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
但是思索了一會兒,姜錦輝還是冷冷的開口:“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蕭家不僅要看當(dāng)初的那個孩子,還想看看當(dāng)年他贈的那個玉鎖,而那個長命鎖現(xiàn)在在辭憂那里,她若是不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姜笑笑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從自己攜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一個錦盒:“爸爸,你說的是這個嗎?”
姜錦輝將錦盒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
里面正是一塊通體透明的,粉色的長命鎖。
姜錦輝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這塊粉色長命鎖,怎么會在你這里?”
姚淑蘭聽到也連忙起身走了過來。
“笑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偷了辭憂的長命鎖?”
姜笑笑臉色一變。
若是她真的承認(rèn)自己偷了姜辭憂的長命鎖。
以姚淑蘭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說不定會讓她還回去。
姜笑笑只能撒謊:“誰說是我偷的,我找姜辭憂要的,這長命鎖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不是嗎?如果當(dāng)初我們倆沒有被調(diào)換,這鎖難道不是屬于我?”
姚淑蘭半信半疑:“辭憂肯給你?”
姜笑笑挑撥離間:“姜辭憂根本就不稀罕,她說把這個東西給我,也就不欠姜家什么了,她現(xiàn)在是薄家的少奶奶,以薄家富可敵國的身家,這玉鎖就是再值錢,她也不在乎。”
姚淑蘭眸中的光亮一點點的黯淡下去。
倒像是姜辭憂的性格。
有些東西,她想通了,就不屑去爭。
姜笑笑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不信你現(xiàn)在就給姜辭憂打電話�!�
看姜笑笑如此篤定的樣子,姚淑蘭沒有再懷疑。
姜錦輝看到粉色玉鎖的時候,臉色卻瞬間變了。
他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放棄這次機(jī)會,既然這玉鎖在你這里,后天晚上,你隨我們一起去蕭家好了�!�
姜笑笑見目的得逞,臉上瞬間換了一副笑意:“爸,還是你最好�!�
但是姜錦輝也挺不放心的樣子:“但你要記住,少說話,別惹事,可別把這次難得攀附蕭家的機(jī)會給搞砸了�!�
“你放心,我絕對會讓蕭家人喜歡我�!�
姜錦輝點了點頭:“喜歡還不行,如果借著這個機(jī)會能讓蕭家收你為干女兒就更好了�!�